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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紅著眼睛,一臉青紅相間,還要掙扎著撲上去撕打。 侍從大怒,舉起棍子,“彭”的一聲打在他們腰背上。 兩人瞬間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抱著腰痛哼。小寶“哇”地一聲撲過去,緊緊抱住鐵蛋害怕地大哭起來。 侍從眉毛狠狠皺起,這群該死的乞丐,今日是柳老爺大壽,老爺心善,好心布施給他們,這群恩將仇報的東西不僅不感恩,還在柳府門口大哭大鬧!屬實可恨! 這下鐵蛋和大羊兩人才清醒過來,他們抬頭四下掃了一圈,見眾人皆一臉憎惡的看著他們,幾個個柳府侍從更是怒目而視。 兩人心里咯噔一聲,這才害怕了起來。今日可是柳老爺?shù)拇髩郯?,他們竟然在這里大打出手,這不是直接打在柳老爺臉上嘛!柳老爺是鎮(zhèn)上首富,得罪了他以后還怎么在鎮(zhèn)上混。 鐵蛋抱住大哭的小寶,心下凄惶,他連忙安撫道:“小寶,快別哭了,今天是柳老爺大壽,不可以哭?!?/br> 他拍著小寶的背,小寶很懂事,察覺到鐵蛋的情緒,立刻抽抽噎噎著停住了哭聲。 “幾位大哥,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辫F蛋跪在地上驚慌地道歉。 “兩個臭乞丐,好好的哪里不去,跑來柳府大門搞事,我看你們是活膩了!”其中一個身材壯碩的侍從厲聲怒斥,隨即舉起棍棒,想要再給他來一下。 鐵蛋害怕的閉上眼睛,手上用力抓緊小寶。 “住手!”遠處一聲大喊傳來,高壯侍從舉起棒子的手一頓,他擰著眉轉頭,是哪個多管閑事的? 狗子焦急地跑過來,一把抱住滿臉淚水的小寶。小寶一見到狗子,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淌了下來。 “狗子哥哥,你來了!小寶好害怕!” 小寶一張臉黑黑白白,眼淚鼻涕糊得到處都是。狗子心疼的用袖子替他擦著花貓似的小臉。 鐵蛋見到來人,先是一喜,隨后又緊緊擰起了眉毛,他看著狗子一身干凈合身的長袍被染上了一道道污痕,不自在的轉開了視線。 高壯侍從眉峰一挑,粗生粗氣道:“哪里來的人,不知道閑事莫管嗎,柳府教訓幾個搗亂的乞丐,快快離去?!?/br> 旁邊的乞丐遠遠的站在一旁一臉惶惑,不敢靠近。今日本該是大喜之日,怎么弄成這樣了!要是真惹惱了柳家,以后柳老爺還會打賞他們嗎? “兩位大哥,今日是柳老爺大壽,柳老爺宅心仁厚,一定也不想在今日大動干戈,不如就饒了他們吧!” 狗子混跡乞丐窩多年,早已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他條件反射堆起一臉討好的笑容,如同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殷切道。 高壯侍從眼睛一瞪,怒道:“他們既然知道今日是柳老爺大壽,竟然還在柳府大門口鬧事,更加不可饒恕?!?/br> 大羊一臉驚慌,求饒道:“求求你饒了我把,我再也不敢了,狗子,你快幫我求求這位大哥……” 狗子冷冷的瞥了一眼大羊,這混賬竟然還敢求他 當初他還是乞丐的時候就沒少被大羊欺負! 大羊仗著自己身體高大,總是跑來搶他們的東西,幾人可謂勢同水火。 如果可以,他真想cao起棍子給他也來一下!要不是鐵蛋和小寶也在這里,他管他去死! “兩位大哥,他們不是故意的,您就饒了他這一次,以后肯定再也不犯了?!惫纷有呛堑?,一點也不在意侍從一臉的譏諷。 這些算什么,只要能活命,他可以跪下叫他爹。這是他多年混跡乞丐窩的生存經(jīng)驗。 粗壯侍從粗黑的眉毛緊緊隆起,還要開口再罵,突然聽得旁邊有人小聲議論道:“這不是周氏醫(yī)館的阿慈小大夫嗎?” “好像是啊,我剛才看到他跟周大夫一起過來的?!?/br> “他怎么跟這些乞丐一起啊?” 那侍從臉色一僵,站在他旁邊的刀疤臉侍從也一臉思索,他低下頭湊近他耳邊低聲道:“好像真的是周大夫的徒弟,上次我去醫(yī)館找周大夫的時候好像見過他?!?/br> 場面瞬間有幾分凝滯。 那高壯侍從眼皮一跳,臉色瞬間緩和了下來,彎起唇角問道:“您可是周大夫的高徒?”他放下了長棍哈哈笑道:“您怎么不早說呢,我說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原來是您??!周大夫都已經(jīng)進去了。這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您怎么還沒過去?” 侍從語氣熟稔,仿佛他們是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了。 狗子臉上的討好的笑容僵了一下,只是一瞬,立刻便反應過來,沒讓任何人看出異樣。 他也瞇起眼睛笑道:“師傅和柳老爺先進去了,我聽到這里的動靜,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剛好看到我的朋友在這里?!?/br> “喲,原來是阿慈大夫的朋友,誤會,誤會啊。”幾個侍從都哈哈笑了一聲,好像剛才拿著棍子要打人的不是他們一樣。 狗子心下翻騰,面上依然笑道:“兩位大哥,這既然是誤會不如就這么算了吧!大喜的日子何必動氣?!?/br> “好說好說,既然是無心之失,老爺一向宅心仁厚,若是知道也定是不會責怪他們。都快起來吧!” 幾人笑道,心里有點不明白周大夫的高徒怎么會認識這群乞丐。不過又想到周大夫一片善心,想必是在出診過程中認識的。這阿慈大夫見到這些乞丐在這里,不忍之下出言幫忙情有可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