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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璋嘆道:“確是如此!此次我就是為了犬子而來!” 他看向周錦道:“周大夫,我此番前來是想請您替犬子治??!” “不知許公子是何病癥?”周錦想要先大致了解一番。 這事方應(yīng)懸最為清楚,他為許公子治病多年,對于與青衡的病癥最為清楚! 他忙道:“許公子患有嚴重心疾,這些年我也換了無數(shù)藥方,依然束手無策!” 許文璋心里浮起一陣挫敗感,世上疑難雜癥如此之多,能治者寥寥無幾。他身為大夫,卻對自己的病人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逐漸走向死亡,這何嘗不是一件折磨! “周大夫,不知您可否治療心疾?”許文璋面帶愁容的看著他,眼神里卻怎么也掩飾不住那一份期盼! 這些年許文璋為了許公子的病情可謂是心力交瘁!他請過各路名醫(yī)來為許青衡診治,從開始的希冀,到后面一次次的失望,他已經(jīng)再也承受不起又一次的失望了! 而周錦的妙手回春讓他又一次在心里生起了一股希望! 也或許這是許青衡最后的機會!若連周大夫也沒辦法,那這世上還能有誰能夠救治他的兒子! 他怎么能夠接受自己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單只要想一想這畫面,他便痛不欲生! 許文璋期盼地看著周錦,希望能從他嘴里聽到那個等了許多年的答案! 周錦也察覺到許文璋的情緒,只是他卻不能立刻安下他的心! 他沉思了一會,“許大人,我非常明白您的心情!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能向您保證什么!待我見過許公子以后才能確定?!?/br> 許文璋一聽這話連忙道:“應(yīng)該的!周大夫,不知您現(xiàn)在可方便隨我一同回府?” 周錦看了看天色,外面陽光閉目,熙熙攘攘的人群頂著烈日穿梭在大街小巷。 周錦昨天已經(jīng)同季府的人說了下午三點左右前去季府! 現(xiàn)在不過才巳時,還來得及! 周錦點點頭道:“那現(xiàn)在我們便出發(fā)吧!” 許文璋急忙起身,心中既欣喜又焦慮! 周錦和商桂交代了一下便隨著許文璋和方應(yīng)懸往衙門而去。 路上,方應(yīng)懸也將許公子的具體病情一一告知了周錦。 許公子是先天性心臟病,從小就是在藥罐子里泡大的,即使如此,他的病情也越發(fā)嚴重!看了無數(shù)的大夫都無濟于事,甚至斷言他過不過二十! 如今許青衡已經(jīng)十九了,不僅許文璋心急如焚,就連方應(yīng)懸也十分不好受! 現(xiàn)如今,他們倆都把希望放在了周錦身上!只盼他能夠直接治好許青衡! 周錦聽完后心里便有了幾分把握。他默不言語,在心里分析出來好幾條手術(shù)方案!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幾人便到了衙門后院。 周錦隨著許文璋的步伐緩緩移動,待他們走到了一個院子門口,這時許文璋的臉上便顯得有幾分愁緒。 他望著前方“扶風小榭”幾個字,腳下稍頓了頓,便帶著周錦他們一同進去了。 院子里很是幽靜雅致,流水潺9潺,竹林簌簌??磥頌榱嗽S公子的身體,許文璋可謂是下不少功夫! 幾人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小道上,許文璋突然開口,略有幾分抱歉道:“周大夫,犬子一直以來身體不太好!尤其是近幾年,情緒稍一起伏,便容易犯病!因此我還未告知他周大夫要過來為他治??!” 周錦十分理解地點點頭,道:“無妨!” 估計是許文璋不想讓許青衡悲喜交加導致發(fā)病吧! 第66章 換心手術(shù) 幾人轉(zhuǎn)過一座嶙峋假山之后, 前方便豁然開朗起來。 只是許文璋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悠悠地直視著前方。 周錦隨著他的目光抬頭看去,就看見一片敞亮的院落之中,一座四角涼亭矗立在正中心!涼亭四周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 一名青衫男子靜坐在涼亭之中, 從周錦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非常清瘦的背影, 如墨的長發(fā)輕垂在背后。他手持一本書卷, 微垂著頭,露出一小片雪白的皮膚。 微風輕輕拂過,撩起他的袍袖輕輕擺動。他突地捂嘴開始咳嗽, 從一聲一聲的輕咳,最后變得越來越激烈。 最后,他終于不得不放下手上的書卷,弓著背用力咳嗽,仿佛要將肺也一并咳出來。 許文璋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 他連忙快步上前,輕拍著許青衡的背, 心疼道:“衡兒, 你覺得如何了?” 許青衡想要抬頭告訴許文璋莫要擔心,但是一聲聲的咳嗽怎么也停不了, 眼眶都因為這劇烈的咳嗽濕潤了起來。 許文璋十分擔心再咳下去他的心臟會不會受不了。而方應(yīng)懸也是一副擔憂的模樣, 卻也沒什么辦法。 周錦立刻上前,取出隨身攜帶的金針在他背□□位扎了幾下,很快,許青衡的咳嗽便漸漸止住了。 周錦將金針取下收好, 許文璋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許青衡終于緩了過來,他捂著犯疼的心口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抬起頭,眼眶濕潤, 臉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爹!我沒事了,您別擔心……”許青衡喘著氣,眼里帶著愧疚。 “衡兒,這里風大,怎么不披件外衣呢?”許文璋心里是滿滿的無奈,他看得出來許青衡此刻很不舒服,他實在不忍心責備。只是略抬高了聲音說:“阿年呢?怎么沒在你身邊伺候!這混賬又偷懶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