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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好像真的已經死去了一般。 若此刻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在,定然會被這樣一幕仿佛殺人挖心的兇案現(xiàn)場給嚇到失聲尖叫! 周錦從系統(tǒng)空間里拿出了那顆早已等待許久的人工心臟。這顆心臟乍看之下與真人的幾乎一模一樣,上面纏繞的血管都好似能看到里面鼓動的血液。 他不禁感嘆這未來科技的發(fā)達。就連心臟都可以仿制出來,還有什么是不能做出來的。也許哪一天,說不定連大腦都可以制作出來。不過想想星際的人們倚靠精神力生存,就好比01號。即使□□毀滅,只要他的精神還在,就不算死亡! 但真要保存自己的精神力長長久久也是不可能的。01號之所以精神沒有消失也是意外與他自己研發(fā)的醫(yī)療系統(tǒng)融為一體,才能僥幸存于世。但即使如此,在能量耗盡之時,依然要面臨煙消云散的下場。 所以沒有什么事是長久的,尤其是生命。若沒有對生命的敬畏,遲早也是要嘗到苦果! 周錦小心翼翼將心臟給許青衡換上。他額間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這期間他一直讓01號實時對病人身體狀況進行監(jiān)控,又給病人不斷輸入能量,以免他身體支撐不住。 從早上到夜幕降臨,整整五個時辰,才總算將手術完成。即使周錦在全息醫(yī)療學習室里做過許多次換心手術,他依然精神高度緊張。因為一旦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就可能導致手術失敗,讓許青衡死在手術過程中。 他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 周錦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門外掛起了無數(shù)盞燈籠,照的院子里燈火通明。也把周錦疲憊不堪的臉照的清清楚楚。 這該是他來到這個時空以來做的最久,也會是最大的一場手術! 換心手術,一旦傳出去,只怕他的醫(yī)神之名更加坐實了!這樣超越大家認知的醫(yī)療只會被認為是神跡。 周錦并未告知任何人他要給許青衡換心。就連許青衡自己,也不會知道,此刻在他胸腔里跳動的心臟已經不是原來那一顆了! 這場古往今來最讓人震撼的手術就在今天一個毫不起眼的日子里完成了。 許文璋踉蹌著迎過來,因為太過著急險些就要栽倒在地,索性一旁的管家將他扶住了。他此刻呼吸急促,嘴唇干裂,疲憊程度與周錦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仿佛剛才在屋子里做手術的人不是周錦而是他一般。 “周大夫,如何了......”他沙啞著嗓音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 周錦接過旁邊及時遞過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這才笑了笑,“放心,沒有問題!” 話才說完,許文璋竟直接攤倒在金管家身上,老淚縱橫。他半張著嘴無聲的哭泣著,下頜胡須已經被淚水打濕,糾結在一起。 這是周錦第一次看見他如此狼狽的模樣,連府尹的形象也顧不得了!不是因為其他,這是一個老父親期盼多年的愿望,十多年的痛苦擔憂,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幾乎已經徹底將他的心擊碎!如今終于擺脫那死亡的陰影,便再也無法壓制住心中的感情。 “周大夫,你也餓了吧,快,把飯食送到周大夫房里去!”許文璋終于發(fā)泄完,這才想起周錦已經辛苦了一整天了。 他見周錦面帶倦容,嘴唇干白,忙吩咐下人將早就一直準備好的飯食送到周錦房里。隨后,他眼睛往關著的房間看了看,眼里的期盼怎么也壓抑不住,“周大夫,我現(xiàn)在可以進去看看衡兒嗎?” 周錦一聽,連忙阻止,“這不行,他現(xiàn)在很虛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否則一旦出事,就是我也無能為力!” 現(xiàn)在的許青衡人事不知,周錦開了無菌空間防護罩,將整個房間都罩了起來。以免有病菌進去房間,讓傷口感染。又全天二十四小時監(jiān)測他的身體數(shù)據(jù),防止發(fā)生意外。 即使許文璋再想進去看看許青衡,周錦也是不同意的,“這七天都不得有任何人進去這間房間,許大人,我知道你很擔心許公子,但這關系到許公子能不能徹底康復!你也不想前功盡棄吧!” 未免有人不當回事,周錦說的非常嚴肅。 一旁守著的下人們也是一臉后怕,還好周大夫囑咐了,否則他們差點就要壞事。他們本算等下就進去照顧公子呢!若當著因為他們讓公子病情加重,他們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七天......”許文璋眼睛猛地瞪大,十分憂慮。但見周錦語氣十分嚴肅,他也不敢貿然進去,就怕當真害了兒子。 “周大夫,這七天都不能進去,那我兒該如何進食才好?”衡兒身體這般弱,雖然胃口極小,但他也依然一日三餐吩咐下人伺候著。這七天不吃東西,該如何受得住? 周錦也不嫌麻煩,耐心解釋,“許公子現(xiàn)在昏睡不醒,并不能進食。我已經給他服下我研制的獨門秘藥,讓他在這七天之內可以不用吃喝也能保住身體的元氣。所以切忌這七天任何人都不可進去打擾許公子!” 許文璋一聽,心里便大松一口氣。 周錦見許文璋是聽進去他的話了,便安心的回房間休息去了。 而另一邊,王川一臉激動的跑回了柏茗軒,話還未說上一句,迎面就是王仁遜激動的詢問,“怎么樣怎么樣?那許青衡治得怎么樣了?” 王川喘了口氣,“公子,沒問題!這醫(yī)神出馬,還有治不好的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