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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宿舍,他先是從自己的床鋪底下掏出一個暖水壺,抱著灌了一大口水,才回頭看楊涯。這時楊涯已經(jīng)翻開了劇本,擲地有聲地背起了臺詞。 “我剛剛看到小趙子從咱房間出去了,拿著一個飯盒,”邵銘鈺的視線停在桌子上,聲音也跟著頓了一下,“我的早飯呢?” 楊涯聲音逐漸小了下去,他把最后一句臺詞背完,才抬起頭來看邵銘鈺:“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陪女朋友吃?” “吃屁呢,昨晚好事做到一半,蕓蕓她爸就回來了,醉醺醺地趴她門口唱《天路》,嚇得我,半個小時過去了都沒能再提起精神來,凌晨兩點多就回來了,那時你還睡得跟豬似的——怎么,今早我可是聽著你的噴嚏聲醒的,你沒發(fā)現(xiàn)我在宿舍?” “沒,”楊涯將劇本翻過一頁去,面無表情地說,“可能是小趙把你盒飯偷走了吧,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背臺詞,沒太注意。” “我就知道他垂涎我的蟹柳三明治蝦仁炒飯羊rou湯很久了?!?/br> 邵銘鈺錘了桌子一下。 不過他雖然話說得咬牙切齒的,表情卻不太在意,“虧我還特意讓廚師在我的羊rou湯里多加香菜,防火防盜防小趙,沒想到他都饑渴到這種地步了,還是說他鼻子失靈了?湯里加了兩大勺香菜他都聞不出來?” 楊涯的肩膀僵了一下。 但他很快又放松下來,繼續(xù)維持著一名優(yōu)秀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用若無其事的神情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也怪我沒看好,不然我的早飯分你一半?我吃羊rou你喝湯,我吃蝦仁你吃飯的那種?!?/br> “不用了,反正公司食堂不花錢,小趙想吃就吃了,我點外賣,正好挺久沒吃樓下的豆?jié){油條了——噯,你先快點吃吧,咱這兒空調溫度調得這么低,再不吃三明治就涼了,面包片涼了就不好吃了?!?/br> 楊涯應了一聲,這才合上劇本。 他剛要往桌子那邊去,就忽地打了個噴嚏,同時他放在枕邊的手機也振動了一下,楊涯隨意地瞥了眼,在看到是岳欽發(fā)來的消息后,他伸手把飯盒撈進了懷里,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岳欽問他吃飯了沒。 “正要吃呢?!睏钛幕貜屯?,隨手拍了張飯盒的照片,并用了十級美食濾鏡。 他的手機是專門拍照用的,十級美食濾鏡下,普通饅頭都能好看到和假的一樣。 所以他很快就收到了岳欽的回復:“……不要拿網(wǎng)圖騙我?!?/br> “我沒有在騙你?!?/br> 楊涯把羊rou湯凍翻了個面,露出凍在底下的大片香菜葉來:“你看,這里面好多香菜。我們公司食堂就好這一口,加料怎么夸張怎么來。(T ^ T)” 岳欽回了他一個摸頭的表情,楊涯又打了個噴嚏。 正在摳腳打排位的邵銘鈺看向他:“你感冒了?要不要我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不用,不是感冒,有人在想我而已?!?/br> 邵銘鈺“哦”了一聲,他知道楊涯自戀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也沒再管。 楊涯拿筷子夾了點米飯,抹開在了飯盒的蓋子上,又拍了張照片,發(fā)給岳欽: “我感冒了?!?/br> “從早上起來開始,就一直在打噴嚏,飯都吃不下去了,唉(′へ`、)” “岳欽,要不你明天還是別來了吧…現(xiàn)在我還只是打噴嚏,今晚可能就發(fā)燒了,這大夏天的,我怕是什么流行性病毒,會傳染上你?!?/br> 岳欽收到這條消息的同時,也收到了一條來自員工的審核信息。 他微微蹙了下眉,把工作系統(tǒng)的窗口最小化了,輸入道:“記得吃藥,好好休息?!?/br> 然后他并沒有按下立即發(fā)送鍵,而是把這四個字全刪了,又重新編輯了一條:“沒關系的,我今晚就去找你。” 作者有話說: 把楊涯抓起來做核酸檢測。 第22章 楊涯險些掀翻了飯盒。 他是真沒想過要讓岳欽今晚就來,怕岳欽休息不好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是他還沒準備好。 他在公司住的是四人宿舍,這一點沒騙岳欽?,F(xiàn)在宿舍里只有兩個人,是因為另外的兩個都進劇組了。 那兩個人是一對雙胞胎,一個梁海若一個梁海兮,兄弟倆不僅是容貌相近,性格和生活習慣也都如出一轍。 他們四個住一起好幾年了,早就拋下了偶像包袱,在彼此面前猿形畢露。 男生私底下要是沒什么人管教著,大都沾了點邋里邋遢。楊涯自覺衛(wèi)生習慣還行,雖然他偶爾也會在冬天里連著三天不洗澡,但怎么說也比他的三位室友強: 卷王邵銘鈺雖然看著斯文,像那種極度自律且罹患重度強迫癥的人,卻有著“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內卷是無限的,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內卷當中去”的座右銘,把他有限的時間都分配在了學習和健身上,從不收拾東西,床亂得不像個垃圾場,而是外賣盒與舊劇本的亂葬崗。 而梁氏兄弟更是把“男人味”詮釋到了極致。不知道多少天沒洗的臭襪子成串地吊在床的護欄上,兄弟倆的襪子臭作一團,不分你我,形成了一掛極具超現(xiàn)實主義風格的床簾,衣服更是丟的到處都是,早上起來摸到哪件穿哪件,全然不管衣服穿了多少天、臭了沒有,只要不是連著穿了幾天的,那就是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