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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鶴亭此刻已經(jīng)踏上了前往明水港的渡船,正與船家閑聊。 “明水港乃九州通衢,公子可是要離開靈諸州?”船夫憨笑道,“這地兒雖說平日里就亂,但近來可太亂了,那邊放火,這邊殺人,青天白日的,哎喲喲嚇?biāo)廊恕!?/br> “靈諸州么,殺人放火家常便飯。”遲鶴亭順手給船夫塞了點碎銀,“莫非近日發(fā)生了什么駭人聽聞的大事?” 總不至于是自家藥堂被燒了這點破事。 “可不是!”船夫收了錢,精神一振,立刻知無不言言無盡,“公子也知道,咱這兒做擺渡的,渡的人多了,也便能瞧出些名堂。昨日忽然來了一大批人,通身氣度不凡,一看便知是各門各派的青年豪杰,為了爭一艘大船還差點打上了?!?/br> “哦?”遲鶴亭追問道,“他們都要去哪?” “烏寧。” 他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烏寧,玄宗在那里有個規(guī)模不小的據(jù)點,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做著黑白兩道的生意。那些聞風(fēng)而來聚集在靈諸州的各方勢力,怎會突然如此整齊劃一地前去烏寧? 船夫還在絮絮叨叨:“聽他們說,烏寧那兒出了個魔頭,一夜之間死了很多人,頭都被砍下來當(dāng)成臘rou串起來吊著。就算是靈諸州里,也很少有這樣駭人聽聞的……唉,都趕著去斬殺那個魔頭,也不知有幾個能回來的,真真不太平?!?/br> “也太兇了?!边t鶴亭跟著感嘆兩聲,心道怎么會有這么個瘋子突然冒出來吸引了玄宗的注意,豈不正好方便了自己脫身,真給面子。 不過一日,他便收到了飛花閣的傳訊,讓自己即刻前往烏寧。 遲鶴亭把玩著機(jī)關(guān)鳥,暗自納悶:“這又是哪門子的安排?” 船夫小心翼翼地湊上來,道:“公子,再過一日便能到明水港……” “不去了?!?/br> “?。俊?/br> “改道去烏寧,越快越好。”遲鶴亭放走機(jī)關(guān)鳥,揉碎了紙條撒進(jìn)江里,“給你三倍的船費(fèi)。” 輕舟飛快,順江流而下。 烏寧碼頭。 遲鶴亭給了那船夫三倍的銀子,下了船還沒站穩(wěn)腳,便有人迎上來道:“可是遲公子?” “閣主吩咐你等候在此?” “正是。”那人道,“人多眼雜,還請公子移步前往醉仙樓?!?/br> 醉仙樓乃是烏寧招牌,一座難求。那人帶著他徑直上了頂樓的雅間,一拱手,又恭敬的退了下去。遲鶴亭拉開門,便見晌清歡倚著窗,正低頭看著什么。 還未落座,他先拍開那壺花雕酒,給自己滿上,有滋有味地抿了一口,道:“閣主好雅興。怎么突然把我喊來了烏寧?原先不是說要我離開靈諸州避避風(fēng)頭么?” 晌清歡抬頭,不咸不淡道:“因為赤蝶在烏寧?!?/br> “咳咳咳!”遲鶴亭猛地咳嗽起來,辛辣酒味直沖腦門,差點沒把他嗆死,“顧渺?他在烏寧關(guān)我屁事?” “前幾日你還說,想要赤蝶的賞金。”晌清歡將手里的東西扔到他跟前,一抬下巴,“如今這大把賞金就要落入別人手中,也不關(guān)你事?” 第10章 遲鶴亭慢慢收攏起桌上散落的書信,吞了口唾沫。 靈諸州的各家勢力,玄宗據(jù)點,魔頭…… 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晌清歡夾了一箸清炒嫩筍尖,邊吃邊看他臉色變換,堪稱精彩,真下飯。 等到晌閣主慢條斯理地吃空了兩盤小菜,喝掉了半壺酒,準(zhǔn)備再叫點別的時,遲鶴亭緩緩抬起頭來,指尖用力點了點那幾行字跡,不可置信道:“他瘋了?” 進(jìn)入靈諸州后就如泥牛入海杳無蹤跡的赤蝶,于五日前突然現(xiàn)身烏寧,紅衣蝶面,憑一己之力血洗了大半個玄宗據(jù)點,身負(fù)重傷,逃往松山。 “雖說那里沒有戊級以上的黑巫,但勝在人多。”晌清歡放下筷子,“就算是在三年前的長恨崖,他也只殺了十八個黑巫,之后更是沒有這樣直接上門踢館的,行事謹(jǐn)慎,只偶爾殺些撞到他手上的倒霉家伙罷了?!?/br> 遲鶴亭咋舌,猜測道:“難不成他心血來潮,覺得自己身上的懸賞不夠多,想再掙點?” 晌清歡看著他,不說話。 “要不就是他記恨玄宗無中生有,四處散布流言,所以殺雞儆猴……哎,你那什么眼神?” “你當(dāng)真不清楚?” 遲鶴亭噎了下,道:“我哪知道。” “不知道便算了,就當(dāng)來烏寧玩一趟,嘗嘗醉仙樓的名菜。”晌清歡起身,好像將他喊來真的沒什么要緊事般,“我該回平微州了?!?/br> “慢著?!边t鶴亭急了,“唰”地跟著起身,憋了半天,不得不繳械投降道,“顧渺在哪?” 晌清歡一下笑起來,又不急著走了,坐回來道:“真是稀奇?!?/br> 遲鶴亭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那晚你說想要賞金,我便覺得不對。玄宗開的價碼,借你十個膽你也不敢上門去領(lǐng)?!鄙吻鍤g拈起一塊碎金糕,“既然在意的不是錢,那么便是人了。” “……”遲鶴亭硬邦邦道,“在意個屁,別胡說。只是他還沒到要死的時候,不能隨便死了?!?/br> “那他幾時要死?” “十年后?!?/br> 晌清歡驚奇道:“你竟覺得他還能再好好地活十年?” 遲鶴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