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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無晝一早便察覺他沒有殺意,任他拽去,但沒想到憋了半天竟是這么一句軟話,當(dāng)即笑出了聲。 顧渺聽著有些耳熟:“嗯?你是……是那個誰?” 江無晝不緊不慢地理了下衣褶,振袖抱拳,道:“白衣無面,江無晝?!?/br> 態(tài)度溫和有禮,全然不見那一夜的針鋒相對、步步緊逼。 “……怎么又是你???”顧渺震驚了半天,脫口道,“你武功也太差了吧?” 上回險些死了,這次又被輕易制住。 “我擅長的是模仿。”江無晝笑了笑,答得不卑不亢,“比起本尊,自然是會差上一些。” “來的是你,那正好?!鳖櫭斓?,“人是我殺的,看你不爽的也是我,有什么事沖我來便是。阿遲他最近身體不好,你少去他跟前添堵,聽見沒有?” 江無晝越聽越稀奇,又打量了他兩眼,正要開口,屋外忽然傳來岑熙的呼喊:“赤蝶兄!你昨天買來的那支老參放哪了?我晚上弄幾片放藥膳里?!?/br> “我……我忘了放哪!一會兒找給你!”顧渺匆匆忙忙跑出去,一只腳都邁出門檻了,又折回來威脅道,“別打什么壞主意!” 門被“砰”地甩上。 比起上次相見,真是好一副鮮活生動的模樣。 江無晝先是低低笑起來,越想越覺得這兩人有趣,笑得半邊身子歪倒在桌上,語氣中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艷羨:“真好?!?/br> 顧渺拿了老參,順便又去看了眼遲鶴亭。 誰料遲某人瞧著比昨日還焉頭巴腦,連話也不跟自己說了,只是敷衍了事地嗯啊兩聲,比窗外的涼雨更憂愁。 顧渺當(dāng)即惱了,扭頭去找罪魁禍?zhǔn)住?/br> 江無晝還在他屋里沒走,整暇以待,甚至不知從哪兒摸了本書出來,看得津津有味。顧渺一回來,就攥住他的衣襟把人提了起來,道:“你跟阿遲說了什么!?他昨天還不是這樣的!” 江無晝哪能被他唬住。 頂替歸頂替,光靠一張閣主的臉可沒太大用處,能鎮(zhèn)得住飛花閣的,自然得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人精。 他微微一笑,開口道:“鶴亭說你們吵了一架,到現(xiàn)在還難過著,我不過是安慰了他幾句。真要問他怎么了,還得問問你自己吧?!?/br> 顧渺:“……” 顧美人頹喪地松了手,準(zhǔn)備再想想別的法子哄人。 “等等,別忙走。”江無晝喚住他,“你不打算聽一聽他以前的事嗎?多些了解,總比你這樣沒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好?!?/br> 顧渺怔住了,內(nèi)心激烈掙扎起來。 他很想立刻轉(zhuǎn)過身事無巨細(xì)地聽上個三天三夜,但偏偏說這話的人是江無晝,是自己橫豎看不順眼如鯁在喉的家伙。 向他打聽,多沒面子。 顧美人努力了半晌,還是沒能抵住誘惑,泄氣道:“……那就聽你說說?!?/br> 江無晝又是一笑,指了指桌上的空茶盞,道:“不請我吃杯茶么?” “……” 顧渺捏著鼻子去給他泡好了茶,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 江無晝喝到了茶,見好就收,道:“聽說你很不待見我?” 明知故問。 顧渺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那我便不明白了。不論是書信往來,還是登門拜訪,除了上回的沖突外,我自問都做足了朋友之間該有的禮節(jié)?!苯瓱o晝慢悠悠道,“不知可否請教下,我究竟哪里惹得顧兄不快?” 顧渺弄不清他到底想說什么,只覺得愈發(fā)不爽,嘀咕道:“哪有成天掛在嘴邊的朋友。” 江無晝抿了口茶水,觀察著他的神色,心里更多了幾分把握。 “從我認(rèn)識他起,他便一直有意地與旁人保持著距離。不深交,不多問,江湖相逢,皆為過客。”茶水蕩開細(xì)細(xì)的波紋,江無晝忽然笑起來,“我原本以為,我算是他認(rèn)識的許多人里待遇最為特別的一個。直到你出現(xiàn)?!?/br> 顧渺:“……?” 江無晝看著他,輕聲感嘆道:“顧兄,你可算是讓我見識到了何為特別。難不成你覺得,作為玄宗的二把手,他會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嗎?” 顧渺被他說得有一點坐立不安:“可如今阿遲不肯理我了。” “那自然是因為他感到失望,收回了這份特別的對待?!苯瓱o晝放低了聲音,循循善誘道,“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讓鶴亭如此傷心?” 顧渺被他唬了兩句,頓時慌了,一股腦兒道:“我不過悄悄去了一趟玄宗據(jù)點,阿遲便沖我發(fā)脾氣。再說,我又不是存心殺了趙管事的,臉上也沒寫字,哪曉得是誰……后來在云來客棧,他冒雨來找我,我故意把他氣走了,晚上和白云派弟子一塊兒喝酒,沒回別院,我不知道他來客棧的時候還在發(fā)燒……” 顧渺聲音越來越小,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實在有些過分。 江無晝:“……” 他算是聽明白了,問題大概就出在這白云派弟子身上。 簡直不知該說什么好。 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點小別扭罷了。就這? 幼稚!太幼稚! 顧渺還在那里緊張地叨叨:“阿遲現(xiàn)在不理我了,撿回來的貓也不要了,怎么辦啊……” “肯定有別的原因,鶴亭不會因為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跟你疏遠(yuǎn)的。”江無晝緩過勁來,實在忍無可忍,干脆替他們將窗戶紙一把撕了,“畢竟,我看他挺喜歡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