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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痛痛痛……三水,你聽我說……我?guī)Я孙w爪!”遲鶴亭趕緊討?zhàn)?,“開玩笑的,我怎會隨隨便便拉個藤網(wǎng)就敢跳下來,畢竟還帶著個寶貝疙瘩……” “還貧嘴!”顧美人是真的惱了,“裂谷內(nèi)霧氣濃郁,你是打算掛在藤網(wǎng)里等到午時霧散,還是用你那個飛爪碰運(yùn)氣蕩下去?這么點(diǎn)東西就敢孤身一人闖長恨崖,你當(dāng)絕殺令糾集來的江湖盟士是傻子嗎?” 他說得理直氣壯,絲毫沒意識到自己也是不把絕殺令當(dāng)回事的主,跟這些應(yīng)絕殺令而來的江湖人玩了十幾日捉迷藏。 遲鶴亭慢慢收斂了笑意,摸索著覆上他的手,扣緊十指,輕聲道:“可我很掛念你。晚來一刻,便多十分擔(dān)心?!?/br> 顧渺:“……” 顧美人不吭聲了,撇過頭,耳朵微微泛起一點(diǎn)血色。 遲鶴亭想起他在崖上是如何肆無忌憚地作弄自己的,好笑地?fù)芘讼滤亩梗s在顧渺惱羞成怒前趕緊指了個方向,道:“順著藤網(wǎng)往那邊爬。我提前探過,這附近有一個天然溶洞,里面四通八達(dá),定然有離開荒山的出路。” “又是溶洞?”顧渺抽回手,竭力想要忽視耳垂上殘留的酥麻觸感,故作平靜道,“我之前也走過一條地下溶洞,但不是這個?!?/br> “此地雨水充沛,山勢奇特,多溶洞也不足為奇?!?/br> 兩人邊說便爬,很快便到了安全的崖松上。 遲鶴亭抽出短劍,砍斷藤網(wǎng),看著那殘破的綠影消失在濃霧之中,道:“但洞中沒有食物,若不慎被困,我們撐不了多久?!?/br> “有蘑菇。”顧渺道,“只是劇毒且難以入口?!?/br> “啊,有吃的,那就好辦了?!边t鶴亭忽略掉那個“劇毒”,從腰間的暗器囊里翻出飛爪,手腕一抖,沖著身側(cè)的崖壁拋過去,用力拽了拽繩索,回頭道,“三水,抱緊我?!?/br> 顧渺從背后抱住他,發(fā)絲蹭在耳后,癢癢的。 遲鶴亭一側(cè)臉,便吻在了他的眼角。 顧美人冷不丁又被占了便宜,躲了躲,道:“我在這山里爬滾了十幾日,不嫌臟?” “不嫌,香得很?!?/br> 遲某人快樂地占完便宜,開始專心找尋前日才探過的落腳點(diǎn),忽然一腳蹬上崖壁,順著繩索飛蕩過去,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溶洞口。 顧渺松開他,余光瞥見一個遺落的布袋,輕“咦”了聲,道:“那是什么?” “是我?guī)С鰜淼娜考耶?dāng),提前放在了這里?!边t鶴亭繞好飛爪的繩索收進(jìn)包里,“里頭還有不少干糧和上品避毒丹,能解大部分劇毒。運(yùn)氣好些,我們甚至不用吃毒蘑菇。” 顧渺挑眉道:“阿遲。” “嗯?” “沒什么,就覺得你很好?!?/br> 遲鶴亭莫名其妙得了夸贊,追問道:“哪里好?” 顧渺想了想:“好在……好似只要有你在,所有難題便都迎刃而解?!?/br> “……”遲鶴亭卻出乎意料地沉默了,心臟微顫,垂眸掩去那絲絲無奈,許久才道,“我沒法化解絕殺令?!?/br> 亦消不掉身上的蝕骨香。 但他也沒打算早早地告訴顧渺,難得重逢,總要開心幾日。 二人皆不再說話,打亮火折子,一前一后進(jìn)入了溶洞。洞內(nèi)昏暗狹小,百步九折,彎彎繞繞仿佛永遠(yuǎn)也走不到盡頭。 不多時,熒光蘑菇便一個緊挨著一個出現(xiàn),連頂上都生著幾簇,星星點(diǎn)點(diǎn),如夢似幻。遲鶴亭摘下一朵瞧了瞧,蹙眉道:“挺毒的?!?/br> 顧渺補(bǔ)充道:“還難吃?!?/br> “不許再碰了?!边t鶴亭把包袱里的干糧拿出來幾樣,塞進(jìn)顧渺懷里,“餓了吃這個。我摘點(diǎn)蘑菇帶回去研究研究……你拉我做甚?” “阿遲?!?/br> 遲某人在認(rèn)真地挑選蘑菇,隨口應(yīng)道:“嗯嗯?” “我想喝你做的湯?!鳖櫭齑蟾攀侵俺阅⒐匠耘铝耍瑘?bào)菜名特別順溜,“魚頭豆腐加小蔥、黨參蟲草燉烏雞、蓮藕煨排骨……” “好好好?!边t鶴亭收起蘑菇樣本,笑道,“走了走了,等逃出去后,天天變著花樣給你做?!?/br> “前面有岔路,阿遲,你猜左邊右邊?” “右邊?!?/br> “那我們走左?!?/br> “……?” 荒山之劫已塵埃落定,但遠(yuǎn)在平微州的飛花閣,麻煩才剛剛開始。 那日飛鴻火急火燎地帶著幾個大夫回到陵德湖,氣都沒喘勻,便聽說閣主被人打昏過去。他當(dāng)即大怒,隨便抓了個人弄清緣由,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了青松苑。 不同于其他院落的凌亂凄涼,青松苑內(nèi)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甚至還燃起了帳中香。桌上放著盆溫水,一旁隨意丟著四五塊沾滿血漬的軟巾,眼下短缺的紗布、傷藥都隨意攤開擺放著,床邊矮柜上還盛有一碟甜糕。 岑熙老老實(shí)實(shí)地躺在床上,睜著一只烏溜溜的眼睛,安靜地看江無晝給他處理傷勢,時不時哼哼兩聲,低低道:“哥,疼……” “那我輕點(diǎn)?!?/br> 突然“咚”地巨響,房門被毫不客氣地踹開,嚇得岑小大夫一個哆嗦,猶如驚弓之鳥,蓋上被子連滾帶爬地躲到床角。 紗布被掙散,染著新鮮的血跡,從被褥里一路蜿蜒著拖到床邊。 江無晝垂眸看向那條紗布,問都懶得問一聲,拎起個劍鞘就把人打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