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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愣著?!鄙吻鍤g道,“這種時候你不做點什么,怎么讓無晝放心?” 岑熙迷茫道:“我、我該怎么做?” “把城郊的地圖找出來,尋幾條快速且隱蔽的下山路徑,再問我借兩個人,明日陪你去落日亭附近走一趟熟悉地形,到時見機不對,還有一逃之力?!鄙吻鍤g恨鐵不成鋼道,“難不成你指望本閣主替你安排妥當?無晝護著你是沒錯,但飛花閣從不養(yǎng)事事都等著別人安排的蠢……咳,你懂我意思?!?/br> 此話一出,不僅岑熙怔住,連江無晝都回過頭來,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猛看,好似不認識了般。 晌閣主被瞧得心虛起來,道:“不過無晝,若你實在不愿讓他跟著去——” “不,你說得沒錯?!苯瓱o晝神色柔和下來,走到他跟前,低聲道,“是我憂心過頭了。清歡,你確實……確實變得跟從前有所不同。” 這一句簡直抵得上百句夸贊,晌清歡心花怒放,裝作抬手替他撥開碎發(fā),指尖飛快蹭過那柔軟的耳垂,壓低了嗓音親昵道:“師兄?!?/br> 江無晝睫毛顫了兩下,抵住他的手腕,繼續(xù)道:“但我也的確不愿再見到子熙渾身是血的模樣,你……你記得照看著些?!?/br> “我以閣主的名譽向你保證,岑熙不會出事的。他都說了那是他小師叔的暗號,偽造的可能從五成降到了兩成,何況我還有其他布置。就算跟出去的是只沒用的兔子,本閣主也能完好無損地把人拎回來。” 江無晝終于被說服,道:“那便依你?!?/br> 約定之日,亥時,落日亭。 冬夜風(fēng)寒,岑熙披著個斗篷縮在晌清歡身邊,像只機敏的小獸,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瞧著四周。 晌清歡倒是放松得很,還有心情跟岑熙說笑:“你那小師叔守不守時?過了一刻還未來的話,我可就丟下你先走了。” “小師叔很守時……” 皎月隱入黑云,落日亭遠處的矮灌木叢簌簌一動,原本由巖石和矮樹聚集而成的嶙峋怪影竟慢慢蠕動起來,凝成了一個人狀的黑影。 晌清歡哪見過這詭異怪象,當即一驚,長劍“噌”地出鞘,寒芒爍爍,就要朝那鬼影砍去。不料有人比他還快,兔子似的竄了出去,邊跑邊嚷嚷道:“小師叔!” 晌清歡:“……” 這鬼里鬼氣的模樣都能認出是他師叔么!?他無奈地收回劍。也不知這小子是怎么長這么大的,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就這么直接撲過去了。 “師侄,許久不見?!鼻鍧櫳ひ魪臑跗甙嗽愕挠白永飩鞒鰜恚柚刀鴱?fù)明的月色,勉強能瞧出是個用藤蔓偽裝起來的俊秀青年,乍一看還以為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土地公公。 岑熙一個猛子扎進那人懷里,欣喜道:“小師叔!真的是你!” 長孫越扯干凈身上的草藤,回頭扒拉出一個燈籠,找出火折子打亮了,習(xí)慣地遞給岑熙,道:“好師侄,替師叔拿著?!?/br> “哎?!?/br> 他就著燈籠的火光拍干凈草屑,抬眼望向晌清歡,從容不迫地行了一禮,道:“久聞晌閣主大名,在下藥王谷長孫越,奉藥王之名前來,為飛花閣送一則消息?!?/br> “長孫兄不必多禮?!鄙吻鍤g拱手還禮,“夜深露重,還是進落日亭去說吧?!?/br> 其實落日亭里也不暖和,但好歹有個坐的地方。 晌清歡拽住高興得快要搖起尾巴的岑小大夫,將他按坐在自己身邊,道:“不知藥王有什么重要消息,需得勞煩長孫兄三更半夜來爬山?” “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閣主莫怪?!遍L孫越道,“聽聞飛花閣準備召開討伐大會,藥王念及一樁隱秘舊事,恐會對參與討伐的諸位英雄豪杰不利,特意派在下前來告知閣主。” “舊事?” 長孫越微微一笑,道:“醫(yī)師一派與黑巫水火不容,我那可憐的師侄甚至因此被逐出藥王谷,閣主可知其根源在何?” 晌清歡皺眉:“一者救人,一者害人。自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br> “非也。閣主應(yīng)當知曉,天下醫(yī)師皆以藥王谷為尊。兩派不容,個中原因……說來慚愧,這便牽涉到了藥王年輕時一樁不甚光彩的舊事。”長孫越頓了頓,望向石桌對面的二人,語出驚人道,“藥王曾經(jīng)與上上代玄宗宗主交好,視為知己。誰料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最后反被盜走兩樣?xùn)|西?!?/br> 晌清歡眼皮一跳,直覺這兩樣?xùn)|西十分關(guān)鍵,追問道:“敢問長孫兄,被盜走的是何物?” “一樣喚作同命蠱。”長孫越輕嘆了口氣,“另一樣……名為蝕骨香?!?/br> 第104章 “蝕骨香?”晌清歡心中駭然,面上不動聲色,“好怪的名字,不如同命蠱這名字一目了然。” “這兩樣?xùn)|西都是藥王早年游歷苗疆,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蝕骨香分作蠱蟲與香料兩部分,香料燃燒產(chǎn)生的煙塵既是蠱蟲的食物,亦為毒?!遍L孫越細細解釋道,“若香料過量,蠱蟲死亡,被子蠱寄生之人也會隨之而亡?!?/br> 岑熙失聲道:“什么???那遲……唔唔!” 晌清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冷冷道:“本閣主與人論事,豈容你小子插嘴。再多說半個字,現(xiàn)在就給我回陵德湖?!?/br> 他始終對這位藥王谷小師叔懷有三分防備。 長孫越怔了怔,忽然皺起眉,恍然道:“莫非,閣主身邊有人中了蝕骨香?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