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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護法連滾帶爬地進來,又連滾帶爬地沖出去取筆墨紙硯。 晌清歡見他驚慌得指尖都在發(fā)顫,皺眉道:“怎么了?” “同命人?!苯瓱o晝握住手腕,竭力令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懷疑,若方鴻軒真有個被煉制成了同命人的血親,極有可能就藏在那間連鶴亭都不曾進去過的密室里。不管那里頭是不是放有蝕骨香,必然機關(guān)重重,貿(mào)然闖入,唯有死路一條!” 第106章 玄宗正殿內(nèi),方鴻軒隨手拆開一封密信,看了片刻,低笑一聲道:“晌清歡墜崖受傷?倒是省了本座不少事情。” 璇璣堂堂主在一旁附和道:“宗主,不如趁他病要他命,直接將飛花閣打散,那所謂的討伐、義士盟、還有流言蜚語自然統(tǒng)統(tǒng)都不復(fù)存在!” “費那么大力氣打散飛花閣,本座能得到什么好處?”方鴻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會令那些吃了虧的宗門心生恐懼,抱成一團,同仇敵愾地繼續(xù)對付玄宗罷了?!?/br> “可是宗主,飛花閣暫且好說。另有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神秘人,自稱裴家之后,四處分發(fā)乾坤寶圖,在闕月山的宗門都調(diào)轉(zhuǎn)過來盯著黑山了,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神秘?倒也不神秘,前些日被絕殺令追得像喪家犬一樣的赤蝶,便是裴家的最后一人?!狈进欆幠碇偶堃唤?,目光落在窗外掉光了葉子的梧桐樹上,不咸不淡道,“宗門里藏進了一窩耗子,本座留意了許久也沒能揪出來,是時候清理一番了?!?/br> “宗主想如何做?” “不管如何,這窩耗子定然與近來不安分的飛花閣脫不開干系。而玄宗里跟飛花閣沾得上邊的,就只有玄鳥了?!狈进欆幚湫ζ饋恚叭?,告訴煉魂殿,本座明日便要前去視察,讓他做好準(zhǔn)備。計劃再好,只要趕不上變數(shù),必會露出破綻。” 后山。煉魂殿內(nèi)。 “宗主明日要來?”遲鶴亭晃著手里的細口琉璃瓶,眼皮都沒抬一下,盯著瓶中旋轉(zhuǎn)的霧藍液體,專注道,“知道了,我會做好準(zhǔn)備?!?/br> 熬到天黑,他心神不寧地結(jié)束了手頭上的活,匆匆回到偏殿,才進門就被顧渺撲了個滿懷。 “阿遲!今日回來得好早?!?/br> “三水,計劃有變。”遲鶴亭接住他,反手關(guān)上門,低聲道,“方鴻軒明日來煉魂殿?!?/br> “明日?”顧渺從懷里抬起頭來,蹙眉道,“我倒是沒問題,可負責(zé)炸掉藥倉的人不知有沒有就位。此時聯(lián)絡(luò)飛花閣暗樁,未免太過倉促了。何況夜里不好找人,會費更多的時間?!?/br> “你有辦法立刻聯(lián)絡(luò)上他們?” “有?!?/br> 遲鶴亭來回踱了兩圈,深吸一口氣,將心底那點焦躁拂去,望向顧渺道:“三水,錯過明日,就要再等上一個月。方懷遠落入飛花閣手里一事瞞不了多久,方鴻軒手段莫測,時間久了,恐怕會生出事端。今夜還得要你去通知他們,計劃有變,準(zhǔn)備明日引爆藥倉。時間緊張,也來不及告訴陵德湖那邊……想來不用太過擔(dān)心,這點變化無晝還是能夠應(yīng)付的?!?/br> “好,我這就去?!?/br> 顧渺從善如流地推開窗子,一只腳踩上窗框,正要翻出去,遲鶴亭拉住他的袖子,道:“等等,回來想吃什么?餛飩?rou丸?我煮好等你。” “都要?!鳖櫭廊伺み^頭來,露出脖頸上一小塊沒有易容過的白皙皮膚,瑩瑩生光,比窗外的冷月還要皎潔。他彎起眼睛一笑,探身過來親了一口,“差不多兩個時辰后回來,記得掐著時間煮,放久了會坨?!?/br> “放心?!?/br> 顧渺回來得實在有些晚,連他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什么時辰了,只知道總算趕在天亮前溜回了煉魂殿。 屋內(nèi)沒有點燈,靜靜的。 顧美人以為遲鶴亭等得不耐煩,先歇息了,稍覺心虛,又不想驚動已經(jīng)入睡了的人,抖抖身上沾的草屑寒露,悄悄推開一條縫,從窗子縫里輕手輕腳地摸了進來。 哪料到遲鶴亭就坐在窗子底下等他,等得都睡著了,兩人“撲通”滾在了一起。 遲某人還以為自己遭了暗殺,驚恐地掙扎起來:“誰……唔唔唔?。?!” 顧渺也驚慌失措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小聲道:“別喊,是我是我。阿遲,你睡糊涂了?!?/br> “……”遲鶴亭認清了人,軟綿綿地癱下來,抹掉眼淚水,打了個哈欠,“你回來了啊。” “宵夜呢?” “你再回來得晚些,都能趕上早飯了?!边t某人哈欠連天地爬起來,“等了你半宿,餛飩都糊成面坨子了,我看看還能不能救?!?/br> 他邊說邊掀開砂鍋蓋子,“噫”了聲,回頭道:“沒救了。” “那不吃了。”顧渺道,“離天亮還有多久?咱們先睡上一覺再說?!?/br> 遲鶴亭蓋上砂鍋,努力回憶著方才的睡意,最后無奈道:“我睡不著了,你自己睡吧?!?/br> 顧美人:“那我也睡不著?!?/br> 遲鶴亭好笑地瞧了他一眼,點起燈,拉過凳子,替他把易容給卸了,半推半哄地把人弄上了床。不出半刻鐘,某個號稱睡不著的家伙就窩在自己懷里睡熟了。 遲鶴亭溫柔地啄了啄他的眉眼,低聲道:“好夢,阿渺。” 天快亮?xí)r又飄起了雪。 鵝毛般的雪肆虐不休,紛紛揚揚,鋪滿了煉魂殿的青瓦屋頂,迎來了裹著一身丁香紫斗篷的玄宗宗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