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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懷冰一開始哭得厲害,拼命求著,罵著,到最后換聲帶的時候楚淵干脆割下他的聲帶,一下子就清凈了許多。 “最后我就找到了這個蟲核?!背Y總結(jié)道。即使說起這樣血腥的事情,他仍是面不改色的,淡淡地抿了一口茶。 他看起來冷淡而理性,可內(nèi)里顯然已經(jīng)瘋得不輕。 肖沉是他的光,現(xiàn)在這束光被他親手弄丟了,他本來就是地獄中的惡鬼,是肖沉讓他有披上人皮的機會,現(xiàn)在肖沉不在了,他也沒那個心情裝得衣冠楚楚。 他其實省略了很多東西。 比如到了實驗后期,肖懷冰的身體已然支撐不住了,藥劑作用下,皮膚細胞衰敗得厲害,一片片柳絮似的脫落下來,到最后只剩下內(nèi)里的皮膚,血rou模糊。 肖懷冰神智都已然不清醒了,疼痛卻仍如附骨之疽,他被折磨得快要瘋了。 可楚淵仍是不停手,他不知道楚淵為什么要這么對他,血液大量流失掉,又被換上了新的沖刷進血管。他已經(jīng)無暇感受到委屈,滿心只想求死。 等到楚淵找到他想要的那個成為‘蟲核’的東西之時,肖懷冰已然被他活活折磨瘋了。 口不能言,眼不能觀,耳不能聞,疼痛是唯一的感知,即使是蟲族也無法承受得了這樣的痛苦。 那副身軀的內(nèi)臟都早已被換了一遍,血也換過了好幾輪,里面早就空了,不再是他自己的了。 后來海諾又問楚淵討要肖懷冰,楚淵給肖懷冰臨時換上了看得過去的器官,直接打包送給了海諾。 肖懷冰折了海諾的花,按著海諾的習慣,可能肖懷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花肥了吧。 楚淵用冷淡的語調(diào)說著最血腥的事,此刻一片寂靜。 肖一嵐總算知道楚淵為什么能在楚家那樣的環(huán)境下依舊能當上家主,為什么能從一個破落貴族不受寵的長子有了今天這樣的地位。 這個男人太過殘忍狠厲,也太過薄情了。 也不知道當初讓肖沉跟這樣的人訂婚算對算錯。 肖肆看著楚淵的目光復雜,他想說什么,欲言又止卻仍是沉默了。 楚淵找到了‘蟲核’,那個蟲核現(xiàn)在會在哪里顯而易見。 他對自己總是比對別人更為殘忍。 因為自己弱小的緣故,他親手把肖沉送上了死路,楚淵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繼續(xù)忍受下去自己的弱?。?/br> 他一定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蟲核放到自己身上了。 普通人面對蟲族毫無反抗之力,即使明知可能會變成怪物,楚淵仍要這樣做。 這個男人本來就瘋狂得可怕,之前那副冷淡克制的模樣不過是因為肖沉還在。 肖肆莫名的有種錯覺,似乎肖沉從來都是這個男人的枷鎖,肖沉不在了,這個男人也就徹底不想偽裝了。 肖沉這一死,也不知道放出了什么惡魔。 眾人一時無言。 他們此刻突然意識到他們對肖沉有多殘忍。 晦冥島都是蟲族,他們居然還把肖沉關在那樣滿是蟲族的地方,任蟲族欺。凌他,侮辱他。 他是一個獵人??! 被自己最為痛恨的蟲族折磨,他心里該有多么難受。 網(wǎng)上說以肖沉砍蟲的刀法來看,肖沉根本不至于被蟲族傷到這個地步,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大多都是刑具造成的,那么可怖詭異,讓人難以想象他經(jīng)歷過什么樣非人的折磨。 肖一嵐后來反復地觀看那場直播,他簡直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肖沉怎么會傷得那樣重,那些血如同快要流盡一般,將肖沉整個人都染成了赤色。 他那在肖家一直被嬌生慣養(yǎng)著的幼弟,臉上被劃出了那么長,那么深的一道疤。 審訊記錄里,那蟲族騙肖沉,是肖家要剜了他的腺體,割了他的皮膚。因為肖家要用他的皮膚和腺體治療肖懷冰。 那個時候,肖沉會想些什么,會有多疼,會有多失望,肖一嵐不敢去細想。 肖沉把刀纏在手上坦然赴死的時候,他那句輕飄飄的話即使是他也覺得動容。這個一直被家人傷害著的孩子,即使受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傷害,卻至死仍然渴望著親情。 那樣的感情太深太重,太過熾熱。 也許正是因為他一直都得不到,才那般渴望。 - 這件事情太過嚴重,恐怕肖夜楓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肖一嵐想要告訴父親這件事,但肖夜楓不知道最近一直都在忙些什么,總是很晚才回家,一天呆在肖家的時間少的可憐,肖一嵐有時候都不知道他是幾點走的,又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肖一嵐感到無法遏制的憤怒,他一直都以為肖夜楓只是不善言辭,對肖沉的愛不是沒有,只是一直都深埋于心底。可是當肖沉死后,肖一嵐才逐漸地意識到,也許肖夜楓是真的不在乎肖沉。 童年受的傷,有時候也許需要一生去治愈,可是童年受了傷的又怎么可能只有肖沉一個。一個人越是得不到什么就越渴望什么,執(zhí)念久了也就成了一塊心病,這個家里本就沒幾個正常人,總是與肖夜楓吵架的也不僅僅是肖沉。 肖一嵐找不到肖夜楓,沒法當面去說這件事情,無奈之下只能用通訊器給肖夜楓發(fā)了短信,告訴他肖懷冰是蟲族,肖沉一直都是真正的肖家人。 他本以為父親會像他和肖肆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樣震驚,不可置信,但他怎么也沒想到父親竟只回了一個簡短的‘嗯’,似乎對這件事情漠不關心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