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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沉無奈地輕嘆一聲,從衣服內(nèi)側(cè)撕下什么塞進了肖肆的手中:“這是我的遺言芯片,很重要的東西,是獵人死后要留給家人的。我一定會從你那里取回這個東西的,這下你放心了嗎?” 肖肆怔怔,忽地覺得手上小小的芯片燙得厲害。 他咬了咬唇,死死地盯著黑蚺,眸中透著狠意:“你不許騙我,你要是騙我,我一定會讓整個軍部付出代價!” 肖家極為顯赫,肖肆的影響力也極大,如果黑蚺真的死了,肖肆到時候恐怕真的會瘋到無論如何也要咬下軍部一塊rou來。 一個身份顯赫手握權(quán)貴的瘋子,能做出什么樣歇斯底里的事情是無法想象的。 誠然這會毀了他自己,可那又怎樣? 肖肆早就沒有多少理智了。 黑蚺沒當(dāng)真,畢竟誰會因為一個相識沒多久的人做出這么不理智的事? 他們按著黑蚺叮囑的藏了起來,黑蚺卻微微有些心虛,悄悄地捻了捻手上站著血的碎rou屑。 那個遺言芯片對他其實沒那么重要,他不記得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什么也沒留,只有個名字,因而那芯片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只是用來安撫肖肆的手段罷了,畢竟肖肆這種仗著自己能力強不服指令的人真的很難讓他聽話。 然而居然這么好用嗎?肖肆竟然真的乖乖聽話了。 黑蚺內(nèi)心暗暗驚奇。 而他不知道他拿來敷衍的東西,卻是拉住肖肆岌岌可危的理智的最后一根蜘蛛絲。 可等到真正看到那怪物時所有人都震驚了片刻,那竟是一只巨大的‘九尾狐’! 怪物披著一身破舊發(fā)黃的花布一般的東西,暗色的鮮血侵染下讓人更加心生恐怖,發(fā)出女人般尖細(xì)的笑聲,九條長長的尾巴扭曲地長在身上。 它長著一顆狐貍的頭,嘴卻詭異地開至耳根,下半張臉都鮮血淋漓,渾身散發(fā)出女人香料的甜味,混雜著尸體的臭氣和血腥味,詭異而濃烈。 它太大了,一層都容不下,上半身竟把塔的好幾層破開來,他們站在這里抬頭便看得到塔頂?shù)奶炜铡?/br> 再呆下去,塔估計就要被這家伙毀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別說是塔頂上不去,那兩人恐怕都會被碾成泥。 “跑!”黑蚺嘶吼道,目眥欲裂。 二人盡管不放心黑蚺,但他們留在這只會讓情勢對黑蚺更加不利,他們只能咬著牙頭也不回地往上跑。 塔頂?shù)臒o人飛行器被那只獸人盡數(shù)打落,二人冷靜地戴上簡易飛行器,利落地跑至高塔邊緣,縱身便跳。 他們的身后傳來令人心驚的狐貍的詭異的笑聲。 肖肆死死地睜著眼,攥緊了拳頭。 他忽地就理解了楚淵為什么會做出那般瘋狂到歇斯底里的事情。 肖肆再也不想經(jīng)歷因為自己的弱小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肖沉送死的事情了。 飛行器滑行了一段距離,眾人急忙圍聚了過來,焦急地詢問著他們塔里是什么情況,黑蚺怎么樣了。 二人雖然剛剛脫險,神色卻鎮(zhèn)定,條理清晰而盡量簡短地陳述著他們知道的一切信息。軍部的人一邊記錄一邊心底驚奇,普通人盡了訓(xùn)練塔,九死一生后居然還能這么冷靜,語言明晰,著實令人吃驚。 皇甫獺和肖肆沒有說黑蚺是Omega的事情,信息記錄完畢后眾人便讓他們?nèi)バ菹⒘耍M管二人仍執(zhí)拗地堅持在原地等仍被軍部不由分說地勸走了,畢竟這兩人都是星際有名的明星,碰不得傷不得,留在這里也是礙事。 “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打信息素了,可是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法進入。黑蚺已經(jīng)出發(fā)了頂層的機關(guān),‘九尾狐’已經(jīng)出動?!币粋€軍部人員道,語氣嚴(yán)肅:“我們的人就算去了也沒用?!?/br> 九尾狐都已經(jīng)能自己突破禁制,它現(xiàn)在的實力如何軍部根本沒法估測,如果黑蚺也戰(zhàn)勝不了,那他們?nèi)チ硕嗌偃硕疾贿^是白白傷亡。 殷無玄沉吟道:“用無人智腦拍攝和作戰(zhàn)?!?/br> 盡管塔內(nèi)精神力也許會壓碎智腦,根本無法輔助作戰(zhàn),但拍攝應(yīng)該是可以的,能讓他們了解到情況總比現(xiàn)在這樣什么也不知道的強。 智腦連接著軍部的屏幕,漸漸飛進了塔內(nèi)。 入目遍地是之前獸人的尸體,還有著被撕咬啃食的痕跡,大概是九尾狐留下的,相關(guān)的人員已經(jīng)臉色發(fā)白了。 “不……不可能啊,她怎么會強了這么多?明明之前沒有這么……”他已然驚恐地再說不出話。 殷無玄眸色沉了沉,黑蚺之前救了奈爾,是他的恩人。不管出于這個原因還是處于戰(zhàn)友情,他都不希望黑蚺出事。 畢竟黑蚺如果死了,那就意味著最強戰(zhàn)力的失敗,意味著人類確實無法戰(zhàn)勝獸人和蟲族。 黑蚺的命不是他自己的,生與死他自己也決定不了。 恐怕到時候黑蚺如果真的意識都不清了,奄奄一息的時候,軍部的有些人仍然會讓人用機器維持著黑蚺的生命,保持著他大腦的活躍,讓他想死都死不了,對外就稱黑蚺仍然活著,在養(yǎng)傷。 他瞇了瞇眼,他總覺得,有些事情并非那么簡單。 機器漸漸深入,煙塵散去,眾人終于看到了九尾狐的龐大的身影和跪在一邊的黑蚺。 男人受了不少傷,看起來也疲乏得很,一只手捂住小腹,鮮血從指縫間溢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