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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詞條,不管哪一個單獨(dú)拎出來,都足夠林劍山莊,不,準(zhǔn)確來說,不僅是姑蘇,應(yīng)該是整個修真界,津津樂道好一陣子了! 怪不得家主年過而立,還未娶妻生子,多少家族想要聯(lián)姻,他都嚴(yán)詞拒絕。 還有林少主,今年也不算小了,同齡人的孩子都辦滿月酒了。 結(jié)果莫說是訂親了,身邊一個女修都沒有。 難道說,林家兩兄弟不近女色的真正原因,竟然是……斷袖之癖! 林驚鴻倒沒想到這塊兒去,他的注意力都被“紅著眼眶掉眼淚”吸引了,十分驚詫地偏過頭,很不怕死地問:“大哥,你什么時候在阿軒面前紅著眼眶掉眼淚了?” “你給我住口!” 林墨白臉色鐵青,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這么丟人現(xiàn)眼過! 居然被小景當(dāng)眾指責(zé)他偷潛入房中,摸別人的臉,還抓別人的手,紅著眼眶掉眼淚! 林墨白原本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他思念著二弟,遂忍不住想接近小景。 因為睹人思人,看見小景,想起了當(dāng)年的林景,情到深處不能自控,眼眶紅了怎么了? 掉眼淚又怎么了? 可怎么從小景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那么不中聽? 林墨白甚至覺得,自己如今在小景的心里,根本沒有半點當(dāng)兄長的樣子,反而像……像一個腦子里有什么大病的人。 這讓他覺得無比頭疼,也無比郁悶。 許久之后,林墨白才暗暗說服了自己,不能和一個六識不全的少年計較,計較到最后,氣的還是自己。 深呼口氣,林墨白冷著臉道:“阿軒,這些事情就不必在人前說了吧?說出口不覺得丟臉么?” “我不覺得丟臉,又不是我的錯。你都敢做,你還怕我說?” 小景可不吃他這一套,血色爬滿了他的雙眸,渾身好像都充滿了力量。 他甚至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能一拳把林墨白砸成一灘rou泥。 就好像此前那個殺人如麻的縣令一樣。 把林墨白碾成一灘爛骨爛rou! 小景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怎么了。 只覺得沖天的怨氣,彌漫在整個胸膛。 如果他不把這種怨氣發(fā).泄出來,就會像之前死在地道里的邪修一樣。 整個人脹成一個大氣球,然后“嘭”的一聲,爆.體而亡。 “?。。。。。。?!” 小景仰天長嘯,猛然一甩拂塵,厲聲呵道:“給我說!” “我不明白你想知道些什么!” 林墨白作勢要抽劍,冷不丁又想起,此前小景也發(fā)瘋過一次。 而那次他和沈清源雙劍齊發(fā),劍指著小景。 害小景受了好嚴(yán)重的傷,仰天噴了好多血。 事后昏迷不醒不說,好不容易醒來,痛到連口水都不能喝。 如此一想,林墨白又把命劍摁了回去。 見小景飛身襲來,側(cè)身躲閃開來,可那拂塵本就是當(dāng)初林景的法器,如今物歸原主,又有那種很奇怪的罡氣cao縱。 自然威力無窮,每一根拂塵的長毛,都宛如鋒利的刀片一般。 林墨白饒是躲閃得如此輕盈迅猛,還是不小心被拂塵所傷,在脖頸上劃出一條血口。 驚得林驚鴻大喊:“大哥!” “我沒事!這不關(guān)你們的事,都不許插手!他有氣就讓他撒!我看他到底能瘋到什么時候!” 林墨白一聲令下,那些門生便只能按兵不動。 同樣按兵不動的,還有越無塵。 越無塵見小景如此,大抵也猜出,小景是怒氣纏身,若是不將身上這股勁兒釋.放出來。 反而會受到不輕地反噬。 小景看起來太乖了,平日里看起來也文文靜靜的。說話聲音也溫溫柔柔。 哪怕是和越無塵爭執(zhí),聲音也不算很大。 難得看見小景如此動怒,對于一個六識不全的人來說,任何喜怒哀樂,都顯得彌足珍貴。 林墨白但凡還有點良心,對林景這個弟弟,還有些許疼愛和愧疚,就絕對不會對小景動手。 而且,小景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吃虧。 因此,越無塵并沒有出手阻止。 只是走上前去,替受傷的村民們包扎。 目光落在二虎爹娘身上時,越無塵的眸色又黯然了許多。 林驚鴻站在一旁急得又蹦又跳,后來見小景還挺厲害的,不僅一點沒落下風(fēng),還把空手的林墨白逼得往后不停倒退。 雖然,林驚鴻很擔(dān)心大哥的安危,但轉(zhuǎn)念一想,小景不受傷就好了,只要小景消氣了,那就萬事大吉。 總歸兩個哥哥是手心手背,二哥終究是手心那塊rou,林驚鴻的手指,只能對內(nèi)握緊,卻無法曲過去包.住手背。 見小景沒吃什么虧,林驚鴻也就放心了。 知道小景很在乎身后這群村民,林驚鴻趕緊投其所好,也湊過去查探村民們的傷情。 可一只手的林驚鴻,其實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吩咐林家門生們都過來幫忙。 死者為大,林驚鴻讓人脫下外裳,把二虎爹娘的尸體給蒙起來了。 余光一瞥,他瞥見了身旁的道士,略有些驚疑地問:“你是何人?為何出現(xiàn)在阿軒周圍?你與阿軒何時認(rèn)識的?你又是哪個道觀的道士?法號叫什么?師承何人?你大師兄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