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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玄對那些人的態(tài)度,一向冷若冰霜,除了會各種刑罰加身的折辱之外。 從未像修真界傳言的那般不堪入目。 憑借著年輕俊美的面容,羅素玄無論走到哪里,都會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什么樣的人求不得,偏偏讓他遇見了小景。 羅素玄從未想過,他這樣無|惡|不|作,十|惡|不|赦,大jian大惡的魔頭,居然有朝一日,這般卑微可憐,在一個少年的面前束手束腳。 還被如此這般不留情面地羞辱。 “小景……你就這么把我的真心,踩在腳底下么?”羅素玄咬牙切齒道,“越無塵對你,能有我對你一半好么?” “他會讓你大口吃rou,大口喝酒么?他會像我這樣,不管你是對是錯,都一如既往地站在你的身邊保護(hù)你,為了你,寧愿和玄門百家為敵?!?/br> “為了你甘愿為奴,為了你殺人,為你剜骨……他越無塵做得到么?” 小景道:“他什么都不用為我做,我也喜歡他。” 他現(xiàn)在用這句話騙羅素玄,不久的將來,還會用同樣的話,去騙越無塵。 只不過,羅素玄臉上的神情,是那般的憤怒又悲切,好像街頭的流浪狗,被人踩斷了尾巴一樣。 “小景……你不能拋棄我,你不能……不能不要我啊?!?/br> 這句話之后,氣氛就更加死寂了。 小景有一口沒一口地繼續(xù)喝酒,很快就醉了個七、八分。 他放下酒碗,捏著絞痛的內(nèi)心,吩咐道:“背我回去?!?/br> 羅素玄長長喟嘆一聲,點了點頭。 將酒錢放在桌面上,之后背起小景,還不忘記下樓再買兩壺女兒紅。 之后便往無生谷的方向走。 小景并不沉,相反他很輕,初見時,瘦瘦小小的,巴掌大的臉,一雙眼睛恨不得直接占一半。 現(xiàn)如今入了玄門后,骨架子長開了不少,但仍舊十分清瘦。 好似一張美人皮,貼在了骨頭架子上。 醉酒后的小景變得安靜起來,一路上都沒說什么話。 羅素玄把他背得很穩(wěn)很穩(wěn),手里還提溜著女兒紅。 雖然他覺得喝酒誤事,但既然小景喜歡喝酒,那就準(zhǔn)備些酒水也無妨。 “……師尊。” 小景醉得迷迷糊糊,趴在羅素玄的背后上,低不可聞地道:“師尊……我會成為師門的驕傲,會振興師門……一生都不背棄師門,不背棄師尊?!?/br> 羅素玄初時沒聽明白,還以為就是小景說的胡話,也沒往心里去。 后來慢慢的,他就聽出來了。 聽著小景醉酒后,嘴里還念叨著不負(fù)師門,不負(fù)師尊。 羅素玄忍不住惱道:“是師門負(fù)你!你還振興什么師門?” “師尊……” “我不是你師尊,你不要亂喊!”羅素玄更氣了,不明白小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居然趴在他的背上,享受著他的服侍,心里卻裝著別的男人,嘴里還念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羅素玄像個深閨怨婦一樣,語氣哀怨凄婉道:“是我的模樣不夠???還是身段不夠好?我到底輸給那個老男人哪里了?” 沒人可以給他一個完整的解釋,羅素玄也不理解自己到底輸在了哪里,明明越無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頂多就是一張臉生得還可以——可是越無塵的年紀(jì)很大了,他很老,足夠當(dāng)小景的父親了。 只要一想到,小景居然被那么老的一個男人占|有過了,羅素玄胸膛里的怒火,蹭蹭蹭地往外冒。 唯有在背小景時,不動聲色地摸一摸小景的腿,才能讓他心里有些許的慰籍。 也許,他能趁著小景醉酒,在無生谷的洞xue中,對小景做點什么事情。 在小景醒來之前,清理干凈便好了。 只要他隱忍著,不要太過分,小景一定不會有所察覺。 想到此處,羅素玄再度興奮起來。 興致勃勃地背著小景往回走。 小景每喊他一聲師尊,羅素玄就糾正他:“錯了,是夫君?!?/br> 可小景下一句仍舊是“師尊”。 羅素玄又糾正他:“應(yīng)該是夫君?!?/br> 小景斷斷續(xù)續(xù)地喚,羅素玄不厭其煩地糾正。 一直到日落時,二人才總算回到了無生谷。 羅素玄將小景背回洞xue中,而后將人安置在石床上。 盯著小景通紅的雙靨,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抬手緩緩撫摸著小景的臉,羅素玄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低聲道:“小景,我說過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語罷,便欺身壓了上去,兩道身影漸漸重疊。但最終,羅素玄還是沒忍心去動小景,只是貼著小景躺在一處兒。 右手食指勾著小景的一縷長發(fā),絞啊絞的。 羅素玄低聲道:“我從來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想在你面前做一回正人君子。小景,我不動你。早晚有一日,你會心甘情愿地同我在一起的,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你我成親當(dāng)夜,我會讓你知道,我也能讓你一夜無眠到天明?!?/br> 低頭親了親小景的額頭,羅素玄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越無塵一直覺得小景離開林劍山莊,事出有因。 遂并不相信林墨白的說辭。 待安葬了沈清源之后,七星閣又上門一次,這回是七星閣的宗主親自登門問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