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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下,打在了他的肩胛上。 楚寒衣怒道:“你打我做什么?!” “哼,打你不知好歹!”小景收回手,冷笑道,“你最好老實些,可不要作出什么令我蒙羞之事,否則我必定毫不留情地殺了你,讓你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你的妻子!” 楚寒衣聽罷,眉頭漸漸蹙了起來,覺得這應(yīng)該是小寡夫惱羞成怒了。 得不到他,就要毀了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惜啊,小寡夫的真心錯付了,楚寒衣心里只有家中的妻子。 楚寒衣立志要對妻子忠貞不二,不離不棄,生死相隨。 理所應(yīng)當(dāng)要同其他人保持距離,哪怕是一條狗都別想近他的身。 “好了,若是折騰夠了,便與我回去,同翠翠一家告別?!?/br> 小景低聲道。 “告別?你要帶我去哪里?”楚寒衣道,“是不是要幫我找尋回家的路?” 那倒不是,小景要在此地為羅素玄守節(jié)三年,輕易不會離開的。 他只是覺得,楚寒衣的腦子有問題,應(yīng)該趁早治療,拖延的時間越久,對病情越不利,遂想帶他去附近的城鎮(zhèn)上,尋個醫(yī)師好好看一看病。 當(dāng)然,小景不會如實相告的,只是告訴他:“你身上太臭了,衣裳好些年沒換過了吧,我?guī)闳ベI新衣裳穿?!?/br> 楚寒衣聽罷,這才點頭道:“既然你誠心誠意地想帶我買新衣服,那么我便大發(fā)慈悲……” “不去便罷,哪有這般多的廢話?” 小景直接出聲打斷楚寒衣的話,心道,有給楚寒衣買新衣服的銀子,留下來買酒喝不好么? 他就從來沒見過楚寒衣這樣的人,給他買衣服,就像求他一樣。 愛要不要,小景才不慣他這個毛病。 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走。 下一刻衣袖就被人從后面抓住了,小景轉(zhuǎn)身望去,不悅道:“做什么?手不想要了?要不要我?guī)湍憧硵???/br> “我突然想跟你去買衣服了,我……我想去了。”楚寒衣支支吾吾地道,“帶我去吧?我現(xiàn)在只認(rèn)識你一個人,你要是也拋下了我,那我不知道該往何處去?!?/br> 小景冷聲道:“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態(tài)度,別動不動就頤指氣使,高人一等。我可不欠你的!” 說著,就一把掙開楚寒衣,試圖將衣袖抽回來。 哪知楚寒衣那手就跟長滿了釘子一樣,一拽之下,直接將小景的衣袖都扯下來一大塊。 小景低頭看了一眼撕裂的衣袖,怒目凝視著面前的傻子。 楚寒衣抓著半截衣袖,正色道:“這不是我的錯,你若是不動,衣袖便不會斷?!?/br> 頓了頓,他又道:“你別這么瞪著我,大不了,我賠你一身新衣服?!?/br> 小景:“那你有銀子么?” 楚寒衣?lián)u頭道:“我沒有,但你有。” “你扯壞了我的衣裳,還拿著我的銀子,買身新衣服賠給我?” “是?!背吕碇睔鈮训氐溃澳阏f得沒錯?!?/br> 小景徹底不想搭理他了,要不是看他有幾分像羅素玄,早一劍將人刺個對穿了。 正好翠翠過來喊他們回去吃飯。 楚寒衣剛想答應(yīng),卻見小景寒著臉道:“他不餓,他不吃。” “已經(jīng)在此打擾太久,這便告辭了!” 小景不想給翠翠家添麻煩,生怕當(dāng)初二虎家的事情會再度重演。 語罷,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走出去幾步發(fā)現(xiàn)楚寒衣還沒跟上來,小景呵道:“還不走?” “孤男寡男,荒郊野嶺,并不合適,再者,在荒郊野嶺睡覺會很不舒服,那很臟?!背?lián)u頭道,“我要睡床?!?/br> 一個被囚|禁起來,在地面上都跪出兩個深坑的人,居然也好意思說,荒郊野嶺睡覺不舒服? 跪著都能睡著的人,竟也敢挑三揀四的? 小景怒道:“你走不走?” “我不走?!?/br> “不走也得走!” 小景剛要出鞭,將人捆起來直接拽走。 翠翠爹娘聽見動靜便也跟著出來了,小景不好在凡人面前亮出法器,生怕會嚇到他們。 便又將鞭子收了回去,小景深呼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和一些:“走吧,我們在此打擾許久了,應(yīng)該離開了?!?/br> 楚寒衣偏頭問翠翠:“我們打擾你們了么?” 翠翠趕緊擺手道:“不打擾,不打擾,恩公能在家中作客,我們求之不得!” 見楚寒衣的目光落了過來,翠翠爹娘也趕緊說不打擾。 “你聽,他們都說不打擾了,你急著走做什么?”楚寒衣轉(zhuǎn)頭望向小景,低聲道,“前面是有你爹,還是有你娘?深更半夜之時,你想帶我去哪里?” 小景攥緊拳頭,隱忍著怒氣道:“楚寒衣,我最后再說一遍,跟我走!” “我不走?!背碌?。 眼看著兩個人劍拔弩張,快要打起來了,翠翠娘趕緊勸和道:“眼下天色晚了,山路不好走,若二位恩公不嫌棄,今晚就在此休息一晚。” 她轉(zhuǎn)頭催促道,“翠翠,快,去把床鋪收拾出來,將家里壓箱底的被褥拿出來,千萬別怠慢了兩位恩公!” 翠翠應(yīng)了一聲,趕緊下去收拾床鋪了。 小景見狀,忙要阻攔,誰料翠翠爹娘一左一右擁著他,滿臉笑意地招呼他進(jìn)屋里坐一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