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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不準(zhǔn)你的心里沒有我,我不準(zhǔn)!” 楚寒衣突然癲狂起來,掐著小景的脖頸,將人狠狠往自己面前大力一扯。 根本不管周圍有多少人看著。 他什么都不想管了。 就好像七年之前一樣,做任何事情都隨心所欲,他想得到林景,徹徹底底占有林景。 他要昭告修真界,林景是他的人,是獨(dú)獨(dú)屬于他一個人的! 楚寒衣不管不顧,直接湊過去親上了小景的嘴唇! 他親得很用力,宛如猛獸一般,發(fā)狠地啃噬著那兩片薄rou。 把小景當(dāng)作美食珍饈一般,肆意享用。 可是下一瞬,楚寒衣的胸前驀然一陣劇痛,低沉的利刃破開皮rou的聲音,再度響徹耳畔。 這聲音實(shí)在太近太近,也實(shí)在太耳熟了。 鮮血瞬間就涌了出來,飛濺在了小景的白色道袍上。 楚寒衣心頭痛楚難忍,每一次,他每一次向林景示弱,得來的都是當(dāng)胸一劍! 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了! 林景每次捅他的力道,位置都分毫不差! 每一次都往他心臟的部位,狠狠一劍捅下去,一劍將他刺了個對穿! 雖然,楚寒衣是心魔所化,也的確不是普通人,但他也會疼的,流的血也是鮮紅色的。 楚寒衣就不明白了,為什么林景要對他這么狠! 比對羅素玄狠上千倍,萬倍! 明明,林景對越無塵就很好的,明明,林景對其他人都很好,就偏偏對他一個人不好。 “你就那么想讓我不得好死,是么?”楚寒衣一手抓住小景執(zhí)劍的手腕,不許他再亂動。 一手漸漸松開了小景的脖子,看著他玉似的頸子留下了五道鮮紅的指痕,忍不住抬手輕輕撫摸。 “我從始至終都未想過,要真正地傷害你,可你卻一次次地想取走我的性命?!?/br> “你不是林景,你不是他,林景的心遠(yuǎn)遠(yuǎn)沒有你這么狠?!?/br> 楚寒衣如此道:“他不會再同一個位置,連捅我三劍,他會細(xì)心體貼到,換一個沒受傷的位置?!?/br> “所以,你不是他,即便你的容貌和他一般無二,即便你偽裝得天衣無縫……可你依舊不是他?!?/br> 小景冷聲道:“我是他,但也不全然是他。七年了,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個修真界,什么事物都在變,我又為何不能變?” “可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我喜歡你,我……我愛你,我其實(shí)不恨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楚寒衣的眼眶發(fā)紅了,可能也是真的疼了,他的胸膛橫著一柄長劍,鮮血不斷地涌了出來,失魂落魄地低聲喃喃道:“我是心魔化身,我只是越無塵的心魔……從來沒有人教會我,如何去愛,從未有人教過我,你也不教我……” 第129章 他也為林景而生 “既然, 都不肯教我如何愛人,又為什么要把我創(chuàng)造出來呢?” 楚寒衣的聲音顯得很蒼涼, 真算起來的話,他實(shí)際上只有“七歲”而已。 從他降生到現(xiàn)在,只有七年時間。 說到底了,他同羅素玄都是可憐人。 為了林景而降世,因越無塵對林景的執(zhí)念。還有按捺不住的欲|望所化形。 他們短短的一生,都在傾盡全力追逐林景的腳步。 只不過用的方法錯了。 也不是越無塵不肯教他們怎么去愛林景,實(shí)際上連越無塵自己都不知道, 要怎么去愛自己的徒兒。 師徒關(guān)系就是越無塵和林景之間最大的阻礙。 越無塵的年紀(jì)很大了, 足夠當(dāng)林景的父親了。 又是親手將林景撫養(yǎng)長大的, 養(yǎng)了足足十七年。 在外人看來,兩人不是父子, 勝似父子。 越無塵應(yīng)該也很懊惱, 自己為何敢對自己的徒弟動情。 正是他懊惱,他痛恨,他無法接受, 天長地久,日積月累之下,才漸生了心魔。 而心魔是沒有人性,也沒有廉恥可言的。 只為得到林景而生, 也終將為林景而死。 “你告訴我!你都能愛越無塵,為何就不能愛我?”楚寒衣大力按著小景的肩膀,氣急敗壞, 也凄慘無比地質(zhì)問道, “你把林景還給我!把當(dāng)初的林景還給我!” “我要問問他, 我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他都能愛越無塵,卻不能愛我?我就是為他而生的!” “我此生就是為他而來的!我要問問他,為什么不能愛我……” “還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楚寒衣失聲痛哭,緩緩跪倒在了小景的面前,大力扯著小景的道袍,染血的手指骨都猙獰地暴了出來。 他哭得泣不成聲,以最狼狽的姿態(tài)跪在了小景面前。 在這一刻,楚寒衣不再是高高在上,心狠手辣的魔皇了。 不過就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可憐父親。 鬢間都添了幾縷白發(fā),在混亂的戰(zhàn)場上,撕心裂肺地放聲大哭。 死死揪著小景的衣袍,一聲聲地嘶吼。 “孩子!我的孩子啊?。。。?!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和林景的長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求求你,讓林景回來吧,我要問問他,為什么要帶著我的孩子赴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