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聞人浩的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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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大坤末年,內(nèi)有旱澇天災不斷,外有列強虎視眈眈。 朝綱動蕩,政局糜爛! 神州大地餓殍遍地,達官顯貴醉生夢死。 百姓黔首易子而食,士紳門閥朱門酒rou。 風云卷,王旗變! 仁人義士競相奔走,為國為民救亡圖存。 赳赳武夫志在天下,四方割據(jù)山河淪黯。 靈潮復起,千載變局! 魑魅魍魎野蠻生長,邪魔外道肆意橫行。 泥塑石胎冷眼坐看,釋道真修出廟下山。 危!危!危! 東洋毒蛇要吞象,西洋虎豹欲分食。 四分五裂中土亂,蟻民黔首泣蒼天。 紅蓮教、老君門、十字會、光復社...天下紛爭和得以寧? 妖魔、神祇、武人、修士、列強、軍閥...中土蒼生何得以安? 江湖異術、氣血武道、神通法門、巨艦大炮...這是一個火氣方興未艾、靈潮突然復蘇,古老傳說盡相歸來的世界! ...... 嗡—— 伴隨著悠揚的汽笛聲長鳴,一艘煙囪里冒著滾滾黑煙的遠洋客輪緩緩駛?cè)霟狒[的港口。 “下船了,下船了,都扶持著些,拿好自家的物件別落下!” “跟緊了跟緊了,別擋著后面的大人們!” “謝天謝地,可算是到家了?!?/br> “這就是大淞海啊,真是熱鬧,果然名不虛傳。” ... 港口的海風吹拂臉龐,嘈雜的聲音在耳中亂糟糟響著。 劉胤拎著一只舊行李箱,剛一下船便怔怔地站在那里,身體有些僵直,神情略顯呆滯。 他一動也不動,言語也不曾說,好似一根木頭樁。 “承宗兄,承宗兄,你怎么了?” “是呀,你怎地呆住不走了?” 直到他身邊的兩位好友,熙志平與崔饒東發(fā)覺他的不對勁之處,出言招呼他,他這方才回過神來看了看他們。 不過他的表情卻仍有些不自然,勉強笑了笑,回道:“我還好,沒事?!?/br> 熙志平思慮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可能,便出言關切道:“莫不是船上坐久了,剛下船還有些不適?” 崔饒東點點頭,深以為然道:“承宗兄你登船比我們早,有這可能,我們不妨先去找家旅社下榻,之后再言其他?” 二者的關切之心實實在在,劉胤也不能拒了這好意,便答了一聲:“好?!?/br> 之后,三人一路走著尋覓旅社,一邊逛著。 越是向著城市里走,就有越多的熱鬧呈現(xiàn)于眼前: 西裝、馬褂、長衫、汗巾、短打...穿著打扮各異的人們走在街上,有的行色匆匆,有的不疾不徐,有的面露愁云,還有的手持折扇邁著八字步盡顯悠然自得。 他們的身份也盡不相同,有洋商,有學生,還有工人、貨郎、車夫...或男女老少,或高矮胖瘦,且有黑發(fā)黑眸與異發(fā)異瞳之分。 路邊的茶樓酒館緊挨著書攤與報社,洋行的門面是街邊所有建筑中最為氣派的,人力車與小轎車并駕齊驅(qū)趕超一根根黑木街燈,駛在軌道上的電車肚子里裝滿了乘客,報童那稚嫩又竭力的呼喊在一眾叫買叫賣聲中脫穎而出... 這般世俗紅塵,給人一種說不穿的荒誕怪異之感,好似是兩種完全不相干的東西硬生生給揉搓在一起似的,卻又仿佛在情理之中,理當如此。 是封建與進步的交織,文明與愚昧的共生。 一股獨屬于這個大時代洪流的烙印和氣息撲面而至! 劉胤緊抿著唇,眸子中的恍惚、迷茫之色再浮現(xiàn),比之方才更甚。 好在他們及時找到了一家便宜的旅社下榻,使精神緊繃的人終于能夠躺在床上松緩下來。 思緒如潮水般開始涌動... 中土大地,物華天寶。 養(yǎng)活了無數(shù)百姓,也上演了一次次王朝的興衰更迭。 時至今日,大坤朝廷統(tǒng)治中土已有將近二百多年的光景之久。 數(shù)十年前,突遭噩耗。 諸夷的堅船利炮叩開了國門,讓一直自詡為天朝上國,緊守著閉關鎖國之策的大坤顏面盡失。 割地賠款、擬訂條約、劃分租界...種種屈辱不勝枚舉! 上至袞袞諸公,下至販夫走卒,皆是美夢破碎,也使整個中土大地吹進了洋風,山河亂象漸起。 千載變局,風云激蕩。 朝中不乏有識之士,提出“師夷長技以制夷”之策。 如此,整個朝野上下掀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師夷運動”,訪選各州郡聰穎幼童遠赴重洋學習諸夷之“長技”,便是運動中的一項。 而劉胤,便是在那時被家鄉(xiāng)中的族老推舉給了縣令,成了第四批,也是最后一批的“留洋幼童”,且還是其中為數(shù)不多的軍校生。 一眨眼,十五年過去,他已是青年。 此番回國,本欲回報家鄉(xiāng)父老,報效朝廷。 但,就在之前,輪船即將靠岸之際,他的想法不一樣了! “前世?今生?真耶?假耶?似真似幻,似曾相識,又似是而非...真特么cao蛋!”他嘴里輕輕呢喃著,最后突兀地來上這么一句,儼然已經(jīng)讓兩世的記憶和習慣兩相交融,逐漸清晰明朗。 劉胤的眸子瞇了起來,心道:‘這百分百和小說里的一樣,是宿慧覺醒了,不算穿越奪舍,不然我的記憶和習慣不可能這么完美的融洽在一起,而沒有半點不適感。之前只是還沒緩過來...’ ‘讓我來好好的對比一下看看...嗯,各種結(jié)友邦之歡心的條約簽的是只多不少,也有一次水師的大敗仗,也有特么一個老妖婆...日!這尼瑪不就是我大青的翻版嗎????就這狗屁朝廷我之前竟然還想著效力去保?歷史最強天團來了也不可能扶得起來呀!’ 蓋因有著之前的想法,所以他現(xiàn)在頗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他自躺姿中坐起來,摸著下巴,心想:‘那,我現(xiàn)在回來了,不當這大坤的忠臣孝子了,我又該作何打算?雖然那一方歷史與現(xiàn)在極為相像,甚至說是大相徑庭,但也不敢保證將來是一模一樣的走向。就比如說,那方歷史中某些這時候的能臣干吏、風云人物,真就是沒有。我這先知先覺的金手指算是廢了啊...’ 便在此時,他這間房門外傳來了崔饒東的聲音:“承宗兄,你好些沒?我與康岳欲出去走走,觀賞觀賞這大淞海,順便吃些東西,你與我們同去否?” 崔饒東,字康岳。 熙志平,字展圖。 這二者也是軍校留學生,卻與劉胤的經(jīng)歷有些不同,乃是大坤水師敗于東洋國后,大坤“臥薪嘗膽”派送至東洋國京都軍校的留學生。 劉胤乘遠洋客輪自西方歸來,客輪路過那東洋國有過短暫停留,正好兩個自京都軍校畢業(yè)的畢業(yè)生上了船,二者見劉胤言談舉止似為國人,一番攀談之下才知其乃是歸來的前輩,就此一見如故。 “同去,稍等我下。” 不去的話,必然會讓兩個好友擔心自己的狀況,甚至心中起疑。 整了整衣領,自懷中兜里摸了摸那點鈔票家當,劉胤便打算推門而出。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手腕guntang發(fā)熱,不由立即松開了門把手,擼起袖子一看。 熱源來自于自己手腕處的那一塊胎記。 正伸另一只手摸了摸,卻發(fā)現(xiàn)胎記陡然消失不見! 就連那種guntang感也是消失不見了,就仿佛幾秒鐘的感覺只是錯覺而已。 怎么回事?! 劉胤深感驚奇,不得其解。 他鬼使神差地就閉上了眼。 但見黑暗中,有一塊通體碧玉色的如意漂浮著,散發(fā)著幽幽青光... .... .... 暫時代替一下,還差五百字寫完。 諸君覺得,此文開篇如何?比之‘諸天從不良人開始’那本的開頭哪個好看?我欲挑一本寫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