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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趙洐衣衫整齊的樣子,他莫名不希望對方誤會自己。 他尷尬的腳趾抓地,硬著頭皮解釋道:“這是我同事硬塞給我的,我不是那個.....”他想說他賣笑不賣身,但是感覺這兩者好像沒什么區(qū)別,只好閉嘴。 趙洐“嗯。”了一聲,也不知信沒信。 他嫌惡的把那兩個避|孕|套丟給沙發(fā)上啃得正歡的合伙人,然后開始檢查沈之堯的身份證。 確實(shí)是十八歲。 “上個月剛滿?” 沈之堯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 趙洐似笑非笑,“可我看你在這里工作,不像是只有一個月的樣子。” 沈之堯臉上的表情快哭了。 “哥,您就是我親哥,我發(fā)誓我下次再也不敢亂撲人了!” 趙洐問:“還有‘下次’?” 沈之堯爽快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那聲音響亮極了,聽起來就疼。“絕對沒有下次。” 趙洐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動手,微微皺眉。 沈之堯以為是自己打的不夠響,咬咬牙準(zhǔn)備來第二巴掌,趙洐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行了?!?/br> “我沒有這個癖好?!?/br> 他把身份證還給沈之堯,又塞了樣別的東西進(jìn)去,然后示意對方離開。 沈之堯歡天喜地的接過東西,像一只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花蝴蝶,腳趾離地,‘嗖’一下飛走了。 以至于他并沒發(fā)現(xiàn)趙洐給了他什么。 直到當(dāng)晚回家換洗衣服,他從口袋中掏出身份證時,才忽然看見身份證后還跟有一張薄薄的純銀名片。 他彈了兩下,反復(fù)觀賞,見這名片鑲邊帶金,字體似乎是那人手寫的印刷體。 當(dāng)真是矜貴極了。 一如那個矜貴的男人。 沈之堯笑了一聲,然后迅速將名片丟進(jìn)垃圾桶里。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收到別人拋來的橄欖枝。 好的獵人從來不會珍惜過于主動的獵物,他們向來只要最昂貴的那一個。 他心情頗好的哼著歌,轉(zhuǎn)頭去給meimei做飯。 他也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文了 第2章 小啞巴 沈之堯的小拖油瓶meimei今年剛剛上高二,成績一直保持在年紀(jì)前五。 也正是因?yàn)樗煽冞€不錯,沈之堯才咬著牙輟學(xué)打工,供她讀書。 他盛滿熱騰騰的稀飯端到沈之悅面前,敲了敲盤子,“吃飯了,把耳機(jī)摘下來?!?/br> 沈之悅見飯菜好了,也不多說話,悶頭開始吃飯,速度驚人的快,像是要趕集。 “噎不死你?!?/br> “天天戴著你那破耳機(jī),我可不想再養(yǎng)個聾子?!?/br> 沈之悅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頭。 meimei不怎么愛說話,沈之堯早已習(xí)慣。但兩個人一整天下來唯一能相處的,也就是飯桌上這點(diǎn)時間,因而嘮叨不斷。 等吃完飯,沈之悅自覺把兩人的碗拿到洗手池洗掉。沈之堯看著meimei逐漸成熟的背影,心里感慨萬分。 自從父母死后,他和meimei相依為命。為了這個小拖油瓶,他是又當(dāng)?shù)之?dāng)媽,寧愿輟學(xué)也要供她讀書。 不過這也沒什么。 左右他不像meimei學(xué)習(xí)那么好,以后一定是名牌大學(xué)的高材生。 等沈之悅上了大學(xué)....等那個時候... 沈之堯告訴自己,再撐一撐。 等那個時候,他們就都熬出頭了。 刷完碗,沈之悅站在原地,沒有立即回房。 沈之堯覺得奇怪,“學(xué)校又要交錢了?” 沈之悅搖頭。 “那怎么了?” 她終于肯開尊口,沙啞道:“家長會。周五。晚七點(diǎn)?!彼p輕咳了一聲,很快恢復(fù)安靜,不肯再說話。 沈之堯倒是沒問家長會的事,只是皺眉道:“你的嗓子....”這些年吃藥總也不見好,倒是他好好的姑娘越長大越不愛說話了。 “要不還是去京都看看吧?!贝蟪鞘欣镝t(yī)生水平也更高些。沈之堯開始計(jì)算著自己這些年存下的錢還有多少,夠不夠給小拖油瓶看病。 沈之悅沒理他,自己進(jìn)了屋,應(yīng)該是又做作業(yè)去了。 · 趙洐也不知道自己那天為什么腦子一抽,就把名片塞進(jìn)了那個小鴨子的口袋里。 他有點(diǎn)后悔自己輕浮的行為。 一方面,這舉動不符合他一貫穩(wěn)重的性格,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自己一時的沖動會給他平靜的生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錢人的生活并不如人們想象中那么瀟灑風(fēng)|流。他也和他們一樣,早上六點(diǎn)就得從床上爬起來趕去公司開早會。如果沒有意外,公司里最后一盞燈滅,那一定是他這個老板下班了。 趙洐擔(dān)心了兩天會不會被對方糾纏,甚至提前想好了拒絕的借口。結(jié)果并沒有收到對方任何形式的聯(lián)系,于是他松了一口氣。 名片薄薄的一張,興許是沒注意扔了,又或者人家根本沒有那方面意思。 是他自己多心了。 平靜的生活繼續(xù)下去,趙老板依然作為公司楷模,堅(jiān)持做每天最后一個下班的社畜,然后拖著疲憊的rou|體回家。 十點(diǎn)半。他看了眼表,想到這個時間正好是高中晚自習(xí)放學(xué),于是給弟弟趙炎生打了個電話,順便接他放學(xué)。 趙炎生大約是在玩手機(jī),幾乎秒接電話,“哥,學(xué)校里不給帶手機(jī),你怎么還給我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