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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諫還想說些什么,但四周突然響起交談聲。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收到一封信,說是要選妖王!”一道尖細的聲音說,“笑話,我們妖族從來是分區(qū)而治,各自占著自己的山頭,豈有妖王之說?” “可老朽夜觀星象,確實有妖王降臨的跡象?!绷硪坏郎n老的聲音緩緩補充,“說不一定就是天道見我們妖族勢微,特意降臨一妖王來幫助我族,好與那修仙界的臭道士們分庭抗禮!” “這……也有道理?!?/br> “那魔宗那邊怎么算?” “魔宗?那不是修仙界自找的嗎?” “什么事就別去惹那不管殺不管埋的魔頭了?!?/br> “可我們怎知道這不是修仙界的圈套?” “魔宗也說不準!我之前還聽說那個魔尊在殺妖取丹!” 子晹聽著這些小妖的都控訴,笑了笑看向云諫。 云諫聽見這些小妖的編排,察覺子晹看過來的目光,頓了一下解釋。 “我還沒有那個能力管到妖修的頭上?!?/br> 子晹早已經(jīng)不吃這一套,道:“我倒是覺得尊上有那個能力。” 云諫沒有理會子晹?shù)恼{侃,他知道子晹是故意的。 若說很,他大概是恨自己的吧? 這些曾經(jīng)云諫從來不會考慮的問題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是他做出的選擇,便從來不會后悔。 云諫收回思緒,再次聽見的小妖們的交談。 南域這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就要開始選妖王?而這又和那個請柬有什么關系…… 由于之前的種種,兩人不知道為什么竟默契的躲在這里將所有議論聽完,等待小妖都離開之后才開始行動。 云諫早已經(jīng)做好的了準備,打算趁子晹戒備放松的那一剎那,便讓玄英打開與其他地方連接的通道,瞬間離開。 但當云諫正準備召出玄英的時候,子晹突然扣住了云諫的手腕。 “尊上想去哪兒?”子晹湊近云諫的耳畔,幾乎要咬上耳垂,含笑呢喃,“不如也帶上我?” 云諫皺眉,將子晹?shù)氖址纯刍厝?,呵斥道:“瘋了??/br> 云諫不知道子晹怎么想的,哪怕冒著被自己卸了胳膊都風險,也要再次拽住自己。 但云諫并不想真的卸了子晹?shù)母觳?。正當兩方僵持不下,云諫還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那狐貍聞著氣味追了上來。 “放開他!”狐貍出現(xiàn)的一瞬間便想伸手去拉云諫。 子晹盯著對方,突然間氣壓變得非常低,眉眼間的笑意瞬間冰冷。 他瞇了瞇眼,轉頭便問云諫,“他是誰?” 狐貍眨眨眼睛,看著對方和云諫那般拉扯,心狠手辣的魔尊大人卻沒有將對方直接挫骨揚灰了,便瞬間明白那個黑衣男子的身份了。 但狐貍扇了扇扇子,并不慫,“你又是誰?我和恩公相遇相識相知的時候,你爹都還沒出生呢!” 子晹見狐貍挑釁,只是沉默著,用那雙如血的紅眸盯著對方。 狐貍被盯得感覺到頭皮發(fā)麻。 “不知道,畢竟尊上從來沒有提起過?!弊訒斝Φ?。 狐貍被戳到了痛處,瞬間跳起來和子晹互相傷害。 “噢,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被丟棄的小崽子嗎?” 狐貍嘖嘖道:“怎么?你師尊不要你了,你還巴巴的湊上來?” 云諫和他徒弟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直覺對方對云諫的態(tài)度十分不對勁。 若是一般師徒,不論是誰被背刺,再次相遇必定是報仇才對。但他看不出來對方想要傷害云諫的模樣,甚至是…… 狐貍或許是貪戀人世間繁華,混跡凡世間太久,潛移默化的被凡世間的條條框框所影響,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如此驚世駭俗的理由。 狐貍不知道子晹打的什么算盤,但是狐貍的心思子晹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二話不說便提著劍和狐貍打了起來。 狐貍本以為子晹不過修仙了二十來個年頭,修為必定不是很高,卻沒有想到不過幾招之間,狐貍瞬間被打回了原形。 云諫見子晹可以在幾招之內將狐貍打回原形,瞬間再次刷新了云諫對子晹修為的估測。而狐貍被揍得趴下,只能垂著尾巴可憐巴巴的試圖同云諫撒嬌。 但子晹拎起狐貍的尾巴,再次問云諫,“他是誰?” 云諫:“以前順手救的狐貍?!?/br> 子晹頓了頓,仿佛想確定什么似的,重復問著:“順手?” 狐貍一聽子晹問起當初的事情,瞬間來勁了,用著狐貍的原形便開始嘰里呱啦的描述。 “當時我還只是一只修為不足的小狐貍,和隔壁長著毒牙的老妖蛇打了三天三夜,雖然我不幸中了對方的毒,但是對方也被我撓得奄奄一息?!?/br> “正以為我要死了都時候,恩公突然從天而降,十分溫柔的解了我的毒,還收了那只妖蛇!” “這么好看的恩公哪里找!于是我就下定決心,就按照我們狐族的傳統(tǒng),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報……” 狐貍話還未說完,子晹便松開手,對方瞬間狼狽摔倒在地。 狐貍被摔倒地上,疼得嗷嗷直叫,但是云諫看不見,卻沒有半分動容,甚至連過問的想法都沒有。 子晹盯著云諫好一會,眼角的笑意才又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