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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這不對勁。 云諫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反抓住子晹?shù)氖滞?,說道:“他們說你產(chǎn)生了心魔……” 云諫話還沒有說完,搭在手腕上的手就被甩開。 “尊上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弊訒斝Φ溃爸徊贿^,我自己這點小事,還是不勞尊上掛心了?!?/br> 云諫眉頭緊皺,步步逼問,“你真的產(chǎn)生心魔了?” “尊上如此關(guān)心,不如猜猜,這心魔又是如何產(chǎn)生的?”子晹反問。 云諫臉色不好。 兩人爭吵間,突然一陣地動,云諫感覺到一股靈氣以之前的“花園”彌漫開來。 那些可以吞噬所有熵、陰氣的古怪靈氣,若是漫延開來,不說整個修仙界,但至少修陰的妖修連帶著云諫都難逃一劫。 “你等著完事后我來找你?!痹浦G對著子晹說到。 子晹一愣,看著正準(zhǔn)備離開的云諫,突然臉色發(fā)白,嘔出一口血。 云諫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下意識便折了回去,一把扶住子晹,一手抓住子晹?shù)氖滞髲?qiáng)勢的搭上子晹?shù)拿}搏:“怎么回事?” 子晹靠在云諫身上沒有掙扎,湊近云諫的耳邊語氣帶笑小聲道:“師尊果然還是在意我的。” 云諫正準(zhǔn)備開口,便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入侵了他的神識,第一次將云諫還困在子晹意識海的那抹神識主動喚醒。 “師尊還是不要插手這件事比較好?!弊訒斝χ?。 下一瞬,云諫通過子晹?shù)难劬匆娏说乖趹阎械淖约骸?/br> 云諫:大意了,忘了這茬。 作者有話要說: 就……江山易改,鴿性難移 因為各種原因,蠢作者也不敢立什么flag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后期了,全文大概20多萬的樣子,在收boss伏筆了,還有就是感情線,爭取十月、十一月完結(jié)吧(但愿) 第五十二章 “你還真是大膽?!痹浦G在子晹?shù)囊庾R海中道, “你就不怕我舍了這縷神識廢了你這身修為?” 自從再遇到子晹之后,雖然幾次交手云諫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占到絕對上風(fēng),但是若是他真的想通過這神識奪舍亦或者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子晹也完全防不住。 子晹感知著自己意識海中的那道身影, 只是笑了笑, 絲毫不在意。 云諫見子晹現(xiàn)在行事乖張古怪,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師尊不是想去看看那個花園嗎?”子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又恢復(fù)了當(dāng)初偽裝的那副模樣。 云諫看著子晹將自己的身體安置到一個房間里面, 然后便朝著當(dāng)初遇到自己的那個有小妖看守的“花園”走去。 云諫通過子晹?shù)难劬? 真切的看見了那個“花園”的真正模樣。 四周都是濃郁得rou眼可見的陰氣, 而這場宴會所散發(fā)的熵還在被不停的吸引, 凝結(jié)為陰氣后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個花園里顯現(xiàn)著極其古怪的紫色, 飄蕩在院子的上空。 但奇怪的是, 這個“花園”里種植的全是需要濃郁靈力的上古植株。 云諫借助子晹?shù)难劬ψ屑?xì)觀察著, 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些植株都產(chǎn)生了自我意識。 當(dāng)子晹走過去時, 有的植物會很明顯開始防備, 但是有些離得遠(yuǎn)的卻探頭探腦,很是好奇的模樣。 云諫看見子晹毫不慌張輕車熟路的往深處走去。 “師尊喜歡這些花?”子晹突然停下腳步道, “我把這些花摘下來送師尊煉藥如何?” 聽見子晹?shù)脑? 云諫還沒有反應(yīng),那些花便瑟瑟發(fā)抖, 有的帶毒的植株已經(jīng)擺出了一幅攻擊的姿態(tài)。 子晹笑了笑,但只是一揮手, 這些準(zhǔn)備攻擊的植株便都凋謝枯死了。 云諫微微皺了皺眉,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但子晹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云諫皺起的眉頭,伸了伸手,仿佛想要將云諫額間撫平, “真好?!?/br> “什么?” “我不想放你回去了,師尊。” “師尊一直留在這里,怎么樣?!弊訒斖蝗徽f道,語氣又變成當(dāng)初還在風(fēng)云軒時那般,帶著少年感的天真向著信任的師尊撒嬌商討。 若是云諫沒有在子晹意識海中,說不定還真的會被騙過去。 云諫嘗試去出觸碰,那些熵覆天蓋地涌上來,只是微微接觸到,就被子晹自主打散。 他看著滿天的熵瞬間湮滅,冷笑一聲,淡淡道:“本來還以為所謂心魔不過是謠傳,如今看來,倒是你偽裝得好。” 這些熵足以將一個人的逼到瘋狂。 愛恨癡嗔,當(dāng)真是全占了。 可子晹表面卻沒有任何異常。 子晹笑容不變,“師尊覺得呢?” “若我說沒有,師尊信嗎?!?/br> 云諫沒有回答。 子晹?shù)捻盗税?,卻依舊語氣帶笑,“師尊不信么?” 云諫心底感覺到一絲異樣一閃而過,卻又無法明確捕捉,他們之間仿佛隔了一層云諫無法琢磨透徹的東西。 說話間,子晹走到了花園的深處,四周的植株早已經(jīng)不見蹤跡,腳下的泥土微微焦黑,古戰(zhàn)場的廝殺聲仿佛就在耳邊。 云諫想不明白索性便不去想了,他通過子晹?shù)难劬ψ屑?xì)觀察著。不得不說,有時候能看見真的很方便。 他是第一次如此直白清楚的看見那個一直糾纏著自己的陣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