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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nbsp;她的嗓音甜美純凈。 一位金發(fā)男人進入了嚴冽的視線,他將礁石上的美人魚一把抱起,兩人體型懸殊,小美人魚在男人臂彎里格外嬌小惹人憐。 男人不知說了什么,美人魚摟著他的脖子一直笑,最后兩人在日出的海邊繾綣親吻。 而離兩人的不遠處,立著一條威猛的九頭蛇。 嚴冽在這美好的畫面中醒來,枕邊的小家伙還在呼呼大睡,大魚尾又纏上了他的小腿。 嚴冽哭笑不得,照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會吃掉小魚的啊。 他把手悄悄縮了回來,沒成想,睡夢中的小孩閉著眼睛又摸索到了他的手,拉回到自己的尾巴上,囈語道:“摸……摸摸。” * 今早的嚴冽神清氣爽,果然擼人魚會讓人變得開心。 早餐時間,容芽跑去泳池泡水了,嚴冽邊看報紙邊不急不緩地喝著咖啡。 看見周媽的身影,他突然想起昨晚那本童話故事書,于是詢問起書的由來。 周媽笑著解釋,她和鐘伯怕容芽無聊,于是商量著買來給他看的,知道他不識字,還買的有插圖的。 “書有什么問題嗎,先生?!?/br> “下次買點開心的?!?/br> 第14章 接下來的日子里,嚴冽開始忙于南區(qū)那塊地皮的開發(fā)項目。 他雖話不多,但是該有的應酬他還是得出席。 嚴冽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有時過了凌晨酒局才散場,可不管再晚,家里的小魚都在門口等著他…… 嚴冽變得越來越容易滿足,只要回家第一個迎出來的是小魚,他就能掃走一天的疲乏。 他的夢境依舊每日都在持續(xù),就像是一部連續(xù)劇,夜夜在他夢里上演。 不知是不是受了夢里金發(fā)男人和美人魚的影響,嚴冽最近和小魚的關系也越發(fā)曖昧起來。 他會在進門時,把等在門口的小魚抱起來,一開始還會嚇到小魚,現(xiàn)在嚴冽還未走近,小魚就開始伸手準備要抱了。 小魚的話依舊很多,除了每天講自己在家里的事,他現(xiàn)在還學會了看電視,于是分享電視劇內(nèi)容也成了小魚每晚的必說話題。 嚴冽吩咐人把容芽的所有東西搬去了他的臥室,他跟容芽說,以后進他的房間不必經(jīng)過任何人的許可。 鐘伯在養(yǎng)好身體后,已經(jīng)從賀家回來了,他依舊是這個別墅的大管家,只是自從回來后他發(fā)現(xiàn),這個家哪里變得不太一樣了。 現(xiàn)在這個別墅,大有一種除了男主人,還有一個小男主人的感覺。 鐘伯之前聽容芽形容,一直以為嚴冽和容芽是包.養(yǎng)關系,但是嚴冽現(xiàn)如今的舉動,很明顯是超越了這種關系。 誰也不敢在背后議論先生和小魚的事,他們只知道,小魚是這個家里特別的存在。 * 辦公室門被“咚咚”敲了兩下,嚴冽頭也未抬,“進?!?/br> 進來的是任秘書,他把兩份文件放在嚴冽辦公桌上,道:“嚴總,您讓我查的人,依舊沒有任何線索,第九區(qū)那邊更是沒半點消息出來。” “賀家呢?” 之所以連著賀家一起查,是因為賀家世代從事醫(yī)學及人體研究,且有關于人類進階強化的推動實驗,他們家也是重要參與者。 也就是說,如果早幾十年有這么一個能隨意cao控九頭蛇的戰(zhàn)士,那么賀家一定是接觸過的。 至少有關于這個戰(zhàn)士的身體素質(zhì)存檔,他們是有的。 而任秘書卻搖搖頭,“賀家也沒有線索。” 嚴冽甚至都在懷疑,他的夢是不是真的只是個夢,里面的人都是他想象出來的? 可不對啊,三頭恐鱷事件真實存在,黑猿戰(zhàn)士救三個孩子的事件也是真實存在。 這一切和他夢里的場景都是一樣的。 明明是一樣的。 “不過有一點蹊蹺?!比蚊貢掷^續(xù)道。 “什么?” “第九區(qū)曾經(jīng)摧毀過一個實驗基地?!?/br> “只有第九區(qū)參與?” “對?!?/br> “知道是什么實驗嗎?” 任秘書搖搖頭,“無確切消息?!?/br> 往往越是被抹殺得干凈的事,那就證明越有問題。 “繼續(xù)派人查。” “明白。” 嚴冽總感覺是有一股力量在引導著他查這些事,而這個,一定和他自己也有些關系。 “對了,嚴總,這個是您的項鏈,剛剛送過來的?!比蚊貢咽掷锏慕z絨盒遞了過去。 是容芽的小珍珠串成的項鏈,嚴冽非常滿意,比他想象中還要好看。 嚴冽并不是一個喜愛過份裝飾自己的人,可當容芽捧著小珍珠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就想著不能浪費了小家伙的心意。 今天的應酬依舊很晚,南區(qū)那個項目徹底落實了下來,嚴冽可以松懈幾天。 夜色深沉,濃稠的如墨硯,別墅區(qū)安靜極了,車廂里放著舒緩的音樂,嚴冽閉著眼睛假寐,他知道,等到下車的時候,他就能見到想見的人。 果然,他的小魚一直在門口徘徊,今天小孩穿了件水藍色T恤,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他那條藍色大尾巴。 車門開了,又關上,車子緩緩駛走。 短短的時間,已經(jīng)有人撲進了他懷里。 “您喝酒啦?” 容芽來了許久,已經(jīng)對人類的衣食住行有了很深的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