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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由模糊變得清晰,一頭金發(fā)格外耀眼。 “你……你……” 烏克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九區(qū)第五分隊戰(zhàn)士烏克斯聽從命令!” “吼!” 烏克斯向天大吼一聲,灰白的眼睛徹底被墨一般的黑浸染,可怖的紅痕自脖頸蜿蜒向上,布滿了半張臉。 男人微微一笑,“現(xiàn)在,和拉莫一起,到我這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現(xiàn)在才更。 之前做了個小手術,休息了幾天,然后寫文的時候就有點懵逼了,這章本來前兩天就該發(fā)的,一直在改bug,改了好多,今天終于改完了。 然后我要努力恢復更新啦,不能再懈怠了?。?! 謝謝大家來看文,非常非常感謝,愛你們,么么噠~感謝在2021-09-07 14:29:07~2021-09-20 16:5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虎太郎的baba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虎太郎的baba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在嚴冽的認知里, 戰(zhàn)區(qū)的存在是守護,民眾信賴它,敬仰它。 隨著科技的發(fā)展, 人類在不斷進化, 這本是好事, 然而科技力量的濫用, 也造就了千奇百怪的異種獸誕生。 這個時候, 進階強大的人類擔負起了保護普通民眾的責任,戰(zhàn)區(qū)逐漸建立起來。 早年間的戰(zhàn)區(qū)領導者, 每天想著的都是如何對抗異種獸,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 他們的主意打到了自己人身上。 人性的貪婪帶來的不止是無止境的傷害,還有信仰的毀滅。 嚴冽破開了一間培養(yǎng)室的大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覺得二十多年來的認知出現(xiàn)了偏差。 戰(zhàn)區(qū)似乎不再是守護, 而是掠奪。 室內兩側擺放滿了圓筒艙, 每個艙內都裝著趨近于獸型的人類,他們抱著膝蓋弓背沉眠, 背脊上插滿了手腕粗細的管子,艙內液體偶爾冒起幾個氣泡證明他們是活物。 嚴冽扒著艙壁挨個辨認, 幸運的是里面沒有嚴從文。 這個培養(yǎng)室比起二樓困住人魚的培養(yǎng)室要大上不止兩倍,嚴冽繼續(xù)往里小心摸索著。 培養(yǎng)室的最深處是一間防彈玻璃建造的特訓室, 此時室內的場景說是人間煉獄也不為過。 被困在玻璃房的強化體人類、實驗體還有研究出來的變種獸, 在里面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真是可笑,明明戰(zhàn)區(qū)的存在是消滅這些怪物, 現(xiàn)在卻成了制造這些怪物出來檢驗人類的強化狀態(tài)。 嚴冽本不是情感豐富的人,卻也被這一幕刺激得生出悲涼和憤恨。 這個世界,到底怎么了。 “很開心你能來到這里?!?nbsp;隨著聲音的響起, 許德永的影子投射在了嚴冽身旁。 小狼王忍不住去撲了一下,撲了個空。 “你到底想做什么!”嚴冽擰眉看向他。 “為人類做貢獻啊?!痹S德永低低笑起來。 “你用活人做實驗,卻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類做貢獻!你簡直無恥?!?nbsp;嚴冽顯少會這樣情緒起伏很大,他向來都是淡然的。 “進步總會有犧牲的,你大驚小怪什么?付出才會有收獲?!?/br> 嚴冽瞧著他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樣子冷嘲道:“那你怎么不用自己做實驗?這樣你的貢獻豈不是更大?!?/br> 許德永慢吞吞偏過頭,說:“我這樣還不夠明顯嗎?” 投射的影像有點虛緲,嚴冽能看清的只有他半癱的樣子。 “我以為你這是報應?!?nbsp;嚴冽冷哼一聲。 “不,這是我做的貢獻。” 許德永無比自豪。 嚴冽不愿再與他爭辯下去,他試圖破壞掉那座玻璃房,想把里面的強化體人類解救出來。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這個特訓室有保護機制,被外力破壞,里面的激光會把所有人都切成碎塊,當然,我相信你有本事躲過。”許德永說到這里的時候大喘了一口氣,又道:“可里面的人就不一定了,不如你再仔細瞧瞧,里面有誰?” 嚴冽被他這話說得眼皮一跳,他慌忙看向玻璃房,里面的場景太過混亂,鮮血一直噴灑在玻璃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跡讓人瞧得不太真切。 嚴冽往前走了兩步,一個龐大的蜥蜴人倒下,接著,另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站了起來。 他雙目赤紅,裸.露的上半身肌rou勃發(fā),背后的尾巴強有力地扇打在身后偷襲者的臉上。 “哥!” 嚴冽瞳孔驟縮,喉頭干澀發(fā)緊。 “別激動,你要為他感到高興,他就要進化了,變得和你一樣,你不開心嗎?” 許德永的聲音透著隱隱的興奮。 嚴冽上前拍著玻璃壁,想引起嚴從文的注意拉回他一些理智。 然而,后頸連接著導管,腦袋上戴著機械帽的男人,被cao控得意識全無,在里面殺紅了眼。 這場慘烈的戰(zhàn)斗終于結束了,除了嚴從文,再也沒有能站起來的活物,男人閉著眼睛低垂著腦袋,鮮血從額頭開始慢慢滴落,路過高挺的鼻子在削瘦的下巴處匯合,最后砸在尸骸遍布的地面上。 嚴冽沒有找到玻璃房的開關,想必這需要主控室的權限才能打開,如果他來硬的,嚴從文會非常危險。 這種近在咫尺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他只能透過嚴從文微弱起伏的胸膛得知,他還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