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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朦朧的人影似乎也有些驚訝,但看到他后卻朝他走了過來,阮秋本欲后退,在看到那人白衣勝雪的挺拔身影時頓住,那人越走越近,赫然是師尊那張熟悉俊美的臉。 “師尊,您怎么在這?” 阮秋面露驚喜,快步走到殷無塵跟前。殷無塵向來冷淡的神色變得溫和,站定在阮秋面前,“我處理完了紀家的事,回來找你們。放心,這里沒什么事,你跟緊為師即可。” “好?!比钋锖敛华q豫應下。 殷無塵神色莫名,目光往下望向他手上的劍,“劍也收起來吧……不,還是將劍交給為師吧。” 繞指柔本就是師尊所贈,師尊想要,阮秋也不問緣由,便要雙手奉上,耳邊忽然響起師尊曾經(jīng)叮囑過他的一句話,要劍不離身……也就是這片刻的猶豫,殷無塵竟不耐煩地黑著臉去搶阮秋手里的劍,“磨磨蹭蹭干什么,你這逆徒,還不把劍給我!” 阮秋頓了下,雙手握緊玉劍退開,難得冷下臉,抬劍指向殷無塵,“你不是我?guī)熥?,你是誰!” 師尊絕對不會這樣說話! 假殷無塵被揭穿也不再偽裝,手中涌現(xiàn)黑氣便要搶先下手,阮秋心下一驚,揮劍斬去,但靈劍還未觸碰到對方,假殷無塵便化作黑霧消散,周邊霧氣也如潮水快速褪去。 “小師弟!” 阮秋聽見身后傳來大師兄的聲音,回頭果真看到了林松風,他手中的明月劍已出鞘,劍氣冷然,儼然是真正的林松風。阮秋暗松口氣,握緊繞指柔跑了過去,“大師兄!” 林松風見他無事,知道自己不用被師尊揍了,心中輕松許多,長劍輕揮,擋在阮秋面前。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 話落,白霧消散的另一端緩緩走出一個黑衣身影,“殷無塵的大弟子,果然有兩把刷子?!?/br> 那是一個清秀的年輕男人,不算高,約莫比阮秋要矮上一些,身形瘦削,眼中煞氣畢露。林松風看到他的第一眼,面色變得沉重,“聶青,是你!男風血影宮也插手此事了?” 阮秋聽聞是魔門如今最大的門派血影宮,雙眼稍稍睜大,錯愕地看著對面這個黑衣青年。 聶青似含著輕蔑地笑了一聲,動作間隱約露出下頜深紫的魔紋。就在這時,另一個黑衣人飛身落下,正是引著林松風二人一路追來的紀天澤,他瞥了眼林松風二人,輕哼一聲,便同聶青說道:“殷無塵的徒弟我?guī)砹耍欓L老,我要的東西呢?” “你還多帶了一個人?!甭櫱嗫戳搜哿炙娠L,顯然覺得他是多余的那個人。他說著取出一個小玉瓶扔過去,紀天澤卻極為謹慎地接過,隨后打開瓶塞將里面的丹藥取出來。 阮秋滿腹疑惑地看著二人,便聽見林松風驚呼出聲。 “化神丹?” 什么化神丹? 阮秋越發(fā)迷茫。 紀天澤捏著這枚金色丹藥,面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又珍重地將化神丹收回去,“有了這枚化神丹,老祖宗就能突破瓶頸,屆時,我紀家又能回到南澤第一世家的地位了!” “現(xiàn)在不心疼你那只本來就快死了的九轉(zhuǎn)靈蠱了吧?” 聶青嗤了一聲,望向林松風,“我本來只要殷無塵的小徒弟,沒想到,紀天澤把他的大徒弟也帶來了,也罷,你們隨我走一趟吧?!?/br> “為了一枚化神丹,紀家不惜拿九轉(zhuǎn)靈蠱為誘餌,勾結(jié)血影宮設局針對我?guī)熥??”林松風心下了然,也如臨大敵,“那不知血影宮的聶長老要帶我?guī)熜值芏巳ズ翁帲俊?/br> “你問那么多做什么,老老實實跟我走就是了!”聶青手中驟現(xiàn)兩柄短刀,作勢要動手。 “那怕是要讓聶長老失望了?!绷炙娠L眉頭緊鎖,依舊將阮秋護在身后,就在這時,阮秋手中靈劍一震,他低呼出聲,一道靈光便自劍中躍出,在他們面前化出一道人影。 白衣,桃花眸,正是殷無塵! 林松風大驚,“師尊!” 靈光化出的人影逐漸凝實,屬于殷無塵的劍氣肆意地在幽暗樹林中蔓延,瞬間化作無形的天羅地網(wǎng),封鎖住對面大驚失色的二人。 刻在骨子里的恐懼讓聶青下意識退后,而殷無塵出現(xiàn)后只淡淡瞥他一眼,便望向阮秋。師徒二人視線相交,阮秋緩緩回過神,忐忑的心境安穩(wěn)下來,朝著師尊抿唇一笑。 原來師尊下山的時候跟他說過的話,是這個意思—— 他想起那時想跟殷無塵下山,殷無塵在他耳邊說的,便是,不必擔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小秋在師尊的忽悠下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將來長成大力劍俠都是師尊的鍋_(:з」∠)_ 第二十九章 言而有信,妖咒發(fā)作。 聶青不可置信地看著殷無塵, “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位白衣劍圣朝他看去,信手一揮,一道劍意疾射向聶青,聶青先是心下大駭, 但不知想到什么, 又握著一雙短刀飛身迎上去。 聶青本以為能擋住, 豈料這一劍竟意外的強悍,他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雙刀寸斷,這一劍以肅殺之勢向他的胸膛逼近, 生死一線之間赫然驚出了一身冷汗,急急祭出一件法器為自己擋下這一劫,卻還是被劍氣震得當場吐出一大口血,整個人倒飛出去。 一道劍意便將聶青重挫,一時竟沒能爬起來, 親眼目睹這一劍的殺傷力, 紀天澤嚇得面色青白, 渾身僵硬,便是想跑,雙腿也不聽使喚, 只能瞪著眼睛看著聶青的慘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