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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是有些失望的,好在他也沒抱太大希望,他早就知道自己爹娘都是紫霄宮的弟子,搖了搖頭,“算了,我已經(jīng)修煉了御水決,找不到這殘卷后面的功法也沒關(guān)系?!?/br> 先前對于阮秋體內(nèi)有股力量助他鍛體養(yǎng)魂,也許與他的家傳功法有關(guān)的猜測,殷無塵沒有直接證據(jù),但鬼珠仍在阮秋體內(nèi),興許這功法可以逼出鬼珠,他不想放棄。 沒等殷無塵開口,阿夕就抱著黃鼠狼湊了過來,好奇地指向鐵箱里一角,“那是什么?” 阮秋以為她問的是小巧玲瓏的老虎鞋和帽子,臉頰微紅,“那些衣服嗎?那是我出生前娘和觀主親手做的衣服,娘一直都留著……” 殷無塵聞言眸中閃過一縷微光,顯然很想要拿到。 阮秋看在眼里,臉更紅了。 阿夕也有些興趣,不過她更好奇占據(jù)這個鐵箱子大部分空間的一個方長匣子,“那個呢?” 阮秋看見那匣子,輕輕嘆了口氣,一手按在上面輕撫,“這是娘的玄鐵劍匣,里面是她與爹的配劍,我原本想讓這雙劍隨她下葬的,后來想想,還是留下了這兩柄劍?!?/br> 只是單純的舍不得,想多留一些娘的舊物在身邊。 等到后來離開道觀的時候,阮秋卻沒想過要帶走這雙劍,他那時就覺得,他還會回來的。 阿夕很快想起來,李鈺曾說過,阮秋的母親就是帶著雙劍闖宮救的他,她想見識一下這雙劍是什么模樣,卻不好意思同阮秋說。 阮秋與她也一同走了一路,哪里還能看不出來她眼里的期待,他輕撫過玄鐵劍匣,面上也浮現(xiàn)出懷念之色,“自從娘走后,我就再沒有打開過劍匣,現(xiàn)在看看也無妨。” 聞言,阿夕登時精神起來。 可當(dāng)阮秋的指尖碰到劍匣機關(guān)時,殷無塵忽然出聲。 “有人來了。” 阮秋和阿夕齊齊一愣。 阮秋放下劍匣起身,“什么人?” 停云觀地處小鎮(zhèn)一角,非常偏僻,附近沒什么人居住,白日都很少有人來,更別提晚上。 殷無塵神識強大,在那個人靠近停云觀時就已經(jīng)有所察覺,那個人的身份他也很快就知道了,他看向阮秋,只淡笑道:“他來了?!?/br> 阮秋看他的反應(yīng)就猜到不是仇敵,不由暗松口氣,又有些好笑,他們下山這一路好像沒碰到過什么好事,他都有些草木皆兵了。 這時,殷無塵說的那個人才姍姍來遲,他似乎趕了一路,風(fēng)塵仆仆,匆忙闖進(jìn)了后院中。 竟是宋新亭! 當(dāng)宋新亭追著燈光而來,見到阮秋的第一眼時,也僵在了門前,似不敢相信地低喃一聲。 “小秋,是你嗎?” 在熟悉的道觀竟又見到了宋新亭,阮秋也是滿心驚喜,他快步走向門前,“哥哥,你……” 他話沒說完,就被反應(yīng)過來的宋新亭緊緊抱住了。 阮秋下巴撞在他肩胛上,微微生疼,不覺驚呼出聲。 哥哥這是怎么了? 見狀,原本放任宋新亭進(jìn)來的殷無塵向來平靜的臉上也有過一瞬愕然,之后微皺起眉頭。 然而,宋新亭眼里已看不到其他人,因被按在他懷里,阮秋也看不到他臉上復(fù)雜而蒼白的神色,只聽得見他沙啞而顫抖的聲音。 “小秋,這一個月你去了何處?你不要哥哥了嗎?” 阮秋從未見過宋新亭這樣落寞失措的模樣,他疑惑之余又有些慚愧,沒提前告訴哥哥他要下山歷練是他不對,可他明明下山時托大師兄給哥哥留了信,哥哥沒收到嗎? “哥哥,你……” 話到嘴邊阮秋又不知該怎么問,想了想,笨拙地拍了拍宋新亭后背,提醒道:“哥哥,我?guī)熥鸷桶⑾Χ荚?,你先去見見他們吧??/br> “殷劍圣?” 宋新亭抬眼望去,一眼對上殷無塵面無表情的注視,他心下一凜,轉(zhuǎn)而望向邊上的小姑娘,閉了閉眼,斂去眼底的復(fù)雜情緒,才終于確定找到阮秋似的,長松一口氣。 “好?!?/br> 話是這么說,宋新亭握住阮秋肩頭,定定凝望了他一陣才松手,隨后心不在焉地望向殷無塵,拱手道:“殷師叔怎么會在這里?” “這個……說來話長。”阮秋后知后覺嗅到一股血氣,這才發(fā)現(xiàn)宋新亭衣袖上有血水,手臂上還有匆匆包扎過的痕跡,他也顧不上解釋了,急道:“哥哥怎么受傷了?” 他急忙拉著宋新亭進(jìn)屋,“哥哥,我先幫你包扎吧!” 宋新亭的心思本也不在殷無塵身上,頂著蒼白的面色點了點頭,目光又回到阮秋身上,幾乎片刻也不肯移開,生怕他又會離開。 直到被按著坐下,除下上衣,露出手臂上那道深可見骨的爪痕,宋新亭仍是直愣愣地看著阮秋。阮秋卻是一臉心疼,急忙翻出傷藥,“哥哥怎么會受這么嚴(yán)重的傷?” 他運起萬象回春訣幫宋新亭止血,清光猶如甘霖,緩緩療愈傷處,宋新亭才回神,啞聲道:“聽聞附近山上有妖獸出沒,我前幾日便去看了眼,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br> 他說的輕描淡寫,阮秋可不放心,“什么妖獸?” “普通的二階妖獸,不重要……小秋,你筑基了?”宋新亭才發(fā)覺,阮秋的靈力不似先前那樣微弱,他很是錯愕。沒想到阮秋下山短短一個月,修為已快要追趕上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