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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阮秋想說他肚子里的孩子現(xiàn)在好好的,比他還穩(wěn),就想起來了保胎藥都是月夫人給的,月夫人沒道理會不知道她這貼藥的奇效。 月夫人大抵是怕他太憂心師尊,怕他會撐不住吧。 阮秋便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走了沒幾步就停下了,他其實可以商量著留下一起等? 他也真的沒那么弱。 然而沒等他回頭,身后緊閉的房門就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阮秋頓了下,忙不迭回頭看去。 只一眼,阮秋眸子就亮了。 殷無塵站在門內(nèi),臉色仍有幾分蒼白,曾經(jīng)的青絲變作白發(fā)搭在肩上,他已穿上了衣服,眉心魔紋也消失了,似乎沒料到阮秋就在外面,對上視線時,他也愣了一下。 之后,殷無塵便像從前每次見到他時一樣,桃花眸中涌上溫柔之色,踏出房門向他走去。 “小秋,我回來了?!?/br> 他已破除魔障,卸去一身煞氣,回到阮秋身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啦,后面沒什么打戲了,準(zhǔn)備認(rèn)親結(jié)婚生崽養(yǎng)崽了o(*////▽////*)q 第一百零四章 云水靈珠,破而后立。 殷無塵一句話就叫阮秋立時紅了眼眶, 快走幾步,撲到了殷無塵懷中,聲音也變得沙啞。 “師尊!” 殷無塵身體仍有些虛弱,猝不及防被撞得腳下一個趔趄, 隨后無奈地抱住懷中的小徒弟。 “好了, 沒事了。” 阮秋留意到他險些被撞倒, 急忙退出他懷中,小心翼翼地扶住他,臉上滿是擔(dān)憂懊悔。 “對不起, 師尊,我不是故意的……你沒被撞傷吧?” 殷無塵不由失笑,他伸手順了順阮秋因為一路趕過來有些凌亂的長發(fā),笑容依舊溫柔。 “為師哪有那么脆弱?!?/br> 阮秋暗松口氣,直直盯著他看, 見他面色蒼白, 身體也顯然不如先前硬朗。這幾天, 阮秋還在昏睡時,殷無塵就在大家?guī)椭缕瞥д希缃窨磥硐袷悄д弦哑???梢鬅o塵的劍心破碎, 修為散盡,他也不再是驕傲的劍圣,而是一個虛弱的病人。 如此一想, 阮秋眼眶就紅了。 “師尊, 你疼嗎?” 殷無塵頓了頓, 笑著摸了摸阮秋額頭, “我不疼。” 可是阮秋心疼, 抿緊唇瓣, 還是輕輕抱住殷無塵,將強忍著淚水的臉埋進(jìn)他溫?zé)岬男靥拧?/br> 殷無塵挑了挑眉,眉眼里又涌上了幾分笑意,抬眼看向邊上的月夫人。月夫人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他身后還在房間里調(diào)息的莫寒水和謝玄卿、李三思,先進(jìn)了房間。 屋中幾人耗費了不少靈力,需要調(diào)息一段時間。等阮秋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殷無塵便牽著他先回房去了,一路上,阮秋都耷拉著腦袋,握著殷無塵的手一直很用力。 殷無塵清楚是怎么回事,總?cè)滩蛔⌒?,牽著他上樓說:“我沒事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告訴你的,但是小秋,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丟了一些修為,沒那么嚴(yán)重?!?/br> 阮秋立刻便抬起頭來,反駁他道:“哪里只是丟了一點修為?師尊明明因為強行入魔劍心破碎,心生魔障,又散盡了一身修為,師尊覺得不嚴(yán)重,可是我覺得很嚴(yán)重?!?/br> 殷無塵看著他一臉認(rèn)真,便忍笑哄他,“師兄和謝宮主、宋城主他們已經(jīng)幫我修復(fù)了劍心,魔障也破了,待我養(yǎng)好傷,今后還是能修煉回來的。何況其實我那時匆匆散功,也并沒有散干凈,如今還是有金丹修為的,倒是能跟小秋一同修煉了?!?/br> 阮秋頓了頓,握緊他的手說:“可是師尊是劍圣,曾經(jīng)那么厲害,現(xiàn)在卻只有金丹期……” 殷無塵笑嘆道:“莫師兄曾經(jīng)修為也極高,不亞于我還是劍圣那時,但是為了嫂子同樣是修為大跌,從此歸隱山林,小秋先前不是很羨慕他們嗎?如今我也是一樣的?!?/br> 阮秋被說得啞口無言,“可……” 他先前是很羨慕莫寒水夫婦的感情,可是當(dāng)這個人變成他師尊時,他反而真的很難釋懷。 殷無塵牽著他回到房間門前,看阮秋已經(jīng)動搖,便笑問:“還是說,我修為大跌,我這劍圣也是徒有虛名,小秋開始嫌棄我了?” “我不是……” 阮秋下意識反駁,抬頭看到殷無塵眼底的笑意忽地頓住,就明白過來了殷無塵是在哄他。 “我只怕師尊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也是在心疼師尊?!爆F(xiàn)在看來,阮秋就知道是他多慮了,他望進(jìn)殷無塵溫柔的桃花眸眼底,心底的憂慮已然釋懷,“那師尊之前早就看出我在劍道上并無天賦,根本無法繼承你的劍道,為何還要收我為徒?” 殷無塵笑得坦然,“因為喜歡?!?/br> 阮秋臉頰泛紅,心里知道是一回事,殷無塵說出來又是一回事,他輕咳一聲,盡量忽略臉上的溫度,極認(rèn)真地抓起殷無塵的手。 “那我也是一樣的答案。師尊當(dāng)時都沒有嫌棄過我,現(xiàn)如今我又怎么可能會嫌棄師尊?” 殷無塵眸中含笑,牽著阮秋進(jìn)門,阮秋也是懂一些醫(yī)術(shù)的,忙不迭讓他坐下,緊張得很。 “師尊,我會幫你療傷的。” “那我就交給小秋了?!币鬅o塵由著他,又拉著他坐下,看向他下腹道:“孩子怎么樣了?” 說起這個,阮秋就想起了剛才的怪夢,他拉著殷無塵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壓下心底的幾分狐疑說:“我今日醒來時肚子還有些難受,后來月夫人給我喝了一碗藥,我又睡了一覺,醒來后孩子也好了很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