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真叫人……我怎么辦才好?！辟R九堂兩掌流連，反復(fù)嚙吻著對方的耳鬢唇齒，“還是別在這里叫我名字了，我受不得?！?/br>
    莫問楓捏住對方攥著對方肩頭，趁著對方唇瓣暫時離開自己雙唇時，低聲喊了句：“哥?！?/br>
    “你故意式的?！辟R九堂的陽梢又高長了些，他力度難收的嘶嚙了對方那張萬惡的嘴。

    迷蒙的嗔亂聲含糊的蓋過了河水的淙淙聲。

    兩人從河邊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點多了。

    “我沒做，你不會不高興吧？”賀九堂一手提著兩個人的書包，一手扣著對方的手。

    莫問楓一晚上都是滿臉霞色，“我沒想?！?/br>
    “我想啊?！辟R九堂耿直說，“但也，不急著要?！?/br>
    “休想。”莫問楓語氣僵生，“不給?！?/br>
    “你這違心之論，心口不一啊。”

    “行了，回家了，太晚了。”

    這種你情我愿的關(guān)系一直維持到賀九堂高三畢業(yè)前。

    畢竟是畢業(yè)生，賀九堂的父母為了督促他，就搬來了西區(qū)陪讀，在此之前，賀九堂家里僅有兩個打理生活的阿姨。

    莫問楓讓他專心復(fù)習(xí)，兩人見面次數(shù)少了許多，再之就是莫問楓的母親一年做了兩次大手術(shù)，病情卻沒有絲毫好轉(zhuǎn)，整個人瘦得只剩皮包骨，呼吸也是平淺不已。

    不見面的日子里，兩人就靠打電話說說話，見聲如面，莫家僅有一臺放在客廳里的座機(jī)，每次聊天也不能聊得太越界。

    賀九堂是自己房間里電話，每次都說些“大逆不道”的話逗對方，聽對方罵自己就感覺很舒心。

    很快，就到了賀九堂高考的日子。

    這天莫問楓跟著對方父母一起送賀九堂去考場。

    賀父一邊開車一邊喋喋不休的各種提醒賀九堂考試注意事項，賀母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在說鼓勵的話。

    “我沒事的，明天下午考完了我就自由了。”賀九堂伸腳碰了碰莫問楓的鞋子，“這兩天你先在家好好陪你mama?！?/br>
    “嗯?！蹦獑枟髋虑懊娴拈L輩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樣，不敢多說什么。

    快到考場時，賀九堂不忘叮囑自家父母：“待會我進(jìn)考場了，你們先把問楓送回去吧，天這么熱，他不能曬?！?/br>
    “整天問楓長問楓短的，怎么沒見你關(guān)心過我和你爸?！辟R母打趣道。

    莫問楓心里咯噔了一下，有點局促不安。

    “我跟問楓……我們好啊?！辟R九堂話差點沒壓住，“我就稀罕跟他好，我倆好一輩子。”

    賀父笑出了聲，“那你倆結(jié)婚了豈不是四個人住在一起啊?！?/br>
    “不結(jié)婚又咋樣?！辟R九堂心虛的碰了碰莫問楓的手，對方立馬縮手回去。

    “能咋樣啊，到年紀(jì)了自己就想結(jié)了，我和你爸就希望你以后生個女兒，咱們賀家一個女孩都沒有……”

    賀母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坐在后排的人聽得有點堵心。

    考場了下車后，賀九堂和父母說了幾句，單獨拉莫問楓到一邊說話。

    “我爸媽，他們的話，你別太在意?！辟R九堂扯了扯對方袖口。

    莫問楓瞟了一眼賀家父母的方向，“我沒在意。”

    “我知道你不高興了，我……”

    “等你考完再說吧?！蹦獑枟鞔驍鄬Ψ?，“這些不重要，好好考試?！?/br>
    賀九堂嘆了嘆氣，“好，那我考完回來，再跟你好好說，你別不高興?！?/br>
    “我沒不……”莫問楓頓了頓，又改口，“嗯，我等你回來再說?！?/br>
    賀九堂喜上眉梢，“好好好，抱一個我就進(jìn)去了。”

    “不，不抱了，你爸媽在?！?/br>
    “沒事。”賀九堂張開手環(huán)抱住了對方，“我會好好考的?！?/br>
    “嗯，加油?！蹦獑枟饕矓堊×藢Ψ降谋场?/br>
    接著，連著考試兩天，莫問楓都在家待著。莫母狀況越來越差了，病情已經(jīng)惡劣到醫(yī)院不收了，只能靠吃點藥維持正常生氣。

    莫父常常在院子里偷偷抹眼淚，莫母時日不多了，一家三口都心知肚明，珍惜著僅有光陰。

    高考這兩天很快就過去了，賀九堂一考完就先跑到了莫家，問候了兩位長輩后，邀請了莫問楓去自己家吃飯。

    莫問楓拒絕了，說是明天要正常上課了，想好好休息，再之就是要照看母親。

    緊接著下來幾天，賀九堂每晚都來找莫問楓，但莫問楓始終沒有答應(yīng)和他出去獨處，莫問楓跟他說話也淡淡的，兩人關(guān)系有點緊張。

    這時賀九堂把原因歸根于那天自己父母說的那番話，再之，他并不知道莫母已經(jīng)日薄西山，行將就木了。

    終于熬到了莫問楓放周末，賀九堂在家一個電話打到莫家，但電話是莫父接的，莫父得知對方的來意后，讓莫問楓接了電話。

    賀九堂：“問楓，我想見你。”

    莫問楓：“改天吧?！?/br>
    賀九堂：“我，我生病了，我家里沒人，我爸媽出去了，你能過來看看我嗎?！?/br>
    莫問楓：“你怎么了?！?/br>
    賀九堂：“不舒服，難受，起不來床，還餓了?！?/br>
    莫問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盡管莫問楓語氣平平，但他心里還是擔(dān)心不已。

    跟母親說明情況后，又跟莫父打了招呼，莫問楓就出門了，路上還買了粥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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