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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小姐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她全部心神都陷在那雙望不到底的目光中無法自拔。 撞她的人雖然帶著口罩,看不到面容,然而這雙眼睛,絕對在哪兒見過! 黃大小姐站在原地,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處,拼命回憶,深邃,冰冷,充滿寒意和戾氣……她越想越冷,雙手相互交纏,用力攥得指尖發(fā)白,這樣的目光,僅僅回憶便令她不自覺打了個冷戰(zhàn)。 突然,腦中劃過一道亮光,她想起來了! 是他,絕對是他! 黃大小姐一陣心悸,心臟劇烈跳動得快要蹦出胸膛,她猛地轉(zhuǎn)身尋找,那高挑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見,太陽越升越高,陽光越來越暖,可她卻仿佛在瞬間回到那個冷寂的傍晚,周身如掉入冰窟般寒冷。 她臉色泛著陣陣青白,雙手顫抖地掩住嘴唇,呆愣愣望著遠處,忽而想到什么似的扭身便跑,速度快得根本不像穿著高跟鞋,一路跌跌撞撞,直到跑進實驗樓才停下腳步。 一下失去所有力氣,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有好心的同事走過來問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黃大小姐拼命搖頭,隨即雙肩抖動,笑了,笑聲越來越大,就算是那個人能怎么樣,父親的人到處都是,她不怕! 周圍人見她魔怔的放聲大笑,紛紛后退,最后還是安保人員將她攙扶回實驗室。 黃大小姐軟在椅子上,捧著郝教授塞給她的一杯溫水,逐漸鎮(zhèn)定下來。 手臂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有點兒癢,她撩起袖子,發(fā)現(xiàn)撓過的皮膚紅了一片,什么也沒有,她撇撇嘴不再關(guān)注,開始自己的日常工作。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吧?!毕挛玎徑妩c的時候,郝教授來查看自己的愛徒,據(jù)說早上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在門口笑個不停,結(jié)果下午發(fā)起燒來。 黃大小姐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我爸爸一會兒派車來接我?!?/br> 郝教授聽罷放下心來,目送著黃大小姐上了車。 第二天,黃大小姐請假了,第三天,請假了,第五天,還是沒來…… 誰也沒料到,一場連當事人都沒過多在意的小小發(fā)燒居然引發(fā)嚴重腦膜炎,黃大校動用一切關(guān)系,散盡家財買藥品也沒能保住。 然而這股“腦膜炎”風潮才剛剛開始,m市實驗樓內(nèi)有不少研究員紛紛倒下,幸虧有黃大小姐的先例,大家一發(fā)燒趕緊跑到醫(yī)療帳篷去化驗,才沒鬧出更大影響。 不過生活區(qū)內(nèi),卻逐漸流傳起m市各種傳聞,有人說他們在搞違禁研究,結(jié)果不慎泄露害了自己人,沒看發(fā)病的人全在m市么?也有人陰謀論,說是老對頭n市搗鬼;還有更夸張的直接將喪尸病毒這口黑鍋扣在m市研究員頭上。 人言可畏,而且流言這種東西,短時間內(nèi)會越傳越瘋,背井離鄉(xiāng)甚至痛失親人的幸存者,憋了好幾個月,終于找到個發(fā)泄出口,圍堵在m市門外要說法。 鬧到最后,閩市管窩在一畝三分地兒不敢冒頭,生怕被外面不理智的的幸存者砸磚塊,又把郝教授罵了個狗血淋頭,轉(zhuǎn)身停掉強化劑項目,隨后這批人一擼到底,趕出m市范圍。 反正前方傳來消息,到j(luò)市救援的小隊不日即將返程,里面有一個十分厲害的研究小組,領(lǐng)頭人是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才華橫溢,不容小覷。 閩市管眼瞅軍區(qū)超過去了,n市超過去了,自己卻原地踏步,心里對郝教授的不滿在流言驟起時達到最頂點,他一狠心,借機將這些光吃飯不干事的研究員全部趕走,剩下的資金用來拉攏新小組。 @@@@@ 宋易遲解下白大褂,輕輕搭在舒寒身上。 這人剛落腳,連家都沒回便風風火火跑過來找自己。 嘛,小別勝新婚,分別二十天,思念如海泛相思他能理解,畢竟自己也時常想念對方,甫一回來急不可耐地想見面,很正常,換個位置他也會如此。 但舒寒卻在短暫的擁抱后,轉(zhuǎn)著腦袋四下尋么了一圈,確信實驗室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才壓低聲音,吞吞吐吐地問基地內(nèi)廣為流傳的,關(guān)于m市的流言是不是他弄出來的。 宋易遲聽罷樂不可支,隨即抬手按住舒寒肩膀,將人按在椅子上,自己邁腿坐到對面,倆人面對面,拉過對方的手輕輕揉捏著帶有薄繭的手指尖。 宋易遲坦言黃大小姐發(fā)燒確實是他的原因,末世環(huán)境下,即使黃大校貢獻點多到數(shù)不完,軍區(qū)醫(yī)院也不可能無限制地把藥全賣給他,何況他并沒有那么多。 至于基地里的流言可跟他沒關(guān)系,他的黑賬本目標明確,沒喪心病狂到針對整棟樓的人。 “你沒插手,為什么偏偏m市實驗樓的人陸續(xù)發(fā)燒?”這是舒寒最想不通的問題。 宋易遲白了他一眼,左手不客氣地照著舒寒鼻尖戳過去:“你也太高看我了,別忘了現(xiàn)在正值由冷轉(zhuǎn)暖的換季時節(jié),本就容易鬧感冒,那些人一個個自己嚇唬自己,吃不好睡不著,免疫力自然下降,感冒很正常,至于后面飛起的流言,我猜是n市手筆,他們先頭被m市壓著打,好容易抓住機會,不反咬一口怎么對得起自己?” 宋易遲解決掉黃大小姐,不是沒動過對趙先生下手的念頭,盤算整整兩天覺得不劃算,便擱置了。 一來依他的身份接觸不到兩邊上層人員,強行摸進去動手的話,不被發(fā)現(xiàn)還好,一旦暴露自身難保;二來沒必要著急,兩邊狗咬狗一嘴毛,漁翁不是只有王先生會當,他不妨多點兒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