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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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任務越來越緊湊,譚先生時不時會叫他去北門,不為別的,僅此拿他來發(fā)泄怒火而已。 齊銘叁很多時候都看不下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譚先生最得意的零區(qū)王牌就是云盞,但最忌憚的也是他,利用他殺人的同時也在用盡手段拉緊繩索。 “遲早要把他宰了!”齊銘叁怒火中燒,見云盞漫不經心地抽煙,有點恨鐵不成鋼,“慘的是你,你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他碾了碾煙頭,淡淡的勾起嘴角,“那么多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br> “你這……” “你覺得咱們能活到現(xiàn)在是靠誰?!?/br> 齊銘叁瞪大了眼,“你為什么會這么想!還能靠誰,靠的是我們自己!” 他沒回應,神情暗淡。 “在訓練場的時候他來看過我們一次嗎!如果不是我們自己,就算死了他也不會看一眼!” 云盞又點了一只煙,猩紅的煙頭快灼燒了他的指尖,半響,他笑了一聲,“有點道理。” 譚先生的臉不知從何時變成了記憶中父親的臉。 為什么譚先生能cao控他,為什么他明明有資本脫離束縛,但他還是沒所作為。 因為狗說多了,也認為自己是狗了。 他看向齊銘叁,起初他對這個人并沒有什么印象,只是零區(qū)的一個同事而已,而且他眉眼間透露出的關心和擔憂,讓他不由得嗤笑。 由著他去吧。 零區(qū)的幾個人中,唯有齊銘叁最不像訓練場出來的人。 他似乎還保持著作為人該有的人性。 其他人,特別是他,已經扭曲到了骨子里。 “我該走了,有個老頭鴿了組長,他要我去把他解決了?!彼酒饋恚瑖@了口氣,“說實話我真不想去,水仙街是貝利的地方,碰了面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麻煩事?!?/br> 他神情淡淡,“讓我一個人抽煙。” 齊銘叁嘖了一聲,離開了。 譚先生沒過多久給他打了電話,要求他和黑風去找齊銘叁,畢竟那小子任務完成后不知什么原因沒有回去報告。 也只有他大概知道那個人會做什么。 他滅掉煙,起身直接去他的酒店。 他猜的沒錯,齊銘叁確實是在幽會。 只不過和他幽會的女人,意外的熟悉。 修長白皙的雙腿勾住他的腰,烏黑濃厚的發(fā)絲隨意披散在沙發(fā)上,空氣中彌漫著旖旎曖昧的氛圍,女人似乎變得更加靚麗,垂下的眼風情萬種,紅唇微張,忘情地與男人接吻。 移情別戀的夠快的。 女人見到他的到來很是驚訝,那雙眼并沒有多少愛意,更多的是驚恐,他面不改色,對她急匆匆的路過自己也沒有反應。 “怎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愛上她了?”齊銘叁非得損一兩句,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極品,味道真他媽好。” 他沒發(fā)話,只是臉上也沒了笑意。 她周身的氣質變了,似乎又回到了當初見到她的時候,變化極其微小,但他還是注意到了。 意氣風發(fā),聰慧靈動,那一股讓人想撕碎她潔白的靈魂的感覺又升起來。 過幾天,齊銘叁主動來到她的訓練營,他們什么關系他大概猜的出,他坐在駕駛座,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方向盤,車窗微微開了一點,點燃一根煙夾在指間。 煙霧繚繞,模糊了雙眼,黑風在打他的電話,打了五次都沒接。 “我去找他。”他呼出最后一口煙,下了車。 他們很容易找到。 還亮著的廁所燈,里面?zhèn)鱽硪魂嚉饧睌牡穆曇簦痪o不慢地拿出鋼絲,很快打開了門。 面前的景象讓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齊銘叁的慘狀他見過不少,但被女人壓制的情況是第一次見,但他的目光并沒有在他身上,而是在透露著幾分英氣和殺意的女人身上。 心臟又開始強烈的跳動。 久違的興奮感極速襲來,他看著女人熟練的姿勢,挑釁的口吻,靈動自信的眼神,他不禁瞇了瞇眼。 似乎她從來都是如此。 將她拉到隔間,仔細的端詳她的臉,她的一言一語,她憤恨的眼神,她極度忍耐的拳頭,都讓他感到興奮。 一切的猜想,都在譚先生的辦公室得下結論。 這個結論,讓他有了失而復得的愉悅感。 原來在這裝啊。 被人當傻子一樣騙的團團轉,他怒極反笑,可沒有人敢這么對他,但是那種興奮愉快的感覺不會錯。 想掰斷她的手腳鎖在床上,想對她的欺騙進行懲罰,想狠狠地在她濕潤的xiaoxue里抽插,想看她哭,想看她難耐的喊叫,想讓她臣服于自己。 讓她一刻也離不開他。 女人的臉刻在了他的腦海里,他知道,也任由著它去。 這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會讓人后悔的走向,但他根本不在意,他注重當下,他要她,那就必須得到。 能進北門,能在譚先生身邊,能在短時間內接受對她來說極為地獄的訓練,能在短時間內不輸于任何人。 她的一切,都讓他愛不釋手。 被董世成抓走,替她被打,即使渾身是傷,即使再見到米斯卡,他冷漠的眼神,董世成自負囂張的姿態(tài),他都不在意。 他的目光,早就被女人利落的身手所吸引。 她面對緊急事態(tài)的冷靜,靈活的大腦,公私分明的態(tài)度,甚至那極為可笑的同情心,都讓他移不開眼。 他傷得很重,醒的時間比昏睡的時間要少,每次醒來都能看見她在一旁照顧他的身影,到處走動的嬌小身子和久遠的記憶深處中米斯卡的身子重合,如此相似,心境卻大相庭徑。 能一輩子被她照顧,被那雙帶有急切和擔憂的眼睛注視,似乎也不錯。 夜里,他摟抱住女人軟軟的身體,和她講他的過去。 風很涼,心意外的舒服。 這種感覺很不賴。 “云盞,雖然我很討厭你,但事情既然過去了就讓它過去,我不管你接下來過得幸不幸福,總之我就是提醒你一句?!?/br> 她背對著他,明明身子如此的嬌小,卻散發(fā)著強大的力量,讓人無法忽視。 她的聲音很輕,沒帶任何情緒,似乎只是一句隨口說的話。 但他的心在瘋狂的跳動。 黑夜中,他緊緊的盯著她的后腦勺。 第一次,溫香軟玉在懷,他沒有任何yin穢的想法。 她對他的討厭表現(xiàn)在臉上,嫌惡的眼神,厭惡的口吻,一點都不想和他扯上關系的模樣,他又譏諷又好笑。 對于以前的自己來說,不喜歡他又如何,將一個極力反抗的人壓在身下,也是別有一番風趣,但現(xiàn)在,他有點想看看她真正愛人的模樣。 如果能得到她的愛,會獲得其他人口中的幸福嗎。 結果不得而知,甚至就連她會愛上他的幾率都接近零,既然如此,得到她的人也不虧。 明知她不愿意,他有時候還是會去宿舍找她。 一身的風塵,以及濃郁的血腥味,他習慣了,任務結束后除了喝酒就是抽煙,但他有了新的充電處,那就是去見她。 將她香香軟軟的身體擁進懷,在她脖頸處深嗅她身上的清香,心也逐漸變得平靜。 她就像是他洗潔污穢的圣地,時間能變慢,心會變得很空。 他很愛這種感覺。 許是來的頻繁,她也習慣了他的不請自來,起初根本不理他,也不愿意給他碰,討厭的神情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還時不時嗆他一兩句,按照他的性子,他在她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見血了。 但他舍不得。 舍不得那靈動的表情,活生生的她,讓他愈來愈喜歡。 自從和她分開后就沒做過愛,他并沒有特意憋著,只是意外的對其他人提不起興趣,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但見到她,他不自覺會硬。 從此他的取向不再是男人,也不會是女人,而是一個叫祁荔的人。 他照例去找她,床上的女人神態(tài)軟了很多,目光開始看向他,他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欲望。 懷里的女人很安靜,他不禁收緊了手臂,那一刻,眼神越來越冷。 許久,他感到后背環(huán)上她的手。 難以言喻的感覺快要噴發(fā),他不知該怎么形容,與平常殺人的快感不同,也與見到她不同姿態(tài)的刺激感不同,這似乎是得到什么珍寶一般的幸福。 這個詞很可笑,他從未渴望,也從未多看一眼,但這種感覺,讓他想永遠攥在手里。 后來,她似乎接受了他。 她會對他笑,會對他撒嬌,會和他分享她的故事,甚至愿意和他zuoai。 他要她主動,試探她是不是真的接受了他。 答案讓他差點發(fā)狂。 自此之后,他發(fā)覺她越來越不掩飾對他的喜愛,會對別人介紹他,會帶他去見她的朋友,會關心他,會為他著想,會考慮他們的未來。 而且她似乎極喜歡他為了鎖住她而表現(xiàn)出來的溫柔。 這一切都如此美好。 她說,被人愛的感覺,會讓他記一輩子。 “那你來愛我吧?!?/br> 他很期待。 他知道她加入北門的目的,也知道她為什么要去水仙街。 但她為了達到目的手段,讓他忍不住想殺人。 早就該除掉當初沒死透的累贅。 看著她的嘴唇,他很想用水洗上百遍,用酒精消毒,很想,把它割掉。 她為了哄他,愿意委屈自己,讓他射在嘴里。 米斯卡和董世成都死了,他能想到有什么后果,譚先生的手段他一清二楚,她不一定承受得起。 他起了為她被罰的想法。 那嬌嫩的身子,不適合印上各種傷疤。 結果是譚先生把他支開了,零區(qū)的事情多如麻,他沒有那么多時間全都兼顧,貝利的雜碎有很多,一個一個處理不難,只是會非常的麻煩。 果然,譚先生如平常一樣把他叫過去,一進門就被電擊,眾多人將他壓在地上,拳腳落下來,他猜到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睛往上抬,是他冷漠的雙眼。 只見他抬起嘴角,眼底毫無笑意,“看看你在她心里的份量,如何?” 手腳被束縛,電擊的余溫還沒過,他全身幾乎麻痹,疼痛也逐漸感覺不到。 她來了,在來之前,是她的舞伴出現(xiàn)在眼前。 答案不得而知。 她很厲害,很聰明,很冷靜,她會分析利弊,知道當下什么選擇是最好的。 是,所以她沒有選擇他。 在那個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他不怪她,畢竟她也是身不由己。 只是后來,她說她從來沒有愛過他。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很可笑。 第二次了,事不過叁,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失敗兩次,但事實就是如此。 即使如此,身子還是比腦子快,替她擋了槍。 她應該很得意吧。 看見他仍然會為她付出,她是什么感覺?譏諷,輕視,冷漠,還是欣喜? 任何一種情緒,他都不喜歡。 再次醒來,是在美國的家里,身邊是零區(qū)的幾個人,齊銘叁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趕過來。 熟悉的笑容重新掛起,他說,“把她帶過來?!?/br> 沒人知道他怎么想,也沒有看得透他的心思,他自己其實也不太清楚,內心無悲無喜,齊銘叁說,他變得和以前一樣,甚至更冷漠。 就算如此,又如何。 只要見到她,他才能找到答案。 腦海中閃過許多懲罰她的場景,將她綁在床上瘋狂zuoai,跪在身邊像狗一樣的爬,聽她的求饒,讓她渴求自己,買許多玩具折磨她,全部塞進她的體內,讓她承受不住暈過去,再把她cao醒,日以繼日,腦子里只有他,身體只渴望他,乖乖成為他專屬的小母狗。 至于結局,只能是死。 在生命的旦夕,他要和她在一起,拿一把最美的匕首,親自捅進她的心臟。 只是后來,真正見到她的時候,幻想的畫面什么也沒實現(xiàn)。 他們zuoai,他強迫她口,讓她吸進她最討厭的煙味,將她的雙手綁住,讓她變成一條小狗被他拉著繩子cao,本可以用煙頭燙她的舌尖,用皮鞋踩住她高傲的脊背,命令她像一條狗爬到自己身邊,用鞭子馴服她。 但結果,他什么也沒做。 她能察覺到他的疏離,她眼里盡是愛他的痕跡,努力為自己辯解,一切顯得很有邏輯,但他一個字都不信。 她哭了。 “事實告訴我,你大概率是死了,我不敢找警察找你,我不敢面對這件事。” 他神情淡淡。 “我要是不喜歡你還在這里陪你耗?當我有那么多時間嗎?” 她生什么氣? “我沒有那么灑脫,我沒有辦法聽見你死亡的消息,我知道這很矛盾,很想見你又不希望看見的是你的尸體,我……我真的會瘋掉……” 該信嗎。 再一次被騙的自己,到底是有多么可笑。 夜里,他會想,譚先生說的沒錯,沒有人會愛他。 那么她的一舉一動,都是想表達什么,為了從他這里拿到免死牌,為了自己的爸爸,為了能安穩(wěn)過日子,為了逃離他而重蹈覆轍。 內心極為的平靜,最終,他抬起手,擦去了她的眼淚,他還是選擇了相信。 因為她在哭。 把話說開,關系自然飛速發(fā)展,他們似乎又回到了當時的情景,她愛和他撒嬌,愛和他親親抱抱,不排斥他所有的接近,甚至會主動和他纏綿。 而他自然順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說她要回去。 當然可以。 他并沒有囚禁她,也沒有限制她任何事情,只是他發(fā)現(xiàn),他在一步步妥協(xié)。 只要她在身邊,只要她愿意看他,只要她愿意和他說話,只要她愿意將一份關懷放在他身上,一切的一切,也沒什么不好。 這種狀態(tài)很扭曲,他知道這是自己單方面的關系。 看著零區(qū)所有人的狀態(tài),過去和經歷,他無法否認,自己就如同在爛臭垃圾堆里茍且偷生的老鼠。 她可以不愛,但不能離開他。 就算知道她不愿意,他也不會做一些退出放她自由的愚蠢舉動。 所以他向她求婚,本意不在于求,只是他知道她喜歡溫柔的人,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友好相處的手段,她喜歡,他不介意演。 副組長的事情很容易解決,那個蠢貨去找了她的爸爸,他很不耐煩,卻又明知這是一個進一步的機會。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所有的阻礙都消失了,而祁山,他根本沒放在眼里。 “你該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逼钌秸Z氣冷漠,眼里透露出對他的不喜,冷笑道,“祁荔是我的女兒,我很了解她,如果你對她有一絲隱瞞,我相信結局會比你想象的還要慘?!?/br> 這他當然知道,他只是不想再看見她厭惡的臉。 本來不該是這樣,讓她待在自己身邊就可以了,愛與不愛,對他而言不該是個問題。 “不過,她希望你幸福?!逼钌降脑捲谒吇厥帲坝袝r候,也看看自己吧?!?/br> 確實不該是個問題,但擺在前面,也很礙眼。 王院士慘絕人寰的臉讓他無動于衷,他甚至沒心思去欣賞,滿腦子都是她可能有的表情。 她白皙的臉,她明亮的眼睛,她愣怔的眼神,讓他愈發(fā)冷靜。 祁山站在了他這邊。 而她的沉默也昭示了答案。 心情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正打算離開,她喊住了他,嗓音與平常無異,還帶著對他的愛意。 “你怎么都不聽聽我說話了?” 嬌嗔輕點在他的心上,讓心中泛起輕微的漣漪。 “新娘新郎可不能遲到呀?!?/br> 她溫柔的吻落在他的臉頰,眼里滿是笑意,似乎不介意他身上骯臟的血腥味,直視他深邃暗沉的雙眼。 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有的猜想都是狗屁。 “我很臟?!?/br> 快叁十年,他知道這才是自己,卻從未與別人說出口,可能在潛意識里,他也不愿做一條為人所用的狗。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有那么強大。 “就算如此,你的心臟也是一片凈土。” 從來都不知道,真正被人愛的滋味是如此美好。 他不在意自己的骯臟,不在意自己扭曲的欲望,即使身在地獄又如何,即使他的命運永遠在黑暗中又如何。 他已經有了她,而她,就是天堂。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