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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就不講理(重生) 第3節(jié)

    “安心?”業(yè)元帝被女兒如此甜美的笑容柔化,更多的是疑惑她說的話,病的人是她自己,見著自己安個什么心?

    蒼沐瑤蒼白的小臉聞言笑意退卻,換上一副愁容,“父皇您不知道兒臣這一夜是怎么過來的!兒臣這一場哪里是病,實則是先人在托夢于兒臣呢!兒臣不堪圣祖降世才這樣急病倒下!”

    大業(yè)人敬鬼神,業(yè)元帝登基時便有異象顯世,南山寺主持慧元大師夜觀星辰說這是國之吉兆,圣祖降大任于大業(yè),保大業(yè)繁榮昌盛,而后蒼沐瑤出世,和吉兆不過是前后腳的功夫,無論是業(yè)元帝還是慧遠大師亦或者大業(yè)的子民,誰也不會相信這是個巧合,解釋只有蒼沐瑤乃天降吉星,是圣祖爺?shù)耐懈f?zhèn)守大業(yè)之人,鎮(zhèn)國長公主便是由此而來。

    所以別人說什么托夢,業(yè)元帝都要思考一下真實性,但蒼沐瑤說這樣的話,他絕對不會有所懷疑,圣人的面色一下子凝重起來,“當真?!圣祖爺有何托付,沐瑤你受累了?!?/br>
    蒼沐瑤被業(yè)元帝捏著小手,原本只是想讓圣人相信才皺起的眉頭,這下真的擰起來了,雙眼也不知何時變得濕潤,這輩子上輩子加起來的委屈和悔恨充斥心間,讓她到嘴的話哽咽的說不出來。

    業(yè)元帝只當她身體還沒恢復(fù)好,昨夜又得圣祖托夢定然耗費心神,心下不由更加確信幾分,二話不說拉著女兒去書桌后頭坐好,“無事了無事了,無論圣祖爺說了什么,朕一定會護好你的?!?/br>
    蒼沐瑤努力深呼吸,將這委屈勁兒壓下去,“父皇,圣祖爺是責怪了兒臣沒有將與生俱來的職責做好,但更多的是在說您的不是,說您……”她頓了頓,眼角的淚水又溢出來,蒼沐瑤仰起頭,換了個話頭,“圣祖爺怪罪的此事與昨日兒臣的莽撞也有關(guān),兒臣錯了,昨日對父皇口出狂言,回去之后左思右想都覺得自己不孝不臣,正想尋個機會來與父皇道歉,誰知當夜就病倒了,圣祖在夢中狠狠的呵斥了兒臣,還……還連您一道呵斥!說……兒臣不敢說?!?/br>
    業(yè)元帝聽得前半句只覺得奇怪,后半句才有些欣慰,見她吞吞吐吐,似乎是不敢說與自己有關(guān)的部分,便道,“無事,繼續(xù)說。你與父皇有什么說不得的?”

    蒼沐瑤咬唇,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道您不顧江山社稷,看不見君臣隱患只管兒女私情,實在荒謬!兒臣既然是鎮(zhèn)國長公主,國未穩(wěn)卻要冠了旁人的姓,莫不是要……要大業(yè)江山換人坐?!這樣下去,國將不國,您也不得善終!”

    江山易主這樣的話,大不敬,還要咒正值壯年的圣人不得善終,勤政殿的空氣在這一剎那冷凝下來,明明外頭艷陽高照,六祿卻只覺得自己背后全是冷汗,他直覺自己不能再聽,腳步從來沒這么迅速過,穩(wěn)健的往外退,退到什么都聽不到的地方才算安全。

    業(yè)元帝震驚的看著她,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婚事,他一心軟就能答應(yīng)的婚事,竟然會引來圣祖這樣嚴厲的指責,他站在原地,手指在桌面上不停敲擊,腦袋里將蒼沐瑤所言顛來倒去又細想許多遍,恍然,自己似乎真的是忘了元慧大師當日所言,蒼沐瑤鎮(zhèn)國的稱號并非隨便定的,卻是元慧大師算了三天三夜給定下的,言其命格與大業(yè)息息相關(guān),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鎮(zhèn)其一生定國一世。

    “圣祖還說了什么嗎?”業(yè)元帝心中震蕩,自己此行確實是疏忽了。

    蒼沐瑤搖頭,“兒臣只夢了這些便已經(jīng)昏迷不醒,再多的怕是……”

    “辛苦你了,是朕沒有考慮周到,泰由可去過長樂宮了?”業(yè)元帝沒聽到蒼沐瑤說婚事的問題,盤算著泰由會不會還沒說,若是說了,圣旨不好撤,他要再收回定然要大費周章,若是沒說,現(xiàn)在去追回到還來得及。

    蒼沐瑤乖巧的繼續(xù)搖頭,“兒臣一醒便著急趕來勤政殿給父皇道歉,昨夜當真是嚇著兒臣了,一刻不敢耽擱,泰公公與兒臣在路上遇見,他原本是準備去長樂殿的嗎?兒臣走得急,還未曾與泰公公說過話。是父皇有什么要囑咐兒臣?”

    業(yè)元帝明顯松了口氣,“無妨,什么事兒也沒有,你能想通那是最好,柳卿青年才俊,你傾心無可厚非,但圣祖的話你自己也聽到了,朕不允亦是出于此番考慮,不過你放心,長安天子腳下,最不缺的便是人才,待你病大好了,滿長安的青年才俊由你挑便是?!?/br>
    蒼沐瑤頭上飄過幾根黑線,由她挑……說得她真是半點不矜持,她再次鄙視上輩子無知的自己,劉升桓這個人模狗樣的東西當初到底是對自己下了什么蠱,平白讓她在父皇的眼中成了這個模樣,她那么淑女,怎么可能自己出去相看另一半!

    業(yè)元帝見她不說話,還當女兒心里依舊是難過的,幽幽嘆了口氣,“朕聽皇后所言你……”

    圣人話說到一半,六祿忽然在門外喊道,“圣人,皇后娘娘求見?!?/br>
    “她怎么來了?讓她進來吧。”業(yè)元帝沒想太多,只是奇怪皇后通常都恪守本分,從來不會跑到勤政殿來,今天這是吹得什么風(fēng)?

    蒼沐瑤眼瞼低垂看不出情緒,在業(yè)元帝看過來的時候才抬起頭,還是那個隱忍的模樣,惹人心疼。

    皇后周氏進門對圣人行了個禮,視線就轉(zhuǎn)向了蒼沐瑤,“你這孩子,大病初愈怎么就跑了出來,方才我去長樂殿聽聞你不在可把我嚇壞了。”

    溫婉的女人一臉擔憂,順便也解釋了自己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業(yè)元帝就是喜歡周氏這正正好好的聰明,從不會讓人覺得她管的太多,又總讓人感受到溫暖,一下午的焦慮終于露出點笑意來,“皇后說的是,我瞧見她過來都嚇了一跳,沐瑤你金枝玉葉,下次再有什么事兒也萬不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讓人通報一聲,朕過去才幾步路罷了。”

    皇后的手掌順勢往蒼沐瑤額頭上放了放,“雖然原判大人說你病已大好,可你瞧,額頭摸上去還有些溫熱,面色也極差,有什么事兒不能明日再說的嗎?非要這樣急吼吼的趕來,本宮讓人帶了肩輿來,一會兒回去讓宮人抬你回去?!?/br>
    “皇后想的周到,其實也沒什么大事了,沐瑤你回去歇著,事情朕會處理,晚些時候朕再來看你?!睒I(yè)元帝知曉了厲害,自然更關(guān)心蒼沐瑤的身體,不只是因為蒼沐瑤是他疼愛的女兒,更因為其鎮(zhèn)國公主的身份,不可怠慢。

    蒼沐瑤最大的心事已經(jīng)解決,在業(yè)元帝面前刷臉重拾親情這事兒倒是真的不著急,謝過了周皇后,便帶著大玉返回長樂殿。出了門忽而想起了什么,問泰由,“泰公公,母后昨日見過父皇嗎?”

    泰由剛想回答,里頭周皇后自己便出來了,“昨日本宮從你那回去就尋思怎么跟你父皇開口,結(jié)果沒等到你父皇過來,卻先等到了你病倒的消息,一來二去該說的話就耽擱了,如今你既然自己來說清楚了,本宮便不再去多此一舉了,母后沒把答應(yīng)你的事兒給辦好,你可是怨我了?”

    蒼沐瑤連忙搖頭,“哪會,母后多慮了?!?/br>
    “不會就好,你身子虛,別站在這風(fēng)口,就算是夏日里吹著風(fēng)也不好,快些回去吧?!敝芑屎笪⑿粗佳劾锉M是關(guān)心。

    蒼沐瑤福了福身,心道自己一定是多慮了,便讓大玉扶著她上肩輿回長樂殿。

    解決了圣旨一事,蒼沐瑤強撐著爬起來的身子不出意外的又倒下了,這一次卻不同于上一回氣勢洶洶的高燒,只是低燒不斷,人是一直清醒著,就是沒什么力氣。

    長公主染疾,事情可大可小,但介于她在大業(yè)地位崇高,反正是認識的不認識的在消息傳出去以后都送來了補藥,盼長公主早日康復(fù),較為親近的則一一前來探望。

    柳升桓那日討得圣人一句準話才回家,心里便一直盼著那道賜婚的旨意,誰知等了好些日子,宮里卻跟遺忘了似的,半分消息也看不見了。柳升桓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逼過圣人一次,再出什么苦rou計定然沒用,當朝皇家上位的圣人也好,太子也罷,還有長公主全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角色。

    恰趕上大家都在結(jié)伴去探望長公主,柳升桓自己不便出面,便讓四妹柳思進宮一探。

    臨進宮,他特意將自己腰間掛著的香囊墜子拿下來遞給四妹,“你轉(zhuǎn)告長公主,君心如此玉,無論圣人那里出了什么岔子,只要我們二人心心相印,總能有法子的。”

    柳思頗為輕慢的接下玉墜子,“三哥你別說了,我知道該怎么說的?!?/br>
    柳升桓聞言一拍腦袋,“是,你辦事素來妥帖?!?/br>
    柳思輕輕哼了一聲算作答案,帶著柳升桓的信物,便上小轎往長樂宮去了。

    第6章

    柳四小姐柳思與蒼沐瑤算得上是一同長大的手帕交,柳家一門清貴,柳四又是嫡出的大小姐,自小進宮就跟回家一樣輕巧,皇子們有伴讀,公主自然也有篩選過的貴女陪伴一同成長。

    蒼沐瑤與柳思的刺繡、琴藝皆是同一個師父,從另一方面來說還能是師姐妹,柳思與長樂殿諸人都頗為熟悉,一路進來自然熟稔都不需要人帶路,小玉瞧見她也是笑意盈盈,照理說公主與柳三公子的婚事引發(fā)了那么多的事兒,小玉對柳家人都應(yīng)該沒有好臉才對,但柳四十足特殊,她很早就跟公主說過,自己三哥并非良配,她不看好,但是公主一意孤行,她也唯有相幫這種話,是以把自己放在絕對中立,又照顧公主心情的好友,小玉是討厭不起來的。

    “柳四小姐來了啊,公主正在里頭練琴呢,您來了她定然高興?!毙∮褚簧泶渚G色的新衣裳,將整個人襯的是青春靚麗。

    柳思看過去一下子竟忘了錯開眼,“宮里什么時候衣服發(fā)的那么好了?小玉,你這是有什么好事兒近了嗎,穿的那么漂亮?!?/br>
    小玉被夸著心里美,欣欣然轉(zhuǎn)了個圈,“好看吧,這是公主殿下賞的,讓咱們在長樂殿隨便穿?!?/br>
    柳思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的是沐瑤?”

    小玉點頭,“對呀,這長樂殿還有哪位公主呀,柳四小姐真會說笑。”

    柳思還是反應(yīng)不過來,她怎么覺得幾日不進宮,長樂殿有點奇奇怪怪的?她狐疑的又掃了眼小玉,才往里頭走去,蒼沐瑤重規(guī)矩,重到什么程度,就是她母親都沒有這般的墨守成規(guī),可蒼沐瑤會那樣,一板一眼,但凡條文上這樣寫,她就會那樣做,讓下人穿自己的衣服,這種事發(fā)生在長樂宮無異于天方夜譚,她忍不住揉揉耳朵,自己怕是聽錯了吧?

    蒼郁的紫竹林后面,柳思又看見了來來去去桃紅柳綠的侍女,她們竟然也都沒有穿宮中定制的服飾,而是同小玉一樣,穿的是長公主賜下的舊衣,一眼望去,一個個美嬌人令人目不暇接,好看管好看,卻是無比的詭異,又走幾步,蒼沐瑤的寢宮到了,柳思便瞧見了門口守著的大玉,一身嫩黃裙裝,這不是去歲圣人賞給蒼沐瑤的上供之物嗎?要說第一眼見著小玉,她還不信,現(xiàn)在看到大玉穿著,那真是三觀崩裂,這個蒼沐瑤到底是怎么了?竟會允許這樣不合規(guī)矩的行為。

    柳思自詡是這宮里最熟悉蒼沐瑤的人,只要她拿起筆墨,她十有八九就能猜出來長公主要寫點什么,心心相映至此,她今日卻有一種陌生感,仿佛自己走錯了地方,來錯了宮殿,里頭的主人根本不是蒼沐瑤一般。

    不等她多想,里頭便傳來了蒼沐瑤的聲音,“大玉,我讓你拿的琴譜呢?怎么還沒找來呀?”

    大玉這時候也瞧見了柳四,倉促的行了個禮,“公主殿下,柳四小姐來了?!?/br>
    “柳思來了呀,快快進來,正巧我新得了一套琴譜,很有意思。”話音未落,琴聲漸起,柳思沒急著進去,沉下心閉上眼睛在門口就聽起來,這曲子她并不陌生,是西域琴譜大家左氏所著牧羊曲,曲調(diào)婉轉(zhuǎn),節(jié)奏活潑,好聽管好聽,卻不是大業(yè)所推崇的那種曲調(diào),左氏作曲太過大膽,大起大落之勢更適合男人去彈奏。

    琴聲逐漸高昂,柳思的腦海里依然勾勒出了一片藍天白云的大草地,上面羊群四散,他們奔跑跳躍,忽而急促起來,一瞧,后頭不知何時來了一匹獨狼,湍急的調(diào)子把她的心一起提了起來,畫面更顯生動,叮叮兩聲尾音,琴聲一頓,柳思的呼吸都跟著一滯,下一秒琴聲流淌緩和下來,獨狼撤離,羊群再次散漫,曲終人散。

    柳思睜開眼,背后已是一身冷汗,她看著那扇門,里頭仿佛有洪水猛獸,大玉還站在門邊,見她看來,禮貌的為她打開門,“柳四小姐請?!?/br>
    柳思卻往后退了半步,手指攥緊了帕子,“不,不了,我忽然想起來家中有急事,這是給公主殿下補身子的藥材,下回我再來看沐瑤吧?!彼呀?jīng)無暇顧及自己的笑容是不是得體,滿腦子只有兩個字,逃離。她甚至還沒想明白自己怕的是什么,卻仿佛自己所有不純粹的心思都已經(jīng)被看透了,等她倉皇走出宮門,才總算有點回過神,自己今日是正當?shù)那皝硖酵?,到底在怕什么呢!?/br>
    另一邊大玉一頭霧水,公主讓她找的譜子找不見,讓她請的人吧,人跑了,大玉有點心塞,“公主,柳思小姐說家里有急事回去了,這是她送的東西?!?/br>
    蒼沐瑤的面色不好看,手指在琴弦上來回撫動,“這就回去了啊,人都到門口了,想來是非常重要的急事了?!?/br>
    大玉不是沒眼色的,但是她搜刮腦袋里所有的回憶,都沒想起來這兩位有過任何爭執(zhí)嫌隙,這從何說起?“再有急事也沒有過門不入這種道理,柳小姐好生奇怪啊。難不成是因為柳三公子的事情?先前道你們不合適的不是柳小姐嗎?如今沒成事,她也不該生分了您啊?!?/br>
    蒼沐瑤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大玉,把大玉看的心里發(fā)毛,暗自揣測自己莫不是說錯什么了?“柳思到底還是柳家人?!?/br>
    大玉不解,柳思一直是柳家人,柳家是忠良,圣人也贊成她們交好,所以柳家人有什么問題?

    蒼沐瑤沒有再說下去,只讓大玉把琴收了,她不想彈了,再把柳思送來的東西都去理出來。

    柳思與她交好,要把她送的東西都理出來那可是個大工程,大玉和小玉將公主的寢宮幾乎翻了個遍,找到了許多琴譜,首飾之類,一一羅列在桌上。蒼沐瑤一個一個的拿起來細細的看,兩個玉就是之前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也大約知道了點始末,幫著一起細看。

    簪子、琴譜、帕子……大玉忽然面色一白,“公主,還有一樣物件!”

    蒼沐瑤抬眸看向大玉,“莫要這樣大驚小怪,還有你去拿就是了。”

    公主還有心開玩笑呢,大玉卻是被自己心里的猜測已經(jīng)嚇丟了魂,“拿不到了,是您生病那時候睡得枕套,那時候柳四小姐送了一整套來,說是江南得來的好物,知道您近來煩心柳三爺?shù)氖聝?,那枕套自帶靜心凝神的作用,會讓您舒服一些,于是奴婢在您和圣人爭執(zhí)那日才給您換上了想讓您睡得舒服一些?!?/br>
    蒼沐瑤回憶了一下她回來當日的事兒,當時自己一片混沌,睜開眼的時候仿佛是午睡醒來,至于為什么早上吵了架又午睡,她沒想通,聽大玉的說法是自己哭累了睡下的,總之當日她睡過,而后下午便病倒了,正合了她對那場病的推測,“枕套呢?”

    小玉擰著眉頭,“燒了,按宮里的規(guī)矩,沾了病氣的東西通通都不能留下。不吉利?!?/br>
    蒼沐瑤冷哼一聲,笑了,“挺好,這些東西你們收起來罷,放進庫房里,以后長樂宮的吃穿用度你們兩個給我注意一些,不是所有進貢的好東西咱們都有那命去用的?!?/br>
    大玉小玉齊聲應(yīng)道,“是?!?/br>
    蒼沐瑤揮揮手,“嗯,都下去吧,本宮乏了。”

    寢宮門帶上,蒼沐瑤才幽幽的嘆了口氣,今日她不過是用琴聲試了一試柳思,萬沒想到她會離開,上輩子柳思在二十芳齡便香消玉殞,在她死之前,一直便是她在柳府唯一的朋友,也因為有柳思,她婚后的日子才顯得沒有那么難過,可如今,不過是略帶攻擊性的琴音,就把人嚇跑了,柳思心里有什么鬼呢?

    不,她不該懷疑柳思心里有什么鬼,而是應(yīng)該說柳家設(shè)置這么個人在自己身邊是何意,莫不是個唱白臉的?讓柳家二老用強壓手法做不了的事兒都由柳思來勸?她失笑,現(xiàn)在想想,似乎還真是如此,她這上輩子啊,該是有多善良,才能被這一家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蒼沐瑤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的劃著衣袖上的紋路,嘴角微微勾起,第二日大玉帶著公主的賞賜前往柳家,一整套蘇杭進貢的真絲被套送進了柳四小姐的門,大玉掛著禮貌的笑容,眼底卻不再見親近,道,“柳四小姐與咱們公主最是親近,公主感念您昨兒個進宮探視,恰好司布局來了新料子,便領(lǐng)了份最好的給您,柳四小姐好福氣,這純真絲的被褥睡著定然舒適,快換上吧?!?/br>
    柳思胸口起伏的厲害,但不能在大玉面前說些什么,只是僵著臉讓下人趕緊把東西換上,大玉這才心滿意足的帶人回宮復(fù)命,至于柳思幾夜睡不了覺便不是大玉能夠猜想的了。

    東西送出去,蒼沐瑤就沒把她放在心上了,柳家沒有蠢人,柳思自己做過什么心里清楚,對付聰明人趕盡殺絕反而容易引起反彈,就是要送點似是而非的東西,說不明道不清,讓他們慢慢猜去,自己嚇自己才能安分一陣子。

    這日風(fēng)和日麗,蒼沐瑤因為身體不好許多事兒都不好做,南山寺更是想都不要想,可是出去玩不行,去弘文館還是可以的。鎮(zhèn)國公主的身份特殊,從前是她自己不愿意,不然她也可以去弘文館與皇子們一道上課,斷沒有人敢說什么閑話,今日她一大早就將自己擱置許久的四書五經(jīng)都拿出來翻曬,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蒼沐瑤:魔法攻擊琴音傷人 get

    中秋節(jié)正日,雙更,19點還有一章。愛你們。喜歡請點個收藏。

    第7章 (修)

    弘文館設(shè)置在門下省內(nèi),所接受的皆是皇族貴戚及高管子弟,籠統(tǒng)加起來不過只有十來個學(xué)生,蒼沐瑤帶著大玉小玉過去的時候就瞧著館內(nèi)形態(tài)各異的公子哥們正在討論昨日先生所說的課題,說是討論,幾人高談闊論的聲響倒是更像在爭吵。

    大玉忍不住拉了拉蒼沐瑤的胳膊,“公主,咱們真的要進去呀?弘文館設(shè)立至今,可從來沒有個女子涉足,里面那么多男人,怕是不好吧?!?/br>
    小玉算得活潑了,這會兒也是縮在蒼沐瑤后面,“是呀,公主您要念書請皇后娘娘給您將先生請來長樂宮就是了,沒必要親自跑來弘文館啊?!?/br>
    蒼沐瑤卻不動搖,身后拉著兩個丫鬟,腳步仍然在往里頭走去,“太子殿下都沒有請先生回東宮教學(xué)的先例,我區(qū)區(qū)一個公主怎么能這樣做?別鬧。”

    小玉癟著嘴,“那太子殿下終究是個男子,您是女子,到底特殊。”

    蒼沐瑤輕笑一聲,“小玉,本宮是鎮(zhèn)國長公主,鎮(zhèn)國二字不是說說而已,緣著這兩個字我有諸多尊貴的待遇,也代表我需要付出相應(yīng)的努力,旁的女子做不到的事情,我卻不可逃避,圣祖有言鎮(zhèn)國稱號的人可以入弘文館學(xué)習(xí),無論這個人是外臣還是女子,這代表什么?”

    “爾等只當這是殊榮,卻沒明白圣祖的真意,將這話反過來你再品品?”

    小玉抓耳撓腮被蒼沐瑤的長篇大論說的懵懵懂懂的,大玉卻已經(jīng)了然,“圣祖的意思是,授予鎮(zhèn)國稱號,便要入弘文館學(xué)習(xí)治國大道?”

    蒼沐瑤欣慰的點點頭,“沒錯。是我一直愧對了圣祖的囑托,還好現(xiàn)在為時未晚,大玉,去敲門罷。”

    大玉深吸一口氣,作為長公主的侍女,她代表的是長公主的臉面,倉皇失措實在是不應(yīng)該的。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她才高昂起腦袋過去叩門,說是叩門其實只是提醒里面的人,門口有人罷了。

    大約是大玉叩門的聲音太小了,里頭爭論不休的聲音未歇,全然沒有注意門外穿著素凈的三個姑娘,大玉鼓起勇氣正想再敲一下,就見自家公主抓住了她的手,而后直接跨進了館內(nèi)。

    大玉小玉作為侍女的身份是只能到館外的,里頭的公子哥兒們也是如此,家里的書童只能送到館門口便要折返,弘文館作為教書育人的地方,第一件要舍棄的便是嬌氣,所以公主進館,大玉只能在后頭瞪著,沒有半點辦法。

    蒼沐瑤離了近了才聽到里頭這幾個在討論是昨日先生布下的策論,其言今年西北大旱的事情,一方主張長安為如今的行政首都,應(yīng)當賑災(zāi)布施,接納難民方顯帝都的大氣寬宏,而另一方則道長安貴為帝都,豈是什么人都能在此扎根的?布施以后,難民橫七豎八躺在長安的大街小巷,長安的治安還要不要了?一國首都必然要作為全大業(yè)的榜樣,風(fēng)氣萬不能被難民毀了。

    兩個論點支持的人都不少,一邊說另一邊不仁道,另一邊則說一邊婦人之仁,吵吵鬧鬧的爭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又安靜的聽了一會兒,腦海里逐漸有了點雛形才抬起眼,這一眼抬起來才發(fā)現(xiàn)在人群的對面有一雙墨色的眸子一直盯著自己,這雙眼里沒有任何恭敬的神色,是赤果果的打量,甚至帶了些批判,蒼沐瑤非常少見會被人用這種眼神看,下意識的豎起防備,美眸瞇起,再睜開便是銳利的眼色瞪回去。

    看著她的人劍眉星目,一張臉棱角分明,被瞪也不惱,挑了挑眉頭,乖覺的把眼神收了回去,蒼沐瑤冷哼一聲,還算識相,這才清了清嗓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