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仙途之仙靈界 第93節(jié)
這下朱斐、侯壽二人看著她的目光簡直可以用崇拜來形容。特別是候壽手指來回在蕭瑤與嚴律間指了好幾次,終是翹起大拇指佩服道:“好樣的!” 于此同時霍元霸與單征榮二人也站到了她身旁,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驚嘆。 霍元霸笑道:“蕭道友,你可藏得夠深的!可惜,如此精彩的一戰(zhàn),我等竟無緣看到。” 單征榮早在當(dāng)初于瀾山一戰(zhàn)時就知曉蕭瑤實力過人,只是看到她將嚴律完全擊敗,心中頗為復(fù)雜。想當(dāng)初嚴律祭出“天雪鼎”,他只抗到第二層威能便敗下陣來。之前遠遠看到這邊戰(zhàn)況,那樣凜冽的寒氣絕不止二層威能!饒是如此蕭瑤還是將嚴律給狠狠擊敗。 從小至大,他目中便只有強者,也只愿結(jié)交強者,在他心目中只有強大的朋友或是強大的敵人方才能催使人激進!縱使他有些不情愿,這一刻他也得承認或許蕭瑤的實力確實在他之上。心中更是涌起一絲不甘一絲想要突破想要變得更強的渴望,于是他神色有些復(fù)雜道:“將來若有機會,還希望蕭道友能夠指教一二?!?/br> 蕭瑤一笑,是直言道:“相信會有這樣的機會,只是你們不覺得眼下并非討論此事的時候么?” 從方才起,他們五個人就在這旁若無人的討論戰(zhàn)績,對面那五人臉都黑得快滴出水了。 “實在是欺人太甚!”屠心藍看著蕭瑤與單征榮二人,將新仇舊恨都一起算上。 “不錯!”她身旁一男修應(yīng)和道:“如今他們只不過五人,還有一人身受重傷,算起來還是我等有優(yōu)勢!不打掉他們一些囂張氣焰實在難解我心頭之恨!” “對!不能再讓他們囂張下去了!”余下三人是紛紛附和。 這時蕭瑤瞇了瞇眼,雷翼瞬間幻化而出,還沒等屠心藍那邊回過神,她已是閃至他們隊伍中那名叫陳良的陣師身后。 一記手刀過后,那毫無防備的陳良兩眼一黑就這么暈了過去。 就在他暈過去那一剎,心中是欲哭無淚:怎么這女人專挑自己下手?。?! 一切發(fā)生得突然,不但屠心藍沒想到,就連霍元霸等人也沒料到蕭瑤在與嚴律激斗過后還有余力對付他人。 其實她只是勝在出其不意,加上對方對自己這個傷兵并無防備,而且之前與那陣師有交過手,劈暈過一次,再劈第二次就更好劈了。 當(dāng)蕭瑤又退回到霍元霸等人身側(cè),乃是笑嘻嘻道:“這樣一來,你們便也只有四個人了,一對一,誰也占不到便宜?!?/br> 屠心藍等人臉色更難看了,屠心藍那張美艷的容顏甚至都有些扭曲,話都說不完整:“你,你……太卑鄙無恥了!” 蕭瑤莞爾,根本就不把她的的責(zé)罵放在心上,戰(zhàn)場上為了勝利爾虞我詐再平常不過。他們那陣師實力又是最弱,放著這么個軟柿子不捏那才是真對不起自己。 連著除掉對方兩人,蕭瑤自覺責(zé)任已盡,可以安穩(wěn)看戲了。 第208章 群英戰(zhàn)(十九) 四對四,縱使此刻屠心藍等人狠不得上前將蕭瑤抽筋扒皮,也有心無力,被霍元霸等人看得死死的。 蕭瑤退居二線,和著浮屠道人一起在旁看熱鬧。 “嘿嘿,女娃兒,”浮屠邊看邊與她搭話道:“你不乘此機會趕緊療傷,就不怕待會你那些隊友敗下陣來?到時可沒好果子吃?!?/br> 蕭瑤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這點無需前輩擔(dān)憂,他們會贏。” “呵呵,”浮屠微瞇起眼,目光中頗有探究的意味,“你倒是自信。” 蕭瑤假裝沒聽到,并不接話,事實上并非她不想療傷,只是需要動用到仙晶一切只能在虛空中進行,再疼也只得先忍著了。 不過一個時辰,霍元霸等人與屠心藍一行便分出了勝負。 毫無懸念的,霍元霸他們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獲得了勝利。畢竟嚴律本身就是個十分驕傲自負之人,在隊伍中他必須要是絕對的核心,但與他實力相當(dāng)?shù)哪膫€沒有傲骨,又怎肯事事聽從,愿意追隨他的自然都是仰視他之人,實力也都在他之下。與朱婓侯壽斗斗或許會斗得難解難分,可一旦和霍元霸,單征榮斗上那就有些不夠看了。 因為不能傷及性命,霍元霸等人都留了手,結(jié)果便是屠心藍幾人雖然是輸,但目光依舊灼熱,那是一種冤屈,是一種憤恨,好似他們有多不公正一般。蕭瑤索性上前將他們逐一敲暈,眼不見為凈。 看得朱婓侯壽二人是樂呵贊道:“蕭道友這一招是使得越發(fā)的純熟了?!?/br> 解決了對手,蕭瑤便將符令到手一事告知了幾人。 四人是大喜,哪怕是有些別扭的單征榮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豪氣道:“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慶祝慶祝!” 蕭瑤卻覺他們太興奮了,都忘了如今還身在空空浮島之上,“要慶祝還太早,余下幾日咱們還是找個地方先避一避風(fēng)頭,省得被人鉆空子。再說這里沒有酒樓,要如何慶祝?” 熟料朱婓、侯壽二人卻是搖首道:“這是天大的喜事怎能不慶祝,大不了咱們找處隱蔽之地不讓人發(fā)覺悄悄慶祝便是?!憋@然二人是來了興致。 “蕭道友放心?!焙顗塾值?“沒有酒肆不要緊,但咱這里還有幾瓶好酒,呆會再獵幾頭野獸,抓幾條魚,嘿嘿,這下酒菜不就都有了嗎?” 看他們熱情高漲,蕭瑤自是不愿意再說煞風(fēng)景的話,而且她心里也被帶動出那么幾分向往與雀躍,這是獨自一人時覺不會有的心情。遂笑道:“好!既然有酒有菜,便是天意讓我等放松放松,咱們先去找一處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僻靜之地,有美食怎能少得了美景不是?” “哈哈哈,好!好!好!”侯壽一連三個好字表達出自己心中愜意,“我就知道蕭道友是個十分上道的朋友!咱們走!” 看著五人氣氛融洽,討論著喝酒吃rou,被晾曬在一旁的浮屠道人表情訕訕的,忍不住咳嗽好幾聲來示意五人他的存在。 蕭瑤無語,心道:這老道兒怎么還不走?思忖片刻后,便轉(zhuǎn)過身面帶微笑對浮屠道:“多謝前輩相助,如今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前輩也可功成身退,我等小輩就不送了,前輩好走?!?/br> 浮屠道人聽著那個郁悶啊,這分明就是在下逐客令嘛,當(dāng)即老臉委屈道:“既然也有我老頭兒一份功勞,為何慶功宴不能捎帶上我?” 他這副做派就好似個拿不到糖的小童,滿腹的委屈,讓五人再度額角再度齊抽。 這等無恥大能,蕭瑤是見多了,對方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明擺著就是戲耍刁難,她也知道這樣的大能脾氣古怪,絕不能順著他意,否則就會得寸進尺,打蛇上棍。 所以她開口正想拒絕。卻聽得霍元霸在旁道:“我等不知前輩也有興致,故而也不敢貿(mào)然邀請,前輩愿意同慶,我等小輩值當(dāng)歡迎?!?/br> 剎那,浮屠那張委屈的老臉是喜上眉梢,笑成了一朵菊花,連連點頭道:“你這男娃厚道,不似那邊的女娃,兇得狠,老頭兒我怕怕?!?/br> 蕭瑤聽著差點沒噴口老血,天下怎么還會有第二個這么無恥之人?當(dāng)即是皮笑rou不笑道:“前輩覺得小輩兇,也可以選著不去。這樣亦能眼不見為凈。” 老道嘴巴一癟,竟是拉住霍元霸的袖擺,無比委屈道:“看到?jīng)],她又兇我這孤苦的老頭兒了!” 哪怕是沉穩(wěn)有度的霍元霸,這一刻表情也有些皸裂,看著有些不對盤的兩人,是納悶:蕭道友平素也算大度,哪怕是旁人的冷嘲熱諷也從不放在心上,怎么就單和這位前輩頂上了呢? 從一行五人變成一行六人,雖說多了個奇怪的前輩,但并未太妨礙到眾人的喜悅之情,找地方的途中,朱婓、侯壽、蕭瑤三人都在討論要獵些什么。 浮屠也不多話,臟兮兮,屁顛屁顛的跟在隊伍最后邊。 只是在眾人落地時,他忽然傳音與蕭瑤道:“小乖乖呢?你不叫它回來一起慶祝么?” 蕭瑤方才想起被這老道弄跑的豹子,于是聯(lián)系豹子道:“你在哪?” “你打完了?真慢!這么弱的對手竟還浪費這么多時間!”豹子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不屑,聽聲音感覺得出壓根就沒想過蕭瑤會輸。 反正蕭瑤也聽習(xí)慣它的冷嘲熱諷,只道:“要回來嗎?” 豹子那廂聲音徒然增大:“不是說幫完你忙,便放老子自己一人行動的么?!” 有浮屠在,蕭瑤本就沒打算叫豹子回來,只是問問它在哪,“我只是問問,離比賽結(jié)束還有數(shù)日,最后一天你得回來,剩下的別惹事?!?/br> 聽到不是要它回去,豹子聲音又變得不耐,“啰嗦,老子知道了?!?/br> 和豹子溝通完,蕭瑤看也不看浮屠道人那期盼的小眼神,徑直去找朱婓、侯壽二人商量食物一事。 然,就在他們?yōu)閵Z取到優(yōu)勝符而欣喜雀躍時,外邊激斗還在繼續(xù),不過無主的優(yōu)勝符已是為數(shù)不多了。 云霄殿內(nèi),一處優(yōu)勝符存放處,滿地狼藉,入目的殘沿斷壁和滾滾濃煙均表明這里曾發(fā)生過一場激斗。 莫翰儒沖忙趕到時,看到的便是面沉如水的止水站在一片廢墟之中,緊捏著拳頭。身上血跡斑斑,看得出剛經(jīng)歷過一場惡戰(zhàn)。 “止水兄?!彼锨皟刹降?“你沒事吧?!” 止水搖搖頭,并將拳頭攤開,手心中乃是一塊質(zhì)地光滑的符令。 莫翰儒微松了口氣,隨即眉頭又再皺起,“那龍嘯泉他人呢?” 止水一雙鷹眼微瞇,是咬牙切齒道:“給他們跑掉了!” 莫翰儒心里也免不得有幾分遺憾,“若是我能早點趕到就好了……” 止水回過神,表情凝重看著他,發(fā)現(xiàn)他雖然衣衫完整,但臉色有些蒼白,并且在腰腹間還有一道數(shù)寸長的傷口,“莫兄弟,怎么回事?!這傷從何而來?!” 莫翰儒苦笑著搖搖頭,“沒什么大礙,只是在趕過來的途中被人給耽誤了?!?/br> 他唇角干澀,怎么都說不出自己輸給那名劍修的事實。 止水眼神幾番變幻,終不曾深究為難他,只是冷笑道:“果真好算計!就是不知下次他們還有沒有那么好的運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 離云霄殿幾百里開外一處洞xue之中,龍嘯天一行正盤坐在洞xue內(nèi)療傷。 只見他們一行個個身上有傷,其中閃得最重的還要數(shù)龍嘯泉,他的臉腫得好似個豬頭,躺在地上是根本無法動彈。守在他身旁的龍嘯天則受了頗重的內(nèi)傷,唇色慘白,唇角處還殘留著絲絲血漬。 不多會,洞口處一陣風(fēng)刮過,一名容貌清俊的男修腳上踏劍來到幾人身前。 龍嘯天看到來人并不驚訝,只是虛弱的朝著來者謝道:“多謝駱道友出手相助?!?/br> 那來者正是駱劍英,他眉目不動,只淡淡道了句:“人情以還,你我兩清了。” 言畢,一眨眼便消失在洞口外。 龍嘯天面上不由泛起一絲苦笑,但卻也毫無辦法,只得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龍道友,”沉默中,皇甫玉開口道:“那優(yōu)勝符如今已被止水奪去,接下來你打算如何交代?” 他這話中破含怨氣,本來自己乃是看好龍嘯天一行有很大奪勝的希望這才肯首加入。誰能料到關(guān)鍵時刻龍嘯泉那廝竟和人結(jié)仇,硬弄出一個強大的死對頭,害得一眾功虧一簣。無怪當(dāng)初霍元霸不肯接受龍嘯泉,原來是早就看出其是個禍害,虧他還一直替此人說好話,簡直就是被雁啄瞎了眼! 在場除了龍嘯泉和一名族中修士,其他幾人都是他龍嘯天花大力氣招攬進來,彼此間本就沒有太多情義,出了這樣的事,幾人會惱亦是尋常。 但他龍嘯天是何許人,從那不爭氣的弟弟惹禍開始,他就開始緊密盤算,又怎會算不到有這樣的結(jié)果? 結(jié)束調(diào)息后,他緩緩站起,目光看著洞外,聲音緩且堅定道:“我龍嘯天做事有哪一次曾食言過?諸位放心,眼下還不到最后一刻,要定輸贏尚早。相信我,今次我們定不會空手而歸!” 第209章 群英戰(zhàn)(二十一) 當(dāng)天空中布滿點點繁星,炊煙裊裊升起,一股烤rou香味混合著酒香飄散在空氣。 蕭瑤為人謹慎,又多在下午設(shè)下的禁制內(nèi)再設(shè)了一層禁制,如今不必之前,她身上傷未愈,手腳雖已能動,但還無法戰(zhàn)斗,這時候多小心些沒錯。 設(shè)好禁制,她看著圍坐在篝火旁痛飲的四人,心中頓時有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不覺莞爾走向眾人道:“別都喝了,好歹也給我留點。” 侯壽朝著旁邊挪了挪,給她騰了半個地方,并放上一壺酒,笑嘻嘻道:“蕭道友可是咱們的大功臣,忘了誰咱也不能忘了你啊,來來,坐!都給你留著呢!” 蕭瑤坐下,拿起酒瓶與他碰了碰,不遠處是一片蒼?;囊?,風(fēng)吹草響,悉悉摩挲,時不時傳來酒瓶輕碰聲,伴隨著眾人談笑,讓人心曠神怡。 酒過數(shù)尋,月兒已到正當(dāng)中,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蕭瑤微瞇著眼,心生蕩漾,放眼蒼茫,身旁友人相伴,舉杯共飲,此時心境是何等逍遙自在,讓她覺得縱使千萬年飛逝,此情此景她亦不會忘懷,這縱情恣意的一夜。 就在離五人稍遠處,浮屠道人手中也拿著壺酒,不知是否篝火太旺的原因,襯得他雙目異常明亮灼人,完全不似遲暮的老人。 “女娃兒,你很開心?”他聲音徐徐,如微風(fēng)般送入耳內(nèi)。 此刻酒水差不多已盡,烤rou也所剩無幾,朱婓、侯壽二人吵鬧著不知去了何處,霍元霸則在不遠處負手而立,觀看單征榮借酒刷槍,豪意沖突。 篝火旁只有蕭瑤一人,她迷離著眼,笑道:“美酒知己在側(cè),自然開心?!?/br> “嘿嘿,”浮屠眼中精光乍現(xiàn),“看來女娃是個不喜約束之人,無怪獨來獨往,從不加入門派?!?/br> 蕭瑤依舊瞇著眼,火光和夜色讓對方的五官變得不甚真切,她有告訴這老道自己無門無派么? 其實浮屠也不指望她會回答,將壺底最后一點酒飲盡,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嘀咕道:“其實在這一點上,咱倆倒是挺配的,湊一起不是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