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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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梁霄也剛剛睡醒沒多久,連忙下床開了燈,“就是屋里暗?!?/br> 路澤坐著愣了一會兒,然后抬頭看了看頭頂光線微弱的燈,“你這個燈泡……該退休了啊。” 梁霄笑了一下,重新走回床邊,抬手壓了壓路澤睡亂的頭發(fā),“一會兒就買個新的換上?!?/br> 路澤伸手摟住梁霄的腰,臉扣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打著哈欠說:“幾點了……” “馬上五點了,”梁霄的語氣里帶著些歉意,“今天睡得太死了?!?/br> “沒事兒啊,”路澤抬起頭看他,“一起好好睡一覺不是挺好的么?!?/br> 他一直懶洋洋地賴在梁霄身上,梁霄也一動不動地任他賴,掌心覆在他后頸上問:“餓了嗎?想吃什么?” 路澤沒答,而是問:“你一會兒幾點上班?” “八點吧?!绷合稣f。 “我和你一起去吧,”路澤重新把臉扣回去,悶聲說,“就三個小時不到了。” “酒吧太吵了,”梁霄低頭看著他的發(fā)頂,“你不喜歡。” “呦,”路澤笑了兩聲,“才在一起幾天啊,霄哥就這么了解我了?” “一個多星期,”梁霄說,“還不算太了解?!?/br> 路澤終于徹底清醒了,伸個懶腰下了床,“沒事兒,慢慢了解。那我不去了,就在你家里?!?/br> “我家……沒什么意思,”梁霄說,“我得很晚才能回來?!?/br> 路澤彎腰把枕頭底下的手機拿出來,晃了晃說:“有手機就有意思,你要是回來得晚我就先睡了?!?/br> 梁霄沒出聲,路澤走到臥室門口又回頭補充了一句,“睡沙發(fā)?!?/br> 梁霄皺了下眉,“沙發(fā)不舒服,睡床。” 路澤勾起一邊嘴角,“不是太快了嗎?” 梁霄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大步上前摟住他親了一口,用路澤的理論說:“都是男的,快什么?!?/br> · 晚飯他倆點了外賣,吃完以后梁霄本來想出去買個新燈泡換上,這樣路澤在臥室待得也舒服。 路澤卻直接按住他說:“一會兒你上班的時候我送你出去,回來就順路買了?!?/br> “那我沒法……” “我換,”路澤打斷他,“換個燈泡我還是會的?!?/br> 梁霄看著他,路澤嘖了嘖,“什么意思?我會換燈泡很奇怪嗎?畢竟是會魔法的人呢?!?/br> 梁霄笑了笑說:“不奇怪,注意安全?!?/br> “放心,都用不著踩凳子,站床上就行了?!?/br> 越是覺得時間很少時間就會過得越快,感覺他們倆還什么都沒干呢,梁霄就得出去上班了。 路澤跟著他一起出了家門,梁霄把門關(guān)嚴以后又給路澤演示了一遍怎么開門,然后就把家門鑰匙給了他。 路澤握在手里顛了顛,輕飄飄的一把鑰匙。 路上他忽然和梁霄說:“再給你變個魔術(shù)吧?!?/br> 梁霄很捧場地立刻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路澤給他看了看手里的鑰匙,然后又伸手在梁霄的褲兜里摸了兩下,“沒東西吧?” 梁霄把手機拿出來,“沒了。” 路澤拿著鑰匙的那只手已經(jīng)握成了一個拳頭,梁霄眼睛都沒眨一下地盯著他的手。 路澤笑了一下,又是那種自信中帶著點兒痞氣的笑,梁霄很喜歡。 他用另一只手在拳頭上輕輕地點了兩下,然后猛地松開了拳頭,同一時間另一只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 梁霄愣了一下,路澤問:“猜猜鑰匙在哪?” 梁霄盯著他的拳頭思考了一會兒,覺得是個障眼法,“已經(jīng)在我兜里了吧。” 路澤沒說話,只是嘴角的笑容大了一些,他把另一只拳頭攤開給梁霄看了一眼,有一把鑰匙,一秒鐘都不到,就又握緊了。 梁霄很不解地皺著眉,路澤的兩只手又飛速地交替了幾次,停下時兩只手都握著拳。 “這次再猜猜。” 梁霄已經(jīng)放棄找出破綻了,也許路澤真的會魔法,他隨便指了指路澤的左手,“這個?!?/br> 路澤翻轉(zhuǎn)了手腕,拳心向上,攤開了手掌,空的。 梁霄又看向路澤的右手,路澤在他還沒看清的瞬間就伸長了胳膊一掌拍在了他心口。 梁霄低頭看了看,這只手也是空的,他在自己心口處摸了摸,“不會直接變進去了吧。” 路澤笑出了聲,“在你兜里呢。” 梁霄往褲兜里摸了摸,摸出了一把鑰匙,他拿著鑰匙翻來覆去地看了一會兒,確實是自己的那把鑰匙。 他笑著把鑰匙放回路澤手里,很佩服地說:“這就是魔法吧?!?/br> 如果是被別人這么夸,路澤肯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變的都是一些比較簡單的魔術(shù),但是被自己男朋友夸,他雖然也會不好意思,卻還是會動作很酷地把手插到兜里,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得意,“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 “是呢,”梁霄抬手攬住了他的肩膀,兩個人一塊兒往前走,“我會保密的?!?/br> “咱倆是不是太幼稚了?”路澤笑著問。 “哪幼稚了,”梁霄看起來很正經(jīng),“我們澤哥就是會魔法。” 到了酒吧門口,路澤剛想再和梁霄膩歪幾句,一輛車牌號是a9999的銀色跑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他倆面前。 路澤嚇了一跳,目光看過去時聽到梁霄低聲說:“江橫,酒吧老板,也是我債主?!?/br> 江橫從跑車里下來了,鑰匙隔空扔給了站在另一面的門童。 路澤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老板,年紀輕,長得帥,身材好,氣場強,是不用看車也能一眼看出非常有錢的程度,手腕上一塊表就要比路靖朗改裝過的摩托車貴了。 江橫走到他倆面前,看了梁霄一眼,就把目光落在了路澤身上。 梁霄剛想開口介紹一下,江橫就已經(jīng)挑著眉打趣著說:“這是你男朋友吧?鐵樹開花了啊?!?/br> 江橫沒給他倆說話的機會,已經(jīng)轉(zhuǎn)身往酒吧里走了,“樓上有一桌等著我呢,你倆慢慢聊,晚點兒上班沒事兒,不上班也沒事兒?!?/br> 梁霄和路澤對視了一眼,路澤低聲問:“他知道……” “不知道,”梁霄說,“我沒和他說過,但是他眼睛一直很毒?!?/br> “嘖,一眼就能看出來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火眼金睛啊?!甭窛筛袊@。 · 回去的路上路澤去了趟超市,除了燈泡之外還買了一些水果和蔬菜,梁霄愛吃的香蕉他特意買了一大坨。 回去之后路澤先把水果蔬菜都放到了冰箱里,然后開始換燈泡。 房間里黑漆漆的,他只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然后把手機叼在嘴里。 手機鈴聲和震動響起的時候路澤嘴唇一麻,連忙松了嘴按了接聽。 “喂?!?/br> 梁霄那邊聽著還挺安靜的,估計不是在廁所就是酒吧外面,“回去了嗎?你換燈泡的時候把電閘也關(guān)了吧,別只關(guān)燈,保險一點兒?!?/br> “我以為什么事兒呢,”路澤笑了笑,“放心,雖然覺得沒什么必要,我還是給關(guān)了,正換著呢,你好好工作吧?!?/br> “嗯?!?/br> 兩個人誰也沒掛電話,路澤等了一會兒才說:“還有事兒嗎?” 梁霄笑了一下,聲音很輕,通過聽筒傳過來多了些磁性,“沒有了?!?/br> 路澤也“嗯”了一聲,“那我掛了啊?!?/br> “掛吧?!绷合稣f。 路澤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又重新把手機貼到了耳邊,“剛才在超市給你買了香蕉,金黃金黃的,看著很好吃,明天拌酸奶吃?!?/br> “好,晚上不用等我,困了就早點兒睡。”梁霄說。 “我是豬嗎?”路澤笑著說,“剛睡了一下午呢?!?/br> “那……等等我也行?!?/br> 雖然路澤是個直了二十年剛剛變彎的gay,但是他也能感覺到倆男的談戀愛黏糊成這樣實在有點兒過分了,分開還沒有兩個小時呢,就像一整天沒見了一樣,聽梁霄那個語氣估計也是無心工作。 掛了電話以后路澤自己笑了一會兒。 也正常吧,畢竟是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 其中一個帥小伙還是第一次談戀愛。 黏糊點兒怎么了。 但是一想到梁霄那么酷的人,能被人說“鐵樹開花”的人,談了戀愛居然也能這么黏糊,路澤就又開始笑。 再酷的人遇到真愛了也不能免俗啊。 沒錯,他就是那個真愛。 · 由于一整個白天都和梁霄膩在一起,所以晚上這幾個小時就變得格外無聊了。 路澤沒帶電腦和書,沒法學習,只能聊聊天刷刷視頻,最后實在沒意思就找了個沒有字幕的英文電影磨耳朵。 剛買回來的水果被他一個人消滅了一半兒,等到一點多的時候路澤實在沒忍住給梁霄發(fā)了消息:[霄啊,幾點下班?] 梁霄沒過兩分鐘就回道:[一點半差不多] 路澤:[好] 他一伸腿從沙發(fā)上彈起來,洗了把臉就出門接人去了。 在愚人門口站了一會兒,不斷有喝多的人出來之后和他搭訕,甚至還有個男的直接問約不約,路澤煩得直皺眉,剛打算換個地方等,梁霄就出來了。 路澤瞬間笑了笑,揚揚下巴說:“往后看看,我男朋友?!?/br> 那人跟著他一起看過去,梁霄面色冷峻地走了過來,把路澤往自己身后一拉,冷聲說:“有事兒?” 那人一聲不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