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穿透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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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落定。 她終于逃出來了。 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松懈,加之被寒風(fēng)大雪浸透的身體,她也再難保持清醒,毫無征兆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重重地落在船板上。 疾風(fēng)不停地用頭溫柔的頂她,試圖喚醒蕭寶兒。 “是蕭姑娘嗎?” 這時(shí),從船艙里快速走來一位面容和藹的老伯。 蕭寶兒混沌了很久,才瑟瑟發(fā)抖地反手握住他伸來的手。 老人試著扶起四肢被凍的僵硬的蕭寶兒。 可就是這么簡單的動作,她都無法自主地完成。 兩條腿僵硬的就像不是她的一樣,根本不聽她使喚,無法站穩(wěn)。 疾風(fēng)抵在她身后,托住她身體。 老人說道,“趕緊回船艙吧,外面太冷了?!?/br> 蕭寶兒被凍的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抖著蒼白的唇不停的點(diǎn)頭。 艙內(nèi)。 蕭寶兒換好干凈的衣服,裹著狐裘大氅,縮在火爐旁,雙手緊緊抱著手爐取暖。 老人將熱騰騰的茶遞給蕭寶兒,她放下手爐,接過那杯熱茶喝下去,才覺得五臟六腑都活過來了。 老人略微拘謹(jǐn)?shù)?,“蕭姑娘不要怪老夫沒有等你,而是之前預(yù)訂的那位姑娘,她叮囑老夫一定要在亥時(shí)啟航。” 聽到這句話的時(shí)候,蕭寶兒的腦海里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回響起了遠(yuǎn)晴的話。 她雙手緊握茶盞,思緒早已離去。 如果不是晴jiejie有遠(yuǎn)見之明,只怕今日她早就被那些暗衛(wèi)抓回去了。 船,必須離岸。 老伯看著沉默不語的蕭寶兒,一時(shí)以為她為剛剛的事情不悅,局促道,“蕭姑娘…蕭姑娘……” 老人不安的話語拉回來了她所有的思緒,她抬頭淡淡的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何錯(cuò)之有?何況老伯還救了我一命,理應(yīng)是我感謝老伯才是。” 說著她艱難的轉(zhuǎn)身,從包裹里拿幾錠銀子,放在老伯的桌前。 老人立馬起身,擺手拒絕,“之前那位姑娘已經(jīng)付了足夠的銀錢包下老夫的船了,這間船艙也是她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蕭姑娘還是早點(diǎn)休息吧,老夫先離開了。” 她驚訝的愣住了。 可是很快又釋然一笑。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晴jiejie總是這樣面面俱到、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著自己。 哪怕危險(xiǎn)重重,一時(shí)半霎根本無法完成的事情。 可是她還是做到了。 細(xì)致入微的連每一個(gè)細(xì)節(jié)都替她想到了。 只是,她如今去哪里了? 她,還好嗎? 不知此生還能否再相見…… 門被老人打開,凜冽的寒風(fēng)裹挾著白雪再次吹進(jìn)了屋里。 蕭寶兒下意識的不禁一顫。 就在老人剛要關(guān)門那刻,她驟然詢問,“老伯,船要駛向何方?” “南方,不知蕭姑娘還有何吩咐?” 蕭寶兒喃喃自語道,“南方?也好…也好…我只有一個(gè)要求,就是船不能停靠在任何渡口?!?/br> 跳躍的燭光將她的側(cè)影照映的格外柔和,可眉宇間卻寫滿了郁郁哀愁。 阿琰…… 從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各自天涯,各自安好。 而今后,她的每一幀生命,都將由她來親自續(xù)寫…… 她再也不要受制于人。 他日重逢,或許是來世…… ………………………… 夜色的國公府被一段段鮮艷的紅綢緞包裹著,仿佛在不斷燃燒的火焰,刺眼又炙熱。 伴隨著外面那些賓客熱鬧的喧囂,還有鼎沸的樂器,一切仿若置身于歡樂喜慶的新年中。 但府里有一處,卻是格外的冰冷、寂靜…… 蕭瑟的寒風(fēng)呼嘯掠過,越發(fā)襯得內(nèi)院安靜如斯。 蕭琰甚至還沒來得及脫下一身紅裝,從來都是風(fēng)度翩翩如謫仙般高大俊逸的男子。 此時(shí)此刻,狼狽且驚惶的迎著大雪,邁著沉重的腳步,飛快地往內(nèi)院奔去。 漆黑的院落,寂靜無聲…… 他瞳孔驟然一縮,極速的步伐陡然一停。 那指節(jié)都惶恐地發(fā)顫,他害怕到力量失控,緊握的拳頭青筋畢現(xiàn)。 她…走了。 她竟敢逃走…… 他像是被狠狠拿捏住命脈,連呼吸都開始困難,劇烈的心跳都停滯了。 整個(gè)人像是被炸開了,血rou模糊。 唯有腦海里還回蕩著她不久前的笑語,“阿琰,我會在這里等你回來?!?/br> 可是乖寶明明說要等他回來的。 她一定是騙他的。 她一定氣自己娶了別的女人。 她一定是躲在里面等他哄她。 蕭琰艱難的邁著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門前。 昏暗寂靜的屋里,沒有一絲動靜。 他高大的身軀像是被突然刺激到一樣,極度緊繃著,整個(gè)人仿佛是被拉到極限的弓箭,下一刻就要徹底崩斷了。 可是抬起的大掌卻不停的微微顫抖著。 他抖著唇,極為輕聲道,“乖…寶…爺回來了……” 回應(yīng)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靜。 蕭琰濕潤的眼底漸漸變得一派猩紅,連帶著深邃的俊顏都開始變得扭曲。 他抖著手,猛地推開了那扇沉沉白雪的房門,融融暖意撲面而來。 絲絲縷縷還殘留著她的味道,驟然吸入他的肺腑,他才感覺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 可也僅僅只剩下了殘余味道…… 他所面對的,是這空無一人的屋里。 “乖寶…別…躲了…出來吧…我求你,出來吧,不要嚇我,乖寶,我錯(cuò)了,你恨我也好,罵我也好,打我也好,什么都行,我只求你出來,乖,出來,好嗎?” 他的聲音一如往昔那般溫柔,可此時(shí)卻哽咽輕顫到幾近破碎。 寒冽的空氣裹挾著簌簌白雪打進(jìn)了屋里,吹散了他所有的哀求,也打碎了他所有希冀。 那一瞬間,時(shí)間好像被世間遺忘。 他所有的動作被定格,思維也停擺,甚至連呼吸也停止了。 整個(gè)人僵硬得好像屹立于萬古洪荒之中。 一人獨(dú)立在屋,紅衣白雪,格外刺眼。 就那樣巋然不動,不言不語…… 他似乎等了很久很久…… 卸盡了所有奢望。 忽然,一絲沙啞的笑聲從他的喉嚨溢出,他沉沉的笑著,可偉岸顫抖的身軀卻更似在哭。 下一刻,他驟然仰頭,用盡全身的力氣,發(fā)出一聲嘶吼,那聲音撕裂的,如同陷入絕境的獸,發(fā)出最后絕望的哀鳴…… “蕭寶兒!” 那是一頭被傷了兩世的狼王,終是在惶惶不安的痛苦中,褪去了人皮,露出了體無完膚的傷痕,骨髓里依附隱忍的魔鬼徹底釋放。 而他那一聲嘶吼仿佛泣著他的血,悲痛萬絕,聲嘶力竭的能湮滅世間萬物。 甚至穿透云霄,傳遞到在千里之外的蕭寶兒心里。 她驟然從睡夢中驚醒。 雙手死死的捂住胸口,卻依舊頂擋不住,那一陣陣不斷襲來的鈍痛,如一把利刃,不斷割裂她的心,道不盡的痛苦與煎熬。 “寶兒,寶兒,寶兒……” 他的聲音勢不可擋的能侵髓蝕骨,將她逼到窒息。 而她的靈魂好像也被他腐心蝕骨的悲痛聲,吸回來了,飄在瀟瀟苑的半空。 她眼睜睜地看著瘋魔的蕭琰,如病入膏肓的瘋子,徹底失去理智,癲狂的嘶吼著。 時(shí)而癲狂大笑。 時(shí)而悲慘慟哭。 時(shí)而憤怒嘶竭。 蕭琰幽幽地一步一步走到床邊。 凌亂的被褥上是她今日所穿的衣衫。 他眼中的幽怨?jié)u漸破碎,猛地跌跪在床邊,死死地抱著她脫下來的衣服。 猩紅的血色溢過眼底,他流著淚,深情的親吻著她的衣衫。 與方才狂暴失控的模樣,已是判若兩人。 “寶兒,寶兒,寶兒,寶兒……” 一聲聲悲愴的呢喃,仿佛傾盡了他所有的心血與希望,凄厲慘痛…… “寶兒,回來吧,求求你,回來吧……” “寶兒,你怎么舍得,把我一個(gè)人留在這里,留在這涂滿你的影子里,甚至涂滿你的味道里,你讓我怎么呼吸,每時(shí)每刻都浸泡在與你的回憶里,禁錮在你給的痛苦,永世不得再生?!?/br> 他如同瘋了一般,抱著衣服喃喃自語…… 這時(shí)。 耳邊驟然傳來一聲無比熟悉的嬌語,那聲音又好像是從他心底鉆出來的。 “阿琰,我回來了……” 猛地傳入耳畔,如五雷轟頂般震得蕭琰瞬間耳鳴失聰,腦中嗡的一響,四周再無任何聲音。 唯有胸腔里guntang的血液不停的翻涌,直沖太陽xue,然后劇烈的撕開。 他猛地抬頭,眼前倩影窈窕,姝麗魅人的女子粲然一笑。 “寶兒……” 他艱難的喚出她名字之時(shí),淚水早已潸然而下。 蕭琰顫抖的伸出手,想要將她抓住,可是他越是拼命的想要抓住她,她的身影消散的越快,直至蕩然無存。 最終痙攣的手指抽搐著,卻只是慢慢的在空中收攏,然后握緊成拳。 而他,什么都沒有抓住。 不管是她的人,她的靈魂,還是她的心。 這一夜。 蕭琰如幽靈鬼魅般,沿著蕭寶兒走過的每一步,來回穿梭在她屋里的每個(gè)角落。 空蕩蕩的瀟瀟苑。 只剩一個(gè)人雜亂無章的腳步。 只剩一個(gè)人悲痛欲絕的心跳。 只剩一個(gè)人急促紊亂的呼吸。 (我已經(jīng)寫哭了,怎么辦,我好心疼蕭琰) 今日字?jǐn)?shù)3000 其實(shí)昨天我也碼字的,但只寫了1700左右,真的寫不下去了,剛剛趁著孩子睡覺,把剩下的內(nèi)容碼了 我發(fā)現(xiàn)寫作得持之以恒 一旦停下來 真的不僅沒有靈感 而且寫的很差 一時(shí)不知從何下手了 腦子里也空空的 最后大家有珠珠可以投給我嗎? 我想像之前一樣 點(diǎn)亮一顆星星就夠了 謝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