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在她生命里劃過那么重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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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桃花村罕見的沒有出太陽,整個天地被一片銀灰色的霧幕籠罩,顯得壓抑而低沉。 蕭琰赤裸著胸膛坐在桌子旁,身旁的暗衛(wèi)莫鋒正替他上藥,胸膛的刀傷并不嚴重,可經(jīng)過一夜的劇烈的運動,又被扯開了,斑斑血跡從胸口蜿蜒至腰腹。 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明亮的黑眸帶著無限的繾綣溫柔,溫柔的幾乎能溢出水將人溺斃其中,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床上昏睡的蕭寶兒。 這一夜,或許更早,從他踏進門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眼睛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她似乎睡的很不安,滿臉的病容與倦態(tài),時而黛眉緊蹙,時而流著淚。 莫鋒包扎完胸膛的傷口,無意中瞥到蕭琰肩上的血rou模糊的齒痕,正要上藥包扎時,他卻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無需包扎。” 他很喜歡這個傷口,更準確的應(yīng)該說是,喜歡她親口咬出來的疤痕,她在他身上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痕跡。 他怎么舍得將這抹的干干凈凈。 莫鋒剛包扎完,他就迫不及待的起身一邊穿衣一邊大步走向蕭寶兒,冰冷的聲音不含一點溫度,“退下?!?/br> 門吱呀一聲,又被關(guān)上。 他坐在床前,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子…… 親著親著就變了味道,那種骨子里畸形扭曲變態(tài)占有欲又開始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出來,哪里都沒放過,似乎怎么吻都吻不夠,更愛不夠這軟軟糯糯的小人。 漸漸地,思緒偏離,明亮的眸中鬼火時隱時現(xiàn),性感的喉結(jié)不自覺的上下滑動,褲子里沉睡的巨物高高翹起,一身燥熱難以平息。 他身體里的饑渴,絕不是cao一夜就能解決的,如果不是這個小東西剛剛被自己破處,下體腫的不成樣子,他一定一定會直接掰開她的腿,cao進逼里。 這樣想著,他的笑容便藏不住了,綻放于唇角,如神袛般魅惑人心。 可這樣平靜安寧的幸福,只短暫了一會兒,就被蕭寶兒的哭聲打破了。 好短,短暫到他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就嘎然而止。 床上的蕭寶兒突然毫無征兆地低聲嗚咽起來,聲音小到不可察覺,在這寂靜的屋里,落入蕭琰的耳里卻被無限放大。 那痛苦又無助的哭聲,像一只無形的手,一下子就扼住了他的心臟,直中他的要害。 蕭琰不知她的哭與淚里,夾雜著對那個鄉(xiāng)野村夫多少感情,能讓一個深度昏迷的人依舊放不下的,想來也絕不是她所說的只是救命恩人那般簡單。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殺了崔叁,就能解決的。 他更在意的是,原來那個狗雜種在她心中已經(jīng)是那么重要的存在了,甚至在她生命里劃過那么重的色彩。 他無法將這段鮮活的過去抹去。 而他,也不再是唯一。 現(xiàn)在的他,需要拼盡全力的去搶、去奪,才能堪堪入她滿是怨恨的眼,更別提愛,他不敢去丈量曾經(jīng)她口中的愛還有多少。 或許他愛的有多深、多瘋狂,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有多遠。 耳邊她的哭聲猶在,事實很殘忍,一遍遍的提醒他,他所失去的,那個狗雜種卻輕而易舉的得到了曾經(jīng)屬于他的一切。 蕭琰漸漸開始覺得無力,好像被死死捆綁住扔在海里,被淹沒、不停的沉淪在黑暗里等待死亡,無盡的恐懼、窒息、絕望壓地他快喘不過氣來。 凡事皆有代價,他失去的何止是這叁年,是十年的情與愛。 她就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毒,那是一種滅頂?shù)耐?,像潮水一樣,從腳漫到頭,快到他還來不及感受,就疼起來五臟六腑都在翻攪,令人生不如死。 蕭琰緊緊的抿著嘴唇,麻木的看著她的淚水,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成拳頭,骨骼捏的咯咯的響,手背上全是暴起的青筋,努力克制著毀天滅地的想法。 大概是從她走后,他就變了,不再是盛京清貴無雙、風(fēng)華絕代的第一公子了。 他開始變得喜怒無常,帶著無數(shù)面孔茍活,暴怒的、絕望的、脆弱的……萬劫不復(fù)的墮落下去,直到分裂出第二人格。 那種呼之欲出的罪孽在心底彌漫,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撕扯著他的靈魂,他知道那個人要出來,該死!該死! 他絕不能讓“他”出來,絕不能讓“他”看見寶兒。 蕭琰痛苦的抱住頭,疼的好像要爆炸,為了不傷到蕭寶兒,他連連后退,憤怒的把屋內(nèi)所有的東西都砸了,所有的動作都歇斯底里到無法控制。 可他越是憤怒,另一個“他”的意志就越強,仿佛要撕破他的靈魂,徹底的將他取而代之。 他瘋魔般突然拿著東西就往頭上砸,如同病入膏肓的瘋子,一下一下囂張的力道格外狠戾的。 此刻于他而言,他只想把這副身軀里東西挫骨揚灰,碾壓成齏粉。 這駭人的一幕格外詭異,看得莫鋒汗毛立起,他想阻止,可人還沒靠近蕭琰的身,就被他猛地一腳踹落在地。 他目眥欲裂的看著莫鋒,怒吼道,“滾,今日誰也救不了他!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一直砸到頭破血流,隨著蕭琰低吼一聲,“他”才脫離了他的靈魂,鮮血順著額頭流下來,鬼魅幽幽。 他渾身透著瘆人死氣令人膽顫,忽的抬起頭,咬牙切齒地怒吼道,“莫鋒,把那個賤女人帶過來!” 莫鋒抖著聲線說道,“屬下明白?!?/br> 在蕭寶兒逃離的第二年,他終于從南宮黛手里搶到了姜娘子,他把這么多年的恨,都發(fā)泄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折磨的不人不鬼。 如果不是她,他的寶兒怎么會慘死,任他有通天的本領(lǐng)又如何,不管他如何努力,求盡了天下名醫(yī),都救不了她。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日漸消瘦,最后渾身上下瘦的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絕美的容貌,只剩一層皮膚包骨頭了,模樣似鬼,異??植馈?/br> 體內(nèi)的蠱蟲榨干了她所有的精氣、血氣,只能茍延殘喘的一日日等死。 每每折磨姜娘子時,蕭琰都分不清到底是在前一世,還是重生到了第二世。 大底是兩世的恨持平,他根本不糾結(jié)于此,因為手刃兇手的心一刻沒有停止。 門再次被打開,莫鋒拖著一個不人不鬼的女子走進來,只見那女子像是個陰陽人,右半身保持著完好的人身,可左半身從上到下,只剩半截,左半邊的頭皮被烙印上蕩婦二字,眼睛被剜了一只,左臉是一道道深到見骨的傷痕,左臂齊肩砍斷,左腿是一節(jié)節(jié)慢慢地砍斷地,一直到腿心。 這一筆筆都是蕭琰親手的杰作。 他一次次的將她折磨到瀕臨死亡,又一次次的將她救回來,周而復(fù)始循環(huán)地給了她一絲希望又在下一刻親手毀滅。 她永遠猜不透下一刻等待她的是什么痛苦的懲罰,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日復(fù)一日變態(tài)的懲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中煎熬著。 在姜娘子眼里,他就是煉獄爬出來的魔鬼,恐怖如斯。 以至于她現(xiàn)在只要看到他,就條件反射的渾身發(fā)抖。 “治好她,你就可以解脫了?!?/br> 她悲哀的想,真的可以解脫了嗎? 她不確定,這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等待著她的又是什么? 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