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篇】偷窺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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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櫻招都時不時要抬起胳膊來暗自欣賞一番。 小小一根花枝,墜在皓白的腕上,順著血管游走,的確好看得緊。 為了不讓顏色太快被蹭花,她施了一道術(shù)法,將那根桃枝在自己腕上封好,直到夜里去溪邊沐浴時,她才將術(shù)法解開,慢慢將其洗凈。 唉,要是能明目張膽地打量斬蒼,她也不愿意這樣傻兮兮地盯著一朵花看啊。 但是斬蒼防她跟防賊似的,似乎仍舊在介意她昨天夜里差點(diǎn)就親到他的舉動,于是他在給她畫完桃枝之后,便一直窩在房里,握著畫筆沒再出來過。 她想多看他一眼都不行。 沒勁。 櫻招一頭扎進(jìn)水里撲騰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站起來烘干身子,穿上衣物。 鞋子在乾坤袋里,是她今日特地給自己編的草鞋。但她拿起乾坤袋去掏鞋子時,卻毛手毛腳地將東西掉了一地。 云影淺淡,月光透過云層照下來,灑在她掉下的那堆東西上,櫻招蹲下身子,被其中一只木雕蜂鳥拽住了視線。 這是她自己雕的,用以監(jiān)視人的最隱秘的工具。因?yàn)轶w型甚小,所以常人根本留意不到。放在樹叢里,更是能與周圍環(huán)境融為一體,直接隱形。 斬蒼不是不許她看他嗎? 櫻招輕輕捏起那只蜂鳥,從鼻孔中輕嗤一聲。 她偏要看。 尋了一處適合觀景的好位置,她將蜂鳥安置在一叢葉片中間,藏得連她自己也難以發(fā)覺。 但斬蒼五感那么靈敏,她無法確定會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被發(fā)現(xiàn)了正好。 等到他怒不可遏地將蜂鳥扔到她面前,她剛好可以順理成章地對他說——“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既然我把你看光了,你覺得吃虧,那我也讓你看一下,剛好扯平”——就這樣殺他個措手不及。 她為數(shù)不多的看過的話本子里不就有這種爛俗橋段嗎? 她捂住臉,自己一個人蹲在那里傻樂了半天,才抽出一縷神識附著在蜂鳥的眼睛上,接著將東西收拾好,慢慢往回走。 很好。 她已經(jīng)開始興奮起來了。 走回院中,斬蒼正躺在躺椅上曬月亮。那條躺椅對他來說太短了,兩條長腿無處安放似的一條踩在地上,一條支在椅上,姿態(tài)甚是閑適。 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他稍微扭了扭頭,目光卻剛好落在櫻招趿著草鞋的腳上。碧綠的青草被她踩出一個一個的小洼,暴露在月光下的腳趾頭,玉珠子一般晶瑩剔透。 他只掃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喉頭卻感覺有些癢。 除了櫻招自己愿意湊上來非得讓他看的部位,他其實(shí)很少去肖想她藏在布料下的身體。以前是根本沒那個心思,他自誕生起,就與身邊的任何存在毫無親密感可言,本能地排斥所有主動接近自己的事物。 而現(xiàn)下,是無法坦然面對自己的欲望,特別是自己曾經(jīng)鄙夷過的世俗的欲望。 上午拉著她的手做過那種事之后,他有一整日未曾見到她。的確是存著要冷靜冷靜的心思,故意將自己關(guān)在房里,握著畫筆試圖畫一點(diǎn)什么。 白日宣yin的滋味不太好受,她根本無知無覺,他卻又開始翻江倒海。 沐浴之后,櫻招身上那股甜香變得有些清新,寬大的衣袍兜著夜風(fēng)朝他逼近。斬蒼皺了皺鼻子,太陽xue怦怦直跳。 櫻招走過來,毫無顧忌地在他身旁的躺椅上躺下。 她的影子在月亮的直射下變得又矮又胖,一團(tuán)陰影里像是藏著有尖利鋸齒的赤鮭魚,一口將他的耳朵咬住。他坐起身來的動作怎么看怎么倉惶,幸好身邊的女修士壓根就沒注意到,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像平時一樣交待道:“我弄完啦,你隨意?!?/br> “嗯。”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從櫻招身邊經(jīng)過,盡力目不斜視。 尤其是不要去看她從裙擺下露出的輕微晃蕩的腳丫。 櫻招仰著臉,沒覺得他與平日有什么不一樣,她也便與平日一樣,將目光凝結(jié)在他身上,目送著他漸漸消失在屋后。 天知道她為了不笑出聲來究竟克制得有多努力,只能假裝腳上水汽還未干,對著空氣踢來踢去。 蜂鳥的眼睛在斬蒼踏入視線范圍內(nèi)時,便有了反應(yīng)。 櫻招盤起雙腿,默默地掐著決,將神識連接上蜂鳥。 經(jīng)過她的精心計(jì)算,斬蒼下到溪邊的位置應(yīng)當(dāng)與她無異,那么最適合觀看的角度應(yīng)當(dāng)在溪對面稍側(cè)一點(diǎn)的位置。 可以將他的整個身子,從上至下盡收眼底。 心跳隨著斬蒼身影的出現(xiàn)而漸漸放大,她看見他走到溪邊,開始慢慢脫衣服。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地冷淡,極端優(yōu)越的五官和身型在夜色下顯得異常勾人。 只是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在溪邊愣怔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脫衣服。 當(dāng)個魔尊應(yīng)當(dāng)煩惱挺多的,櫻招想。 她的師傅當(dāng)個蒼梧山的掌門而已,就時常會被門下弟子們氣個半死,動不動就得要閉關(guān)修煉個幾年,將門類一應(yīng)事務(wù)全交由門內(nèi)其他長老和她的親傳弟子們打理,自己則眼不見為凈。 斬蒼管著偌大的魔域,據(jù)師傅說,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魔族們又多是陽奉陰違之輩,怎么想他都不會輕松到哪里去吧。 也難怪他的表情總是冷酷到極點(diǎn),連細(xì)微情緒都不能暴露。 可是,櫻招覺得,他有時候其實(shí)還不錯。至少她的要求,無論有多離譜,在他這里都能被滿足。 即使他嘴上一點(diǎn)都不客氣。 害怕神識會過早被斬蒼察覺,櫻招一直沒敢將視野放太近,但也已足夠清晰。 黑黢黢的枝條被風(fēng)吹動,透過翠綠的葉片,櫻招的臉慢慢漲紅。 他每脫一件衣服,她的眼睛就睜大一些。 他將貼身中衣脫掉的時候,她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心跳聲震耳欲聾,她很努力地沒讓自己驚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