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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三角眼的婦人渾身一哆嗦,想起來她男人打她的那股狠勁,趕緊和花寡婦站遠(yuǎn)點。她這個動作明顯是嫌棄花寡婦啊,周圍的人都笑了,花寡婦的臉都綠了。 花寡婦看著青哥兒的眼神兒都不好了,但她還真說不過青哥兒,看見云梨就想起那天他給云老漢求饒求了半天的事兒,心里頭有股子火上不去下不來的。 青哥兒,你一個小哥兒張嘴閉嘴勾引漢子的,不害臊嗎?花寡婦只能攻擊這一點了。 誰知青哥兒挽著云梨的手,害臊啊,我一個未出門子的小哥兒當(dāng)然不敢勾引漢子,但是你這種老女人估計是不知道害臊是啥。 云梨沒忍住,笑出聲兒來,花寡婦的視線立馬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我說,梨哥兒,你家那個漢子還住著呢?這都一個月了,落戶都半個月了,他還舍不得走,不會是... 這適當(dāng)?shù)牧舭?,讓大家心照不宣的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云梨的視線都充滿了疑問,有的人是沒有惡意的,有的人卻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著他,云梨面上一白,咋,你天天還觀察著李大哥搬不搬家?別想了,李大哥看不上你一個老寡婦。 青哥兒在鼻尖下面扇了扇,什么味兒?這么sao?他的眼神還看著花寡婦,顯然是罵她呢。 花寡婦氣急,更是口不擇言了,罵誰呢?你們兩個小sao蹄子,指不定早就跟漢子睡了吧?想招漢子當(dāng)上門女婿?也是,梨哥兒都被陳秀才退親了,還有誰要啊,可不是撿個男人就不能放跑。 這話不是今天第一次說,這半個月之中,只要有人湊到一塊兒扯閑天兒花寡婦就湊上去陰陽怪氣說一通,說得多了,大家心里就有了這樣的印象,再加上李恩白幾乎不跟村里人接觸,每次從村里走過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那英俊的相貌讓很多適齡的年輕人都上了心,千方百計的想跟他認(rèn)識一下,卻沒有機(jī)會。 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是不愿意李恩白真的和云梨這個沒了好名聲的小哥兒糾纏在一起,都默默的排斥起云梨。青哥兒真是發(fā)現(xiàn)同齡人都在排斥云梨,才會硬拉著他過來的,卻沒想到這花寡婦嘴這么賤,竟然當(dāng)著這么人的面對云梨這么說,一看到云梨臉色都變了,他一生氣沖上去就給了花寡婦兩巴掌。 青哥兒都上了,云梨也不會躲在后面,也上去揪著花寡婦的頭發(fā)打。他心里的委屈似乎借著打人的力氣往外傾瀉。 一時間場面頓時混亂起來,周圍的人有的上來拉架的,有的害怕出事悄悄溜走的,有的跑去云家通知的,而始作俑者之一的倒三角眼婦人已經(jīng)悄悄溜走了,她不敢摻和下去,不然讓她男人知道了又得揍她。 李恩白在云家院子里砍柴,他慢慢的也開始做一些家務(wù)活,算是借住在云家的回報之一,聽到來人說云梨和人打起來了,他十分詫異,第一反應(yīng)是,云梨沒傷著吧? 來人一噎,我也不知道啊,不過那花寡婦可厲害了,梨哥兒他倆未必打得過,你快叫大河過去看看吧! 李恩白站在院門口,聞言閃開身子,麻煩您和大河哥說一下吧,我先去看看。說完抬腳便走,他腿長,步子又邁的又大又快,沒等來人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走出去老遠(yuǎn)了。 云河聽見動靜出來,李恩白都走不見人了。 李恩白到了大石墩附近,就能聽見有人在喊別打了別打了,還有女人尖叫的聲音,唯獨聽不見云梨清脆的少年音,他心里一緊,還以為云梨被打的說不出話來,趕緊上前伸手將人群扒開,一看,腳下頓住,擔(dān)憂的神色也慢慢變了,看著眼前的一幕,他覺得有點出乎意料。 只見,云梨坐在花寡婦的腰部靠上的位置,一手揪著花寡婦的頭發(fā),一手在她的胳膊、肩膀和胸上死命的捶,青哥兒和他配合也肯定不是第一次,兩手抱住花寡婦的一只胳膊,腳卻死命的踹著花寡婦的下半身。 李恩白原本以為這兩個小哥兒得吃虧的,寡婦生活不易,多半都會造就一身強(qiáng)悍的本事,其中就包括打架,有的寡婦連男人都打得過,所以他急匆匆趕來,但顯然,他認(rèn)識的兩個小哥兒都不是好欺負(fù)的。 花寡婦被打的幾乎沒有還手的余地,但她叫罵的中氣十足,兩個小哥卻一聲不吭,從聲勢上看,倒是兩個小哥兒吃了虧一樣。 李恩白仗著身高腿長,沒一會兒就將拉架的人都隔開了,嘴里著急的喊著,梨哥兒,青哥兒你倆沒事吧?花大嬸別打了,他倆還小,犯了錯我替他們給你道歉,你別打了! 原本聽到李恩白的聲音,兩個小哥兒還停了下來,被花寡婦找到機(jī)會脫了身,這還能了得?她哪里肯吃虧,當(dāng)然是立即回?fù)簦疃靼鬃筠D(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趁人沒注意一腳踢倒花寡婦,花大嬸你快住手! 花寡婦大罵,住你嗎的手,老娘今天非得打死這倆小賤貨! 云梨和青哥兒對視一眼,一起撲到花寡婦身上,一個抱腰一個抱腿,狠狠的掐起花寡婦的rou,疼的她只喊哎喲,臟話不斷。 云河和青哥兒的三個哥哥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弟弟被老妖婆捶打、辱罵的畫面,再加上旁邊俊美的漢子一臉著急,嘴里不停的向老妖婆求饒,卻不敢動手,頓時怒火攻心,四個人齊齊上前,嚇的周圍的小娘子和夫郎們統(tǒng)統(tǒng)退后一步。 云河打頭,剛想上前撕開花寡婦,卻被焦急地李恩白撞到,停了一下,青哥兒的二哥就超過了他,上去一腳將花寡婦踹翻。 兩個小哥兒一臉懵懵的,看到自家哥哥來了還有點心虛,再怎么說,花寡婦也比他倆大一輩兒,這時候李恩白的聲音響起,梨哥兒、青哥兒,你倆沒事兒吧?臉上疼不疼?別哭了,你倆別哭了... 兩個小哥兒聽到哭字,眼睛一亮,默契的擰了自己的腿一把,疼的立馬掉了眼淚,青哥兒更是紅著眼眶,哽咽著撲進(jìn)二哥懷里,哥,你要是再不來,我和梨子就要被人打死了... 大哥和三哥看著自己家小哥兒被打的臉上都青了,身上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樣,惱火的就像兩只被偷了崽的老虎,就差把花寡婦拆了吃rou。 云河也站在云梨身邊,見他平日挺堅強(qiáng)的小弟也在一邊默默的哭,這心也跟剜了一塊rou一樣,惱的想打人,他剛要走過去,李恩白擔(dān)心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青哥兒這臉怎么這么腫?他二哥,你快看看,我怎么瞧著青哥兒的眼睛也腫了?還是趕緊看看大夫吧! 青哥兒的三個哥哥一看,好家伙!小弟的左臉整個兒都腫起來了,再加上李恩白的話,總覺得腫的很厲害,也顧不上教訓(xùn)花寡婦,撂下一句狠話就帶著小弟匆匆往大夫家里走。 云河也趕緊去看云梨,云梨的臉倒是沒腫,脖子上卻又三到血印子,看上去比腫了還嚇人,也拽著人往大夫家趕。 他們都走了,李恩白卻還沒有走,花寡婦扒了扒頭發(fā),坐在地上緩緩勁兒,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著,***小賤皮子、***臟的李恩白都不愿意入耳。 他和還沒有散的幾個人打聽著打架的原因,一聽是因為他在云梨家住的久了引起的,瞇了瞇眼,遮住里面一閃而逝的寒光,面上做出一副愧疚的模樣,竟是李某害的兩位小哥兒被花大嬸欺辱,真是...真是...唉...李某這就去跟村長說,哪怕就是去睡大街,也要從云家搬出來,省得被人編排。 他一臉沮喪,李某實在囊中羞澀,若不是借住在村長家,可能就要食不果腹,卻不想...唉...我還以為花大嬸只是舉止... 他這話說得很有技巧,花寡婦舉止怎么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結(jié)合之前青哥兒講的八卦...大家看向花寡婦的視線都不好了。 和幾個人道了別,送走了他們,李恩白才走到花寡婦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卻一言不發(fā),看的花寡婦心里直發(fā)冷,色厲內(nèi)荏的喊道,你要干什么?老娘可不是吃素的,你也想挨打?! 呵。李恩白收回視線,轉(zhuǎn)身離開。 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天使收藏~請大家多多收藏呀,謝謝啦,筆芯~ 第18章 李恩白又去大集上買了一次木簪,手里大概有十兩銀子左右,他找到云老漢,云大叔,我想買一處老房子,您能幫我問一問價嗎? 這邊的宋朝經(jīng)濟(jì)很發(fā)達(dá),每一戶人家都會有房基地,只要單獨成戶即可分配,但地有了,房子還是需要自己蓋,如果蓋不起房,就可以買房居住。 云老漢知道李恩白手里的錢不夠蓋房,所以他也沒想過要把人現(xiàn)在趕出去,卻不想,李恩白主動提出要離開,他也不攔著,只問是哪一處的房子。 就是西南那一處泥瓦房,離這兒大概二百多米的距離。 李恩白一說,云老漢就知道了,那是木二狗家的老房子,有一間屋子的房頂都破了,壓根兒賣不出去,價錢自然是便宜的很。 云老漢抽著旱煙,把那屋子的情況說明了一下,你還要買? 李恩白點頭,左右我只有一個人,有一間屋子能住人即可。 也是,那拿上錢,二兩就夠,走吧。云老漢去他屋里拿上村里紙和筆,雷厲風(fēng)行的帶著李恩白去木二狗家。 路上還叮囑李恩白,不要多說話,讓他給錢的時候給錢就行了,李恩白自然是連連答應(yīng)。 木二狗的家離云家稍有一段距離,云家偏北,木二狗家靠南,如果不著急,走過去大概要一盞茶(十五分鐘)的時間。 云老漢上前敲門,里面?zhèn)鞒鲆粋€粗狂的男音,誰?。?/br> 我,云百川。云老漢慢條斯理的回答,還抽了一口旱煙。 里面的男人聽見他的名字很快開了門,村長,你咋來了?快進(jìn)來歇會兒,喝口水。 云老漢帶著李恩白進(jìn)了院子,二狗,就你自己在家? 木二狗憨笑,我爹和大哥上地里干活去了,我這就要去。 那成,我也不耽誤功夫了,云老漢指了指李恩白,這是咱村新落戶的李恩白李兄弟,他想買你家老房子,你要是能做主,就談?wù)?,不能我們就先上別人哪兒看看。 木二狗一聽自家那破破爛爛的老房子還有人要買,哪里還能等等,立馬就說,能,我能做主,村長,咱也不是要謊(指抬高價錢)的人,二兩銀子,那老房子就賣給李兄弟。 二狗家其實也不算富裕,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可惜前兩年給他哥娶媳婦花了不少錢娶了個女人,到他就沒什么錢了,木二狗的爹娘就說賣老房子給他娶媳婦,老房子破破爛爛的能值什么錢? 木二狗就硬生生要過來老房子的房基地,連帶著老房子,這心里才平衡了一些,但終究是娶不上女人,沒那么多彩禮錢,沒有女人肯嫁。 他就想娶個小哥兒也成,但誰知道他大嫂懷孕了,爹娘把攢的錢都給了大哥大嫂養(yǎng)胎用,他心里窩火,看出他爹娘偏心眼偏的厲害,就不往家里交錢,自己攢著,就等著攢夠了錢就分家,然后娶個勤快的小哥兒過日子。 云老漢對他家的情況也是知道的,但他并不認(rèn)同二狗的做法,不是認(rèn)為他不孝,而是覺得他想不分家就攢夠錢的想法太天真了,于是就說,二狗,你可想好了,說出來的話可都是要寫進(jìn)文書的。 木二狗毫不猶豫的點頭,我想好了,村長,我說的是真的,我賣。 那成,李小子,寫文書吧。云老漢把紙筆遞給李恩白,讓他寫字。 李恩白眉心一跳,頓時明白了,云老漢這是要看看他的字,看看木二狗略帶驚訝地神情,就能看出他不知道要當(dāng)場寫文書。 他勾起嘴角,好,那我寫好了云大叔你再看哪里不合適。 沾著墨汁,李恩白毫不猶豫,在略微粗糙的紙上一揮而就,字說不上有風(fēng)骨,但也還算整齊,并不會缺胳膊少腿。 云老漢暗暗點頭,他識得幾個字,這文書上字他倒也能看懂小一半,臨風(fēng),你念念,讓二狗聽聽哪兒不合適。 李恩白便一字一句的念著文書,云老漢的視線也隨著他念的字往下看,判斷出李恩白不是瞎念瞎寫的,滿意的點頭。 木二狗還以為他很滿意這文書,他也沒啥意見,便說,挺好的,沒啥要改的。 云老漢收了旱煙,背過手,那你倆簽字畫押吧,然后去老房子哪兒,一手交鑰匙,一手交銀子。 兩個人痛快的簽了名字,并在名字下邊按上手印,木二狗不識字,還是李恩白幫他寫的名字,三個字他就記住了一個,還一直在自己手心里重復(fù)著,生怕忘了,那樣子看的李恩白心中有些觸動。 他拿起沒有洗的毛筆,在木二狗的手心寫下他的名字,木兄弟,這是你的名字,你記著,記好了就洗了手,要是忘了,就再來找我寫。 木二狗感激的一笑,他家里不算富裕,小的時候只能送一個人去識字,他哥去學(xué)了,但是沒學(xué)幾天就不去了,他想去學(xué)卻被打了一頓,現(xiàn)在能學(xué)會自己的名字也好。 他用另一只手拍拍李恩白的肩膀,謝謝李兄弟,以后要是有用得著我的,招呼一聲,千萬別客氣。 木兄弟也不要跟我客氣就是。李恩白微笑,舉止優(yōu)雅,讓人心生好感。 在雙方都很愉快的情況下,這樁買賣很快就完成了,李恩白拿到了鑰匙,木二狗也拿到了二兩銀子,還主動留下來幫忙打掃衛(wèi)生。 老房子里沒有什么家具,打掃起來也快,一個半時辰左右就將里里外外都打掃的差不多了,李恩白從云家搬了幾塊又平又直的木板和六塊圓筒狀、表面平穩(wěn)的木墩子,然后在木二狗的注視之下,將木板和木墩子組和起來,一張簡易的木板床就好了。 木二狗有些好奇,上去試了試,發(fā)現(xiàn)這床還挺結(jié)實的,對李恩白豎起了大拇指,李兄弟這腦瓜就是聰明! 李恩白搖頭,不得已而為之罷了,銀錢不湊手,只能動腦子想辦法節(jié)省著用了。 木二狗卻覺得這床好的很,做起來省事不說,還省料,也足夠結(jié)實,這床挺好的,要是賣,應(yīng)該有不少人愿意買。 李恩白便隨口一說,既然這樣,那你就賣這種簡易床吧,結(jié)構(gòu)你也看到了,非常簡單。 確實非常簡單,就是幾塊木板拼成一個大木板,然后放在木墩上,這種毫無設(shè)計美感的東西,李恩白是不屑拿出去賣的。 但木二狗可不這么想,床算是大件家具,再簡單也有得賺,他可不愿意搶人家的主意,趕緊推拒,還說要是需要幫忙刨木板就找他,他一定來幫忙。 李恩白將自己從云家買來的兩床褥子在床板上鋪展,木兄弟,不是我跟你客氣,而是我確實不擅長家具這一塊,也沒打算賣家具,你要是過意不去,可以這樣,你賣一張床分我?guī)讉€銅板,就當(dāng)是合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