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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抱住云老漢的腿,他爹,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我錯了連哭帶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云老漢在打人一樣。 然而云老漢完全不顧及她,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你說過多少次錯了?哪一次改過?這次竟然還想讓梨子去做妾,虧你想得出來! 白老頭這才知道大姑爺火上心頭的原因,也被白氏氣個夠嗆,這閨女的腦子是進(jìn)水了嗎? 木生,梅花就是一時糊涂!這樣,你也別太生氣了,這事兒我跟梅花講清楚厲害,你先拿著休書回去,等過些日子我親自送她回家,到時候她再改不好,你要休她,我這個當(dāng)?shù)慕^不說二話! 白老頭想讓大姑爺先回去冷靜冷靜,等氣消了再來談梅花的事兒。另外,他也真的得跟家里的三個女人說說清楚,再看不上小哥兒,也不能讓自家小哥兒去給人做妾,那是連帶著云木生這個做爹的一起侮辱。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錯哪兒了的大女兒,頭一次真心實意的感覺自己錯了,沒把閨女教好。 這時候,李家村的村長被白二妹領(lǐng)了進(jìn)來,爹,村長來了! 李家村村長比云木生要大一輩,當(dāng)年的事就是在他一手cao作下,讓云木生和槐木村的老人們不得不忍氣吞聲。 看見他,云老漢心里的火氣不降反升,要是這個糟老頭子再敢胡說八道,他今天就是撕破臉皮也要讓他好看! 李家村村長看到云木生的眼神,再看看白老頭跟他使著眼色,識趣的沒有多留,裝模作樣的和云老漢客套了幾句,就走了。 白老頭松了一口氣,他這個大姑爺脾氣比以前大多了,萬一弄不好,他閨女可就真被休了。 第30章 木生啊, 你看我說的行不行?梅花我們老兩口再留她住一段時間, 你也回去再琢磨琢磨,梅花再不好,也是兩個孩子的親娘,現(xiàn)在你的孫子就要生了, 把梅花休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對吧? 白老頭勸說之下,云老漢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收起休書,飯都不肯吃,立馬就走了, 走前還對一直躲著、直到李家村村長來了才進(jìn)來的白二妹說,梅花她妹,我家里也不趁幾個錢,別總是找你姐要錢了, 你男人是個勤快的, 掙的錢足夠你們母女倆花的。 白二妹的相公不敢吭聲, 白二妹則是又羞愧又惱怒, 但這都不是云老漢關(guān)心的,家里的錢白氏一個銅板都別想摸到了! 于是云老漢又一個人回到了槐木村, 他到家的時候, 家里的三個孩子正在吃午飯,他正好趕上了。 木氏因為身體不適,只能喝下一點米湯, 云梨因為昨天晚上想著今天要接他娘回來的事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夜,困的也沒有什么胃口,筷子在碗里扒拉半天沒吃進(jìn)去多少東西。 云河正發(fā)愁這兩人吃飯難,正好云老漢回來了,他給他爹盛好了飯,爹,娘呢?梨子說爹你去接娘了,娘又耍脾氣不愿意回來? 現(xiàn)在家里的銀錢都在木氏手里,云老漢去李家村是一文錢都沒帶,按照以往的經(jīng)驗,不給小姨和姥姥留下一點錢,他娘是不會輕易回家的。 云老漢先是喝干了一大碗水,解了渴才準(zhǔn)備吃飯,你們娘先不回來了,你們姥爺想留她在家里多住些日子,改改她的性子。 困的不行的云梨一聽這話,精神了,眼睛都亮了,爹,你是不是... 云老漢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云梨的話,行了,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這下云梨確定了,他爹肯定是嚇唬住姥爺他們了,一想到娘要被姥爺留在家里訓(xùn)斥,云梨的心情都好了,胃口也有了。 還忍不住冒出一絲小小的希望,也許這一次他娘會有變化也說不定。 五月初一,天氣開始熱了起來,但大集市依然十分熱鬧,馬上就是五月五端午節(jié)了,大集市上到處都是賣葦子葉和江米等包粽子的材料的、生的或熟的粽子。 李恩白一到大集市,就聞到葦葉和江米煮熟傳出的清香味,頓時有些餓,如果說來到古代最大的好處,可能就是食物的材料都是天然的吧? 銀河系時代雖然食物充足,但脫離了母星地球,所有植物都只能在培養(yǎng)基里種植了,植物也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最明顯得就是綠色的植物大多變異成其他顏色,越大的植物變的就越快速,到了李恩白出生以后,已經(jīng)沒有純綠色的植物了,多數(shù)都是古怪的灰色與其他顏色交錯斑駁的樣子,看上去就讓人沒了胃口。 到了這里,李恩白的胃口是一天比一天好,從最開始的一頓兩個包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吃五個了,不但如此,他還喜歡上嘗試不同的食物。 于是路過點心攤的時候,看到這夫夫倆有賣小巧的半只手掌大的粽子,他忍不住每個口味都買了一個。 嘗過之后,他挑選出幾個口味,散了集市之后去點心鋪里訂了數(shù)量,準(zhǔn)備端午當(dāng)天來拿。 把過節(jié)的事情處理好了,他背著裝著桌子的背簍,來到千秀閣。 胡夫郎以為他今天沒來集市出攤,見到他還有些驚訝,臨風(fēng)兄弟,你怎么這個時間過來了?大集市都散了。 嗯,我散了集才過來的。李恩白將新買的粽子遞給胡夫郎,今天看集上已經(jīng)有賣的了,就買了些,胡夫郎你拿回家嘗嘗吧。 胡夫郎接下粽子,你我還以為你今天沒來呢,怎么沒過來搬桌子? 李恩白將背簍放下,我自己背了一張,就沒有大早晨過來打擾你了。 嗨,這有什么打擾的?胡夫郎不在意的說,我家男人天不亮就得上值,一貫起得早,你盡管過來就是,背著桌子多沉啊。 來的次數(shù)也不算少了,確實一次都沒有見過胡夫郎的相公,他其實也挺好奇的,胡夫郎看著也不像是生活不順,不被相公喜愛的模樣,但他一個外人經(jīng)常來千秀閣,卻不見他相公露面,有點奇怪。 天不亮就上值,確實很辛苦了,平時沒事兒還是要多休息休息。 胡夫郎可能是想到了自家男人,眼睛都帶上了笑意,嘴上卻嫌棄著,他就是瞎忙,整天把自己那點兒破事可當(dāng)回事兒了。 嫌棄了一句,他問李恩白,臨風(fēng),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是...有這么一件事...李恩白臉上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胡夫郎配合的說,沒事兒,你說。 李恩白的視線在千秀閣里面轉(zhuǎn)了一圈,問胡夫郎,不知千秀閣平日的生意如何? 胡夫郎也跟著看了一下自家的店,裝潢已經(jīng)很老舊了,店里的衣服款式也不多,雖然說是女子服飾和小哥兒服飾都賣的,但大多數(shù)都是小哥兒的。 他這家店是他成親的時候婆婆給的,接手的時候就是現(xiàn)在這幅落魄的樣子,店里的裁縫也是個嘴上無毛的小孩子,賬面上還虧損著不少銀子。 但他倒也樂觀,等店鋪轉(zhuǎn)到他手上,先低價將堆積的布匹處理了,有了錢平了大半的虧損,再用買一件衣裳送手帕的方式吸引一些人來買。 再加上他們雖然樣式都不是最新的,但用料實在還相對便宜,這幾年經(jīng)營下來,雖然掙了多少錢,但總算是能不虧本了。 不賺什么錢,但總算是沒有再虧了,唉,做生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胡夫郎深有感觸的說道。 李恩白繼續(xù)問,我這兒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讓你這店的生意變好,胡夫郎可愿意聽聽? 胡夫郎當(dāng)然愿意啊,雖然他相公總說這鋪子就是給他打發(fā)時間用的,無所謂掙不掙錢,但胡夫郎不這么認(rèn)為,他看著店里的賬一點點從虧損嚴(yán)重到現(xiàn)在不賠不賺,最難的時候都撐過來了,為什么不能有賺錢的時候? 但是苦于他壓根兒不懂裁縫這一塊兒,對于店里的樣式也無計可施,現(xiàn)在的樣式還是他去別的店里買了回來讓小裁縫照著做的。 他也聽云河說過李恩白僅僅是每次大集上出出攤就能賺幾兩銀子到手,所費的不過是一點木頭和時間,他當(dāng)時就很佩服李恩白,從一個分文沒有的人到能賺錢養(yǎng)活自己,僅僅用了幾天時間。 再看看他,接下這個爛攤子都已經(jīng)四年過去了,依然是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李恩白說有辦法能盤活這家店,能讓店里盈利,他當(dāng)然感興趣了,立即說,臨風(fēng),只要你的法子管用,有什么要求你盡管說,我能答應(yīng)的都答應(yīng)! 李恩白擺擺手,我是有一些主意,具體行不行,還要看胡夫郎你聽過之后的想法。 你看,即使是上午,這鋪子里也并不明亮,商品陳列也沒有條理,商品本身的質(zhì)量雖然不錯,但款式普通,毫無新意... 他這么一說,胡夫郎看著自家的店鋪是哪里都有問題了,他也是個痛快人,一拍巴掌,臨風(fēng),你說該怎么改吧,都聽你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恩白走到窗邊,敲了敲窗子,首先,把窗子換掉,這樣上下開的,換成門那樣直接推開的,白天營業(yè)的時候,窗子要開著。 這是為了增加店里的明亮度,因為是服飾店鋪,光線是一個加成的部分,好的光線才能更加凸顯商品的美貌。 胡夫郎也是槐木村出來的,木工這點東西即使不會,也知道一些,不需要李恩白費力解釋,他就明白了。 這樣吧,你回去跟云河說一聲,讓他明天過來量了尺寸,給我做兩扇窗戶,還有哪里需要改的,也一并告訴他,都讓他給我做了就成。胡夫郎一錘定音,倒也干脆。 即使如此,李恩白還是把他想改動的地方都和胡夫郎說了,看他完全沒有異議,才繼續(xù)說道,前邊說的,都是附加的便利條件,服裝店里服裝的款式才是生意好壞的重中之重。 胡夫郎眼睛一亮,對對對,你說到點上了,我一直很發(fā)愁這點。 他嘆氣,我店里的裁縫年紀(jì)太小,我又是個不懂的,也想過雇傭有經(jīng)驗的老師傅,但可惜店里生意不景氣,實在付不出老師傅的月銀。 李恩白彎腰從背簍里拿出之前畫好的圖紙遞給胡夫郎,你看看這些可算得上新穎?若是做出來了,可否流行起來? 他說的話有些詞,胡夫郎是沒聽過的,但是可以結(jié)合句子理解意思,也就不曾發(fā)覺他的奇怪之處。 胡夫郎翻看著圖紙,只看第一張就被迷住了,看上去好像是很常見的款式,但多了很多小心機(jī),比如收了腰線,比如前片多了兩道暗褶... 看上去似乎是一些很小的改動,但有了李恩白畫在旁邊的穿著效果圖,就立即顯得不一樣了。 這樣改動之后,穿上衣服會顯得小腰纖細(xì),而且穿著效果圖上女子的發(fā)型也非常的清爽,顯得少女感十足。 胡夫郎一張一張仔細(xì)看著單子,心中對李恩白佩服不已,但是... 第31章 但是, 這些圖紙多數(shù)都是女子服飾, 還要發(fā)型和發(fā)飾,看上去對于女子十分了解,這讓胡夫郎心里覺得怪怪的。 他看完了,將圖紙還給李恩白的時候還有些不舍得, 其中有兩張讓他一個小哥兒都忍不住有些心動的樣式, 更別說是天□□美的女人了。 臨風(fēng)畫技高超,這些圖你拿到其他店里去賣, 能賣個大價錢...胡夫郎自知他給不出高價,而這些圖紙值得高價。 不想憑著小妹的關(guān)系占他的便宜,胡夫郎忍著可惜給李恩白推薦了其他店鋪, 就是之前他去賣衣服的店,劉氏布莊。 李恩白卻搖了搖頭,胡夫郎先聽我說完,再做決定也不遲。 先不提其他, 胡夫郎應(yīng)該知道我明年二月要考童生吧?李恩白看他點頭, 繼續(xù)說, 我如果在這個時候被人發(fā)現(xiàn)我賣畫這些畫稿為生, 你覺得我還有機(jī)會科舉嗎? 當(dāng)朝皇帝重文輕武,對于科舉考試十分重視, 雖然也大力發(fā)展經(jīng)濟(jì), 但文人總有些奇怪的條條框框,其中就有不與民爭利的說法。 這句話說的范圍可大可小,如果只是拿自己家的農(nóng)產(chǎn)品來換去生活所需, 誰也挑不出錯來,但是像李恩白這樣直接和商戶合作的,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很容易造成不好的輿論。 不怪李恩白謹(jǐn)慎,而是興隆鎮(zhèn)上有陳英才這個白眼狼,他習(xí)慣未雨綢繆,而不是亡羊補牢。 胡夫郎也認(rèn)同他的說法,像興隆書院的夫子們平日里沒少發(fā)表商戶下等的言論,這也是胡夫郎最最看不上的行為,就是一幫窮鬼仇視富人的感覺。 要不是商籍已經(jīng)不算賤籍了,估計那些人說的更過分。但還不是一身白衣,清貧度日? 胡夫郎并不像很多平民百姓一樣對讀書人推崇至極,他喜歡一碼事歸一碼事,讀書人或許腹有詩書,但沒有商戶,大家的生活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便利。 他覺得沒有讀書人必要非得陰陽怪氣的擠兌商籍,連皇帝都說商人非賤籍、與民無異,這幫讀了幾本書的偏偏要損幾句... 想遠(yuǎn)了,說回眼前,那你要是不方便,我?guī)湍闳ベu了也可以,劉氏布莊是咱們鎮(zhèn)上首富劉員外的店鋪,給的價格一向公道。胡夫郎強(qiáng)烈建議著。 興隆鎮(zhèn)并不大,布店和賣成衣的店加起來不超過五家,其中千秀閣和如夢繡坊是小店,只能維持生計,卻沒有什么盈利,所以無法消化這么多新的樣式,另外有兩家都是劉氏布莊,還有一家是張記布店。 劉氏布莊正好一南一北分割了興隆鎮(zhèn),張記則在鎮(zhèn)中央,而且張記的老板還有一家酒樓,也就是陳英才的岳父。 所以,胡夫郎壓根沒有提張記的事,他可不想讓臨風(fēng)去給張記送錢! 李恩白再次搖了搖頭,不,胡夫郎,臨風(fēng)覺得,這畫稿交給你最合適,你會為臨風(fēng)保密不是嗎?這些畫稿的價值你應(yīng)該能看出來,要是可以的話,臨風(fēng)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畫稿出自我手。 他將畫稿攤平,給胡夫郎看,畫上的人不能是我畫的。 一個讀書人畫了一堆女子畫像,傳出去可不會是美談,而是直接烙上他好/色的印象。 這才是最重要但也是最不能明說的。 好在胡夫郎一點就透,這畫稿上的東西不掙錢還好,一旦掙了錢,就該有人深挖畫稿的來源。那樣的話,他拿著去賣給別人,和留給他自己,麻煩是一樣的,但獲得的利益是不一樣的。 留給自己,他還能得到一次盤活店面的機(jī)會,賣給別人,僅僅是李恩白自己獲得了一些銀錢而已。 李恩白想要的是利益捆綁,只要他和胡夫郎的利益是一致的,那保密這件事不需要他多加強(qiáng)調(diào),胡夫郎就會做好。這樣對胡夫郎也沒有什么壞處,為什么不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