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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梨在云字上停留的時間最長,還多念了好幾遍,云河也跟著念叨,還在桌子上按著字的模樣劃拉,顯然很珍惜認(rèn)字的機(jī)會。 云老爹見狀也趕緊問,梨子,這個字是你的名吧,梨樹的梨,對嗎? 嗯嗯,這個最復(fù)雜的是我的名,梨樹的梨。云梨將字條轉(zhuǎn)過去讓云老漢看到正確的字形,云老爹也和大兒子一樣在桌子上劃拉起來。 見他們兩個男人都學(xué)著認(rèn)字,木小蓮沒忍住,也跟著學(xué)起來,這好好的半個下午就成了云梨的授課時間,一家四口學(xué)字學(xué)的特別認(rèn)真。 等云梨回了家,嗓子都干了,精神卻特別好,相公我回來了! 李恩白聽他聲音不太對,問他怎么回事,卻沒忘記先倒一杯水給他,你嗓子怎么了?還有怎么滿頭是汗? 云梨渴的不行,咕咚咕咚喝完水,隨意拿袖子擦了擦頭上微微出的汗,我看有點晚了,跑回來的,下午說話說太多了,嗓子干了。 再喝一杯水,下次可不要突然說這么多話了。李恩白從袖口里掏出手帕給他細(xì)心的擦拭掉頭上、脖子上的汗,省得一會兒著了涼。 不是,是我爹他們讓我教他們認(rèn)字來著,忘記喝水了。云梨抱著水杯繼續(xù)灌水,相公,我可以教爹、大哥、大嫂認(rèn)字的吧?我都記住了、學(xué)會了才教的! 自然是可以的,你還可以通過教他們鞏固自己所學(xué)的,挺好的,但是要記得喝水。李恩白也沒想到他早上才學(xué)了字,下午就能給自己找仨學(xué)生,不過看云梨高興,就隨他去吧。 從此,云梨學(xué)字的心更虔誠了,比李恩白這個待考生可認(rèn)真多了,不過晚上多累,第二天都能天一亮就爬起來,復(fù)習(xí)之前學(xué)過的字,催促著李恩白教新的字,等他自己記熟了,下午再去教別人。 而云梨的學(xué)生,也從最開始的云家三個人慢慢變成了一堆人,有青哥兒他們,還有村里其他小哥兒,因此在村里掀起了一陣學(xué)字熱潮,經(jīng)久不退。 當(dāng)然這些和李恩白、云梨還有點遠(yuǎn),現(xiàn)在他們夫夫兩人各自有了各自要做的事,而每天黏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變少,讓他們雙方都十分滿意。 一眨眼,九月過去了,迎來了大幅度降溫的十月,而千秀閣,也要上冬裝了。 李恩白新畫了幾個衣樣拿去千秀閣,讓店里的裁縫按照云梨的尺寸做出來,之后怎么賣就是胡夫郎的事了。 近日,李恩白研究耬車到了瓶頸,腦袋了裝了各種想法,就連劉春城要求的策論都沒那么認(rèn)真的寫了,這樣的態(tài)度被劉春城一眼識破,狠狠的罰了一頓,他只好每天上午教完云梨識字,就認(rèn)真復(fù)習(xí)明經(jīng)和策論,不敢有半點敷衍,被劉春城choucha過幾次之后,才讓劉春城對他有了好臉色。 因為耬車改良一直不成功,李恩白只能靠完成系統(tǒng)發(fā)布的主線和支線任務(wù)獲取經(jīng)驗值,那赤紅赤紅的經(jīng)驗條就像被凍結(jié)了一樣消褪的十分緩慢,讓他無端產(chǎn)生了一些壓力,為了緩解壓力,他決定帶云梨一起去鎮(zhèn)上采購一番過冬的囤貨。 天氣變涼了,街上的人卻沒有變少,尤其是路上還有一些穿著舊衣賞卻洗得干干凈凈得小乞丐奔走吆喝,劉記布莊上新啦,新布打九折,僅限三天,僅限三天! 千秀閣出冬裝啦,限量現(xiàn)貨,溫暖過冬不等待!速速購買,速速購買! 春明書店有上好的筆墨紙硯,全鎮(zhèn)只此一家有,各位一心求學(xué)的學(xué)子千萬別錯過! 一心點心鋪新品糯米糍,口感軟糯、彈牙,只要五文,只要五文。 他們不會在一起喊,而是一人一段,喊完三遍換一換,倒也不算嘈雜,還只有每天早晨喊一會,不但不討人嫌,還被大家歡迎,因為他們喊的都是各個店鋪的信息,比過去必須要去店里看可方便多了。 如果仔細(xì)分辨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絕大多數(shù)店鋪都是劉家的產(chǎn)業(yè),那些不是劉家的店鋪很少很少,而這樣的方式確實給店鋪帶來了人流量,這就是李恩白之前隨口告訴劉明晰的,打廣告。 而且因為是雇傭了無家可歸只能乞討度日的乞丐,興隆鎮(zhèn)的治安都好了不少,乞丐的減少意味著鎮(zhèn)官管理的好,因此鎮(zhèn)長也對劉家這一舉動滿意的不得了。 云梨是知道李恩白給劉明晰出了這么個主意,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現(xiàn)場效果,聽到那些小乞丐喊的大聲,仔細(xì)一聽,拉住李恩白的胳膊,相公,劉記布莊打折呢,一百文的布現(xiàn)在只買九十文,咱們?nèi)タ纯窗?,買兩匹做冬衣用,還有那個書店,咱們?nèi)ベI點筆墨和宣紙吧。 好吧,他也被各種打折的信息勾住了心神,能省得錢還是要省得。李恩白這次來只是打算散散心,并沒有什么正經(jīng)事,云梨想去哪都行。 好,那咱們先去布莊,買了布可以先放在小竹哥那兒,然后再去買別的東西。布匹比較大,不好拿著,所以李恩白建議放到千秀閣再逛。 云梨一聽他同意了,拽著他往劉記布莊跑,他深知便宜的賣的快的道理,害怕自己慢一點就沒有了。和他想法差不多的人太多了,等他們兩個到了劉記布莊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爆滿了,甚至店小二和掌柜都忙不過來了。 見狀,云梨趕緊鉆進(jìn)去,他就像一條靈活的小魚,順著人群的縫隙往里鉆,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里,李恩白看了半天,布莊里全是小哥兒和女子,他一個漢子實在不好硬往里擠,只好在店鋪往踮腳張望,等云梨出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云梨抱著三匹布,笑容滿面的出來,相公,便宜了一百四十五文呢! 李恩白也配合的說,便宜了這么多!都夠買幾斤rou了。 恩,還是我手快才搶到的!馬上今天就沒有便宜的布了。云梨聽他應(yīng)和就很高興。 他們倆在店鋪門口說話,聲音也不算小,原本還想著一百文便宜十文也不算太便宜的人都忍不住擠進(jìn)去搶布。 云梨見了,和李恩白相視一笑,李恩白接過布匹,另一只手牽住云梨,好了,咱們先去千秀閣放下布,再去買糧食和rou,一心點心鋪新上了糯米糍,一會兒去買幾塊嘗嘗。 嗯,家里rou沒了,醬油也沒了,都得買了。云梨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數(shù)著,和李恩白牽著手往千秀閣走,雖然是一些很瑣碎的小事情,但他們交談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溫暖甜蜜的笑容,一看就是一對正在熱戀之中的愛侶。 他們身后不遠(yuǎn),陳英才和他的夫人張氏也手牽著手,只是兩個人貌合神離,臉上的笑容十分寡淡,他們夫妻兩個都看到了李、云夫夫,陳英才看到云梨被人牽著手,還笑的那樣好看,臉色就很不好。 他的目光里,依然有對云梨的垂涎,尤其是云梨現(xiàn)在被養(yǎng)的圓潤了一些,皮膚也紅潤有光澤,就連眼角下的孕痣都似乎紅了不少,看上去就像一個快要熟透的桃子,十分誘人。 而張氏,發(fā)現(xiàn)陳英才的目光追著那個嫁了人的小哥兒,沒牽著陳英才的手攥的死死的,幾乎掐斷指甲,看向李、云夫夫的眼神十分兇狠。 云梨... 第69章 云梨沒注意到他身后有人正在用骯臟的心思揣測著他, 全部的心神都在他身側(cè)的男人身上, 他們手牽手的走在大街上,身邊是各式各樣的人和攤子,一切都很繁華而美好。 李恩白也縱容他偶爾產(chǎn)生的小調(diào)皮,不管云梨拉著他去哪里都掛著笑容陪著, 他自己的心情也十分愉悅。 他們一路走, 一路鉆進(jìn)各種各樣的店鋪里,買了不少物美價廉的東西, 和其他趕來湊打折熱鬧的人一樣,臉上都是喜悅和幸福。 但張家的氛圍卻不一樣了,張富貴聽著管事匯報的消息, 滿臉橫rou的臉更是兇狠,你說張記的鋪子今天都沒賺錢是怎么回事?! 管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視線盯著腳尖,老板, 從昨個兒開始, 那劉家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fēng), 他家的鋪子統(tǒng)統(tǒng)開始搞什么打折, 花一百文可以省十文或者五文,導(dǎo)致客人們都跑到劉記的鋪子里去了。 他覷了一眼張富貴的臉, 咽了咽口水接著說, 別的倒也還好,不是天天打折,對咱們的生意影響只是暫時的, 但是劉記布莊的布賣的太便宜了,那些窮鬼都去買劉記的布,咱家的布莊今兒一單生意都沒有... 哐當(dāng)!張富貴惡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這個劉春山! 管事聽見砸桌子的聲音時猛的激靈一下,渾身上下汗毛都豎起來了,哆哆嗦嗦的,面色青白,好像被砸的不是桌子,而是他。 張富貴狹小的眼睛瞇了瞇,幾乎和成一條線,隱約能看到一點點里面渾濁的眼,他臉上冒著油光,看上去像一只油膩膩的肥豬,只是那雙眼睛顯露出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家豬,而是長著一對獠牙的黑野豬。 劉記布莊降價多少?他突然發(fā)問。 那管事立即反應(yīng)不帶一點停頓的脫口而出,降價一成,新貨售賣頭三天還打折! 張富貴兇狠的目光才從管事身上移開,管事的后面都被冷汗?jié)裢噶?,幸好他反?yīng)快,不然老爺肯定不會放過他。 他剛松了口氣,張富貴卻冷哼一聲,讓他的心又提了起來,去查查,劉家哪兒來的這么新布。 是。管事趕忙應(yīng)了。 鐺鐺鐺張府管家敲響門之后進(jìn)來,對張富貴耳語了幾句,張富貴原本兇狠的臉居然變的柔和不少,我知道了,這就去,讓大小姐先歇歇。 那管事聽了,明白是老爺?shù)男念^rou大小姐回府了,估計他很快就可以離開了,果然,張富貴雖然讓管家先去回了話,他自己也站起來準(zhǔn)備去看女兒了,行了,去查吧,三天之內(nèi)查清楚。 是!是,老爺。管事恭恭敬敬的哈著腰送張富貴出去,等張富貴走遠(yuǎn)了,他才直起身子,擦了擦汗水,心中感嘆在張富貴手里做事可真不容易。 然后不敢在張府多留,他立即離開,還得趕緊去查查劉家的布料哪里來的,怎么會便宜這么多錢?按照成本來算,劉家現(xiàn)在賣的布料可是正正好不賠不賺,但這么算就是賠錢了。 管事也想不明白,劉家人這樣做的意義,但他肯定,如果他查不到具體原因,張老爺可能饒不了他。 劉記布莊里依然是人滿為患,時不時的會有夫郎或者婦人抱著布匹從里面出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嘴里還不住的夸,劉記布莊好,以后都要來劉記買布,之類的。 就有人問了,這都一天半了,劉記還有新布? 有呢有呢!買到了心儀布料的婦人一臉欣喜的說,劉記布莊的掌柜說了,從今往后布料不會缺貨了,而且還減了價錢! 是的,要我說,以后買布還是到劉記買,又便宜又好,哪怕不是打折也劃算!另一個和婦人就伴的夫郎也抱著布匹,應(yīng)和著婦人的話。 這樣的場景在興隆鎮(zhèn)處處可見,劉記布莊就這么成為興隆鎮(zhèn)百姓最喜愛的布店,沒有之一,連帶著劉記其他店鋪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而隔了一天來檢查賬本的張富貴看著自家各個店鋪里都空蕩蕩的,沒個鬼影,氣的打了幾個店小二出氣,等看到劉記人滿為患的樣子,更是心氣不爽,臉上冒出油更多了,在陽光下甚至能反射出油亮的光芒。 到底怎么回事?張富貴帶著滿肚子火氣,回到張府,叫來管事詢問。 那管事自覺倒霉,卻也不敢不回答,囁嚅著,劉記最近進(jìn)了很多布,但沒有查到是從哪兒進(jìn)的,據(jù)說都是劉家的大少爺在負(fù)責(zé)... 張富貴一腳踹倒管事,那管事疼的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像是煮熟的蝦子,張富貴追著又踢了一腳,廢物!還不滾去查! 那管事不敢耽擱,哪怕腹疼難忍,也連滾帶爬的跑了,留下張富貴像是犯了兇性的野豬一樣在房間里橫沖直撞的破壞著。 劉明晰對織機(jī)的遮掩并不十分用心,在他想來,這東西很快會送給上面那位,到時候誰敢在那位手里搶錢花?不要命了嗎? 至于他在興隆鎮(zhèn)的布莊都先用這種新型織機(jī)織布并售賣...就像臨風(fēng)兄說的那樣,沒有經(jīng)過實驗檢驗的東西都不夠客觀實際,一切要以實際出發(fā),所以他們劉家理所應(yīng)當(dāng)先替那位實驗一下新型織機(jī)。 當(dāng)他得知有人在查他家布莊,心里猜測應(yīng)該是那位張老板坐不住了,劉明晰心想,這位張老板的耐心有點差啊,這才哪到哪兒?就如此耐不住了,要是知道他家布莊不但最近不會缺貨,以后都不會,這位張老板會是什么模樣呢? 劉崇!劉明晰搖著扇子,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劉崇,你去查查,張富貴張老板最近生意最好的店是什么,咱們上門光顧一下。 劉崇領(lǐng)了命下去查了,劉明晰則從搖椅上下來,打著扇子慢慢踱步到他小叔的院子里,希望張老板消息靈通啊... 他帶著笑容,直接推開書房的門,小叔,幫侄子一個忙唄? 劉春城正在看信,見他不敲門就進(jìn)來也不生氣,繼續(xù)看著信,并在一旁記錄著什么,不借錢,不借名帖。 劉明晰臉上的表情一頓,小叔! 我的私房錢不多了,禁不住你新奇的生意經(jīng)糟蹋,至于名牌,我哥也就是你爹,已經(jīng)禁止我借名帖給你用了,所以如果不滿,去找你爹說去。 劉明晰立即閉上嘴巴,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碰他老爹的虎須,不過轉(zhuǎn)頭他又想,我也不一定非要借小叔的名帖... 小叔,我不借錢也不借名帖,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求你幫忙。劉明晰湊到劉春城身邊,主動幫忙磨墨、添茶,小叔你就幫幫我唄? 說吧,什么事?劉春城將信放下,捏了捏鼻梁,面容有些疲憊,但還是打算滿足大侄子的要求。 劉明晰嘿嘿一笑,含含糊糊的說,小叔你給那位寫封信唄?就把咱家織機(jī)的事跟那位說一說...嘿嘿,小叔,嘿嘿,你別生氣嘛,這是好事啊... 他耷拉著腦袋,十分失望的說,小叔不愿意...那算了...那個張富貴好像發(fā)現(xiàn)咱家布莊的有秘密了,我只是想快點把東西交上去... 一番唱念做打下來,就差掉兩滴眼淚證明一下真心了,劉春城也知道他侄子這副模樣有一半是裝出來的,只有一半是真的,但還是依了他寫了封信送出去。 親眼看著穿著黑衣的男子將信拿走,慎重的答應(yīng)五日內(nèi)必定送達(dá),劉明晰這臉上的壞笑就沒停過。 這么高興?劉春城重新那些信紙看了起來,對他這幅喜形于色的樣子不理解,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戶,只能在這興隆鎮(zhèn)上呈呈威風(fēng),你和他較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