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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的小哥兒沒一會兒就過來了,穿著也普普通通,并不如何暴露,這讓劉周松了一口氣,來了? 客人是想先喝酒,還是想...那小哥兒一看是個老實人,放松了不少,像他們這樣底層的妓子哪有條件可以單獨一個房間伺候客人,每次有這樣的機會就意味著客人有特殊愛好。 但看這位客人年紀不大,眼神清明,應該不是那種喜歡施暴的人,這樣他今晚也能好過一點。 先過來聊聊天吧。劉周招呼著小哥兒坐下,打算叫幾個菜過來,邊吃邊聊。 等吃上飯,小哥兒也不見客人對他動手動腳,還以為劉周喜歡主動一點的,便湊上去貼著劉周的胳膊打算喂他,劉周趕緊攔了,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等等,這位小哥兒,我不是為那種事來的,你先坐過去。 客人你...小哥兒奇怪。 我就是來打聽點事情,沒想對你怎么樣的。劉周和小哥兒打聽起陳英才這個人來。 興隆鎮(zhèn)上唯二的秀才老爺,哪怕小倌兒沒招待過這樣的貴客,自然也是聽樓里的jiejiemeimei們聊起過的,只不過都是炫耀的言辭,看客人想聽,他自然是賣力的表演了一番,將陳英才那點事兒說的清清楚楚。 別看不起青樓里的妓子們,他們雖然足不出戶,每天就在這樓里伺候來來往往的客人,但他們能說會道,情商頗高,知道的消息繁多,陳英才自以為隱秘的事兒在青樓里是人人皆知的,只是不好得罪秀才老爺,沒人往外傳而已。 男人嘛,喝多了問什么都敢說,陳英才不僅自己偶爾來青樓風流,還經(jīng)常跟書院的同窗一起來。青樓的妓子們可能是世上最清楚這些所謂興隆學子的真面目的人。 聽了小哥兒連陳英才床上那點癖好都講出來的描述,劉周心里直犯惡心,就這種人,還能考上秀才。真是老天無眼。 他把小哥兒這兒消息和乞丐們提供的消息綜合一下,對于其中的真實性有了個判斷,便想離開,卻被小哥兒拉住... 過了一個時辰,劉周紅著臉從偏僻的小房間里出來,找到老鴇子,訥訥的塞過去二百文錢,也不敢多說什么就跑了。 那老鴇子收了錢,似乎就忘了偏僻屋里的小哥兒已經(jīng)伺候完客人可以準備準備接下一個,那間房間一晚上在無人打擾。 劉周回了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所知的事匯報給大少爺,看著他家大少爺震驚的樣子,補充道,被退親的那個小哥兒就是李公子的夫郎。 什么?!劉明晰這回真的嚇到了,被一個秀才老爺退親,這不是逼著人去死嗎?結果那個倒霉的小哥兒就是云梨? 突然知道這樣渣男的事情,劉明晰對云梨不可避免的產(chǎn)生了一點同情,以至于第二天見了云梨的眼神都有些不對,被一旁的青哥兒狠狠的踩了一腳。 看什么看!沒見過李大哥的夫郎?!青哥兒兇的不行,盯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村里愛占人便宜的二流子一樣。 劉明晰疼的直蹦噠,你這個小哥兒!嘶... 云梨剛剛被劉明晰看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要不是青哥兒先上去踩了一腳,他也得問問劉少爺怎么回事,為什么用那種眼神兒看著他。 我這個小哥兒怎么了?青哥兒叉著腰,昂著頭,我這個小哥兒知道盯著別人的夫郎看是一件不禮貌的事,你這個大少爺知道嗎? 你...你...你這么潑辣以后能嫁的出去嗎?劉明晰小聲嘀咕,青哥兒氣的想再給他一腳嘗嘗。 劉明晰單腳蹦了兩下,離暴躁的青哥兒遠一點,咳咳,那個什么,臨風在家嗎?我有事兒找他。 云梨讓開路,在的,劉少爺先進來吧。等劉明晰和劉崇牽著馬車進去,云梨正打算關門,看到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就多看了幾眼。 梨子,你在看什么?青哥兒看他沒什么反應,拽了拽他的胳膊。 云梨指著不遠處的槐樹,你看,那兩個人是不是白小茶和張玲花? 青哥兒仔細看了一會兒,還真是,不過白小茶和張玲花怎么湊到一起了? 張玲花不是最討厭比她長的好看的人,怎么現(xiàn)在和白小茶手挽著手,親密的像是姐妹一樣?青哥兒有些驚訝,這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這兩個女的,就沒個好東西。 說完青哥兒也不在李家待著了,跟云梨說了一聲待會兒再過來學字就跑了,風風火火的,倒是活潑。 云梨知道他好奇心起了,不讓他去打聽,他肯定耐不住心去做別的事,也不攔著他,只是看著那兩個手挽著手的女子,總覺得是沖自己來的。 白小茶他知道怎么回事,那張玲花又是想干嘛? 第72章 白小茶看著青哥兒毫不客氣的踩了那位貴氣的公子一腳, 揪著胸前的衣服, 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沖出來給木小青兩個耳刮子。 她身旁的張玲花也很吃驚,不過她倒不是像白小茶一樣有什么男女之間的想法,而是感嘆木小青和這位劉公子看上去關系挺好的。 她看著白小茶那副多情的表情, 再看看劉明晰和青哥兒自然流露出來的熟悉, 心眼轉了一百八十個圈,挽著白小茶的手說, meimei,你看那木小青,可真是走運了, 搭著李家的光,認識了這位財神。 白小菜耳朵豎起,你知道這位公子? 張玲花得意的說,你還別說, 我真知道, 這位公子, 那家世可是一頂一的好, 就連我那做大生意的族叔都說好。這公子,只要從手指縫里漏出一點, 都夠你一家子吃十年的。 白小茶眼中露出貪婪的光, 她緊緊拉著張玲花的手,張jiejie,人人都說jiejie人美心也善, 你快告訴小茶吧,別讓小茶心焦了。 還是meimei嘴甜,我也賣關子了,那位是劉記布莊的大少爺,鎮(zhèn)上的劉記你知道吧?他們家啊,嫡出的就這么一個,聽說從十五歲開始就開始打理家里的生意,隨便出手都是十兩銀子起步。張玲花越是講,白小茶的心就跳的越厲害。 張玲花心中不屑,面上越發(fā)的親善,最妙的是,劉大少爺至今沒有娶妻,正妻之位還空著,嘖嘖,這要是木小青有幾分心機,想辦法和劉大少爺生米煮成熟飯,萬一還懷上了,那豈不是一腳踏進劉家,還是以正妻之位... 白小茶不自覺的用力收緊握著張玲花的手,就憑他! 白meimei,你輕點?。埩峄ㄋ﹂_她的手,揉搓著被捏痛的手指,唉...其實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你說說,明明你才是云梨的正經(jīng)表妹,但這認識青年才俊的機會卻被木小青搶走了,擱誰都得生氣,不過,誰讓木小青會裝呢,哄的云梨團團轉。 云梨也是,也不想想,木小青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背后嘀嘀咕咕,還敢和他一起玩,就不怕木小青背地里將他家的事兒都說去嗎?張玲花似乎是替云梨擔憂,還敢將木小青帶到劉公子這樣的富貴人面前,等人家發(fā)達了,也不見得會記得他的好。 每一句話都在扎白小茶的心,看著云梨越過越好,她已經(jīng)十分不忿,原本那些好看的衣服都該是她的,那些銀錢也都該給她的,現(xiàn)在卻被云梨這個小賤人自己享用了! 每當看見云梨換了新衣服、戴了新首飾,她就憤恨、不滿,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娘出錢把大姨買回來,現(xiàn)在還愁一百兩銀子要不回來? 很有可能連李恩白這樣俊美的男子也會是她的相公,將來高中,也能讓她做個官夫人,現(xiàn)在都被云梨占了去!這也就罷了,反正李恩白將來能不能高中還兩說,她會詛咒李恩白永遠考不上的。 但像劉公子這樣有錢的俊朗少爺,云梨這個賤貨居然也不讓她接觸,一看到她湊近就用掃帚打她,害的她壞了兩件衣服! 她牢牢的記下了張玲花所說的話,盯著關緊的李家大門,心里暗暗發(fā)誓,她一定會奪走劉公子的,等劉公子娶了她,李家就別想從劉家賺走一文錢! 劉明晰突然身上一寒,以為是風太涼了,也沒放在心上,而是去敲李恩白房間的門,臨風,是我,劉常樂。 ...... 一片沉默,并沒有人回答他,劉明晰莫名,再次敲敲門,用更大的聲音叫人,但依然沒有人回答。 相公正在研究什么機器,太專心了所以聽不到你叫他的,你先等一下,我進去說一下。云梨端著四杯水果茶,進了屋子。 劉明晰聽見機器兩個字,眼睛發(fā)射出螢亮的光芒,看來臨風研究新的機器了,不知道會是什么呢?提花機?染布機? 又過了一會兒,云梨才出來,對劉明晰歉意的說,對不起啊常樂哥,相公說他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候,不能招待你,讓你先回去... 沒事沒事,是我沒打招呼就來拜訪,打擾了你們。梨子...劉明晰湊近房門,似乎想進去看一看,梨子啊,你能不能先告訴我,臨風最近在研究什么東西? 這個...云梨有些為難,雖然相公沒說過要保密,但他從來不對別人說相公在做什么,即便是青哥兒問起來也只說相公正在研究好東西而已。 梨子,你看咱們也算合作愉快,現(xiàn)在也是朋友,要是臨風這次也研究出新鮮的東西,是不是還是會和我合作?。縿⒚魑驖u進的誘導。 對,相公說了,如果成功了,先問問你家要不要的。云梨沒什么心機的如實回答。 劉明晰一拍手,那不就成了,既然咱們早晚要合作的,你不如先告訴我是什么,讓我提前準備準備? 這個...云梨正在糾結,房間門被打開,熬紅了雙眼顯得兇狠的李恩白站在門口,寒著一張憔悴的臉,低沉而冰冷的丟出兩個字,進來。 劉明晰立即站直了身體,像是逃課被抓的頑皮少年一樣,抓緊扇骨,那個我... 李恩白敞著門轉身進去,沒有搭理他拙劣的表演,云梨看劉明晰吃癟的樣子,偷偷笑了一下,才說,恩哥很專注的時候被打擾了就會是這樣的,但他不是生氣,只是狀態(tài)有點差,咱們進去吧。 原來是這樣,我說呢,臨風不是那種脾氣大的人...呵呵...劉明晰自己尬笑,跟著云梨進去。 李恩白已經(jīng)又坐在他的工作臺前面拿著一塊雕了幾個孔的木板在研究了,劉明晰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研究時的模樣,眼睛里只有手上的東西,完全注意不到周圍的人或物。 用一個詞形容,心無旁騖。 但房間里實在有些亂,亂的劉明晰邁進來的時候仿佛回到了他第一次來臨風家的那天,也是這樣滿屋子都是木頭,各種各樣的,組裝的沒組裝的,整齊的、碎屑的,到處都是。 臨風這是在研究什么?劉明晰好奇的湊到李恩白的工作臺前,看了一會兒,完全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就是一塊奇怪的木板啊。 倒是劉崇從旁邊放著的東西上看出去一點門道,這是,..這是耬車! 什么?劉明晰回頭看過去,驚訝地出聲。 云梨解釋,確實是耬車,相公一開始打算改良耬車,使它用起來可以更省力更輕便,讓沒有牲畜的農(nóng)戶也可以人力使用,但耬車當中的某些部分需要用到鐵,所以相公現(xiàn)在在想辦法去掉用鐵的這一部分,換成堅硬的木頭,可似乎不怎么順利。 云梨這些天總陪著李恩白一起,看他研究的多了,也稍微明白點皮毛,雖然還是看不懂,但李恩白現(xiàn)在卡在那一塊兒還是知道的。 劉明晰握緊扇骨,那那臨風有沒有說他改良過的耬車,使用起來效果如何? 云梨想了想,劉明晰看他思考,緊張的直咽口水,手指緊緊的攥著扇骨卻依然有幾分顫抖,等云梨開口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心如鼓擂。 不但他是這樣,劉崇也是,甚至他已經(jīng)顧不得主仆尊卑,緊緊的抓住劉明晰的胳膊,期待的看著云梨的嘴巴... 嗯...相公說過一次,如果是用鐵做核心的,一個成年男人用耕種機一天可以耕種一畝二分地,換成小哥兒要減一半,女人要再減一分地。云梨回想了一下,對,我沒有記錯的。 然后他強調(diào)了一句,但是這種耬車不能用牲畜拉的,只能人力。 聽見一畝二分地的劉家主仆已經(jīng)驚喜的快要背過氣去,或許你覺得一天一畝二分地也不是很多,但注意這里說的是一個人!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不光男人能用,就連小哥兒和女人都能! 劉明晰幾乎要將扇子掰斷,他心想不論如何,這耕種機他們劉家一定要拿下!他鄭重對云梨鞠了一躬,嚇的云梨都跳開了。 劉公子你這是做什么?云梨躲著。 梨子,請你允許我這幾日來守著,這耕種機十分重要,我要是不親眼看著沒法放心,打擾了!劉明晰鞠了一躬就起來,不打算用不起身來為難云梨,只是語氣很誠懇,姿態(tài)也放的很低。 云梨看了一眼李恩白,發(fā)現(xiàn)他正眉眼含笑的看著他,眨眨眼睛,示意他做主就好。 云梨瞪了他一眼,卻還是按照他的眼色,自己拿主意了,住在我家也行,可是只能住西屋,只有一張簡易床,你們倆有一個得睡地上,如果都住的話,而且住在我家要遵守我家的規(guī)矩,不能挑三揀四,如果接受不了你們還是回去吧。 劉明晰立即說,可以,客隨主便,我們怎么樣都可以,謝謝梨子! 謝謝李夫郎。劉崇也趕忙道謝,他也知道耕種機對于農(nóng)民的意義,自然也很上心,立即出門去,那我先回劉府搬點東西過來,順便跟二老爺說一聲。 不要搬太貴重的東西來,帶上常用的東西再加兩床被褥就行了。云梨趕緊叮囑,害怕劉崇把半個劉府搬來。 好的,李夫郎。劉崇對云梨更加恭敬了。 等劉崇帶著一車東西回來,劉明晰不得不去西屋整理自己的床鋪的時候,云梨鉆進房間,對著袖手旁觀的李恩白一頓錘,你為什么要讓我和常樂哥說??? 李恩白對他的花拳繡腿不痛不癢,反而將人圈在懷里,發(fā)出舒服的長嘆,家里的事你說了算,夫郎。 第73章 可能最近教人學字教的多了, 云梨并不像一開始那樣茫然, 像今天這樣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決定也不再是一件困難的事,他越來越自信了。 李恩白看著這樣的云梨,心里更加歡喜,夫夫兩個人一定要多溝通, 多了解對方在做什么在想什么, 哪怕不多深入,但也不能一無所知。他并不想被這個社會所同化, 變成一個認為三妻四妾理所應當?shù)娜耍瑢⒃评胬г谛⌒〉恼褐畠?nèi),施舍點喜歡就是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