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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語輕描淡寫的說,你可以回張家啊,回去養(yǎng)胎,讓陳老太太天天守著你,誰還能對你做什么不成? 白小茶卻沒他這么樂觀,那陳老太太這幾個月統(tǒng)共就來了一回,還是露了個面就跑了,也是個靠不住的。 再求雁語,雁語便說,幫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呢?我現(xiàn)在雖然進不了張府,但日子也過的不差,老爺心里頭稀罕我,何必攪和進你的事兒里? 白小茶這人無利不起早,自然也認(rèn)為別人是這樣的,要是雁語白白幫了她,她還得心里頭罵著雁語,現(xiàn)在雁語要著好處,她反而誠心誠意的求著他,也是賤坯子。 于是雁語將白小茶忽悠轉(zhuǎn)了,讓她寫了一封信,信的內(nèi)容都是雁語編好的。因著白小茶不識字,只會寫自己的名還是個雞爪模樣,這封信是找李家村里識字的人寫的,外面關(guān)于雁語是陳英才新收的小妾的言論也就傳的更廣了。 再有劉周的配合,鎮(zhèn)上也不少人都知道那個喜歡逛青樓的陳老爺,又收了個小妾,據(jù)說是早就相好了,一直沒過明路而已。 這傳聞都傳進鎮(zhèn)長耳朵里了,還心里頭對陳英才不滿呢,如此貪慕美色難成大事,卻也沒想起來他塞給李恩白美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說法。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雁語帶著白小茶的信去了鎮(zhèn)上,劉周早就打探好陳英才今日會出門吃酒,雁語就是特意去堵他的。 見了面親親熱熱的喊老爺,還把白小茶的信拿出來,老爺,這是白jiejie給您的信,您讓雁語去照顧白jiejie,雁語可是盡了十二分的心,您可得好好疼疼雁語。 跟陳英才一塊吃酒的人,多是和他臭味相投的學(xué)子,他們沒少去青樓過夜,可不是一眼就認(rèn)出雁語來了,紛紛調(diào)笑道,我道是最近怎么看不見小雁兒了,原來是被陳兄藏嬌了,陳兄好福氣,好福氣呀,哈哈哈。 喲,這不是宋公子嗎?您還記得雁語,可教雁語心里寬慰不少,可惜雁語已經(jīng)被老爺贖了身,以后只伺候老爺一個人了呢。雁語一個妓子出身,當(dāng)然不怕被人罵不要臉。 可是陳英才怕啊,怕得要死,他們學(xué)子平時去個青樓喝喝酒吟吟詩無可厚非,那叫雅興。就是買了一個有才有名的妓子回家做妾,那也可以說是男子風(fēng)流,但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總叫人不齒,還會給他扣上沉迷美色的帽子。 他還想考進士,做大官呢,絕對不能留下這樣的污點。 于是當(dāng)場便說,雁語可不是我的妾,是李三元養(yǎng)的,與我何干。 甩手欲走,雁語一把拉住他,老爺,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連那李三元老爺都沒見過面,如何就成了他的?我可是替白jiejie來給您送信的,您就是不再稀罕雁語,白jiejie肚里的孩子您總得了解一下情況,收了這信吧? 一番話可是把陳英才放在火上烤了,別說是他那些同窗,就是周圍的其他客人和店小二,看陳英才的眼神都帶著異樣了。 哪怕他一再解釋雁語是鎮(zhèn)長送給李三元的,別人也不信,一來李三元從來不逛煙花地,鎮(zhèn)上認(rèn)識李三元的人都說他極為疼愛夫郎,鎮(zhèn)長怎么會故意給李三元添堵呢? 二來,雁語拿的可是陳英才小妾的信,口口聲聲的說他被張家贖了身,跟了陳英才,卻沒想到進不了張家大門,只能去照顧懷了孕住在娘家的白氏。 鎮(zhèn)上誰不知道陳英才是個窮光蛋出身,也就是娶了張家女兒才有了閑錢,不外乎雁語說是張家贖了他,因為陳英才自己沒這個錢! 這是將陳英才的臉皮剝下來,一點兒臉不給他留了。 這陳英才自然是不肯認(rèn)的,但也不能阻止大家的想法,一時間沒了辦法,只能跑回張府,找他老丈人問計去了。 但他這一跑,更顯得他做賊心虛了,再加上雁語一雙美目淚眼盈盈,好不可憐,更讓人唾棄陳英才,說他是個沒骨的男人。 雁語做戲做了個全套,哭哭啼啼的跑了,等跑到?jīng)]了人的地方,鉆進一直跟著他的馬車,直接出了鎮(zhèn)子。 回了槐木村,被云梨扔進了工廠里,讓小安哥幫忙照顧著,名字也暫且改做了劉語,說是劉周家里頭的弟弟,跟著小安哥學(xué)做管事的。 于是當(dāng)張富貴壓著怒火壓下去這一遭事兒,連帶著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白小茶也被接回府里養(yǎng)著,卻找不到罪魁禍?zhǔn)琢恕?/br> 他查了又查,怎么也想不到膚白貌美、只會爬男人床的妓子雁語搖身一變,成了臉色蠟黃、身材瘦弱的劉語,正在廠子里學(xué)著管理食堂呢。 當(dāng)然,他查不到的真正原因,還是因為趙平安帶來的五百精兵,幾乎都駐守在槐木村里,他的人來了自然是什么也查不到,原路返回的。 為此,云梨特意買了十頭肥豬給精兵們加個菜,答謝一二。 第150章 李恩白的學(xué)堂最后依著他的意思建在了離工廠不遠(yuǎn)的地方, 但沒有工廠那么靠近后山, 大約是夾在村子住戶集中的一片和工廠中間。 他一開始就說了,學(xué)堂要建的結(jié)實, 要注重實用性, 但不能往金碧輝煌的方向靠,于是學(xué)堂都是石頭、泥磚合著最好最結(jié)實的木料建起來的,遠(yuǎn)遠(yuǎn)看著, 不像個學(xué)堂, 倒像個石頭山。 這屋子是村里頭最好的泥瓦工廢了好大的心思設(shè)計的, 用料也實在, 還有李恩白的建議,真的建好了必定是十里八村都羨慕的。 光是教書先生就夠讓人羨慕的了,更別提學(xué)堂還發(fā)書, 但凡是學(xué)堂要學(xué)的書,都給學(xué)生發(fā)。 你說規(guī)矩多? 都能進學(xué)堂學(xué)知識了, 還敢嫌規(guī)矩多? 哪家的孩子這么不懂事,也不用等到將來夫子教訓(xùn),家里頭雙親就能給你來個爆炒臀rou, 哭爹喊娘也沒用! 但現(xiàn)在學(xué)堂還在建, 李恩白也只每日上午在打谷場授課,為此云河還特意弄了一塊大大的木板刷了白,給李恩白寫板書用。 底下的學(xué)生還沒拿到新書呢,只是先在李恩白這聽聽,有不合適的, 正式開學(xué)了就不讓進學(xué)堂念書了。 一個個老實的比鵪鶉都蔫吧,眼睛緊緊盯著李恩白,生怕漏了一點知識,更怕表現(xiàn)不好被退了學(xué)。 打谷場是個開闊地兒,李恩白也沒說不允許別人旁觀,有那好學(xué)的,不聲不響的站在最后頭,跟著那些備選學(xué)生一塊聽課。 左右就是上午一個時辰的功夫,誰還抽不出來時間過來聽聽課呢?大不了拉下的活兒其他時間補上唄。 但以后再想聽秀才老爺講學(xué),可就難的很了。 原本只是幾個人,但看李恩白壓根兒不會管他們,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也知道自己這叫沾光,一點兒聲響都不出,也不找地兒坐下,就站著聽講。 李恩白的想法是不管愛不愛學(xué)習(xí),會認(rèn)幾個字,總是好的。 他現(xiàn)在教的都是最最最基礎(chǔ)的,連三字經(jīng)都用不著,今天是一二三四五,每天六七□□十。 然后再挑著姓氏教一教,百家姓很沒必要,一個村子就那么幾個姓,教個兩天就教完了。 這時候他開始隨堂測驗了,每天會講一個故事,關(guān)于成語、寓言、美德、歷史、地理等等,無所不包。 因為是給目不識丁的村民們講故事,他舍棄了文縐縐的不好理解的話本風(fēng)格,就用最口語化的大白話來講。 有的時候還叫兩個學(xué)生上來配合,比如他講了三只小豬的故事,就叫了三個看著比別的孩子白點兒的上來配合,覺得小豬不好聽,他干脆改成了三只小白兔。 又找了一個比別的孩子都壯一點的孩子做大灰狼,一邊講故事,一邊指揮著四個學(xué)生演出來。 一開始這種方式孩子們還有些放不開,但只要厚著臉演了都會被李恩白夸獎一番,也就放開了演了,慢慢的倒是覺得這是一種游戲,樂在其中,對李恩白將的故事也記得更深刻了。 這是潛移默化的讓他們學(xué)會團結(jié),學(xué)會心往一塊兒使,勁兒往一塊兒用。木老三他們這幫老頭子也耐不住好奇,去聽過幾次,每每都被李恩白輕描淡寫的教會孩子們做人的道理而驚奇。 再看看周圍也聽的入迷的村民們,天長日久的,他們村子肯定會有大變化。 所謂人老成精,在木老三他們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哥兒六個回了家悄悄的喝了頓酒,喝醉了還能哈哈哈大笑,壓不住嗓子的喊著能對祖宗交差了。 可把云河唬的一直守在門外頭,就怕幾個老頭喝酒喝傷了。被木老三的媳婦看見了,問他,大河啊,你在這兒戳著干啥呢? 三嬸,我怕我爹他們叫我,就在這兒等著,反正也沒事。云河不敢說不吉利的話。 三嬸子一眼看穿他的真實想法,聽著堂屋里頭吵吵嚷嚷的,還有她家老頭子吹牛的聲音,砸吧了兩下嘴,這個老頭子,又翹尾巴了! 說著推門進了屋,跟其他兄弟打了聲招呼,直接伸手?jǐn)Q住木老三的耳朵,喝喝喝,沒完了是吧?也不看看時間,都后晌了,還不趕緊去醒醒酒! 哎呦!老太婆你撒手!木老三喝酒喝的滿臉通紅,被擰著耳朵疼的直叫喚。 撒手?你再喝我給你擰掉!三嬸子可不慣著他,多大的人了,一點成色沒有,沒看見大侄子擔(dān)心他們這幫老頭子呢? 木老大和木老二光看著他們?nèi)鼙坏苊檬帐埃膊豢允?,光笑不說話,哥倆還趁著三嬸子不注意碰了個杯,今兒這酒就到這兒了,杯里這點酒也別浪費了,灌進肚子里比較舒坦。 木老四和木老五幫著勸和三嫂,被三嫂眼珠子一瞪,抹了把嘴,行吧,三哥,弟弟幫不了你了。 倆人看見老大老二碰了杯,也學(xué)著將杯里的酒喝了,還是拉著云老漢一塊兒喝的,有大侄子在,三嫂肯定舍不得讓老六丟臉,找他喝準(zhǔn)沒事。 于是想喝到天亮的哥六個,被三嬸子一己之力制止了,讓云河叫來幾個本家兄弟,將他們各自送回家。 云老漢酒量不好,但酒品好,喝多了不哭不鬧,就是主意大,云河扶著他想帶他回家,他不。 找找找我兒婿去,去去去他家,我我兒婿好??! 云老漢非要去找李恩白,云河拗不過他,只得帶著他去了,好在都在一個方向上,到時候敲了門說兩句就成。 等到了李家,云老漢看見李恩白,比看見云河哥倆親多了,拉著李恩白不撒手啊,一個勁兒的表揚,末了還哭了,你是個好的,我把云梨交給你放心了,放心了! 聽他這話,不難猜的出來,云老漢對他給云梨和陳英才定親卻差點害了云梨一輩子這事難以釋懷。 畢竟是個做爹的,嘴上不說,不代表心里不難受?,F(xiàn)在他兒婿不但對兒子好,對他這個老丈人孝順,還特別有出息,哪一點都比陳英才那個狗東西強。 他這心里,舒坦! 俗話說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他這就叫老丈人看兒婿,越看越驕傲。 又大著舌頭叮囑云梨和李恩白好好過日子,平時要是有個不愉快了,都相互讓著點,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千萬別做了心病。 云河都想把他爹拖回家去,但又不落忍,只能讓李恩白多擔(dān)待點,老爺子喝多了。 李恩白耐心的聽著云老漢車轱轆話來回倒,和云河一左一右攙著他,把他送回家,等云老漢睡下了才回家。 云梨已經(jīng)在床上等他了,夫夫兩個講了一會兒悄悄話,也就睡下了。 趙平安在李恩白這兒賴了有小兩個月,實在拖不下去了,才帶著五百精兵從后山走了,來的時候不聲不響,走的時候也沒什么動靜。 就是他走前兒把李恩白改良過的活字印刷術(shù)帶走了,就連李恩白研究的半成品打字機也被他帶走了。 一同走的,還有劉明晰,他在京城還有點事得處理干凈,不然如何能娶媳婦?走前他和青哥兒也在劉春城面前過了明路,要不是劉春山不在本地,估計都小定了。 劉春城對他們倆的婚事沒有意見,他在李家住的這段日子也了解了青哥兒的脾氣秉性,再加上他家里和睦,三個哥哥都是踏實本分的,挺看好他們的。 他搬回劉府前,掏了二百兩銀子給李恩白,讓他幫忙做一件事兒,這事兒關(guān)系到青哥兒,李恩白自然是上心的,就沒收這二百兩。 青哥兒算是我妻弟,我自當(dāng)為他打算,還得多謝先生提醒。李恩白推拒了劉春城的銀票,卻把事情放在了心上。 等到劉語適應(yīng)了工廠的生活,李恩白和全村的村民也習(xí)慣了授課的日子,他把青哥兒、雪哥兒、雨哥兒、朵朵并他們的哥哥還有云河都叫到了李家。 既然要幫,幫一個是幫,幫一群也是幫,正好他在這邊沒有兄弟,孤掌難鳴,不如幫著青哥兒他們,青哥兒他們五個親如一家,他就和他們的哥哥也混成一家子。 這不就多了兄弟了? 今兒叫大家來,是有些事兒想和大家商量一下。李恩白雖然中了小三元,對待別人的態(tài)度卻和以前一個樣。 再加上有云河帶頭,對他也和以前一樣,在座的也就沒了約束,還當(dāng)是之前一樣處。 大白,有啥事你直說,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咱們這么多人,一定能想出辦法。他們還當(dāng)是李恩白有什么拿不準(zhǔn)的事找他們商量呢。 李恩白則是拋下了一記重拳,我想讓各位哥哥、弟弟辭了劉家工廠的活計,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 第151章 除了云河原本就不在工廠里頭干活之外, 這份差事對其他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一門差事。 槐木村雖然樹木非常多, 但皇家有命,每年砍伐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 他們不能靠倒賣木料為生, 平日里也就只能做一些簡單的木工活兒。 也正是因為全村都是木匠,導(dǎo)致這木工錢掙不了幾個,頂多是給個辛苦錢, 還不如他們出去做小工賣苦力掙得多。 家里頭有幾畝田的, 田稅、丁稅一交, 也就剩下口糧了, 還得是緊巴巴的吃才夠一年的。 他們村原來都不好說外村的媳婦,原因就是窮,要不然也不能還有那么多單身漢。 青哥兒的三個哥哥、朵朵的兩個哥哥, 都是因為家里負(fù)擔(dān)不起,才耽誤下來的。 但等到了廠子里上工之后, 他們的日子rou眼可見的變好了,以前都是逢年過節(jié)的,才能去割兩斤肥rou吃, 一大家子也就是嘗嘗rou味而已。 現(xiàn)在卻可以一個月吃上四五回, 有那不會過日子的,隔兩三天就得去屠戶家里買半斤rou吃,屢教不改。 為啥? 不就是因為手里頭有錢了,也就舍得吃rou了。 但是大多數(shù)人家還是很節(jié)制的,尤其是前陣子鬧的媒婆騙介紹費的事兒, 一個個的從飄飄然的狀態(tài)里清醒過來,都老實本分起來。 掙得錢都攢著,等著翻修房子、娶媳婦等大事兒的時候不露怯。 他們正滿心的干勁兒,就指望著好好干活,過兩年多買幾畝地,多生兩個孩子,還得給孩子存念書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