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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恩白看了還有些不敢相信,鎮(zhèn)長能做到這份上,也算是個有能力的人,可惜心術(shù)不正。 人群有了秩序,也不那么密集了之后,李恩白改為和云梨十指相扣,一邊走,一邊看路邊的小攤,每一個攤子上都有應(yīng)景的花燈,也有專門賣花燈的攤子。 當(dāng)然了,上元佳節(jié)還少不了才子佳人的美談。 據(jù)李恩白所了解,在古代,元宵節(jié)其實也是類似于后世的情人節(jié)的節(jié)日,這一天,被拘束在深閨里的少女也可以上街游玩。 若是遇到自己心儀的男子,便可借由花燈、香囊、手帕等等來傳達心意,男子也是同理,在這一天可以和自己心儀的姑娘一同逛花燈會、猜花燈迷。 雙方都有意,花燈會之后,兩家人就會走動起來,合適的話會定下親事,不合適也沒關(guān)系,花燈會這一天男女大防的規(guī)矩會減少諸多限制,是女子們?yōu)閿?shù)不多的自由的一天。 但大宋朝和李恩白了解的歷史還是有差別的,因著有小哥兒這樣的第三性別人,男女大防、男哥兒大防依然是存在的,但比歷史里嚴(yán)酷的時代要寬松不少。 他們一邊走,一邊看,倒也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最后不但買了很多花燈,還買了幾個面具。 阿滿喜歡小狐貍的,戴上以后就不摘下來了,在李恩白臂彎里搖頭晃腦的,樂滋滋。 李恩白順手拿了和阿滿的面具差不多的玉面狐貍的面具,這個款式是一對的,一個是男狐貍,一個是女狐貍。 云梨剛要伸手拿起女狐貍的那個面具,另一個人就將面具搶了過去,老板,我要這個面具。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身穿一身紅衣,是千秀成衣館的新品,脖子上、袖口都有一圈白毛毛,衣服的剪裁也更加合身,將她的線條完美展現(xiàn),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 是個十分誘人的女子,周圍有很多男子正在伺機而動,她卻對著李恩白嫣然一笑,公子,你也喜歡這玉面狐的面具? 李恩白沒搭理她,而是問老板還有沒有另外一個女狐貍的面具,不巧的是,花燈會上面具多為一對,或者像狐貍這樣的一家親子面具,老板這里并沒有同樣的另一套了。 云梨對著那位姑娘,十分禮貌的詢問,這位小姐,你看是不是能將面具讓給我呢?我們一家子很想帶一樣的面具,原本也是要買下的,但不巧小姐動作更快...不如我多出一倍的錢,給小姐換一個別的樣式? 那紅衣姑娘卻仿佛沒聽出來云梨話外之意,將錢付給老板,這位小哥兒,真是不好意思,我看上了,并且是我先付的錢,還是你再挑一個別的吧。 紅衣姑娘笑的禮貌,話語卻有些咄咄逼人,眼睛也不安分的看著李恩白。李恩白皺著起眉,剛想說什么,云梨卻將他手中的面具拿走。 既然姑娘喜歡,那我們夫夫就換一套吧,畢竟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云梨將面具放下,仔細(xì)的看著老板掛在架子上的面具,打算再挑一個別的出來。 那紅衣姑娘仿佛聽不懂他的諷刺,反而說,就是一個面具而已,何必在意是不是一對?難不成你連這點小事都計較? 不是計較,只是不喜歡不三不四的人總盯著我相公,沒得丟了身份。云梨微笑回敬。 阿滿本來很高興的帶著面具搖頭晃腦,等著叔父和小叔帶他去下一個攤子上,他都看到啦,是套圈! 但這個jiejie好煩人啊,一直和小叔說話,搶小叔的面具,還偷偷的看叔父... 我不要狐貍啦!阿滿很生氣的將面具摘下來扔在小攤的攤位上,氣的嘴巴都撅起來了。 阿滿,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發(fā)脾氣了?李恩白正在欣賞夫郎牙尖嘴利的可愛模樣,沒想到阿滿會發(fā)脾氣,阿滿這孩子淘氣歸淘氣,卻很少發(fā)脾氣的。 阿滿指著狐貍面具說,狐貍精不好,狐貍精要勾引叔父,壞!我不要狐貍精! 云梨和李恩白都忍不住想笑出來,李恩白捏捏他的小臉蛋,那你想要什么呀? 阿滿在架子上看了一眼,最后指定了一個一家三口的面具,要那個!那三個都要!我一個,小叔一個,叔父一個! 云梨和李恩白看過去,是一套老虎的面具,雖然不如狐貍的精美,倒也憨態(tài)可掬。 云梨便掏了銀子讓老板把三個面具都遞給他,將小老虎的遞給阿滿,阿滿自己帶好,嗷嗚阿滿是小老虎了,可以保護小叔,打跑狐貍精了!嗷嗚 哈哈哈哈哈,阿滿好樣的。李恩白將大老虎往頭上一扣,也不蓋住臉,只是斜斜的掛在頭上。 云梨也學(xué)他,將面具掛在頭上斜戴著,捏捏阿滿的臉,好啦,面具買完啦,咱們?nèi)ハ乱粋€地方吧。 紅衣姑娘面上無光,想發(fā)脾氣,但周圍這么多人看著,豈不是更丟面子,而且李恩白連看都沒看她一眼,這怎么能行?! 她四處望了一眼,又心生一計,隨手將狐貍面具一戴,鉆進人群里,左右穿梭了一陣子,就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那些對她有意的男子們徒留嘆息。 第155章 將紅衣女子拋到腦后, 李恩白和云梨兩個人很好奇阿滿那神來一句, 正問他,阿滿, 你告訴小叔, 為什么管人家姑娘叫狐貍精? 阿滿搖搖頭,不能說,說了小叔要難過的。 李恩白和云梨面面相覷,轉(zhuǎn)而看向阿滿, 阿滿, 你和叔父說, 叔父想知道。 小叔也想知道,小叔保證,一定不會難過的。云梨豎起手掌,做發(fā)誓狀。 阿滿看小叔都保證了, 就說了, 我聽見阿娘和小叔說了,小叔沒有自己的寶寶, 以后要是有狐貍精勾引叔父怎么辦。 我看小叔要哭了, 后來問阿娘,狐貍精是什么,阿娘說,是要搶叔父的壞人,壞女人,懷哥兒! 阿滿握緊小拳頭揮舞, 阿滿是大老虎,會保護小叔的!啊嗚 別說云梨了,李恩白都被聰明又懂事的阿滿暖了心窩,阿滿真棒,以后小叔和叔父就靠阿滿保護了,阿滿想不想吃糖葫蘆? 想吃! 走,吃糖葫蘆去咯。 云梨悄悄擦了擦眼淚,沒想到阿滿心里把這事兒記住了,當(dāng)時還以為他專心吃東西,沒注意他和嫂子說什么呢。 追上前面的叔侄倆,云梨也湊趣的要了一根糖葫蘆,四個大人一個小孩兒人手一只糖葫蘆, 李恩白和云梨一行人開開心心的逛完了花燈會,都有些累了,正打算回他們放馬車的酒樓吃點飯休息一下,然后一家人一起回家。 這會兒人也沒一開始那么多,漸漸的疏落開,阿滿牽著李恩白的手在地上走,一邊走一邊東瞅瞅西望望,他之前都是被抱著的,看到的都是人腦袋,現(xiàn)在自己在地上走了,看到的全是腳丫子。 阿滿不開心的扁扁嘴,小大人的嘆氣,唉...還是要多吃才行。 李恩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頂,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 阿滿左右搖晃著頭,叔父!不可以摸頭,會長不高的! 哈哈哈,阿滿還小,會長高的。李恩白看他走的鼻尖都開始冒汗了,就將他抱起來。 阿滿這下看到的視線和剛剛又不一樣了,叔父,叔父,我以后能跟你一樣高嗎? 李恩白屬于身高較高的,在人群里都屬于鶴立雞群,他比云河都高出去半頭多,幸虧生的四肢修長,才不顯得壯實。 嗯...那阿滿要吃很多很多蔬菜、rou、雞蛋才行,還要鍛煉,阿滿能受得了嗎?李恩白覺得要想和他一樣高有難度,但長得超過云河應(yīng)該可以。 只要營養(yǎng)跟上,加強鍛煉。 阿滿特別痛快的點頭,阿滿可以!阿滿要高! 他們正好走過一個小巷口,李恩白還想跟阿滿說什么,小巷子深處傳來激烈的喊叫聲,救命?。【让?! 云梨也聽見了,他這個人心地善良,聽到就不可能當(dāng)成沒聽到,拉著李恩白站住,望著小巷子有些猶豫,他們四個人里頭有兩個小哥兒,還帶著一個孩子,萬一進去有危險... 李恩白便讓雙忠進去看一下,他聽著那人雖然喊著救命,聲音之中驚慌失措的感覺卻不強烈,應(yīng)該不是危險情況。 他瞇了一下眼睛,對雙忠說,你動靜小點,進去看一眼就出來。 雙忠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即走進小巷,他的腳步聲減弱到最低,幾乎聽不到,里面還在不停的傳出來呼救的聲音。 不止李恩白他們被吸引住了,還有一些路過的路人也停了下來,似乎想進去救人,但花燈會這樣的節(jié)日,大家都是拖家?guī)Э诘某鰜?,沒人是傻子,不顧家人的安危,直接往里沖。 這位公子,你可知里面是什么情況?需不需咱們?nèi)グ驯鵂斀衼??一個四十上下的儒雅大叔問道。 李恩白抱著孩子,我們現(xiàn)下也不清楚,但我家的長工進去看了,需要幫忙會叫人的。 沒過一會兒,雙忠就從里面出來了,他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湊到李恩白身邊輕聲說了一句,老爺,是之前的紅衣女子和一個小混混,我將那混混打暈了。 李恩白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毛,去叫官差過來,讓張久留在這兒陪你,我和梨子先去酒樓。 知道了,老爺。雙忠的表情過于平淡,周圍停住腳步的路人覺得應(yīng)該是無事發(fā)生,問了一句,確實已經(jīng)解決了之后,便散了。 張久站在小巷口等著,雙忠去叫官差,隔得不遠(yuǎn)就有官差守著,所以雙忠也沒花多少時間,等到官差來了,他們一起進到小巷子里面,那紅衣姑娘和小混混都消失不見了。 找了一圈沒找到人,雙忠和張久離開小巷子之后,十分抱歉的給官差們?nèi)艘坏蹂X,對不住了,各位老爺,剛剛確實有個姑娘在這兒呼救的,沒想到我這一叫人的功夫,人就不見了,對不住了,讓各位白跑一趟。 這些官差一開始不愿意收他的錢,但架不住雙忠很熱情,錢不多,就是給各位加杯熱茶的事,可千萬別推辭了。 官差們只得收了,又聽他說,我和我夫郎是外地人,正好想在鎮(zhèn)上租個宅子,不知道各位了解嗎?這一片都是那些人家? 花燈會值差的官差都是本地人,對鎮(zhèn)上熟的不能再熟,立馬就把鎮(zhèn)上的分布講了一遍,還把這小巷子附近的人家都說了一遍,雙忠道了謝,和他們分開。 等他們到了酒樓的時候,李恩白和云梨他們正在吃夜宵,回來了,給你倆點了酒釀圓子,還有炸元宵,快來吃吧。 哎,來了。雙忠和張久坐在特意留出來的空位上,兩碗酒釀圓子還是熱的,顯然是估算著時間剛讓人送上來的,兩人都笑了,安靜的吃著元宵,看著主子一家說說笑笑。 阿滿吃過夜宵,沒一會兒,開始打起了瞌睡,李恩白抱了他一晚上,這會兒睡覺倒是轉(zhuǎn)移到他爹云河懷里了,他也不嫌棄,趴在云河肩膀上,打起了小呼嚕。 一家人也都玩累了,由雙忠架著馬車,回家睡覺去了。 另一邊,紅衣姑娘將被打暈的混混拖進小巷子里的一道門里,關(guān)上門,也不點燈,就坐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心里頭對李恩白恨得要死。 這是什么人啊,英雄救美的機會都送上門了,他居然讓下人去找官兵? 她側(cè)耳聽著外邊的動靜,等到確定人都走了,才進了屋點燈,然后端了一盆水將昏迷的小混混潑醒。 那人激靈一下,被冷水潑醒了,剛要大喊,一抬頭看見一張晚娘臉,這喊聲頓時憋回去,紅英jiejie。 起來,去收拾收拾。紅英話不多,瞪了一眼混混就到東屋去了。 那混混站在原地,目送她回了房間,才呸了一聲,呸!賤人! 紅英也是著急了,小姐給她的時間不多了,上次雁語的事情搞砸了,小姐就差點賞她板子,這次要是還不能破壞李恩白和云梨的關(guān)系,她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但這個李恩白,就像個沒縫的石頭,每日不是在家里,就是帶著夫郎一起出門,再不然就是去劉府,其他地方一概不去,讓她無計可施。 思來想去,她也實在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既然不能塞個人給李恩白,那就只能從云梨下手了。不過要是找一個才子去勾搭他,指不定要出多少銀子,而且有了李秀才在前頭作比較,啥樣的男人能勾引的了云梨? 想到這兒,紅英忍不住揉捏著手帕,心里頭的酸氣止都止不住,這個云梨怎么這么好的運氣! 另一邊,雙忠停好馬車之后,悄悄的和李恩白說了一下紅衣女子的事情。 李恩白將他花的錢補給他,最近注意一下,有沒有陌生人來咱們村子,你跟張久也說一聲,別讓梨子自己單獨出門。 知道了。 嗯,去休息吧。李恩白轉(zhuǎn)過身,又說了句,很快就都結(jié)束了。 雙忠聽明白了,默默的聽著,心里卻挺期待的,螞蟻多了咬人也疼,野豬不是猛獸,卻也能傷人,該殺豬的時候就得殺豬。 此后不久,連過年也沒回家的張家三兄弟回來了一次,從李恩白這兒拉走了大量的新書之后,又悄悄的離開了,只是給家里留下了一匣子銀子, 云間移動書齋也悄悄的在燕北省的學(xué)子、百姓之間傳播開來,三兄弟膽子很大,他們并沒有滿足于雁北省內(nèi),而是漸漸的向外擴散。 他們賣的書現(xiàn)在還只有基礎(chǔ)的啟蒙和四書五經(jīng),雖然樣數(shù)少,但勝在價錢便宜,比書店里能便宜三分之一,因此很受那些家境相對較差的讀書人的歡迎。 同樣的,云間客棧因為裝潢特別,除了能吃飯、住宿之外,還請了戲班子每天下午演出,有時候是唱一出新排好的戲,有時候是唱曲兒。 唱曲兒也和別處不一樣,這兒唱曲兒的不一定是女子,也有男子,不一定唱的是情情愛愛、閨怨情絲這些老生常談的,也有歌頌大宋朝美麗山河的、諷刺人的... 還有其他娛樂可以玩,喜歡麻將、葉子牌的,也有專門的房間預(yù)備著,約上三五個牌友包一間房,就能開開心心的玩?zhèn)€通宵。 還有很多別致的花樣,總之就是和別處不一樣,十分吸引人。 最值得一提的事,云間客棧的飯菜那是一絕,在別處絕對吃不著,又好吃又特別,每日還有一道限定菜品,僅售三份,勾的人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