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還理直氣壯。 云昭: 我我不就在這? 就在這也想啊。得想著,隨時隨地都得想著。 她這樣子,又叫人不忍苛責(zé)了。 云昭無奈至極,再不許這般冒失。 易靈謠便又嘿嘿樂了起來,她反手勾住云昭的脖子,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那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何事?盡管心底十分不詳,云昭還是順著問了一句。 隨我去天祺殿住。 云昭: 見她不答,易靈謠又黯下了神色,委屈的癟了癟嘴,你問我為何在這,你不隨我去天祺殿,我可不得來你這? 她越說還越來勁,你說你這屋子,又暗又冷,我就呆了這么一小會兒,手上都起凍瘡了。 起在哪了? 起說瞎話的丫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手,又臨時改了口,起在心里了。 云昭好不容易將她從自己身上拿下來,方才不是說在手上,讓我瞧瞧。 哎呀哎呀,記錯了記錯了。易靈謠把手藏在后面,你不如聽聽我的心,凍的都不會跳了。 我方才聽見了,跳得挺快的。云昭不留情面的戳穿,她走到桌邊坐下,正如易靈謠所說,都是些好吃的,看得人垂涎欲滴。 不尷不尬的易靈謠正好順勢岔開話題,也在她的身邊坐下來,豐不豐盛,都是親手我做的,厲不厲害? 云昭聞言當(dāng)真驚訝的愣了愣,你做的? 嗯哼~ 看著很好。老實人評價起來十分中肯。 易靈謠又躍躍欲試的催促道,你快嘗嘗。 換作往常,再豐盛的食物在云昭看來都是索然無味的,但眼下打上了易靈謠親自做的標(biāo)簽,就很不一樣了。 她看了一圈,最終就近夾了塊rou片放進嘴里,慢條斯理的嚼了嚼,想著得好好品味一番才是。 但這種悠閑的心情只延續(xù)到她嚼下去的第二下,有那么一瞬間,看著云昭的易靈謠甚至覺得時間可能靜止了。 云昭: 易靈謠: 怎么了? 不好吃嗎?易靈謠又問。 面不改色云昭這才回了回魂,接著便是一個爽快的吞咽的動作。 好吃。然后她一板一眼,極為誠懇道。 將信將疑的易靈謠聞言也提起筷子,卻在要夾上去的一瞬間,整個盤子都被云昭端起來放到了另一邊。 易靈謠夾了個空,懸在半空的筷子看起來有些凄涼。 云昭道:很好吃,不要與我搶。 玄九大人說起謊來雖然臉不紅心不跳,卻莫名的就是很難讓人信服,易靈謠努力和她周旋了半天,最終還是如愿以償?shù)某缘搅送畹膔ou片。 順便喝掉了整整一壺的白水為了解咸。 這真的只是個失誤,我以前做飯不這樣,你是知道的。 云昭抬了抬眼,坦然道,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不清楚,在幕阜山,我天天給你做粥。 那是白粥。沒有味道。 易靈謠被堵的實在,想想確實也是這么回事,可她也給葉南子做飯,吃著確實沒有問題。 想著想著便越是委屈著急了,她好不容易下一次廚,滿心歡喜的要給云昭一個驚喜,怎么能這么收場?我,我真的廚藝還不錯的,不然,不然你再嘗嘗別的。 這邊易靈謠急的滿頭大汗,那邊一派淡定的云昭卻突然,笑了起來。 易靈謠:?? 你!你耍我? 只是覺得,很可愛。云昭卻道。 易靈謠一頭霧水,什么可愛? 你。云昭答道,你很可愛,著急的時候,像個要咬人的兔子。 易靈謠: 風(fēng)水輪亂轉(zhuǎn),轉(zhuǎn)的人猝不及防。易靈謠哪能想到,有生之年,云昭也能學(xué)會調(diào)戲她了。 調(diào)戲便調(diào)戲,想她臉皮子這般厚,還能怕她不成?結(jié)果誰承想,還是瞬間害臊得小臉又紅又燙。 你你你,你學(xué)壞了! 云昭便好笑的看著她,有么? 有??!你以前,哪里會說這種,這種rou麻的話? 不會說,不代表不想說。 噫!你個小悶sao! 易靈謠竟有些說不過她了,豈有此理? 小霸王吃不得半點虧,嘴上落了下風(fēng),就得在行動上討回來。她突然湊到云昭跟前,纏著她的脖子,坐在她的大腿上,低下頭就氣呼呼的咬上了那張唇,不但讓對方乖乖地閉上嘴,還把剛剛吃的虧又全數(shù)自我補償了一遍。 云昭先是被她吻了個毫無防備,下意識又推又躲了幾下,但緊接著就被易教主那教科書式的吻技給誘的失了主張,再一個愣神,也不覺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 兩個人不知疲倦的吻了許久,主次關(guān)系一次又一次的顛倒,像是彼此較著勁,又像是彼此都縱容著對方。 臨到末了,再吻不動了,仔細一瞧,兩人竟不知怎的,從椅子上吻到了地上,易靈謠八爪魚似的整個人趴伏在云昭的身上,嘴唇還有點發(fā)麻。 屋內(nèi)靜謐無聲,她細悄悄的伸出一個小指來,輕輕戳了戳那張近在咫尺,同樣正凝神觀望著她的云昭的臉。 云昭她甜膩膩的喚道,聲音又輕又柔,像初醒的貓兒在撒嬌,隨我去天祺殿吧? 云昭看著她,她的雙臂摟在易靈謠的腰間,時不時便收緊一些。 否則,我就要搬來你這里。不過我現(xiàn)在是教主,住玄字宮,于理不合吧? 你剛剛坐上教主之位不久,我若真去了,才是于理不合。 怎么不合?你忘了,你可是我的貼身護衛(wèi),玄字宮的殺手早將你除名了,你隨我去天祺殿才是情理之中! 你可快將這屋子縢給別人,還有后面的玄十玄十一什么的,人家還得往上升呢。 云昭想說,這位小教主怕是飽暖思yin|欲了,解決完了里外那些棘手的事情,就把全部的火力都攢到她這里了。 喂,你這是什么表情?易靈謠看她一臉古怪,頓時叫道,我說的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沒有半點私心! 云昭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說沒半點私心,也只有易靈謠能做到這般厚顏無恥。 你你,你還笑! 云昭給面子的收了收笑意,她有些無奈,卻又不無歡喜。她沉吟了片刻,想了想還是不得不松了口,好,答應(yīng)你便是了。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易靈謠開心的手舞足蹈,起身恨不能立刻幫云昭把行李打包好,結(jié)果轉(zhuǎn)了一圈才想起來,云昭哪有什么能收拾的東西,簡直帶上個人就能浪跡天涯去。 不過說到正經(jīng)事,易靈謠還當(dāng)真有一件事情打算交給云昭來做。想到這里便是連神色也嚴肅了不少,她又坐回桌邊,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 有一件事情,我想交給你,不知你愿不愿意。 她這般嚴肅,倒是叫人不習(xí)慣了,云昭點了點頭,你說吧。 我關(guān)停了訓(xùn)教營,但訓(xùn)教營里的那些孩子,卻還是得有個出路。 云昭靜靜聽著。 易靈謠繼續(xù)道,可是他們基本都是孤兒,就這么讓她們下山,估計也很難活下去。但是訓(xùn)教營里的那些管事,都是兇惡之輩,且本性難移,我想將他們?nèi)紦Q掉,所以,想有個可以接管的人。 她想過很多人選,但最后都覺得不合適,結(jié)果想到了云昭這里,忽然便茅塞頓開了。 易靈謠想,訓(xùn)教營是云昭噩夢開啟的地方,也理當(dāng)讓她自己,將這個噩夢徹底的關(guān)上。 她說到這里,意思已經(jīng)十分鮮明,云昭卻只是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易靈謠有些不安,她怕自己又無意戳到了云昭的痛楚,正要改口解釋,卻又聽對方忽而開口,語氣堅定,好。 易靈謠有些反應(yīng)不及,你答應(yīng)了? 嗯云昭道,我明白你的用意。 易靈謠低了低頭,我只是覺得,訓(xùn)教營本質(zhì)上不應(yīng)該是那樣一個地方,包括整個天極教,都可以不是以前的那個樣子。那些孩子,若是愿意好好習(xí)武,便好好跟著師父學(xué),若是不愿意習(xí)武的,或是沒什么天賦,不學(xué)也沒關(guān)系,可以送到蕪瑾宮去,學(xué)點琴棋書畫,或是什么手工才藝,以后就算選擇離開天極教,也能有個立身之本。 她說著又冷不丁冒出個想法,要不我給它改個名兒好了,訓(xùn)教營聽著總叫人不太舒服,不然就改成訓(xùn)練營!訓(xùn)練營好了,簡單粗暴。你覺得怎么樣? 好。云昭道,都好。 再早些日子,誰也不敢想,天極教這樣一個人人喊打的魔教會在一夕之間,被改的徹頭徹尾。而去改變這一切的人,卻只是一個會天真傻笑的小姑娘。 云昭想,以往的那些苦難,或許就是在為今天的這一切鋪墊,她這一樣一個人,得到的卻都是這般至珍至貴的東西。 夫復(fù)何求呢? 有她的承諾,易靈謠便放寬了心。她沖著云昭嘻嘻笑道,那你可要注意一點,別總是板著個臉,會嚇壞小孩子的。 要是有人哭著鼻子來跟我告狀,我這么公正無私的形象,可不好偏袒啊。 云昭很是認真的虛心求救,不偏袒,當(dāng)是如何下場? 這個嘛易靈謠,自然會有懲罰。 什么懲罰?云昭又問。 本就是隨口一諏,易靈謠哪里想的這般周全,可云昭這般緊追不舍,她若不說個什么出來,倒又被她壓了下風(fēng)。 于是秉承著絕不能輸?shù)脑瓌t,易靈謠下巴一抬,很是囂張,就罰你,夜夜替我暖床! 云昭: 第78章 訓(xùn)教營關(guān)停不久, 便又重新投入使用, 只是模式上與先前截然不同, 那些夜夜哭著鬧著想要逃走的孩子們, 最后竟都自愿留了下來。 這個結(jié)果不算意外,但易靈謠還是感到了十分的欣慰。 她這些日子為了教中的各項事宜, 忙得焦頭爛額,卻還要忙里偷閑去找云昭以解相思,但事實上相思之苦也沒怎么得解,每每聊不到兩句就又回到了正事上來。 若是人手不夠, 你便自行挑選, 這五宮之中可用之人,你應(yīng)當(dāng)比我了解。選好了只需將名單給我,我讓練紅玉去辦, 一日內(nèi)就能給你答復(fù)。 云昭點了點頭, 她取出一張紙來, 對了,這是我擬的新規(guī)。 易靈謠看了一眼將那紙接了回來,上頭密密麻麻, 事無巨細,寫了幾十條。 以往訓(xùn)教營也是有些規(guī)矩的,卻大多是些不成文的霸王條款,時間久了更是越來越脫離本質(zhì)初衷。 所以云昭這東西拿出來,反而叫人定下心了。 易靈謠只粗略看了一遍,中規(guī)中矩卻面面俱到, 不至于讓那些孩子失了約束,也不至于將他們逼的太緊。 哇,看不出來,咱們家云昭還有這般天賦。 云昭忍不住白她一眼,伸手又將那條規(guī)拿了回來,若有問題,我再改。 易靈謠笑了笑,能有什么問題,先按這個實施便可,日后想到什么再修改完善就是。 嗯。 聊完正事,易靈謠的小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今晚忙停歇了,可有空? 沒有。 易靈謠: 西面長房修繕的事情需要盯著,昨日去看,進程緩慢,這么拖下去何時能完? 易靈謠不滿的撇著小嘴,語氣里透著十二分的羨慕嫉妒,為了那些孩子,你倒是盡心盡力。 云昭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等這些事情都趨于正軌,你想如何都成。 這可是你說的,我想怎么樣都行?小丫頭不懷好意道。 云昭:她是不是又給自己挖了個坑。 正聊著,不遠處的花圃后突然多出一個身影。易靈謠順著余光,轉(zhuǎn)臉看過去,只見齊無樂正拿著一個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小樹枝,正自暴自棄的胡亂揮動著。 易靈謠不由擰起了小眉頭,抬腿走了過去。 你不在屋里好好休息,怎么出來了?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手里那根已經(jīng)飽受摧殘的小樹枝,還跟自己過不去。 齊無樂看起來十分萎靡,再躺下去,真該躺廢了。 易靈謠無奈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著急,但你這內(nèi)傷急也急不好啊,況且你越是這樣心急,反而適得其反呢,有這功夫,不如回去調(diào)息打坐,閉目養(yǎng)神。 齊無樂: 道理都懂,但就這小子的脾氣,能定下心來才是有鬼。 不過你若實在閑的不行,我倒有些事情,可以讓你去做。 齊無樂眼皮一挑,半信半疑,什么事情?莫不是又讓我給你出主意,姑奶奶你饒了我,我真沒什么商業(yè)頭腦。 易靈謠好笑的不行,得了,這次不讓你出主意。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