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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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玲瓏看了看自己的槍,說:我也只有三發(fā)。這時候返回屋里去裝子彈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 在地上滑行摩擦后,再站起來時,吞噬者背上掉下了不少殘肢斷臂。它似乎是被激怒了,原本渾濁的眼睛竟隱隱泛著紅色。長滿尖牙的大嘴發(fā)出的嘯聲撕裂夜空,穿透耳膜。 陳瑯鈺扯下身后原本用于爬樓的鋼索,系了個圈,在手中甩了甩。陳玲瓏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吞噬者朝他撲去,卻被陳玲瓏找到機會飛起一棍敲到它后腦勺上。要是普通喪尸,這會兒已經(jīng)腦漿炸開了,但這吞噬者的腦袋實在是硬,鋼棍震地陳玲瓏手心發(fā)麻,吞噬者卻一點事都沒有,只是被那力度擊地朝陳瑯鈺倒去。 陳玲瓏驚駭?shù)厝拥袅俗约簭澢匿摴?,撿起陳瑯鈺的?/br> 在吞噬者往下倒的瞬間,陳瑯鈺甩出鋼索圈,套住了它脖子。它要爬起來,陳玲瓏又是一棍下去,讓它趴了回去。 陳玲瓏在拖延爭取時間,陳瑯鈺迅速后退把鋼索穿進直升機的速降滑輪組的鎖扣里,鋼索收緊,死死勒進了吞噬者脖子的腐rou里。 吞噬者拽著鋼索站起來,陳瑯鈺被它扯地踉蹌了一下,好在有輪組的省力,他馬上穩(wěn)住了。 鋼索越收越短,吞噬者越來越暴躁,直接放開了與陳瑯鈺拉扯鋼索,直接撲了上去。它這一放開,鋼索收緊地越快,剛越到空中就被鋼索拉扯下去貼在直升機上。巨大的沖擊力讓直升機后滑了兩米,陳瑯鈺早就跳開了。 鋼索卡死,吞噬者的脖子被固定在直升機上,如同翻殼的烏龜,剛跳起來一點就被直升機壓了回去。 陳玲瓏端著槍走上前,吞噬者的頭像撥浪鼓一般左右搖動想躲開子彈。 砰地一聲,吞噬者的身體軟了下去。 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烏云散開,天際泛出了魚肚白,啟明星在東方閃爍著。 陳瑯鈺甩了甩被繩索摩擦地紅腫的手。 受傷了嗎?陳玲瓏擔(dān)心地問道。 陳瑯鈺搖了搖頭,進屋喝了杯水。 商晏與司馬蔚躺在客廳的沙發(fā)里,一個還在昏迷,一個是在昏睡。 聽見腳步聲,司馬蔚猛地驚醒了,見是陳瑯鈺才深吸了口氣,安心地躺了回去,問道:那只吞噬者死了嗎 陳瑯鈺冷淡地瞥了他一眼,放下杯子,走進房間,拎了根新鋼棍出來。 司馬蔚吶吶地縮在沙發(fā)里,他只是包扎了右邊大腿的傷口,左小腿骨折的地方還需要正骨。 吞噬者倒下后,身體里鑲嵌的喪尸互相掙扎著,與吞噬者分開。 陳玲瓏攔住了陳瑯鈺,看了看他的手,接過鋼棍,說:你去洗個澡,涂點藥,包扎一下!別感染了! 陳瑯鈺看了眼外邊,確認陳玲瓏能解決后,去了浴室。 火紅的太陽躍出地平線,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層灑落大地,天空出現(xiàn)了一條淡淡的彩虹,圍住一樓的喪尸開始散去。 被吞噬者吸收成為身體的一部分的喪尸,在剛才的打斗中大都已經(jīng)缺胳膊斷腿了,白晝的到來也讓他們行動變得遲緩,陳玲瓏很快就解決了它們。 梁兆輝推開門,朝她喊道:瑯鈺呢?沒受傷吧? 陳玲瓏回道:沒呢,我讓他先去洗澡了。威威受傷嚴重么? 梁兆輝說:我給它處理了傷口,它昏過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如果醒來能吃得進東西就沒什么大問題。 嗯,我先進去了。陳玲瓏揮了揮手。 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沖干凈鋼棍,陳玲瓏回到屋里,推開一人占了一條沙發(fā)的商晏,躺了上去反正沙發(fā)已經(jīng)被他們弄臟了。 司馬蔚看著可憐的只有半個身子躺在沙發(fā)上的商晏,摸了摸鼻子,說:那個 哪個?陳玲瓏閉著眼睛,她踢了鞋子,兩只長腿搭在沙發(fā)上,沾了血色的白色睡裙貼在身上,描摹出她曲線動人的身體。 直升機里,有一個銀色的密碼箱,你能不能幫我拿進來 嘖!陳玲瓏猛地站起來,惡聲惡氣道。把我們的東西都毀了,你們那個什么C基地不賠償我就把你們?nèi)酉氯ノ箚适?/br> 呃 吞噬者原本的身體正在迅速腐化,散發(fā)著劇烈的惡臭味,陳玲瓏聞著差點沒吐出來,她鉆進直升機里,快速翻找著,只想早點離開這個惡臭的地方。 銀色的小箱子卡在座位底下,陳玲瓏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取出來,正要離開的時候腳腕卻一陣劇痛。 她驚恐地看去,只見是一個只剩半個身子的喪尸,頭部已經(jīng)被鋼棍敲地凹陷了下去,正抓著她腳腕,一口咬了上去。 陳瑯鈺洗完澡擦著頭發(fā)出來,只看見沙發(fā)旁的鋼棍,沒看到陳玲瓏。他皺著眉,走上天臺。 朝陽給陳玲瓏的裙子也染上了金色,她站在天臺中間,發(fā)絲被晨風(fēng)撫亂,懷里抱著一個銀色的小箱子,白皙纖細的腳腕上赫然一個深深的牙印。 小鈺。她似哭似笑地喊道,努力揚起笑臉,眼淚卻掉了下去。 陳瑯鈺手中的毛巾掉了,他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表情驚慌無措。 銀色的箱子放在茶幾上,陳玲瓏在浴室里,陳瑯鈺坐在沙發(fā)上抱著頭。 你會正骨嗎?司徒蔚問道,他還沒發(fā)現(xiàn)陳玲瓏被咬了。 陳瑯鈺抬起頭,他眼眶通紅,咬牙瞪著司徒蔚。 怎?怎么了?司徒蔚嚇了一跳。 陳瑯鈺抓住他骨折的小腿猛地一掰,司徒蔚慘叫一聲,暈了過去。 浴室門被推開,陳玲瓏出來了。她顯然是在浴室里又哭了一次,帶著鼻音問道:你做了什么?他怎么暈了? 沒事,幫他正骨而已。陳瑯鈺看著陳玲瓏紅地不正常的眼睛,可能有哭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感染病毒后眼睛周圍的毛細血管出血的原因。 最開始是眼睛周圍的皮膚,然后是身體也出現(xiàn)小紅點,牙印出血,眼球變得渾濁,紅點慢慢擴大,變成紅斑。抽搐吐血,吐血間血管會凸顯,直到休克陷入昏迷,在昏迷中心臟停止跳動。再睜開眼就成了一具六親不認的行尸走rou。從感染到死亡的時間,最長不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從被感染的那一刻,她就只是一個活著的死人了。 過來。陳瑯鈺對陳玲瓏招了招手。給你擦頭發(fā)。 陳玲瓏把頭巾遞給他,低頭嘆了口氣,說:突然對我這么好 陳瑯鈺找了把小凳子讓陳玲瓏坐下,他坐在沙發(fā)上,攤開毛巾,輕柔地擦著她濕潤的長發(fā)。 在末世前,他們的關(guān)系并不好,雖然是兄妹,但年紀僅差一歲,打架冷戰(zhàn),互相在爸媽跟前打小報告是常有的事。 我該怎么辦?陳瑯鈺低聲道。我該怎么辦?玲瓏? 我昏迷后你就把我殺了吧。陳玲瓏看著灑在樓梯口的陽光,在這棟窗戶全部封死的房子里,那陽光顯得多么美好。你一定要活下去,外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么厲害的怪物,你和大伯還待在這兒會有危險,就跟著他們一起去基地吧,去那里好好生活。 我一個人活著有什么意思呢?我不想一個人陳瑯鈺哽咽道。 活著啊,這些怪物總有消失的那天,你會看到它們消失的那天,這就是你活著的意義。陳玲瓏站了起來。我去穿那天你給我選的裙子吧!你去找相機,我們來拍照! 陳玲瓏站在鏡子前,鏡子里的女孩化了濃妝,穿著紅色長裙,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白皙的皮膚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少紅點。她沾了些粉底,把那些紅點一個一個蓋住。 陳瑯鈺抱著鞋子坐在她身后,神色哀切。 災(zāi)難發(fā)生父母為了保護他們而死去后,他與陳玲瓏就再沒吵過架,再沒爭過東西。加固房子,尋找食物,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xiàn)在的默契十足。 像兩只抱團取暖的幼崽。他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互相扶持,互相愛護。還沒長大又要分開。 好了。陳玲瓏放下粉撲,轉(zhuǎn)身對著陳瑯鈺微笑。 陳瑯鈺拍拍床讓她坐下,拿出一條紅色的緞帶,系在她腳腕的傷口處,打了個蝴蝶結(jié)擋住傷口。 真有心。陳玲瓏說。我都沒想到。 陳瑯鈺給她穿上那雙帶回來的銀色高跟鞋,托著她的腳,突然特別想看到她出嫁的那天,她該高高興興的,跟他爭吵也好,騎在他身上跟他打架也好,他只要她高高興興的。 陳玲瓏沒穿過高跟鞋,陳瑯鈺扶著她都走地踉踉蹌蹌的,差點被她拽地摔倒,她自己倒哈哈大笑。 兩人在天臺上拍了很多照片,梁兆輝看見了,遠遠地喊道:哇!玲瓏穿裙子啦! 陳玲瓏揮了揮手,笑道:對呀!拍照呢!大伯過來合影么? 梁兆輝擺擺手,說:你們玩兒吧。 陳玲瓏也不強求,對陳瑯鈺道:來,我們再合個影。 兩人頭靠著頭,肩抵著肩,看著鏡頭,陳瑯鈺苦著臉。 陳玲瓏不高興道:你笑一下嘛! 于是陳瑯鈺生硬地勾起嘴角,下巴卻在顫抖。陳玲瓏拍了下他腦袋,說:別哭!給我忍著! 快門按下的那一瞬間,陳玲瓏笑地很明媚,超大的美瞳擋住了她布滿血絲的眼球。背后是破碎的直升機和一堆喪尸的尸體,天空掛著的是逐漸消失殆盡的殘虹。 第3章 疫苗 紅斑逐漸蔓延出粉底掩蓋的范圍,臉上的濃妝也擋不住身體的咴敗。陳玲瓏躺在床上,身體抽搐著,床單上是她吐的血跡。 陳瑯鈺握著她的手,喊著她的名字,看著她痛苦地翻滾。 商晏皺著眉醒來,捂著頭坐起來,打量著這個破舊的小客廳,額頭是司徒蔚給他纏的繃帶。 司徒蔚失血過多,又一夜擔(dān)驚受怕,被陳瑯鈺整了一下,是暈地徹底了。商晏給他重新把腿包扎了一下。去了天臺。 天臺上一片狼藉,商晏看見了破碎的直升機,以及直升機旁邊那灘血水中的黑色石頭。他在地上找了件T恤,撿起石頭擦了擦,放進了兜里。 他昏迷地時候身體一半躺在沙發(fā)上一半在地上,腰硌地厲害,沒找到人,又扶著腰去了二樓。 剛走到樓梯就聽見底下傳來痛苦的□□聲。 陳瑯鈺擦了擦陳玲瓏嘴角地血跡,回過頭,發(fā)現(xiàn)了門口的人。 房間很小,床對面就是梳妝臺,右邊是衣柜,右邊是窗戶,已經(jīng)被鋼板封死了。地上扔滿了沾染鮮血的毛巾,床上躺著已經(jīng)感染的女孩,男孩正徒勞地擦著她嘴角不斷涌出的血液。 商晏站在門口。 她感染了。商晏說。 出去。陳瑯鈺說。 你這樣直接接觸她的血液是很危險的。 出去!陳瑯鈺回頭吼道。他發(fā)絲凌亂,悲傷而憤怒。 商晏退出了房間,回到三樓客廳,靠在沙發(fā)上,揉著還在隱隱做痛的頭。 沒一會兒,陳瑯鈺也上去了。 這人說你們是從淪陷的A區(qū)基地出來的,你們原本就是A區(qū)的人嗎?還是從C區(qū)過去的?。陳瑯鈺拿起沙發(fā)旁的鋼棍問道。他眼睫還濕潤著,臉上淚痕未干,表情卻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 商晏眼角余光一瞥茶幾上的箱子,說:我們是A區(qū)的人,C區(qū)有朋友在,我們跟他們聯(lián)系過。 箱子里是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獛н@個箱子過去?陳瑯鈺問道。 箱子里是親人的遺物。 遺物要用密碼箱鎖著? 那些遺物對本人來說特別珍貴。商晏說。 陳瑯鈺看著商晏,手中的鋼棍挨著司徒蔚的臉劃過,問道:密碼多少? 商晏站起來朝箱子撲過去,陳瑯鈺甩出鋼棍把箱子掃開,接著抬起鋼棍劈頭蓋臉地朝商晏砸去。 商晏側(cè)身躲開,抬手抓住了砸下來的鋼棍,順勢一扯,陳瑯鈺便驚愕地朝他倒去。 掉下茶幾的箱子在巨大的推力下,哐地撞到了墻邊,反彈了回來。 就你這點力氣還想跟我打?沒人告訴你別惹Alpha嗎?beta。商晏拽著陳瑯鈺的手把他反按在地上,嘲笑道。他從茶幾上的生日卡片上算出了陳瑯鈺的年齡,這個年齡第二性別已經(jīng)發(fā)育完成了。但他沒從陳瑯鈺身上聞到信息素,沒有信息素,那就是beta了。 陳瑯鈺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商晏卻紋絲不動,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他身上。這人明明受傷了,還如此強悍。他們的武力,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a!放開我!陳瑯鈺大叫道。你們毀了我家!還讓我meimei受傷了!都是你們!你們怎么不去死?!早知道就不救你們了!你們這兩只白眼狼??! 陳瑯鈺第一次吃到苦頭,有了異能后他的身體強化了許多,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碾壓式的打擊。他想到正在尸化的meimei,喊著喊著不由得大哭起來。 陳瑯鈺的臉是很占便宜的,陳爸陳媽都長地一般,生出來的一對兒女卻都是長地頂頂漂亮的。 他大哭著,被人按在地上,半邊臉沾到了地板的灰塵,卻依然很好看。 商晏看著他紅潤的嘴唇,想著怎么有beta長地比Omega還吸引人。 一晃神,陳瑯鈺就把他掀翻了,抱起地上的密碼箱,單腳踩在司徒蔚胸口,鋼棍抵著他的咽喉。帶著鼻音威脅道:密碼多少? 商晏驚訝地坐在地上,失笑地看著陳瑯鈺。 密碼多少?陳瑯鈺加重了語氣,鋼棍在司徒蔚脖子上壓了壓,司徒蔚微微掙扎著,無奈受傷嚴重,依然沒醒。 商晏看著他還掛著眼淚的臉,驚訝于自己的失誤。看起來毫不在意地說:你殺了他吧,箱子里的東西更重要。 陳瑯鈺更加確定箱子里的東西了,氣憤地加重了力氣,司徒蔚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他諷刺道:你可真是白眼狼,這個人在那么危險的都不忘救你,你卻對他的性命毫不在意。 他不會怪我,我商晏看著抵在司徒蔚脖子上的鋼棍,暗暗使用精神力,誰知腦中一動就頭疼欲裂,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陳瑯鈺奇怪地看著他捂著頭倒下,以為他是在耍什么詭計。放松了鋼棍,喊了幾聲,好一會兒,對方任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