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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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東西就要被洛書吃光,但是之前那一串還留著沒動過。 馬上要到小區(qū),齊鈺感覺手被人拉了拉,對方在示意他先停一下。 之前那串東西再次遞到他嘴邊。 哥哥。 因?yàn)楹π撸猩f的很小聲,不仔細(xì)聽完全聽不見他在說話。 齊鈺面色一愣,隨后眼中帶笑,聽不見。 握著竹簽的手一緊,那邊提高了聲音:哥哥。 喊完,還不忘瞪他,眼神示意你快給老子吃啊。 偏偏臉紅了一大片,在齊鈺眼中完全沒有威懾力。 齊鈺很滿足,伸手捏捏少年熱乎的耳朵,眼帶戲謔:乖,哥不吃,你吃。 這不是耍人嘛! 雖然被摸的很舒服,但洛書還是成功惱了,你必須吃,不然 威脅的話到嘴邊,他竟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因?yàn)樗孟裢{不到齊鈺,而對方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產(chǎn)生危機(jī)感。 如此一來,他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不然什么?男生揚(yáng)眉,悠哉等他放狠話。 我不管,你必須吃! 聽起來兇巴巴的,但落在齊鈺耳邊,純粹屬于撒嬌了。 在齊鈺這里,撒嬌的孩子有糖吃,于是他勉強(qiáng)咬了一口。 少年眼睛一亮,眼巴巴瞅他。怎么樣? 一般,沒你的手藝好。齊鈺說真心話。 那,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被這番冷不防冒出的夸贊,少年又驕傲又害羞,說話也磕巴起來。 心中正美滋滋,男生又說:對面好像有人在看我們。 【三】 對面的車子忽然開啟大燈,晃的人眼暈。 洛書瞇了瞇,覺得車子有些眼熟。 直到車門開打,走下來一位氣質(zhì)干練的女性,他才確實(shí)是誰的車子。 洛mama在這呆了許久,猶豫不決要不要去找兒子好好談?wù)?。誰料還沒等她做下決定,就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走來熟悉的身影。 最值得的她在意的是,兒子身邊還有一個身高差不多的男生。 兩人手牽手,行為舉止無比親昵。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下車觀看,發(fā)現(xiàn)還真的是自己兒子。 被家長撞見,洛書并不慌張,繼續(xù)淡定地牽著男生的手。 齊鈺卻覺得他還是緊張的,因?yàn)樯倌甑氖謩疟戎按罅瞬簧佟?/br> 他想在他這里尋求安全感。 想了想,齊鈺主動捏捏他的掌心,隨后少年做出細(xì)微的動作傾向,朝他這里靠了靠。 走進(jìn)的洛mama,察覺兒子對她的抗拒,臉色瞬間不好看起來。 她目光深深,看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緊接著盯住這個和兒子同齡的男生,眼中是無法忽視的警告。 少年第一時間替齊鈺擋住了她的目光,面上的態(tài)度也很強(qiáng)硬。 這是我的人,我護(hù)著。 洛mama深呼吸,朝兒子說:我們談?wù)劇K叩竭h(yuǎn)處,等洛書過去。 去吧。齊鈺率先松開手,別怕,我不走。 他能欺負(fù)的人,是不會給人欺負(fù)了去。 我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不在乎別人怎么想。 洛書卻不放心,快速抓住齊鈺收回去的手,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他可以義無反顧追求自己想要的,但是卻無法確信齊鈺肯給這個他時間。 在沒辦法落實(shí)的感情中,他就是這般沒有安全感。 從小到大,他已經(jīng)被拋棄怕了。 嗯。齊鈺無奈,抱了抱他。 今天的他格外貼心和溫柔。 洛mama把這一幕看在眼里。 在洛書走近時,洛mama很干脆的開口:馬上斷了。 她可以理解尊重別人的性取向,但是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成為其中一員。 其他人如何她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洛書是她的兒子,恕她無法接受。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是你mama,做什么都是為了你好。 所以?面對mama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洛書覺得有些可笑,我需要家人的時候,您在哪?您確定是為了我?而不是為了您自己的顏面? 家人一詞,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也只不過是個冰冷的詞匯罷了。 他需要的時候,他們不在。他不需要的時候,卻爭著搶著站出來,說要為他好,彌補(bǔ)他。 未免過于可笑。 洛mama有些難過兒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依舊選擇耐心勸導(dǎo):布布,別說氣話。你要相信mama,這條路不好走。你還小,只是對同性抱有好奇,其實(shí)不懂什么才是感情。 即便同性婚姻合法多年,這個社會依舊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待這個群體。 同性之間要面對的問題,也更多更復(fù)雜,她身邊不是沒有例子。 兒子重感情,遲早會受傷。 您說夠了嗎?說夠了就回去。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洛書竟然升不起一點(diǎn)氣,格外的冷靜,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后果我自己會承擔(dān)。 他的人生總該讓他自己做選擇。結(jié)果如何,他自己承受。 洛mama無奈注視兒子毫不猶豫地離去,走到那個氣質(zhì)文雅的男生面前,朝他抬手。 男生順勢握住,臨走前還朝她這里看了一眼。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像是在禮貌的表示離開。 洛mama卻覺得這是一種不動聲色地警示。 不是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感覺,這個孩子一點(diǎn)也不簡單。 【四】 少年沉默了一路,齊鈺牽著他進(jìn)了屋子。 察覺有人進(jìn)來,獨(dú)自在家的布布立馬沖過來,這蹭蹭,那拱拱。 齊鈺就地蹲下,我們布布不開心? 洛書低頭,看著在齊鈺的輕撫下,興奮無比的大金毛。 哪里不開心? 不開心的明明是他。 下一秒,他靈光一閃,也選擇蹲下。 兩人蹲在玄關(guān),少年捏著布布的腮幫子,輕輕往外拉扯。 他小聲問:布布,是在說我嗎?他總覺得齊鈺是知道他也叫布布。 抿抿唇,他忍不住又問:我是你的嗎? 我們布布,聽上去很動聽,也很暖。足以驅(qū)散整個寒冬。 齊鈺不答,拋出一個選擇題。二選一,你要知道哪個? 少年歪頭想了想,因?yàn)椴桓颐半U,他慎重的選擇第一個。前面那個。 對,是在說你。齊鈺坦然承認(rèn)。 你怎么知道我叫布布?洛書的注意力很快轉(zhuǎn)移,他記得自己從來沒說過。 放假那天,剛剛那個女士就是這么叫你的,就記下了。 洛書流露原來如此,他都沒注意。 他顯然忘了剛才的不愉快,難受的低氣壓消失得一干二凈。 見他沉浸在這個問題里,齊鈺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人怎么這么容易就分心?哄都不用哄。 少年思索幾秒,指著哈氣的金毛,但是布布也叫布布,你叫我的時候我分不清楚,我小名全稱叫洛小布。 洛書希望齊鈺能在稱呼上,對他親昵一點(diǎn)。但是家里有兩個叫布布,很容易出現(xiàn)誤會。 齊鈺并不想采納這個意見,可我覺得布布很好聽。 少年擰眉為難,準(zhǔn)備采取折中的辦法。那你下次叫的時候,能不能在我耳邊說。 這是他的私心。他幻想很久這人在他耳邊低笑,用愛人般的呢喃,叫他布布。 光是想想,腿都軟了。 好,布布。 驚喜總是悄然而至。 伴隨著溫柔地應(yīng)答,溫?zé)岜窍⒃谒仦?,唇似有似無的擦過,惹得他開始感覺飄飄然,疑似自己在做夢,大美夢。 齊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對他的喜歡,已經(jīng)塞滿了整顆心臟,溢滿出來了。 面對坦誠的告白,齊鈺卻只是靜靜看他。在洛書警覺,暗叫不好時。 他卻溫和說:嗯,我知道。你很喜歡我。 說完,少年眨眨眼,猶豫:就只是這樣? 他以為他會無情的提醒,你還有一次機(jī)會。 難得心軟一次,齊鈺見他如此,揚(yáng)眉,如他所愿:你還有最后一次機(jī)會。 洛書準(zhǔn)備起來鬧一下,結(jié)果站起來時腿麻感立馬找門上,頓時無比酸爽。 他順勢伸手抱著男生作為支撐,緩解腿麻。 洛書抱著齊鈺腰,在他耳邊蹭,像貓兒撒嬌。 齊鈺。 嗯? 我覺得你是在等我的最后一次,然后順理成章的答應(yīng)我。 洛書總覺得里面藏著不對勁。 現(xiàn)在,他用自己不算聰明的腦袋瓜子,隱約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你喜歡我對不對?他親親齊鈺的耳垂。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又抱緊了幾分。 齊鈺任由少年對自己胡作非為,垂下眼簾,收斂眼中所有的情緒。 他偏頭,學(xué)著少年的動作,在他耳邊低聲回答: 你可以賭一次。 布布,你敢賭嗎? 吃正在糧的布布,以為是在叫它,立馬沖這邊叫了一聲。 齊鈺冰冷的指尖在少年后頸剮蹭,再次詢問:你敢賭嗎,嗯? 他的聲音充滿了勾人的誘`惑。明知里面可能布滿陷阱,就等著獵物自投羅網(wǎng),獵物卻還是忍不住接受下這樣的引`誘。 洛書那個敢字,遲遲堵在喉間。 cao!老子還真的不敢。 看,你害怕了,你不敢。 齊鈺在少年耳邊發(fā)出低沉笑意,似乎在嘲笑他的懦弱。 你在激我,我不上當(dāng)。 激將法而已,洛書頂?shù)米 ?/br> 為了不再聽到這該死的勾人聲調(diào),洛書很果斷選擇親過去。 老子不敢賭,但是老子敢親。 在最后一次沒有出現(xiàn)前,他要親個夠,說不準(zhǔn)親著親著,這個壞人心里就有他了。 被偷襲的齊鈺沒有抵觸,選擇攬住少年的腰,將他壓到對面的墻上,局勢從被動到主動。 雙方都是彼此的練習(xí)對象。齊鈺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qiáng),在不斷的練習(xí)下已經(jīng)熟能生巧,始終比少年技高一籌。 而且,他也懂得什么適可而止。 最后一次機(jī)會,賭不賭?他放過幾乎要癱在他懷里的人,再給他一次機(jī)會。 洛書緩了緩,拉扯過他的衣領(lǐng),再次把人拉到自己面前,繼續(xù)新一輪追逐。 不賭! 【五】 齊鈺無奈: 我給他一個觸手可得的機(jī)會,他卻不敢。真笨,但很可愛。 洛書得意: 我不傻,才不會上當(dāng)。只要我把持住,就能繼續(xù)像這樣啾啾。 布布吃醋: 總感覺又吃了一次狗糧呢。 第17章 【一】 五月中旬。 距離高考的時間越來越近,洛書可以說是拼了命在學(xué)習(xí)。 最近他總是夢到自己考不上大學(xué),而齊鈺則是在一所名?;斓蔑L(fēng)生水起,身邊圍繞一堆和他同樣優(yōu)秀的人。 而他只能在遠(yuǎn)處孤獨(dú)的看著,怎么叫,怎么走,齊鈺都不理他,而他也永遠(yuǎn)無法靠近。 他和他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遠(yuǎn),形同陌路。 這簡直就是一個讓人心寒的噩夢! 洛書沒辦法做到齊鈺那樣的優(yōu)秀,考同一所大學(xué),但是他也不能連個像樣的大學(xué)都考不上。 成堆的試卷,自己買的習(xí)題,在書桌上堆了又堆。有空就拿著試卷去問老師,這在年級上已經(jīng)出名了。 要說以前,這位不學(xué)無術(shù)的大少爺肯洗心革面。大家也就當(dāng)笑話聽聽,覺得洛書不過是圖一時好玩罷了。 然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沒人覺得他會半途而廢。畢竟每一次月考,統(tǒng)測,他的排名同樣在穩(wěn)定上升。 最后半個多月如果再努力一把,考試的時候穩(wěn)定或者超常發(fā)揮,也是能考一所還行的大學(xué)。 課堂上,少年眼底摻雜著血絲,眼底下是濃郁的的黑眼圈,幾度要昏睡過去,有又伸手去掐身上的rou,試圖用疼痛清醒法喚醒神志。 這些齊鈺都看在眼里。少年的努力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yù)期,甚至讓他有些微微的無措感。 他不明白為什么洛書可以拼命到如此地步。這也再次刷新了齊鈺對洛書的認(rèn)知。 你現(xiàn)在需要睡覺。下課,齊鈺拉住又要跑去問老師問題的少年。 因?yàn)樯眢w發(fā)虛,少年被他這么一拉,險些跌倒他懷里。 我不困。 齊鈺見少年睜大眼睛,語氣故作輕松。 齊鈺垂了眼瞼,抓著洛書的手一直沒有松開。動靜不大不小,已經(jīng)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去醫(yī)務(wù)室,幫我請個假。 坐在齊鈺身后的蘇秋靈,隨后反應(yīng)過來,立馬嗯嗯點(diǎn)頭。惹得這姑娘的同桌見狀,疑惑撓頭。 怎么感覺哪里怪怪的? 路上,陽光微醺,少年沉默,任由齊鈺拉著自己朝前走。 他總覺得他生氣了。 少年扯扯看不清楚情緒的男生,你別生氣。 他語氣很弱,甚至有種微妙的委屈感。 我沒生氣。齊鈺轉(zhuǎn)頭,面無表情地注視在試探他情緒的少年。 洛書信他才有鬼,齊鈺越是平靜,越是有問題。 這人明明就生老子氣了。 我做了個夢。 嗯。 夢里我沒考上大學(xué),你不要我了,你要別人了。 說著,洛書腦海里又浮現(xiàn)那一幕,心頓時揪得生疼,眼眶也跟著熱起來。 cao!老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脆弱,這都要哭? 只是個夢而已,就算是真的,大不了搶回來不就好了! 聞言,齊鈺收回前進(jìn)的步伐,等上課鈴聲完全落下,他才平靜地問:我要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