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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投胎去呢?!编嚂x賢罵了一句,他跟鄭瓊把南澄鬧撈起來,拖著往下跑。 腳剛落地不久,整個人都是虛浮的,南澄看著眼前轟然倒塌的逃生梯,心有余悸,仍吊著一口氣。 樓下聚集了不少人,消防員正朝里面噴著水,火勢已經(jīng)被控制下來了,黑煙止不住的往外冒,還有部分消防員在里面搜尋是否有遺漏者。 受傷受驚的也不少,下面哀叫聲一片,南澄楞在原地,腿上的傷鉆心的疼。 遍野哀鴻,向來只在教科書和視頻里面見過,在此刻,南澄切身實地的體會到了。 “南澄,南澄?!币宦曈忠宦?,近乎粗暴的聲,夾雜在嘈雜的人群議論聲里,傳進南澄的耳朵尤顯清晰。 南澄腦子還在遲緩的緩沖之下,傻愣愣的站著,下一秒撞進了一個結(jié)實的胸膛,胸前波動起伏,呼吸聲很重。 她抬頭看了一眼,是陳喃。 南澄在陳喃懷里的時候那口氣才緩過來,劫后余生讓她全身都發(fā)著抖,之前壓抑著的委屈和后怕盡數(shù)發(fā)xiele出來。 她哭倒在陳喃懷里:“你怎么才來啊。” 南澄整個人身上都是一股刺鼻的煙熏味,臉上也是黑乎乎的。 陳喃出來的急,身上就穿了件睡衣,腳上的拖鞋也不知道跑掉到哪里去了。 七月已經(jīng)入夏,他卻入墜冰窖。 “我來了,不怕不怕,澄澄不怕?!标愢穆曇舳几陬潱植粩嘣谒砗蟀矒?。 四十公里的路程,陳喃連闖了十幾個紅燈,二十分鐘的時間里面,他一共打了十八個電話,沒有一通有人接通。 他不敢預(yù)料結(jié)果。 “有沒有哪里受傷?”陳喃盡量冷靜下來,安撫南澄的情緒,開始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傷口。 南澄紅腫著眼,還在抽噎,把左腿抬起來給他看,上面已經(jīng)起了一層燎泡。 她嬌弱弱的叫了聲痛,陳喃心疼到不行,如有凌遲的刀在他心口上剜,怪自己來的太晚,扔她自己一個人面對。 陳喃把她胸前外套的拉鏈拉好,一個彎腰,把人打橫抱起。 “她腿受傷了,外面有救護車,你們一起?”陳喃問旁邊的鄧晉賢他們。 “我們身上都沒事,你先帶她去?!迸藬垟埢卮鸬?。 一晚上都受了驚嚇,癱坐在地上,暫時顧不上其他。 第56章 從宿舍到校外的這段路,南澄已經(jīng)在陳喃懷里睡過去了,只是不太安穩(wěn),手還緊緊抓在他胸前那點單薄的衣料上,眼角還有沒落凈的淚花。 南澄腿上的傷口要處理,陳喃本想把她放在擔(dān)架上,奈何南澄抓得他太緊,陳喃不忍心把她弄醒,只能抱著她坐下。 “這樣行嗎?”陳喃小聲詢問護士,輕輕把她受傷的小腿抬高。 護士點頭示意,先拿了個醫(yī)用冰袋給南澄冰敷。 南澄被刺的一激靈,頭不安的在陳喃懷里蹭著,細(xì)聲嚶嚀。 “我來吧,您先去忙別的?!标愢谀铣伪成吓牧伺?,接過冰袋。 病房內(nèi)開了一盞暖黃的床頭燈,陽臺上的門半掩著,只留了一指長寬的縫隙,陳喃站在外面講電話,靠在欄桿上,盯著里面的動靜。 南澄睡得淺,車上那段距離她半昏半醒,等徹底醒轉(zhuǎn)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早已換了一番天地。 耳邊是空調(diào)風(fēng)機輕微運轉(zhuǎn)的轟鳴聲和墻上時鐘秒針走動的沙沙聲,陳喃的聲音隔著一道門,聽得不太真切。 腿上之前火辣辣的感覺被一股涼爽替代,掖好的被角把南澄受傷的那條腿露在外面。 南澄看了一眼,上面的燎泡已經(jīng)被挑開,鮮紅的細(xì)rou袒露在外面,周圍抹了一層白色的藥膏,她下意識的抬了下手,發(fā)現(xiàn)上面也扎著針。 陳喃推門進來,手還握著手機,繼續(xù)說著:“嗯,叔叔,澄澄醒了,您跟她說說話。” 陳喃把手機遞到南澄耳邊,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聽到越綜的聲音。 “乖乖啊,醒了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爸爸已經(jīng)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了。”不太長的一句話,越綜說的幾度哽咽。 接著的又是許織伶的聲音,一聽就是才哭過,“陳喃說你腿燙傷了,死丫頭也不知道注意點?!?/br> 許織伶吸了下鼻子,“痛不痛???” 兩人七嘴八舌,連珠似的發(fā)問,放在平時南澄早就煩得不行,現(xiàn)在卻酸了眼睛。 “好了,專心開車。”南澄清了下嗓子,舔了下唇,“沒什么大事,我現(xiàn)在這不是在好好跟你們講電話嗎?” 費了大半個小時,南澄才安撫好兩位躁動家長的心,陳喃全程坐在旁邊沒說話,中途還出去叫了趟護士給南澄拔針。 此刻他正低著頭給南澄按著手背上的棉花,柔順的頭發(fā)垂下來,顯得格外溫順。 與陳喃眼睛不成正比的是,他的睫毛很長,眼睛下垂的時候,被光打出一塊好看的陰影,情不自禁,南澄拿另一只手去碰了碰。 陳喃抬頭。 “陳同學(xué)。”南澄學(xué)著他往常那般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子。 “嗯?!?/br> “你今天怎么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啊。” 南澄把手放在他下巴上摸了一把,有yingying的胡渣樁往外冒的粗糲感,上面還有灰色的煙灰,是之前在南澄身上蹭到的。 “你怎么這么狼狽?!蹦铣涡λ??!澳憔痛﹤€睡衣也太丟人了吧,還有你穿的什么鞋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