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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著我的面聽,我可能會有點不好意思。”說完南澄還是放下了手,揉了揉鼻子,看向別處,漫不經心道:“你要是想,也可以。” 碼掃開后,是一個類似播放器的鏈接,陳喃點開擊,隨后是南澄細緩的聲音。 跟她平時播稿時略顯正經的播音腔不一樣,生活氣息更足,帶點撒嬌的調調。 今年,陳喃同志有什么特別的愿望需要南澄配合的嗎? 化整為零,重新開始的新年,預祝陳喃每一天平安。 新年快樂,陳喃。 我依舊是你的南澄。 后面還有一些絮絮叨叨。 第一頁代表的是新年第一天,365頁,每一頁掃出來的二維碼聲音都不一樣。陳喃聽了前幾頁,寥寥幾句,心就軟的不行,每次南澄都能給他帶來不同的驚喜。 背景音有輕微的呼吸聲,相當于白噪音,是南澄拍封面的時候,錄下來的陳喃的呼吸聲。 “有時候我上課開小差的時候,喜歡拿筆在本子上涂涂畫畫?!蹦铣蚊佳蹚潖潱昂髞?,從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的那些筆記本上就都是你的名字了。” “我好像有點感動。”陳喃攬過南澄,眼角如他所說,似有水光。 南澄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他的頭,“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br> 陳喃洗碗,南澄去洗澡。 浴室里,熱氣四溢,水蒸氣彌漫,里面一片朦朧之色。 南澄背對著門,仰著頭,閉著眼,沖著頭上的泡沫,熱水至上而下淋下,水流落到地板上,聲音嘩啦。 門被人推開,南澄被陳喃從后環(huán)抱著,肌膚相貼。 他沒穿衣服。 “洗碗這么快?”南澄微微別過頭,眼睛一時還睜不開。 “沒,先放著。”隨著水流,陳喃的體溫也在迅速攀升,他身體微曲,下巴枕在南澄肩頭,聲線暗啞,“今天不想洗?!?/br> 鮮少聽見陳喃說不想做什么,南澄轉過身,跟他四目相對,因靠著她,陳喃的頭發(fā)也濕了個透。 自從有過第一次的嘗試之后,兩人后面也一起洗過幾次,南澄總算是有所適應,眼神在坦誠相對的時候,終于不再逃離。 頭頂上的噴頭沒關,像下著一場淋漓的雨,水珠順著頭頂四面八方的流向他們身體的各處,陳喃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我說,今天有點別的想做?!标愢种笓嵩谀铣渭珙^凸起的那塊小骨頭上,水撞得他們眼睛都睜不怎么開,水色漣漪里,南澄的眼底波光更甚。 下午在廚房的時候陳喃就說過,南澄記得。 “我今天22歲了?!标愢终f:“法定了。” 話畢,陳喃看著她,不再開口。 法定了,這三個字在南澄腦子里回蕩。 記憶被撥回到當初溫居吃飯,陳喃發(fā)現了床頭柜里鄭瓊送的避孕套的那晚,南澄問他的那句不太矜持的話。 陳喃的回答是,他不認為避孕套有百分百的防護效果,所以在沒有最好的解決的方法之前,他不會讓這種意外發(fā)生在南澄身上。 南澄眉心一跳,眼仁細微的震動了下。 所以他當時的意思是,等到他法定了,可以結婚了,就不必有這些顧慮了。 “可以嗎?”陳喃知道南澄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頭朝前低下,與她額頭相觸,耐心的等著回答。 皮膚原本就被熱水澆透,泛著粉色,南澄的臉此刻也透著一層緋色,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聲音含著緊張,“就這里嗎?” “確認要把自己全部交付于我嗎?”陳喃抬起她的頭,沒急著行動,又鄭重的問了一遍。 “不然呢?!蹦铣紊裆咔佑钟赂?,目光毫不躲避。 心早就是他的了,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南澄心里細微的嘆了口氣,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明白,自己陷在陳喃身上有多深。 南澄被陳喃壓在床上吻的意亂情迷,被人從廁所抱到臥室,兩人身體都只是囫圇的擦了個干,倒下去床單上就是一片淺淺的水色,與此刻臥室里面響起的水澤聲,相輔相成。 位置太小,饒是這么久的前戲,也艱澀難攻。兩人都是第一次,找不準位置,歪了好幾下,南澄痛的不行。 “你都不幫我一下?!焙脦状侮愢紱]成功,話音帶著委屈。 南澄提著口氣,拿拳頭在他胸口錘了一下,“您能做個人嗎?” 這種事,她都躺在床上配合成這樣了,還要怎么幫。 “看來平時看的片白看了啊,果然理論知識在實戰(zhàn)面前一文不值?!蹦铣尾砹藗€神,打趣他。想到之前陳喃騙她看電影,結果是帶顏色的。 陳喃伏在她胸口,小聲的笑了幾聲,“我爭取在實戰(zhàn)中結合理論,不斷進步?!?/br> 后四個字,陳喃用氣音吐出,四下無人的深夜,封閉的房間里,聽起來格外的欲。 仍舊慢慢摸索著,陳喃極有耐心,終于找到了準頭,一邊徐徐漸進穩(wěn)著下面的動作,一邊親吻著南澄的耳垂,安撫著她。 南澄埋在陳喃肩頭,一聲不響,雙手纏在他發(fā)間,每被攻略一分,她手指都忍不住發(fā)力。 兩人都承受著皮rou被撕扯著的痛感,臥室里寂靜無聲,只有微重的氣息聲。 陳喃整個被包容的時候停下來緩了口氣,背后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南澄忍不住吃痛了聲,腳趾蜷縮,嗓子眼里的聲音徹底壓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