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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cè)唯留下一縷清雅的茉莉香,他深深吸了口氣,沉聲吩咐道:“掉頭,回大理寺!” 第63章 先讓臣守著你,把孩子生下…… 昏暗牢房中, 蕭容昶將手中密信放在燈下,眼看它不聲不響的燃盡了。 唯落了些灰燼在檀木桌上,陰風(fēng)一吹無影無蹤。 見此情景, 暗牢中渾身血淋淋的男子突然像瘋了一般,嘶吼著往前撲過去。 還未及觸碰到那人尊貴的衣角,便被腰上鐐銬扯了回去, 同時獄卒一腳踹在他小腹處, 罵道:“不長眼的東西,往哪兒撲騰呢?!?/br> 監(jiān)獄長又卑躬屈膝的來到蕭容昶面前,一臉諂媚道:“大人,這人怕已有些神智不清了?!?/br> “無妨,便是條瘋狗,本官一樣有法子叫他開口。”蕭容昶走近,蹲下身來, 仔細查看那張被血污糊滿的臉。 連續(xù)三日喂給他致幻的藥物,今天乍然給他服了解藥, 連他自己亦記不得, 過去三日是否說過什么不該說的話。 手腳都被鏈子銬住, 連牙齒都被拔除,真正讓他求死都不能。 “狗官, 卑鄙無恥?!蹦腥藳]了牙齒,語氣含混不清,眼中洶涌著仇恨。 笑容昶笑了笑, 命人搬了把椅子來,就好整以暇坐在他身邊。 黑色牛皮官靴踩在他頭頂,直到男人口中溢出黑色血沫,才稍微放松了些, 淡淡說道:“草原上的鷹隼,到了中原,還不如一只雞?!?/br> “本官差一點,就叫你這狗雜種蒙蔽了?!?/br> 那人渾身一顫,耳中傳來轟鳴之音,依稀聽見對方說道:“五皇子頭腦簡單,身上功夫卻遠超常人,居然連中原武林都難逢敵手。” 蕭容昶抬腳,見靴面上沾染了血污,有些嫌棄的搖了搖頭:“真正的五皇子,在來中原的路上便被太子派人截殺,而你,便是太子埋在京中的人,負責(zé)嫁禍給長公主,替他善后。” “可惜啊,宮里那位主子,如今是半點力都使不上了?!彼痔统龇庑藕饪谔幰粯由w著玉璽。 蕭容昶嗤笑道:“貴太子是如何在半道上截殺五皇子,這信上寫得清清楚楚,本官自會派可靠的人呈給你們陛下,至于三天前那場鬧劇,你就算不說,本官也知道是受誰指使?!?/br> “只不知在你們陛下眼中,是兄弟之間殘殺的罪孽重,還是私通天晟的罪孽,更讓他難以忍受?!笔捜蓐颇抗獾湓谒粩喽秳拥纳碥|上,眸色冰涼,仿若正看著一個死人。 “你放屁,太子殿下與五殿下兄弟情深,根本不曾——”那人趴在地上,用盡全身力氣喊出這句話,又被獄卒拖回了深不見底的暗牢中。 見前方玄色官袍越來越遠,他絕望的在心里吶喊:“太子殿下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你如此顛倒是非黑白,是要遭報應(yīng)的!” 是誰在橫插一腳,蕭容昶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只是尚沒有證據(jù),貿(mào)然拿人尚不足以服眾。 今日終于得了些空閑,看天還未黑,又在閣中枯坐了一會。 三天前送她回府,臨別時長公主說的那幾句話,他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事后,又在心里反復(fù)回想咀嚼。 醫(yī)官說,她胎相不好,太勞累的話,會有小產(chǎn)之虞。 半夜無人時,他再次叩開了長公主府側(cè)門。 玉痕看見他,沒說什么,徑自將人帶去了寢室。 回想起剛才看他那一眼,莫名覺得對方有點傻頭楞腦的,簡直和平常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沉模樣判若兩人。 擔(dān)心待會主子又和他鬧起來,玉痕鼓起勇氣道:“殿下這幾天夜里腿腳抽筋,總是睡不安穩(wěn),剛才又醒了,大人現(xiàn)在過去可得多擔(dān)待些?!?/br> 蕭容昶沒多言,撩開簾子,見她正在床上形單影只坐著,心里無端有些緊張。 目光不自禁落在她小腹上,明明還這樣平坦…… 他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在她腹中正孕育著一個孩子。 是他們二人共同的血脈。 沁嘉聽到動靜,忽然轉(zhuǎn)頭看過來。 這幾天被孕吐折磨得夠嗆,她簡直恨死這個始作俑者,見他出現(xiàn),毫不猶豫就掄起枕頭往他身上砸去。 蕭容昶毫不在意,緊走幾步靠過去,冷俊面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殿下,微臣給您揉揉腿可好。” 之前他連著三天沒露臉,沁嘉還疑心他是不想要這個孩子,在逃避罷了。 可看他現(xiàn)在這樣,倒像是想通了。 之前經(jīng)歷那么多坎坷,現(xiàn)在好不容易得了安穩(wěn),兩人年紀也都不小了。 既然有了孩子,就該一起商商量量,拿出個對策來才是。 沁嘉定了定神,直接說:“不必來這一套,蕭大人只說,這孩子你要還是不要?!?/br> “若是不想要,現(xiàn)在直接離開便是,本宮也不會死乞白賴著你。” 她眼中噙著幾分冷嘲,彎腰打掉男人的手,卻被他反手一把握住。 “要?!笔捜蓐苹卮鸬脭蒯斀罔F。 擔(dān)心多說多錯,暗自決定,今后無論她說什么,自己只滿口應(yīng)下便是。 沁嘉見他態(tài)度堅決,反倒愣住。 男人大手放在她一雙纖細小腿上,力道輕重適度的揉捏,低聲道:“以后,臣每晚都來給殿下請安,好么?!?/br> “你……哼,假惺惺?!鼻呒纬烈髌?,突然想到些什么,抬腳用力去蹬他:“你故意使計讓本宮懷孕的是不是,蕭容昶,你這人怎么這般陰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