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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怔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陸時寒的意思,她點頭:“好。” 陸時寒轉(zhuǎn)身離開。 陸時寒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視線里。 沈扶雪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也開始往外走。 她剛一到正廳,姜令儀就拉住了她:“怎么這么慢?” “就是換衣裳時有些耽擱了,”沈扶雪扯謊道。 姜令儀沒多想,她拉著沈扶雪坐下:“對了,nongnong,你剛剛在泡湯泉不知道,方才我哥哥和四叔來了,嚇了我一跳?!?/br> 姜令儀頓了頓,道:“好在他們倆很快就走了,要不然咱們就得跟他倆一塊用膳了?!?/br> 一想到要跟陸時寒同桌用膳,姜令儀就覺得這頓飯她肯定吃不好了。 姜令儀說完,沒等到沈扶雪的回應(yīng),她疑惑道:“nongnong,你想什么呢?” 沈扶雪回過神:“沒什么,就是有些餓了?!?/br> “快了,我馬上叫丫鬟擺膳,”姜令儀道。 … 翌日。 沈扶雪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別院。 沈扶雪有些忐忑。 看陸時寒的意思,應(yīng)當是不會不見她了,那陸時寒叫她來,還能是為了什么呢? 尤其今天不是休沐日,陸時寒按理該在大理寺辦差的,陸時寒此番叫她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沈扶雪一路思索著,由丫鬟引著到了正廳。 陸時寒的背脊靠在椅背上,他手里拿著書,見沈扶雪進來才抬起頭:“來了。” 沈扶雪點頭:“陸大人,你叫我來,可是有什么事?” 陸時寒把書放到一旁的案幾上:“之前給你的丸藥,可否都吃完了?” 原來是問她吃藥的事,沈扶雪松了口氣。 “都吃完了,一直按照你說的每日服藥,一日也未曾斷。” 陸時寒道:“嗯,今天叫你來確實有件事,你之前服的藥不必再服了,是時候該換新藥了。” 依著張?zhí)t(yī)開的方子療程,這次該服用湯藥了,正因此,陸時寒才會讓沈扶雪來別院。 提起這個,沈扶雪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她還準備端午節(jié)過后問陸時寒,不過出了趙詢那檔子事耽誤了,現(xiàn)下問正好。 沈扶雪小心翼翼地問道:“陸大人,這些日子我的身子好了不少,許是你給的補身藥起了作用?!?/br> 沈扶雪的聲音越來越低:“陸大人,你用的藥材是不是很貴啊?” 她知道陸時寒是好意,可她不能就這樣隨便接受陸時寒的好意。 一旁的程周聞言垂下了頭,何止是貴,是捧著錢都買不到的珍奇藥品,整個大周朝也就皇家能拿出來。 陸時寒卻面不改色道:“不貴?!?/br> 見沈扶雪似是有些不相信,陸時寒索性起身:“現(xiàn)在廚房正熬著藥呢,不如你隨我去看看?!?/br> 沈扶雪愣了一下,然后點頭:“好?!?/br> 沈扶雪隨著陸時寒去了小廚房。 廚房的丫鬟正在熬藥,一旁還有些剩余未用完的藥渣。 所謂久病成醫(yī),沈扶雪雖未達到這種程度,但也認識了不少藥材。 托盤上的藥材她也認識的差不多,確實都是些尋常的藥物,只有幾種藥材頗值些價錢,不過也還勉強過得去。 沈扶雪松了口氣,看來陸時寒沒騙她,確實不貴。 沈扶雪哪里知道,在張?zhí)t(yī)開的藥方里,唯獨這一療程的藥方所用的藥材是最便宜的,為的便是溫緩的治療沈扶雪的身子。 陸時寒看向沈扶雪:“這下信了吧?” 沈扶雪水潤的雙眼微彎,然后乖乖地點頭。 沈扶雪知道陸時寒是關(guān)心她的身體,以后,她也會努力回饋給陸時寒同樣的報答。 “那便回吧,”陸時寒帶著沈扶雪往回走。 一路穿花拂柳,又繞過回廊,陸時寒才停下步子。 等到了地方,沈扶雪才發(fā)現(xiàn)這兒不是正廳,而是陸時寒的書房。 這是她第一次來陸時寒的書房。 陸時寒的書房和他本人一般,極清凈,屋里的擺設(shè)也極少。 一進書房,迎面便是一叢叢的書架,再就是書案和筆墨,還有幾個素色的花瓶,除此外什么都沒有,素凈至極。 陸時寒徑直往里走,坐到書案前的椅子上。 見沈扶雪一動不動,還站在門口,陸時寒開口道:“站在那里做什么,過來?!?/br> 沈扶雪略有些遲疑,按理說書房不是能隨便進的地方,畢竟書房里都是些機密,她不該來此的。 不過瞧著陸時寒的神色,沈扶雪還是乖乖地往里走。 走到書案旁,沈扶雪才發(fā)現(xiàn),陸時寒的椅子旁邊放著一個繡墩,一瞧便知是給她留的。 沈扶雪坐到繡墩上,果然正合適。 陸時寒開始處理起卷宗,沈扶雪隨意掃了一眼,隱約看到了“趙詢”的字樣,這是趙詢案件的相關(guān)卷宗? 陸時寒自是注意到了沈扶雪的神色,他抽出幾張卷宗:“看吧。” 沈扶雪有些羞赫,她還以為陸時寒專心處理卷宗,沒空兒看她呢。 不過陸時寒都這般做了,她也便不扭捏了。 沈扶雪接過卷宗,仔細看起來。 卷宗上面寫的主要是趙詢這些年犯下的罪證,一一羅列,細節(jié)詳備。 沈扶雪畢竟長在世家,對官場上的事多少懂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