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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滿心擔憂著沈扶雪,并沒注意到沈扶雪話語間的停頓,她道:“那便好?!?/br> 不過紀氏到底有些不放心,還是叫府醫(yī)過來給沈扶雪診了脈,又讓府醫(yī)給沈扶雪開了劑安神湯。 接下來幾天,紀氏更是不準沈扶雪出門,說要讓沈扶雪好好歇一歇,別累到了身子。 沈扶雪:“……” 都怪她自己,其實昨晚上陸時寒送她回來時不算太晚,是她自己太開心了才沒睡著。 沈扶雪默默記下了這個教訓。 一直到第十日時,沈扶雪才又得到了出門的機會。 原來這天是皇后的生辰。 皇上為了慶賀皇后的生辰,特意在暢音園舉辦了一場宴會,宴會的名單上有沈家人,沈扶雪自是要跟著去的。 說來,當今圣上一共有過三位皇后。 第一位皇后是皇上的結發(fā)妻子,不過在生下皇長子不久后去世了,后來皇長子也失蹤了。 第二位皇后則是謝皇后,皇上在拔除謝家的勢力后,謝皇后郁郁而終。 第三位皇后則是張皇后。 張皇后自打入宮后便謹慎度日,雖一直無兒無女,但皇上一直很敬重張皇后,且后宮無可無助,皇上便冊封了張氏為皇后。 張皇后處事公允,后宮也很是和諧。 紀氏叮囑道:“nongnong,到時候你就跟在娘身邊,你放心,張皇后性子很和善。” 沈扶雪點頭,她之前在暢音園的時候見過張皇后,張皇后確實是個和善的性子。 沈扶雪打扮停當后,跟著紀氏一道去了暢音園。 … 定國公府。 姜老夫人是一品誥命夫人,皇后過生辰,她自是要入宮慶賀的。 這廂,姜老夫人正在內室梳妝打扮,陸時寒則是在外面等著姜老夫人。 又過了將近一盞茶功夫,姜老夫人才梳妝好。 陸時寒起身:“娘,外面馬車已經套好了。” 姜老夫人卻道:“不急,時寒,你先坐下?!?/br> 姜老夫人拉著陸時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姜老夫人滿臉都是笑:“時寒,你沒有什么想同娘說的嗎?” 陸時寒皺眉,他有什么要說的? 見陸時寒不說話,姜老夫人還以為陸時寒是故意瞞她,不由嘖了一聲道:“瞧你這孩子,這大喜的事有什么好瞞著娘的?!?/br> “你就同娘說吧,那日你在酒樓是在同哪家的小娘子一道用膳呢?” 姜老夫人滿臉的喜悅與期待:“你放心,娘不會攔著你的,只要這小娘子人品上佳,娘肯定同意?!?/br> 這事兒還要從那日,陸時寒帶沈扶雪出去玩兒說起。 那天撞見陸時寒和沈扶雪的男子,事后思及陸時寒的手段名聲,不敢把這事兒透露出去。 只不過他不敢,防不住旁人不敢啊。 那晚另有旁人瞧見了陸時寒和沈扶雪,這樣大的新聞,他自是忍不住透露了出去。 是以,京里便有了陸時寒攜人同游的消息,姜老夫人一向關注自家兒子,自是第一時間就得知了這消息。 自家兒子一向不近女色,這還是頭一次傳出這種消息,姜老夫人可不是高興的很。 陸時寒略一思量,就猜到了前因后果,不過他還是否認了。 當初建寧帝尋到陸時寒的時候,只有陸堯臣知道此事。 就連陸時寒都是后來從陸堯臣與建寧帝的書信里,察覺到不對從而知道自己身世的。 至于姜老夫人,陸堯臣一直沒有告訴她陸時寒的身世,這畢竟是涉及皇室血統(tǒng)的大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 是以,姜老夫人一直不知道陸時寒的身世。 陸時寒很了解姜老夫人的性子,若是他說他喜歡沈扶雪,縱然先前有沈扶雪與陸顯的這檔子事,姜老夫人也會上沈家提親的。 現(xiàn)在事態(tài)還未明朗,他不能娶沈扶雪,否則便是帶給她危險。 所以,陸時寒只能先否認。 聽了陸時寒的話,姜老夫人滿臉失望,合著她這是空歡喜一場? 姜老夫人忍不住道:“時寒,你莫不是在騙娘?” 陸時寒道:“娘,兒子騙您這個做什么?!?/br> 倒也是,陸時寒騙她這個做什么,興許是那人看錯了,畢竟京里那些捕風捉影的消息多的是,真真假假的,什么都有。 姜老夫人實在失望,她還以為自己又要做祖母了呢。 不過很快,姜老夫人就又提起了精神。 等會兒就是皇后的生辰宴,生辰宴上定會來許多小娘子,到時候她就拉著陸時寒多相看相看,說不準陸時寒便相中哪家的小娘子了呢。 姜老夫人說罷,拉著陸時寒上了馬車。 … 暢音園。 紀氏帶著沈扶雪往庭前走,正準備去覲見張皇后。 也是巧了,竟在半路上碰到了姜老夫人和陸時寒。 兩家雖然出了那檔子事,私下里不再往來,但明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尤其這又是在皇后的生辰宴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熟識的人,自是不能在這等場合上叫人看笑話。 紀氏道:“nongnong,這是定國公夫人。” 沈扶雪還有些怔松,她偷偷看了眼陸時寒,她沒想到竟會在這兒碰到陸時寒和他的娘親。 聽到紀氏的話后,沈扶雪才回過神,向姜老夫人見禮:“晚輩見過國公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