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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這些人才回過神。 還有膽子大些的,道:“沈霽,咱們meimei生的可真好?!?/br> 沈霽和他們同窗多年,自是知道他們的為人,性子都是好的,就是愛開玩笑。 沈霽瞪了他們一眼,示意都老老實實的,眾人果然安靜了下來。 沈扶雪多少有些不自在,畢竟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多年輕的公子。 沈扶雪向眾人見禮。 這回眾人卻都不敢說話了,沈扶雪生的實在是太好了,他們都不敢搭話。 沈扶雪直起身子,她剛要張口說話,忽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人生的清風朗月一般,偏生身上又帶著獨有的清冷矜貴。 不是陸時寒是誰。 陸時寒怎么會在這兒? 一看到陸時寒,沈扶雪瞬間就想起那日早晨的畫面,她的臉又有些紅了。 沈霽也看到了陸時寒。 沈霽想起,陸時寒可是自家meimei的救命恩人,既然在這兒碰到了,當然要上前見禮,沈霽便拉著沈扶雪過去。 沈扶雪不想過去,“哥哥,我能不能不去???” “怎么了?”沈霽問。 怎么了…… 沈扶雪也不好說出口,只好由著沈霽拉著她過去。 沈霽向陸時寒見禮:“沒想到竟在這兒遇到了陸大人,晚輩見過陸大人?!?/br> 沈霽見完禮,才發(fā)現(xiàn)沈扶雪沒動,他不由道:“nongnong?” 沈扶雪回過神,耳根處泛上了些紅暈:“見過陸大人。” 陸時寒頷首:“嗯。” 許久未見了,小娘子的臉色好了不少,也沒有之前那般纖瘦了。 沈扶雪低著頭,她滿腹后悔,早知道不來這兒好了,陸時寒怎么會來這兒呢? 按理,陸時寒這樣的高官是甚少來到此等場合的。 不過姜時青一向喜好騎射,今兒是姜時青特意把陸時寒拉過來的,說是陸時寒整日忙著公務(wù),也該休息一日,放松一下。 沈霽又和陸時寒寒暄了幾句,才和沈扶雪道:“哥哥先去里面換衣裳,等會兒就出來,你在這兒等一下哥哥?!?/br> “哥哥……” 還沒等沈扶雪說完,沈霽就和他的那些同窗進去換騎射穿的衣裳了。 面前就是陸時寒,沈扶雪臉紅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還是陸時寒先開口:“身子可好全了?” 沈扶雪的聲音有些低:“都好全了?!?/br> 問過后,陸時寒就沒再開口,兩人都沒說話。 沈扶雪有些坐立不安。 她想,哥哥怎么還沒換完衣裳啊,偏生哥哥說讓她在這兒等著,要不然她早就走了。 正尋思著,沈霽一行人出來了。 沈霽本就生的俊朗,現(xiàn)在換上了騎射的衣裳,更是豐神如玉。 沈霽朝沈扶雪走來:“nongnong。” 沈扶雪回過頭:“哥哥,你回來了!” 話音剛落,沈扶雪就覺得面前寒光一閃,竟是一支箭羽朝她射了過來。 箭的速度極快,沈扶雪根本避無可避,她下意識偏過頭。 沈霽眼見著那支箭飛速地往沈扶雪的方向射,急的目眥欲裂。 偏生他離沈扶雪還有一段距離,完全來不及救沈扶雪。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沈扶雪忽然感覺身子一軟,她被人撲到了地上。 而那支原本該射中她的箭,擦中了那人的胳膊。 沈扶雪抬眼,是陸時寒。 那支箭射到了一旁的草地上,而陸時寒的衣袖破碎開來,原本墨色的衣袍顏色越發(fā)深重。 很明顯,是他的胳膊滲出的血跡染紅了衣裳。 陸時寒把嚇傻的小娘子扶了起來。 沈扶雪的唇瓣幾乎被她咬出血來,“陸大人,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陸時寒的眉頭輕皺,他抬手捂住胳膊:“沒事,你別擔心?!?/br> 沈霽匆匆跑過來:“陸大人,你現(xiàn)在怎么樣,可要緊?” 沈霽沒想到是陸時寒救了沈扶雪。 方才的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他還以為一切都來不及了,沒想到緊要關(guān)頭竟然是陸時寒出手相救。 這時,場間的人也都注意到了這兒的動靜,紛紛圍了過來。 而射箭的人,臉色更是一片煞白。 射箭的人并非有意的,原本他正在和同伴們射飛鳥,但他的箭術(shù)不佳,不僅沒射中飛鳥,還射歪了,竟然差點兒射中那個小娘子。 要不是陸時寒出手,只怕那支箭會正中沈扶雪的胸膛…… 到那時,說不準會出人命。 只不過眼下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他也射到了陸時寒,害的陸時寒受了傷。 這可是皇上最信重的大理寺卿啊…… 射箭的人當時便嚇暈了過去。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眾人連忙讓陸時寒去了一旁的房間,也好讓大夫診治一下。 沈扶雪的手心冰涼一片,小臉也白的很。 沈霽見狀道:“nongnong,要不你在外面等著,哥哥進去照看陸大人就好了?!?/br> 沈扶雪搖頭:“不,哥哥,我還是想進去。” 陸時寒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她一定要親眼看著。 沈霽嘆了口氣,把沈扶雪帶進了屋子。 為了怕攪擾到清凈,屋里只有陸時寒、程周和大夫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