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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喝了口茶:“是大哥在里面?!?/br> 沒錯,建寧帝此時是在與陸時寒商事。 晉王皺眉,竟不是重臣,而是太子。 這對比未免有些明顯了,同是皇子,太子就能提前進去在里面與建寧帝議事,他們卻要等在外面。 晉王脾氣暴烈,說話也直接,他心情不好,難免要找人撒氣。 不過齊王與他一向旗鼓相當,晉王是不敢找齊王的茬兒的,不過眼下還有個楚王,讓他來撒氣倒是正好。 晉王便道:“老五,咱們都在這著急的等著,就你還能看得進去書,你倒不像個皇子,合該去考個狀元去?!?/br> 楚王把書放下,口吻淡淡的:“四哥說的哪里話?!?/br> 對于晉王的挑釁,楚王從來都當做不知道,風(fēng)輕云淡的。 兄弟幾個不知還要等多久,自然免不了相談,說著說著便說到了王世成一事。 這事,就連同為皇子的他們,也不得不說一聲陸時寒辦的漂亮。 楚王也道:“大哥雖然失蹤二十余年,但文韜武略卻在咱們兄弟之上,就連嚴大人都稱贊大哥,說大哥龍章鳳姿,能有太子這樣的兄長,實乃我大周之福。” 楚王口中的嚴大人,乃是建寧帝一向最器重的老臣。 之前嚴大人對于建寧帝冊封陸時寒為太子一事,還略有些不贊同,畢竟有些太冒險了。 不過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以來陸時寒的表現(xiàn),嚴大人已經(jīng)全然沒了之前的想法,還無比贊同陸時寒為太子,更是在朝堂上對陸時寒交口稱贊。 嚴大人代表著一眾清流老臣,能得到嚴大人的夸贊,可想而知陸時寒得到了多少朝臣的隱隱支持。 晉王聽罷果然愈發(fā)生氣。 誰不知道楚王從來都無心于皇位,只想當個富貴閑人,日日捧著書看,誰與楚王都沒有利益關(guān)系。 可現(xiàn)如今,竟連楚王都這般說,足以證明陸時寒有多出色。 楚王仿佛沒看到晉王暴怒的臉色,繼續(xù)道:“待父皇百年之后,咱們兄弟幾個也要好好輔佐大哥。” 話至此處,楚王抿了口茶。 晉王被這幾句話挑的越發(fā)生了脾氣,只不過這時,建寧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出來了:“幾位王爺,皇上在御書房里等著見幾位爺呢?!?/br> 晉王只好收起性子,和齊王、楚王一道進了御書房。 在御書房待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后,幾位王爺各自離開了皇宮。 … 晉王府。 晉王坐在書房里,一本折子都看不下去。 其實在陸時寒剛剛當上太子時,他還沒有這么大的壓迫感,那時他是想著,日后陸時寒天長日久地做了太子的話,難免不會出錯。 就算陸時寒沒有出錯,他可以讓陸時寒“出錯”,再伺機讓陸時寒失掉朝臣的支持,失掉建寧帝的信任。 這之后,再逐漸把陸時寒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 可他沒想到,一轉(zhuǎn)眼的功夫,陸時寒已經(jīng)當了好幾個月的太子了。 而在這幾個月期間,陸時寒不僅是沒有出過錯,更是把東宮扎的跟籬笆似的。 他的人都伸不進去一指頭,更別說伺機讓陸時寒出錯了。 晉王實在沒料到,陸時寒竟如此謹慎。 短短幾個月間,陸時寒不僅沒有如他所想的一般失勢,反而越來越得人心,太子之位也越來越穩(wěn)。 晉王想起了楚王的那一番話。 他原本還想伺機等下去,可現(xiàn)在看來,怕是不能再等了。 若是他再等下去的話,只怕陸時寒的太子之位會愈發(fā)牢固,他能登位太子的機會也會越渺茫。 而且,后宮中他的母妃也越來越不得寵。 他得趕緊想一個能破局的法子。 而什么辦法,能直接破局呢? 晉王瞇了瞇眼睛,只有除掉陸時寒,他方能有機會,否則只能五年十年的等下去,一無所獲。 只不過,到底該如何除掉陸時寒呢? 他得好好思索一下。 … 西山獵場。 春日里萬物復(fù)蘇,綠草如茵。 西山的空氣都仿佛要比宮里清新些。 沈扶雪更是覺得整個人都重新活了過來。 從新年大宴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被拘在東宮里,如今可算是能出來透透氣了。 此次是來圍獵,雖然她連連馬都不會騎,但她還是很開心,只要能出來見見新鮮空氣,也便算是好的了。 這廂,沈扶雪在帳篷里換了身騎裝。 換好騎裝后,沈扶雪從屏風(fēng)后出來問陸時寒:“夫君,好看嗎?” 沈扶雪的這身騎裝不同一般,不是尋常的女式騎裝,而是有些像男子的樣式。 為了搭配這身騎裝,沈扶雪還特意挽了個高高的發(fā)髻,發(fā)髻上面除了發(fā)冠,什么都沒有。 可越是簡單的打扮,越顯出沈扶雪的美。 沈扶雪白如新雪的皮膚,在春日的陽光里極其清透,幾乎半透明一般。 她亭亭雅致地立在屏風(fēng)前,眉眼如春日的曦光一般燦爛,周身上下是撲面而來的靈氣,輕靈至極。 縱是日日對著小娘子的陸時寒,也不免晃了眼。 陸時寒:“好看?!?/br> 沈扶雪是知道自家夫君有多少言寡語的,能從陸時寒這兒得到這兩個字,很不容易了。 沈扶雪上前:“夫君,那咱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