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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扶雪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有些?!?/br> 太后便吩咐一旁的宮女端上來些汁水。 太后上了年歲,其實不是很喜歡那些清甜的飲水了,反倒更喜歡些清茶。 不過太后知道沈扶雪一貫喜甜,是以沈扶雪每次到來的時候,她都吩咐宮人端上些不同口味的汁水。 很快,宮人就端上了汁水。 沈扶雪抿了一口,嗯,太后宮里的汁水味道確實不錯,她很喜歡。 不過這些汁水的味道好喝雖好喝,卻沒有她之前來抄佛經(jīng)的時候喝的汁水好喝,那汁水好似還帶著些淡淡的草藥的味道,喝了以后卻淡淡回甘。 也不知道那汁水是怎么做出來的,她后來再來太后宮里,也再沒喝過那樣的味道。 從前沈扶雪對太后畢竟有些恭敬疏離,現(xiàn)在相處的久了,與太后之前的相處自是不同尋常,對于許多話,也敢問出口了。 沈扶雪便道:“皇祖母,孫媳記得之前來抄佛經(jīng)祈福的時候,喝過一個葡萄味的汁水,那汁水味道好極了,也不知是怎么做出來的?” 到時候她好讓東宮的廚娘幫她做出來。 太后聞言失笑。 沈扶雪有些驚訝,太后怎么忽然笑起來了,太后笑什么呢。 太后原本還以為兩個小年輕成婚了,陸時寒肯定會告訴沈扶雪從前的一切,沒成想看著現(xiàn)在的狀況,她這個好孫兒是沒和人家說。 罷了,左右兩人現(xiàn)在都成婚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 太后看著懵懵懂懂的沈扶雪,把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nongnong,那汁水可不是簡單的汁水,那里面摻了藥草,是給你治病用的。” 那里面用了不知多少珍奇至極、只有皇宮里才有的藥材,現(xiàn)在自然不能再做出那等口味的汁水了。 聽完太后的話以后,沈扶雪怔了許久,她懵懵地回了清韻館。 沈扶雪坐在奩臺前。 她怔怔地看著鏡中的自己,腦海中全是太后方才的那番話。 原來陸時寒從那么早以前就開始,想法子幫她治病了。 沈扶雪從前腦海中的所有疑點都有了解釋。 當初她病的很重,身子要比現(xiàn)在虛弱多了,時不時地便咳血,還總是胸悶氣短,更是在與陸時寒初相見事便因為閉氣而暈倒。 可是,這一切的病癥,在隨著她回京以后,卻都漸漸減輕了。 當初她沒有多想,現(xiàn)在看來,全是陸時寒在暗中幫她的。 怪不得她在喝了那汁水以后,不再氣短…… 怪不得陸時寒那段時間經(jīng)常給她喝補藥,還遣人每天晚上送到她房間里。 原來都是因為陸時寒…… 沈扶雪忍不住想,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那時候,她好像還只和陸時寒見過兩三面而已,甚至連話都沒多說過,陸時寒就這樣幫她…… 沈扶雪的心酸澀的難以言說。 原來從那樣久遠的以前,陸時寒就喜歡她了。 沈扶雪抬眼,看著鏡中自己的臉。 她想,她當真是太笨了,對于這樣的陸時寒,竟然還在擔心那個小宮女的話。 她怎么能不相信陸時寒呢。 她現(xiàn)在就是在杞人憂天。 沈扶雪原本郁郁的心緒頓時便消失了,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每天都心無掛礙的小娘子。 她想,她應(yīng)該過好現(xiàn)在的每一天,而不是擔心那些還沒發(fā)生的事。 沈扶雪站起身。 這時,云枝匆匆從外頭進來:“姑娘,太子說他今天會早些回來?!?/br> 沈扶雪哪里知道,陸時寒是想早些回來陪她,才把公事都給推遲了的,她還以為陸時寒今天沒什么要緊的事呢。 沈扶雪便道:“云枝,你去讓小廚房好好備一頓膳,”沈扶雪頓了頓,又道:“對了,云枝,你再去把我釀的櫻桃酒拿來一甕?!?/br> 陸時寒為她做了這么多,她當然想報答陸時寒。 可是仔細想想,她一時竟是沒有什么好的可以回饋給陸時寒,既如此,那她就陪陸時寒好好用一頓膳好了,再配上她親自釀的櫻桃酒,也算是她的心意。 至于別的,等以后她再一點一滴的慢慢做。 膳食剛剛擺好,陸時寒便回來了。 看著滿滿登登一大桌子的菜,陸時寒微挑了眉梢,小娘子今天怎么準備的這么豐盛,尤其還有甕櫻桃酒。 這櫻桃酒還是去歲時沈扶雪親自釀的。 那時候沈扶雪還擔心這甕酒送不出去,沒成想不僅送出去了,她還嫁給了陸時寒。 如今過了將要一年,櫻桃酒越發(fā)醇香了。 沈扶雪給陸時寒倒了杯酒:“夫君,你嘗嘗這櫻桃酒的味道是不是更好了?” 陸時寒沒有喝酒,而是捏了捏沈扶雪細白的臉頰。 早上離開時他還擔心小娘子的情緒呢,結(jié)果一忽之間,小娘子又眉開眼笑的了。 陸時寒這次難得的沒有摸透小娘子的心意。 陸時寒坐在椅子上,他抿了口酒,然后點了點頭。 還別說,小娘子釀酒的手藝確實不錯,這櫻桃酒擱置了一段時間后,味道更清冽了。 沈扶雪見陸時寒喜歡,道:“夫君,你要是喜歡,今年我給你多釀一些櫻桃酒?!?/br> 嗯,也不只是櫻桃酒,她還可以釀些旁的口味的酒。 陸時寒望著沈扶雪。 --